樊天将脸埋向江赫然的胸口,避开对视,“想干你。”
所以“你”字到底是在表白,还是仅仅意在后面的这句“想干你。”
江赫然薅着胸前人的后脖领,“把话说清楚。”
梦游的人有逻辑的回话,也就那么随缘的几句,于是首战告捷的樊天再度缄口。
没一味的表衷心加之故意含混话意,成功令江赫然听信了他每一个字词。
一个本来就不讲道理的人,更不会跟梦游的人讲道理。江赫然的心脏积极地快跳了几拍,不过他到底不是个纯情痴爱的傻白甜,片刻的心乱后,很快又不再计较。
“梦游”者交的答卷总体在及格的范畴,于是江赫然亲情地哄睡着对方。
江赫然奶孩子似的扯开被舔湿的衣服前襟,把樊天的脑袋重新摁向胸口,点起一根烟,女声很温柔,姿态很大爷。
“吃吧,吃完乖乖睡觉。”
樊天:“……”
是他哪里模仿的不到位吗?为什么眼前的江赫然和监控里的浪货不一样!
难道要让他用那种哭唧唧的声音跟江赫然撒娇?
清醒的樊天学不来那骚操作。
然而来都来了,演都演了,做戏做全,至少也要将那盘被梦游的自己端走的菜,重新品鉴了解一番。
樊天压低了嗓音,以诱人堕落的声音哼喘,“想干你。”
性欲期过后的几天,冷淡的如同圣人似的江赫然,身心毫无波动,甚至冷笑了一声,“那你慢慢想吧。”
江赫然总觉得这次梦游的樊天身上的气场太凌厉,没有那种令他想摸头宠爱的乖顺,态度也就十分敷衍。
见人愣住,江赫然在樊天的脸上喷了口烟,“不吃就直接睡,不听话的小孩没睡前故事听。”
樊天神色微敛。江赫然在人前道貌岸然,眼下敞着衣襟被他半压在身下却还是这么一副不可攀折的强横,仿佛前两次在录像里骚出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樊天想着缘由,想到了新欢旧爱的变心,想着监控画面里满眼性欲的脸——香艳的画面回闪着,不时与身前人的脸重合。
樊天舔了下牙尖,冲着肉感的乳首,忽然施力地咬了下去。
他的粗暴来的突然,被压制的身体敏感地抖了一下,却没有推拒他,燥热的掌心顺着他的后颈在他的脊背上,轻轻地摩擦着。
胸肌有别于女人的手感与口感,也不知道梦游中的自己是怎么将对方当成女人亲热的,不过江赫然的胸抓揉起来,确实比看起来更适手,咀嚼时软韧的口感,更令樊天确认他的“春梦”对象就是这货没跑了。
明明“梦里”那么热情……
樊天越想越气闷,听到对方呼吸逐渐发沉,用舌顶着被裹胀的乳首,快速的挑逗撩拨,直到乳头被他吸磨到红肿熟烫,才在推拒下住了口。
梦游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樊天,扯着江赫然的裤腰向下褪着。
樊天原先吸他的胸时,只是单纯的如幼子吃奶那般的裹含,从没用舌头这样色情地玩过他的乳头,在这种陌生异样的刺激下,江赫然的分身立刻充血硬了起来。
江赫然来了性致,徒手掐灭了烟,呵笑了一声,“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爸爸不当人了。”
毕竟将身藏秘密的江赫然压在身下是有生命危险的——被发现的情况下。
江赫然抬起樊天的下巴,吻上了对方的唇,舔开男人的唇缝,侵略起对方的口腔。
一个任由脱光,一个任由亲吻。
台灯的光源有些偏移,任由脱光的人,又长又直的双腿间被暗影所遮蔽。
樊天的裤子亦被另一双手脱了下来。
“怎么这么没精神,你该不会是先前和别人做过了吧。”江赫然将樊天疲软的性器放在手里掂弄了两下。
江赫然的长相极为清俊,动情的时候,又欲又撩人,然而观看视频和与真人互动还是有区别的,樊天心中生出反感,清醒时还是无法轻易的对着这张熟悉的男性面孔产生兴趣。
正有点不知道怎么演下去,趴在他胯间的江赫然,将脸埋在他的性器上蹭了两下,只闻到了沐浴后的体味,于是突然伸舌,滑过他的阴茎,将冠头含进口中,有声地吸吮了起来。
很青涩的服侍,然而樊天的意识深处却剧烈的躁动了起来,性器瞬间唤醒出了勃发的形状。
江赫然用手背擦了下嘴角,从床头柜里找到了配套齐全的“床上用品”,将避孕套戴在了男人抬头的阴茎上,拉着樊天一同躺倒,翻身趴在了床上,握着对方的阴茎向他的密处引导。
原本只是想看清真相的樊天,莫名“做”到了这一歩。
背位看不到脸,极大的降低了他对于下位者的抵触心理。
樊天不忘“初心”,在进入前,提着江赫然的腰,将对方摆成了跪伏的姿势,借着台灯的暖光,解开了心头的悬念。
原来在第一次的录像视频里,谜底就从对方口中揭开了。
江赫然的腰背线条很有美感,翘起的两股间,浅色的肉缝形状同样具有观赏性,或许是因为早有过脑补,樊天对于这具身体的抵触心理甚至没有对于身体主人的身份多。
等待开启的肉唇紧紧地闭合着,翻开才能看到少许渗出的水液,肉穴摸起来和舔他的舌头一样软嫩,看起来完全容纳不了他的尺寸。
樊天在江赫然不耐的催促下,扶着性器一点点顶进了紧致的穴道里。
隔着套都能感受到的高热,紧得像从没被人进入过。
樊天感受到了身下人疼痛的紧绷,一个深呼吸的顿歇后,试探着律动了两下。
习惯了男人的粗暴,突如其来的温情反倒有些承受不来了——温情太容易让人陷落。
江赫然闷声的嘲讽:“你晚上没吃饭么?”
樊天鼻梁颦动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卡住了江赫然的胯。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我不当人了。
第14章 继续
时常作死,走在死亡边缘的江赫然,唯独没想过他会差点被操死。
打断他嘲讽话音的是身后男人忽然迅猛的攻势。
还处于性冷淡阶段的小穴,被粗硕的肉刃撑开,在不留余力的高频抽插下被干得瑟瑟发抖。
江赫然疼得眼前发黑,腿根震颤,几乎要不顾形象地爬离男人的身下,腰却被樊天的手死死地禁锢住,在闪躲的意图被侵入者察觉到后,身后的男人直接倾身将他压趴在了床上,反剪着他的胳膊,骑在他的身上,像在驾驭一匹难驯的野马般,以令他难以抵御的强势,将性器反复狠撞进他身体最柔嫩的深处。
被骑的人随驱策耸动着身体,硬挺的男器与柔软的床铺相贴,被迫随律动着在床单上进行自渎般的研蹭。
身前的快感与身后的痛楚在脑内撞出火花,被操疼的蚌穴泣出委屈的水来,使得男人的硬挺进出的愈发顺滑,于是身前酥麻的快感,过电般,逐渐蔓延至身后。
江赫然喘出声音,身体好似知晓快慰的源头皆是由身后的男人掌控般,被操开的肉逼亲热地,吸附讨好着为他带来快感的巨物。
樊天从未在性事上体验过如此身心舒爽的感觉。
他甚至理解了梦里受本能驱使的自己为什么会和江赫然求欢。
已经发情的人无需他的压制,甚至骚浪的主动摇着屁股迎合他的操弄。
樊天略直起身子,看着二人交合的地方。
被他撞击得像是遭受过拍打一样泛红的双股间,被强撑开的糜艳的穴口,像朵盈着蜜汁的花心,不时挛缩着吞吐着他的性器。
没有觉得这具身体畸形古怪,或许是因为操起来实在太舒服了。
这么湿,这么热,这么软。
而身下人喘息的声音,提醒他,被他操干的人是江赫然。
玷污一个高傲的灵魂,原来是这么让人有快感的事情。
起初对于身下人身份的不适烟消云散,樊天突然想要直视江赫然的表情,看穿他的欲望。
他抓着江赫然蜷缩的腿弯,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人翻了过来。
美色很可观,欲望却虚浮着不沉迷。
江赫然喘匀了气息,眯了下迷离的眼,缓缓抬起一条腿,勾着樊天的后腰蹭了蹭,哑声道:“继续。”随后就将视线放到了吊顶的浮雕花纹上——不想看到对方的不只有樊天。
樊天回想起前两次视频中的体位,所以并非是江赫然热衷于后入,只是为了避开看他么?
心思深沉的男人,做出最恶意的猜测——他是“替身”,在这种时候也是替身?
继续,继续下去就停不下来了。
“持械行凶”的男人像是要用肉刃将身下的人捅死,在江赫然被磨到骚点而哼出声音后,刻意深进深出得狠顶起要命的敏感区。没被这样干过的江赫然无助的被樊天操上了高潮,操到潮喷,前身在无抚慰的情况下直接被操射了出来。
“叫我。”樊天沉声的命令。
江赫然的脑子被自己发出的水淹到短路,还没从激烈到可怕的性爱中找回自我,懵然的与面前半敛着眼睛的男人对视,无意识地轻唤:“樊天。”
这就是他梦境里那只抓不住的妖精,而今被他死死摁在身下贯穿。
“啊……好爽,又要到了,樊天,樊天……”
紧缠着他腰的腿开始挣动,“要死,你怎么还不射,别顶那了……”
有意识发挥的男人比靠本能觅食的兽,更能控制欲望的倾泻,美味的东西,自然要多吃几口。
在延时的性行为以及高强度的律动下,江赫然命硬,最先“阵亡”的是某薄弱的保护套。
戴套的人在破套时,解放出来的下身被湿热的穴道零距离包裹着的瞬间便感觉到了异常,而承受方被操到酸麻的下体却难以自察。
不做人的樊天野性的粗喘,在更加舒适的肉体融合中,持续粗暴的动作,并如江赫然的“愿”,射了。
大量的精液激射进了内腔的尽头,江赫然在这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感中,逐渐愣住,逐渐回神,踩着樊天的胸口将人推开,在看到对方沾着自己的水液,滴着白浊的性器上,避孕套只剩一个卷起的圈,意识到自己又被内射后,呼吸中止,脸色彻底变了。
樊天表情无辜的把摸刀的江赫然扑在了床上,刚被满足过的男人,也能学着视频里的“妈宝”将声音放软一些,“抱一下。”
所以视频里的自己只是求生欲比较强么?樊天收回对梦游中的自己低能的评价——他还挺机智的。
江赫然比拔吊无情的人更无情,杀气腾腾的再度拔刀。
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樊天半垂着的眼,眼神森冷,态度却很温驯,积极的向江赫然身上蹭。他不会哄人,也没哄过人,想起江赫然今夜主动拉着他接吻,于是扣着江赫然的后脑,温和却不容抗拒地亲上了江赫然的唇角。
怀里的人被捋顺了毛,抓着他的脖领,反客为主的在他嘴里舔吻个不停。
吻是舒服的,可吻的人令他厌烦。
再美味的东西,饱腹后也成了残羹冷炙。
樊天安抚的目的达成,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江赫然。
江赫然在下体黏腻的感觉中,顾不上思考他的“宠物狗”为什么不黏自己,将一片狼藉的床单扯了下来,进浴室前看到樊天还维持着被他撵下床的样子杵在床边,怒道:“滚回床上睡觉。”
自从那次解锁身体构造之后,懒得善后的江赫然每次和樊天深入动作到情起的时候,都会将对方的裤子整个扒下来。
之前都是江赫然帮这个“妈宝”提上,或是命他穿好。
樊天看了一眼被江赫然扔到地上的裤子,挣扎了一秒,径直上床了。
浓稠的白精滴在了江赫然脚踩的床单上,又被淋浴冲刷掉了一切的痕迹,江赫然清理了自己,出去时发现樊天还维持着梦游的状态坐在那里。
“睡觉和被我敲晕,自己选一个。”
樊天按照录像里的剧本演着,蹭了蹭江赫然,“一起睡。”
江赫然扯着樊天的脸,将人拉离自己,“你不是讨厌江赫然么,总在我跟前卖什么乖。”
樊天与人面无表情的对视着,“不讨厌。”
会与他缠绵互动的江赫然,心里对他应该是存有好感的,即使只是将他当做替身,可谁不想要一个死心塌地的替身呢?谁又会怀疑爱慕者用心险恶呢?
没心的人也能情感充沛地说出深情的话语:“喜欢你。”
他似乎猜中了,因为他看到了江赫然脸上克制不住的动容。
“我是谁?”江赫然探手摸着樊天没穿裤子的下身,缓声地问。
“你是江赫然。”樊天的眼神因为乱撩的手而闪动了一下,却无意中将他的表演更真实化了,“喜欢江赫然。”
这不是句全然的谎话,樊天的确喜欢江赫然——喜欢江赫然被操时低廉的样子。
片刻后,江赫然摸着樊天的额头,笑了。
与光明字眼背道而驰的人勾起嘴角,笑得如皎月般清朗。
“再早一些的时候,我会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江赫然用手盖住了樊天的眼睛,“好吧,先放过你,睡觉。”
如果樊天真的在梦游,那他此时应该要醒了,江赫然显然没有忘记他为了保守秘密而设定的威胁。
樊天却并不太想放过对方。
怒升的欲望,因为身侧的人,久久不能平息。
樊天很少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而眼下,他开始后悔那个被他半路推开的吻。
与饲养人一样胃口巨大的兽,又饿了。
第15章 我的
江赫然与透过窗帘间隙落在他眼睑上的一束晨光一同醒来。
身旁的男人最大限度的远离他躺在床的另一侧。
江赫然回想起昨夜。
他似乎被喜欢了,仅仅是似乎。
名为似乎的自作多情,一次就够了。
下床,从腰到腿根处一阵酸疼,江赫然自认为体能不错,床事上夜御数发第二天依然不减雄风,躺在男人的身下承受果然除了当时爽,什么好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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