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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实梦(近代现代)——暧昧散尽

时间:2020-11-12 16:05:32  作者:暧昧散尽
  樊天也醒了,江赫然侧头看了他一眼,系了下披在身上的浴袍腰带,“你知道你梦游有裸奔的习惯么?”
  二十几岁的男人性欲旺盛而坦诚,被子下面晨勃的赤身与覆盖物相触,燥欲的念头自身体传达到大脑,又被清醒的意识扼住。樊天低气压地摇了下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江赫然不走心的解释,“昨晚你梦游,脱了裤子带着床单去卫生间打地铺,拦都拦不住。”江赫然带着推理性质的编,“可能地上凉吧,你自己又躺回床上去了。”
  樊天:“嗯。”
  江赫然见他一点没生疑,有些遗憾地想:早知道说他尿床好了,约莫也会应。
  江赫然这种身份的人,从“地底”冒出来,外出常人家中做客,通常是不受人欢迎的。
  只一种情况例外——用得上他们。
  权谋者入土前,跺一下脚,西欧各国地底都要跟着震上三颤,余震延续至今。得罪了本地“黑手党”的邀约方,这次的宴请意在拿现任的首领当镇宅神兽。江首领亲自来这么一趟以示交好,面子给到,收着出场费,合作共赢,要在这边停留两天。
  这座庄园内有个非常大的马场,邀约方杰弗里正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对江赫然的饲养喜好略知一二,准备了一匹血统纯正的赛马,孝敬他老人家。
  然而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一夜激情后,下身坐着都要调整姿势的江赫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嘴上说着开玩笑,语气却很认真的表示要吃“烤马肉。”
  邀约的庄园主人精心安排的马球等运动型休闲项目一一被否,疯名在外的江赫然宛如一个退休老干部般,打起了高尔夫。
  请神容易,伺候神难,邀约方在这位伪绅士因为打球不进洞,而折断了高尔夫球杆后,彻底不知道怎么作陪了。
  杰弗里得罪的黑手党扬言要置他于死地,若说先前是外边悬着一把刀,那么眼下是将刀直接请来,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杰弗里梗了下脖子,原本就堪忧的发际线,又愁退了一片,祷告着,悄悄在胸口比了个十字。
  樊天在边上为江赫然换了杆新的球杆。
  江赫然玩得没劲,没接,并就损坏物品的事,对庄园主人诚挚道歉。
  杰弗里连连摆手,表示您老愿意受累,整场的球杆都给您消遣,不够他再加。
  江赫然摸了下衣兜,惯性地咬了下后槽牙。
  留意到对方小动作的樊天冲江赫然伸出手,摊开的掌心里有一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硬糖。
  吃糖上瘾的人不在少数,甜美的滋味会刺激人体分泌令人愉悦的多巴胺,江赫然不是一个糖瘾病患,但他不会拒绝旁人递过来的甜蜜。
  穿着不透色糖衣的糖果总是格外的狡猾,在拆开品尝前,总会令人期待它的味道。
  指尖轻擦过手掌,微弱的痒像股电流般,顺着神经激蹿,绕路击中心脏,方才将感官传达给脑。
  自从樊天戴着“有色”眼光看人后,被他看的人,衣冠不整像是暗示,从他手中拿东西时,划过他掌纹的手指像是勾引,就连掠过唇缝搅着糖块的舌都像是引诱。
  那条舌头在舔糖的时候,一定也如和他接吻时一样放的很软,亦如舔他的性器时一样,涎水充盈。
  如果江赫然意在勾引他,那么对方确实办到了——对江赫然产生性幻想的樊天,愿意如“睡梦”中那样,上“勾引者”的钩,“做”实幻想。
  可勾引者却收杆了。
  不愿意的是江赫然。
  庄园主人总算找到了讨好的机会,入夜后将今晚作陪的一众美艳女人中,得首领青睐相看的那位,送上了江赫然的床。
  那女人确实漂亮,热情奔放。只看外在美的江首领,年轻气盛,身体素质十分过硬,受过的伤,至多留下不痛不痒的疤,痛比谁愈合的都快,身体快速恢复如常后,又是那只百毒不侵的恶鬼。
  春宵苦短。
  已然从危险的梦游剧本中抽身,各睡各屋的樊天,在莫名的心念下,出现在江赫然的屋门前,听着里边穿墙的欢爱声,莫名站了许久才离开。
  江赫然独自坐在床沿边抽完了“事后烟”,拆开从女人那顺来的避孕药,像平时吃糖那样扔进了口中。
  女人来时被要求自备药品,理由没提,无外乎屏障会降低男性快感,防止诞生意外。然而令她捉摸不透的男人,看也没看她展示的药盒一眼,示意他会用套。
  “吃这个对身体不好。”
  看起来并不温柔的男人抱着她,温声的说。
  紧急避孕药副作用很大,乏力,恶心,反胃,后续子宫也会受刺激而作痛。
  以不正当的形式偷来的快乐,交还点代价是应该的。
  江赫然在后半夜药效逐渐发作后,抱着肚子,逐渐蜷缩成一团。
  或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副作用在他身上发作的尤其强烈。好在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很强,不会难受太久,也没有非常难受,只是当下一个人的时候,血肉之躯不必逞强给任何人看。
  寂静的屋中,江赫然隐隐听到了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几乎是印证他的警觉,下一刻,门锁被人扭响了。
  在反锁的门把手被外力执着的反复拧出轻响后,江赫然猜到了来人是谁。
  他在床上躺了会儿尸,在那猫挠门似的声音持续不断的骚扰下,起身开锁。
  门开了,江赫然的坏脾气在看到门外男人委屈的表情后,没再外发。
  梦游的樊天红着眼眶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
  门里的人不出来,门外的人不进来,就这么面面相觑地对视着。
  对于樊天愈发频繁怪癖的梦游,江赫然着实有些无语,想将人先拽进屋里,再做盘问,然而扯了两下后,对方就像在他门口生根了似的,根本扯不动,并挣脱了他的手。
  “爱进不进。”
  江赫然冷漠的关上了门。
  门外的“猫”又开始磨爪子,并伴随着“砰砰”的撞击声。
  这次门开后,樊天不用人“请”就顺着门缝挤了进来,却依然不吭声,背贴着门板,跟尾巴被门夹住了似的,不挪一步,视线却始终追随着江赫然。
  江赫然偏了下头,好笑道:“你这幅样子,该不会是在跟我闹别扭吧。”
  樊天嘴角撇得更委屈了,移开了目光,没有一会儿又移了回去。
  今晚酒场上,江赫然旁若无人的与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接吻,回忆起来,樊天似乎和他说了声告退,之后就没在他身边出现过。
  樊天会在意他和别人上床?江赫然想到了先前听到的那句喜欢。
  他的胃已经没有那么灼痛了,心情缓和下来的江赫然近乎和颜悦色地说:“你要跟我一起休息么?”
  樊天今夜梦游时信号接收的格外不良,没听清江赫然在说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赌气的人憋不住地凑了上去,像块甩不脱的牛皮糖似的抱着江赫然哼唧,“我的。”
  “什么你的?”
  “我的。”
  梦游的人词不达意,依然执拗的宣告着所有权,“你,我的。”
  江赫然却懂了他的话意,笑了下,“凭什么就是你的?”
  “我的。”
  这男人今夜化身复读机,江赫然跟他废了两句话后,直接被他墨迹困了,索性拖着死不撒手的樊天一起躺在了床上。
  樊天梦游时无比耿直,靠潜意识行动时脑回路也很单一,似乎觉得宣告主权比性爱更重要似的,即使上了对方的床,依然只是单纯的将人抱着,含混地念叨个不停。
  江赫然奶孩子奶出经验了,扯开前襟,将勒得他喘不过来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樊天闻着江赫然身上的气息,蹭了蹭,含住了递到他嘴边的乳头,总算安静了下来。
  狼崽子今夜倒是乖,没舔也没咬,啧啧得吸了会儿后,竟然就这么吃着江赫然的奶睡着了。
  荤色时的表白,对方喜欢的是他的人还是喜欢与他鱼水之欢,难以从简略的词语中区分出来,江赫然本不愿深思。
  可若是深思呢?
  ——“你有些低烧。”
  ——“父亲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么?”
  ——“与你一同休息时,才会睡得安心。”
  ——“抱一下。”
  ——“喜欢你。”
  ——“喜欢江赫然。”
  “我该相信你么?”
  耐心不佳的江赫然总会耐心地追问樊天同样的问题。但这次,沉眠中的男人无法点头或摇头给予他回应。
  樊天当真毫无提防,额头抵着江赫然的胸口,睡得异常安心。
  夜深人静时的思考总会被感性所左右,当下不被性欲支配的温情,与环着他的男人的体温一样,有着令人动容的温暖。
  “好吧,再信你一次。”
  江赫然动作轻柔地回拥住了对方。
 
 
第16章 白玫瑰的花期
  樊天是紧靠在江赫然怀里,攥着对方的衣角醒来的,并且当时江赫然已经醒了。
  四目相对那刻,被尴尬气氛笼罩的樊天好想装作自己仍在梦游。
  记忆断档,毫无知觉的失控,对于一个严格把控自我的人来说,简直糟糕透了。
  更糟糕的在于,他又莫名其妙的把仇人“睡了”。
  不过从江赫然若无其事的反应来看,倒像是对方把他“睡了”。
  早先樊天梦游并没这么频繁,就奔着他这管不住腿,隔三差五爬仇敌床的作死样,樊天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神经科看看脑子。
  梦游确实是病症,他现在病得不轻,病因名为“江赫然”。
  爬床的他应该没在“实话实说”环节,说什么不中听的真心话,相反的将对方安抚的很好,因为在外出回归之后,江赫然对他的态度微妙地好转了起来,包括但不限于久违的在吃糖时,问他要不要。
  对此樊天并无计划达成的顺意,他讨厌梦游时那个割裂的自己,连带讨厌起梦游时自己的“战绩”,安抚或是“睡服”江赫然,清醒的他愿意有意识的去掌控一切。
  给他的糖,樊天当时接了,过后背着人碾进了总部花园的土壤里。
  组织现今的当家人没有打理花园的浪漫情致,玫瑰和野蔷薇的藤蔓不分彼此地盘饶在一起,生刺的茎干,互相抵制,又勾缠难分。
  花园的土壤颜色格外深,喝过不少人血浸成的颜色,玫瑰是白玫瑰,功用大于观赏,花期阶段,参加葬礼时可以自带一朵,就连蔷薇也是纯白色的,平白浪费了土壤的养分。
  樊天不喜欢吃糖,但是他希望这些花喜欢,多开些时日,好让他能够将这些散发甜味的花,奉给喜欢吃糖的人。
  江赫然这几天总是恹恹的,人前如常,人后只有他二人的时候,会不掩倦容的伏在办公桌上,由着他养的那条冷血动物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不过樊天不是唯一能看到首领病弱姿态的人。
  鹤井进屋后,把在江赫然身上筑巢的蟒拎了下去,“刚刚在会议上就感觉你不太对,是哪不舒服吗?”
  服用紧急避孕药的一周内都会间歇性的发作副作用。这两次避孕药的服用时间间隔的太短了,上次只在第二天时有轻微的不适感,这回吃药后满打满算四天了,他的小腹里还会一阵阵的作痛。
  “暗经”体质的人,没有生理期,却仍然会受孕。每月的性欲期毕竟也就那两三天,绝大多数时江赫然都是个正常的男人,然而此刻小腹里多余的器官阵痛的感觉,在一遍遍的提醒着他的缺陷与不正常。
  “老妈子”对他关切的真心实意,不问清不罢休,水土不服严重时也会持续几天,江赫然只得用这个理由搪塞对方。
  鹤井脱掉了手上的手套,去拿医药箱,“我这里这有药。”
  常年游走外地的人,偶尔水土不服了那么一次,与鹤井说过之后,他竟然就将药备下了。
  贴心的鹤组长从一个写着中文的药盒里拿出了一支口服液大小的褐色药剂。
  剪开塑胶瓶口后,赖在办公桌的上的蟒,在挥发出的刺激性气味的“攻击”下,“连滚带爬”地滚到了站在窗边的樊天身边,大有要拿男人当爬架跳窗的架势。
  鹤医师的药还没到,患者就要病除了。
  江赫然的鼻子跟着皱了一下,死气沉沉的眼睛都睁圆了,“这该不会是你自己配的吧?”
  “正规的对症药品,成分是中药,据说疗效很好,对于头疼伤寒等常见病症都有疗效。”
  最怕下属突然的关心。
  江赫然接过,屏息灌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辛辣苦涩气味直冲天灵盖,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所折服,趴倒在了桌子上,“你终于也起了篡位的心思了么?”
  “我会永远衷心于你——很难喝么。”鹤井为表忠心,把江赫然喝剩下的那半管藿香正气液,倒进了嘴里。
  药效和味道成反比——确实难喝的要死。
  一直默默在旁的樊天为江赫然接了一杯清水。
  这种随时留意对方需求的体贴,连鹤井都自愧不如。
  随后那杯水就被江赫然顺势怼到了鹤井的跟前。
  鹤井的关切发自内心,樊天的体贴不过是出于识时务,然而看着自己送出的水被“借花献佛”,樊天还是轻度地颦了一下眉。
  鹤井是来打老杰利的小报告的,江赫然示意不用避讳樊天,这下换鹤井皱眉。
  关于元老里这位土都要埋到脖子了,还不安分的超长待机,鹤组长深入调查之后,已经确定了前两起副手被害的案子是其所为。
  樊天在这件事上立场正确,曾提醒过江赫然要留意元老那边的异心。然而养子的真实目的却并不在提醒首领,不过是想让两方起争端,借江赫然的手铲除麻烦,棋盘上出兵走马,棋子越清越少之后,才方便将军。
  至于第三起副手被杀的案子。
  在鹤井汇报完毕,又嘱咐了几句江赫然注意身体,出去之后,仅剩两人的办公室内,江赫然手指敲打着办公桌的桌沿,对向樊天,“第三起案子,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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