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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梦实梦(近代现代)——暧昧散尽

时间:2020-11-12 16:05:32  作者:暧昧散尽
  “早安,我今天比昨天更爱你。”
  对方眼中炙烈的情愫直白的通过眼神感染给他,樊天似乎有些明白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樊天回吻对方,很少见的笑了一下,“希望你明天还会这么说。”
  白色玫瑰除了代表恋慕之外,常出现在葬礼上,花语寓意庄重哀思,江赫然为鹤井送花这件事,倒是他有先见之明了。
  樊天没有等到次日江赫然的表白,因为首领最器重的下属出事了。
  进来报告的情报组人员硬着头皮,如同一个业务不娴熟的死神,将简短的讣告宣读成了一首嗓音拖沓的哀歌:“鹤组长遇害了。”
  在事发地打捞到了鹤井乘坐的损毁车辆。
  现下最乐观的情况便是,没找到遗体,就可以当他还活在世上。
  首领表情平静的接收了这一消息,问清最新调查的情况和细节,将所有要员召集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分派调查任务,然后遣散了屋内所有的人。
  办公桌上摆着一束花,先前江赫然送给鹤井的,那家伙不知怎么想的,将安置在花瓶里的白玫瑰,又还了回来。淡淡的香味弥漫在屋里,清雅又温馨。
  如果真的应了那不吉利的寓意,花现在在他这里,该死的人应该是他啊。
  江赫然若无其事的拨打着鹤井的电话。
  往常不会让他等待超过三秒的人,这次没有照顾他不佳的耐心。
  在通话因无人接听而忙音后,手机被迁怒的男人摔碎在了地上。
  姗姗来迟的樊天敲开江赫然办公室的门。
  屋内仿佛被台风扫荡过,满地狼藉,只剩花瓶完好的摆在办公桌上。
  坐在窗沿上的江赫然目光锁死在花束的上面。
  樊天想到江赫然上次自我了断般的跳窗,颦眉,“下来。”
  只是在吹风冷静脑子的江赫然看了他伸出的手一眼,不为所动。
  “鹤井不会有事的。”
  樊天不是在单纯的安慰江赫然,他的迟来是因为鹤井在还剩一口气的情况下,被人救走了。
  樊天把江赫然抱了下来,学着江赫然先前对他有过的安抚行为,轻轻拍着他的背,“你还有我。”
  江赫然布满血丝的眼睛清明了些许,像是要说服谁似的喃声,“我还有你。”
  打破沉静的是催命般的座机铃声。
  被扫到办公桌底下的座机,因为在花瓶的近旁,只是被余威波及,而逃过了寿终正寝的命运,顽强的以接触不良的铃音,为屋中的人报信。
  樊天上前接通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首领的司机凯恩。
  那名声音与长相一样软弱无害的青年,清了清嗓子,磕绊的语气少见的硬气,“叫首领听电话,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江赫然的情绪低沉的吓人,凯恩却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压着哭腔,急促道:“首领快过来,鹤先生在我这里。”
  “之前一直有车在追我们,我好容易才甩开他们,鹤先生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但我不敢出屋,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跟了过来,求你,快来救救他。”
  樊天表情默然,原来汇报中那名开车撞开所有人,将鹤井受困的车子推出一条街的距离,并迅速把人转移带走的是这名同样碍眼的新司机。
  江赫然感觉凝固的血液又随心脏流动了,问着二人所在的地点。
  凯恩哽了一下,出声前又警惕道:“你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我看到了想要杀害鹤先生的人。”
  “是个很高大的男人,左手拿枪,拿枪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有一个黑色的心形纹身。”
  尽管那名罩着面具的男人只是突然在巷口出现,向他们举枪,赛车手异于常人的动态视力还是在后视镜那一瞥看到了对方身上的特征。
  江赫然瞬间了然。
  那不是心形的纹身,那名左撇子手背上纹的是扑克牌里的花色“黑桃”。江赫然身边符合这一特征的人是弥赛莉亚的近卫——黑桃。
  凯恩显然见过那名美艳女人身边的那位侍从,惊弓之鸟除了首领外谁都不信,“鹤先生不太信任您的养子。”
  江赫然看向樊天,“你去找弥赛莉亚谈谈心。”
  “我要跟你一起去接应鹤井。”首领的走狗反咬电话另一边的人,“或者我过去接应他,我担心对方有诈。”
  电话另一端同时传来了重伤之人呕血的声音与凯恩焦急无措的呼声。
  每浪费一秒钟都会酿成无可挽回的遗憾。
  江赫然不假思索的选择了无条件救援鹤井,甚至愿意去认同鹤井那边的人。
  “如果真的有诈,我们两个都去的话,只是给对方送双杀,我也不愿意你去替我蹚雷,把医疗队和情报组的组员带过来。”
  樊天面无表情的领命。
  江赫然询问着鹤井的伤情,告诉电话另一端手忙脚乱的青年如何紧急救治。将正欲离开的男人拉到近前,轻吻了一下,“晚点等我回来。”
  樊天少见的没有随叫随应。
  他和江赫然再见时,大概不会太晚。
 
 
第23章 别哭
  江赫然太过谨慎,也太过不在意自身安危。在黑桃被意外揪出后,彻底对身边的爪牙丧失信任,为防打草惊蛇,只带了医护和个别为鹤井所用的情报组的组员秘密前往救援。
  可江赫然还是信任了樊天。
  救援的地址在同一时间被樊天指派的随行的医护人员透漏了出来。
  位置距离救援目标更为接近的叛鬼们,将救援布成了一个真实的陷阱。
  胆小的凯恩面上的惶恐与眼中的求救信号没有引起来人的怀疑,逃亡的二人躲避的郊外废屋的房门伴随着生锈合页的“吱嘎”声徐徐开启。
  凯恩跪倒在了最先冲进屋内的江赫然的脚边,悲声道歉。
  一条条的枪口对准了江赫然,无畏的首领在屋中环视过后,在对方将枪口抵在昏迷在血泊中的鹤井的脑袋上时,扔掉了手中至少能带走一个垫背的刀刃,缴械投降。
  “他们拿鹤先生和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不让我出声……”
  江赫然把凯恩扶了起来,擦去那双绿色眼睛里的泪水,在对方的眼尾处摸了摸,“别哭。”
  这原本是一个有着幸福家庭与光明前途的普通青年,因为他们任性妄为的安排卷进了这些污浊的阴谋纷争里。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还是生活在干净的人世里的人好啊,品格优良,感性善良,稍微对他付出点真心,他就会回报同样的真挚。
  下辈子江赫然也想当一个普通的人。
  屋外的己方与埋伏在外的叛鬼们互相对峙着。瞄准江赫然的枪口仿佛采访话筒似的,随着男人在屋中的走动而紧跟目标。
  江赫然走到躺在破旧沙发上的鹤井跟前,单膝跪地,把凯恩胡乱系在鹤井腹部止血的布条拆开,换上医护人员带来的绷带。
  “不开枪就是要抓活的了。”被采访的人,发表着感言:“是要勒索,还是要寻仇,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够了,他们的命不值钱。也好让他们回去传个话,免得我组织里见过各种勒索的手下以为又是什么闲人在提前过愚人节。”
  江赫然看了看鹤井手臂上因为粉尘过敏而生出的红疹,在对方的口鼻处覆了两层纱,滤掉了屋中飘舞的灰尘,“他的命比我更金贵,要是为财最好先把他救起来,我记性不太好,资产都是他在代管。”
  “我们会确保鹤组长的生命安全。”
  黑桃收枪,拿出一副金属手铐,“还请首领能够配合。”
  江赫然自若地接过镣铐,圈上自己的手腕。
  “首领,不要啊……”屋中最懦弱的人,却是最有勇气发声的人。
  江赫然回望对方绿色的眼眸,他突然想到了樊天——庆幸他不在场,遗憾自己今晚的食言。
  江赫然摇头笑了下,手铐“咔哒”落锁。
  三年的内部渗透换血,江赫然的信任与纵容,每一步的棋盘落子,考虑过各种可能性的精心计划,首领的养子在首领被绑架后,第一时间完成权位的接控,终于达成所愿。
  原本要就首领与鹤副手失踪事件在总部跟进调查进展的樊天,以心情不佳为缘由,提前离场。
  他是首领“忠心耿耿”的养子,亦是首领“两情相悦”的情人,坏事做绝的男人,得到了他不该得到的同情。知情者佩服他的冷血与演技,不知情的人将对首领的信任托付到了他的身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阴谋诡计正常运行,所以樊天不理解自己内心没来由的慌悸究竟是为什么。
  对于人性复杂的感情,樊天是个优秀的模仿者。
  在适当的场所下,以别人的情绪为范本,做出适当的反应。
  可多数时,他并不理解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忧心,为什么要关切。
  不会轻易被外界影响情绪,缺乏为人基础的同理心。有的只是一腔生长环境教给他的,吞没身边一切可利用事物的贪欲。
  但他大概知道慌悸的根源在哪,那是现下唯一不稳定的变数,亦是他此番胜利过后的战利品。
  天还没黑透,樊天及时赶上了今晚相见的约。
  他们今夜终究还是见了面。
  见面不相识。
  樊天打开房门时,以为屋内会上演台风加海啸的灾难现场,可那个眼睛被面罩蒙住,手被手铐锁在身后的男人,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脚腕上可供他在屋内小范围行动的锁链,依旧维持着先前将他关押进这间屋子时的样子,环绕在他的脚边,像条阴冷护主的毒蛇。
  樊天从江赫然赤裸微陷的脚踝,伸展的长腿,看到对方因背手的姿势而被衬衫绷出躯体轮廓的胸膛,削薄轻抿的唇,以及被面罩半挡的直挺的鼻梁。
  一旦以另一种心境去看江赫然,会发现他的身上有种致命的性吸引力。
  怨结了,该与他的阶下囚谈谈恩了。
  樊天应该在这个时候对江赫然道谢,不必再遮掩自己的戾气,不必再做戏自己的感情。
  谢他一直以来虽然拿他当做替身,却对他还算关照,谢他帮他铺路,谢他这些时日以来的“热情款待”。
  可他似乎又与江赫然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在此刻,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让江赫然识破自己的身份。
  面具戴久了果然难以摘下,樊天心中的慌悸在跟他说,若是被这个人识破的话,有什么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江赫然没有憋着突然暴起反抗的心思,甚至在来人进入到他可攻击的范围内时,也懒得进入戒备状态,除非他可以用手铐磨断自己的手腕,再将被困束的脚砍下来,否则即使杀掉进来的人,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没想着自救。
  直到进来的这位听起来脚步声应该是个男性的人,摸上了他的腰,解起了他的皮带。
  一记凌厉的腿风,将进犯的人,逼退了两步。
  樊天早有防备,解不开对方的皮带,于是站在不会被这只困兽咬到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
  樊天从未和江赫然起过冲突,这位行事暴力的首领,身手确实了得,但被束缚住手脚的阶下囚,在对方绝对的优势下,最终还是被皮带捆住了并拢的脚腕,彻底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江赫然想过自己被活捉后的可能性,可能会受到酷刑,剜肉断肢,他都能接受,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强暴。
  “滚——别碰我。”
  眼前的黑暗变成了无边的赤红,被激怒的血液仿佛要挤破心脏般,在他的心口自焚般地沸腾着,与本人一样病态的身体自保机制,试图以这样的方法烧毁自己的生命。
  用手铐磨断手腕这个方案似是可行,因为他在疯狂的挣动中,感觉自己关节“咯噔”作响的手,在某种湿润的液体的助力下,稍稍向外滑动了些许。
  液体是他的血,可他感受不到疼。
  “我要杀了你。”
  “你他妈的别碰我。”
  怒声的嘶喊在他被翻转着压到床上后,变得式微,在裤子被强行脱下后变得无声。
  最先被焚烧干净的是他的自尊。
  骑在他身后的男人,分开了他的臀缝,将性物抵在了他畸形的器官上,挺身插入。
  视线和头脑逐渐变得空白,江赫然逐渐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
  他依然在挣扎,只是比起挣扎更像是颤抖,抖成了一片在风中飘零的树叶。
  樊天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摸了摸。
  明明已经很湿了,却像个贞洁烈女般,不允许他进犯一下。
  身体还是那具身体,只是不知为何,少了些重要的滋味。
  是因为对方的反抗太扫兴么?
  可上位者的征服欲正是体现在驯化上面。恶趣味的想,不应该是被强迫的人越反抗,施暴者越兴奋么?
  解读自己想法的男人意识到,他似乎并不想对江赫然施暴。
  他喜欢江赫然的主动。
  江赫然在他身下一直都是主动又放浪的,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在人前时有多高傲。
  江赫然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才会这么抗拒,这一想法莫名令樊天感到愉快,于是凭着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在对方的体内轻缓地动作起来。
  还处在性欲期的身体与他的人格剥离了开来。明明在进犯中,盛怒到心口像被刀割般生疼,被进入的下贱的器官却遏制不住的产生了生理性的快感。
  江赫然放弃了他的身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像是进入尸僵期的死尸般,任由飘忽的意识在虚无中游荡,附在花上,附在树上,去哪都好,越远越好。
  快到厄莱斯的忌日了,他或许可以顺着公路一路向西,去看看厄莱斯。
  夕阳的余晖会在光滑的墓碑表面洒下极美的光影。
  现在是傍晚吗?还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遇险的消息不知道传回没有——希望没有。
  他的爱人会在等他回家吗?他的爱人在干嘛呢?
  “樊天……”
  江赫然无意识地轻唤。
  被叫名字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将对方的脸扳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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