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也不会再放他走。”
门隙里透出不太明亮的光线,霍经时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寥和落寞,夏行星忍住冲进去抱住他的冲动,眨走眼里泛起的水汽。
霍经时竟然会认为自己不爱他吗?
好吧,他确实是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反倒是对方每天回家、睡前都会紧紧抱着他亲,说好爱他。
田一阳气笑,实在无法理解:“不是,你又没问过他你怎么知道,万一他也喜欢你呢?明明有可能两情相悦干嘛搞得这么虐恋情深?”
“你没日没夜守在他楼下陪他聊天治失眠他知道吗?你千方百计在曲宗南的遗产里塞股份他知道吗?你——”
“行了,”霍经时盖上文件夹,打断:“他不需要知道。”
他不要夏行星的感动。
夏行星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听,把蛋糕交给于荔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你们问的东东会有滴!!下一篇写那个 阴狠佞臣厂花攻x通透软糯皇子受!《一行白鹭》放了试阅章,可以拥有小可爱们的收藏和评论吗嘻嘻(这本不狗血,八分糖
第88章 你是恩典
半路上收到霍经时发来的短信:【你来公司了?】
【怎么不上来找我?】
【蛋糕很好吃。】
【在哪里?】
【我今晚早点回家好吗?晚上想吃什么?】
夏行星一条没回,现在身体里只剩下一股腾腾的热血直往心头上冲,在cbd商场大楼那个站跳下车,头也不回地扎进超市里。
十分钟后,霍经时手机一阵震动,是一条副卡消费的通知信息。这是这张卡的第一次消费记录。
虽然消费数额不是特别大,但足以让霍经时滑手机的手指轻微颤动,良久,眼底终于浮起一丝极浅极淡的笑意。
夏行星或许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他、完全信赖他,但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爱意,总会有冰雪融化的那一天,他会等到的。
只是一个冰冷的消费提示短信就让霍经时这个把办公室当家的工作狂坐不住,六点还没到就在下属惊异的眼神里早早离开公司。
夏行星难得不在书房里待着,坐在客厅里打游戏。
他现在也学会打游戏了,有时候霍经时还会陪他一起玩。
霍经时一打开门夏行星就把手柄扔到一旁,跳下沙发,冲过来挂在他身上。
霍经时微微一怔,立马伸手抱紧他,低头吻他的额头、鼻尖:“怎么了?”
今天格外热情。
夏行星不说话,双手像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他的脖子,仰起脖子承受他细密有力的亲吻,双腿紧紧勾着他精窄的腰,甚至主动伸出灵活的小舌钻进他的嘴里。
霍经时眼眸一沉,把他压在门背吻了个结实。
气喘吁吁地停下,没一会儿,夏行星又扬起脸去寻霍经时的嘴,霍经时按住他,抵着他的额头,轻抚他的脸,温柔问:“虽然我很高兴我的宝贝这么热情,但是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夏行星摇摇头:“没,就是突然好想你。”
霍经时心里仿佛有什么又热又汹涌的东西就要溢出来:“明天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他也很想夏行星,虽然分开的时间还不够二十四小时。
霍经时不放他下来,夏行星还挂在他身上,乖得不行:“好。”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东西,说:“我今天打扫书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是两套房子的房产证,一套写的是夏行星的名字,一套霍经时的名字,同一小区不同单元。
房子就在京大学区内,离学校很近。
霍经时一顿,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沉默。
这是高考成绩一出来他就买下的,那时候一直想不出用什么借口归入夏行星的资产里就索性没说。
夏行星勾着他的脖子,挑起眉梢,晃他:“你早就准备好啦?”
霍经时怕他生气自己自作主张,轻声:“嗯。”
夏行星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看这交易时间还挺早的,万一我就是不答应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霍经时一怔:“我从没想过你会答应我。”
这下轮到夏行星愣住。
什么意思,他不答应霍经时也要跟着他去京市吗?
霍经时到底在想什么?
霍经时深深凝着他,低声说:“你答应我是一种恩典和一个额外的赏赐,一个意外之喜,你不答应我才是最正常的结局。”
夏行星看了霍经时一会儿,才轻声说:“霍经时,你好像还真的挺喜欢我的。”
“挺喜欢?”霍经时无奈勾了勾嘴角,“是只喜欢,最喜欢。”
夏行星敛去笑意,认真严肃地说:“我也喜欢你的。”
“你不要怀疑我。”
霍经时吻了吻他的眼尾,轻轻嗯了一声。
夏行星撇撇嘴嘟囔:“知道你不信。”他扯住霍经时的领带一拉,从口袋掏出两样东西:“所以我买了这个。”
他凑到霍经时耳边道:“用你给我那张卡买的。”
霍经时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眼神一暗,墨黑眸心迸射旺盛欲火与孟浪情涛,嗓子像被火烧过一般喑哑。
良久,他问:“夏行星,你想清楚了吗?”
他们用手和嘴做过很多次,但霍经时总是顾忌着他年纪太小,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夏行星像柔软无依的藤蔓攀附着粗硕高大的树干,软舌贴着他耳朵呵气:“是你一直想不清楚!”
霍经时抬起他的下巴深吻下去,像是要汲取夏行星口腔里的气息来供氧,他情不自禁地掠夺、侵犯、占有,好来平息胸腔里不断翻滚的惊涛骇浪。
夏行星今天乖顺得不像话,予取予求,等霍经时终于愿意放过他,才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趴在对方身上软绵绵道:“霍经时。”
“嗯。”
“我以后会改,你也要试着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突然走掉的,我喜欢你。”夏行星像是突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我小时候就喜欢你了呀,你不是知道吗?”
霍经时恨不得将怀里这只软绵绵的兔子嵌到自己身体里去,融入自己的血骨,就能再不分离。
“好。”
夏行星抱住他的头:“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啊?”
霍经时最后一丝犹豫和理智也被他蹭得踪影全无。
……
他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闪耀的那颗星辰在性.爱中披上皎洁圣白的月光,虔诚又带着臣服意味地回答:“不要了,只要你一个。”
夏行星说好,小声说:“要是看到你对别的小孩子好,我会嫉妒,也会难过的。”因为那是他小时候怎么求都求不来的东西。
霍经时听得心碎,很紧很紧地抱着他,颤抖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夏行星累得一根手指都提不起来了,气若游丝:“不要对不起,要你爱我。”
霍经时的心早就软成一滩水,无法用言语表达更多:“爱你,爱你,早就爱你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大概是霍经时在做的时候处处顾着夏行星,万事以他为先,极尽温柔,更食髓知味和上瘾的反倒是夏行星。
星晴月朗的夏夜,两人到泳池里游泳,夏行星伏在霍经时背上,指使对方背着他游。
一双细白的腿缠住霍经时精窄的腰腹,双手时不时抚过他的喉结。
皎白月光泼洒在他单薄背上,如玉如瓷,霍经时与他在夜间湛蓝的池水里激烈拥吻。
夏行星手拍在银色水面,溅起细密涌动的白浪。
玩了一会儿,夏行星蠢蠢欲动,手不太安分地伸到下面,霍经时拽住他细白的手腕,一双幽深的眼睛盯住他。
夏行星不知死活地在他的喉结上吮了一口,眼眸、睫毛全都湿漉漉的,像块质地温润的玉贴着霍经时:“你不想要我了吗?”
霍经时气息粗重了几分,还是盯着他,不说话。
夏行星撇了撇嘴,手往他馋涎了好久的几块腹肌下面摸去:“可我好想要你啊。”
霍经时被他摸得热血沸腾,猛地将人压到池壁上,低头吻去。
水声响起,湛蓝色池面泛起一圈圈旖旎涟漪,成片皎白月色被撞碎,瓷裂玉破,夜蝉惊雀,树木枝叶簌簌作响。
云层遮隐圆月,秋星藏到夜色中去。
作者有话说:
@清明谷雨子 关注可见,编辑记录
第89章 行星公转,周而复始【完结章】
大概是霍经时毫无原则的宠溺与纵容,当类似于小时候的大胆骄纵再次重现于夏行星的脸上时,他有一瞬间愣神。
那个他以为他再也看不到、等不到那个率真粘人、肆意飞扬的小少爷回来了。
夏行星昨晚被他折腾得软成一滩水,难得赖床,还带着起床气。
霍经时喊他起床吃东西的时候,夏行星发气似的踢了他一脚。霍经时捉住他滑溜溜的白足拉到嘴边重重亲了一口。
啵唧好大一声,脚趾尖传来一阵滚烫的湿热,夏行星幽幽睁开眼,嗔怪道:“都怪你。”昨晚这人恨不得一整晚在他里面不出来。
霍经时沉沉一笑,半跪在床边给他认错:“怪我。”
夏行星坐起来,曲起一双又长又白的细腿,踩在男人宽阔削直的肩膀上,微微抬起下巴,迷迷糊糊哼了一声。
霍经时喉咙滚动,被他这副娇憨水媚不自知的样子迷个半死,双手摩挲他两条细白长腿,哑了声音道:“抱歉,没忍住。”
他自知理亏,昨晚确实做得有些狠,夏行星那双水汪汪的黑眼睛一瞧他他就浑身发热。
霍经时怕他着凉,将架在自己肩上的两条腿拿下来塞进被子里,站起来问:“喝粥还是喝汤?我去给你热。”
夏行星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硬邦邦地腹间,蹭了蹭,音调拖沓,声音黏腻:“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大概是要去的,霍经时故意沉默两秒,问:“你想我去吗?”
大抵是刚做完了最亲密的事,对对方有很深的不舍和依恋,夏行星懂事了这么多年,就想放纵一回,也故意耷拉下眼睛弄得委委屈屈地:“我腰这么酸你不陪我吗?”
霍经时一顿,根本不是他对手,伸开双臂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亲他的眼:“陪。”
放作以前,最知进退的夏行星是绝不会提这种要求的。
霍经时眼底浮出一丝轻淡的笑意,按揉他发酸的后腰,心里想着要怎样把人宠得更娇一些才好。
像是在平静温柔的池水里,莲种终于肯露出自己的荷角,舒展开柔软的花瓣,夏行星也确实在恋人强势深阔的温柔里露出了一些小时候的习性和爱好,比如睡前要听霍经时讲故事
无论是八岁还是十八岁,霍经时都得给他讲。
八岁的时候讲《小王子》、《海底两万里》,十八岁讲《东方快车谋杀案》、《无人生还》。
霍经时低沉的嗓音有种与生俱来的冷清感与严肃感,平直的语调很适合讲这种悬疑重重的推理故事,能把夏行星唬得脊背发凉,直钻到他怀里去。
然后霍经时就紧搂住他闷声发笑。
晴夜讲故事,雨夜读诗。
他的声音在下兩的夜晚,混杂着窗外的树叶响动又有种低沉的浪漫,听得夏行星耳朵一动,情不自禁仰起脸来向他索吻。
吻着吻着就变成了整个人都坐在了对方身上去,床头晃动,那本在街角书店一起挑选的《普金斯诗集》掉下床角也无人发觉。
有时候夏行星也会故意翻旧账,什么都没穿地骑在霍经时的腰腹间恶狠狠地控诉他:“你那时候还说小王子是因为狐狸话太多太吵,受不了了才不愿意驯养他,一个人带着安静不说话的玫瑰去了新的星球。”
“……”霍经时紧紧抱住他,无可反驳,这话确实是他胡口兜的,当时他嫌夏行星太吵太粘人,所以用这个来讽刺他。
“是我不对。”霍经时亲他的下巴,“我的小王子不要生气了。”
夏行星哼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抱着被子背过身闭上眼睛,霍经时又把人掰过来,强势有力地抱在怀里,拥抱着渡过这个秋雨瑟瑟的夜晚。
夏行星越发放肆,有一次下棋被霍经时堵得走投无路,便起了坏心思,故意敛去笑意,望着棋子呆呆不说话。
见夏行星久久没有动作,霍经时抬起他的下巴问:“怎么了?”
夏行星眉眼间溢出一丝难过,声音低低:“这个局我以前也问过你的。”
“你说,”夏行星没有看他,目光锁在棋盘上,他有些苦涩轻声笑了笑,“你也不会。”
表情和语气没有一丁点儿控诉的意味,可就是让霍经时的心一跳一跳地抽疼,这明显是当时他为了逃避小少爷的纠缠随口乱说的推托之词。
他想解释:“行星——”
夏行星下意识拂开他伸过来要抱自己的手,甚至往后退了几分,抬起眼睛直对方,轻声喃道:“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就一直想办法破解它,想啊想,想了很多年。”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解出来。”
霍经时心里一痛,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把将人双手抽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悔恨与后怕沉沉涌上心头:“抱歉,抱歉,是我的错。”
夏行星看着他悔恨焦急的神情,忽然咧嘴一笑,推了他一把:“喂,我开玩笑的。”
霍经时一怔。
夏行星抬起亮闪闪的眼睛,冲他明晃晃地狡黠一笑,把头埋进他颈窝里,食指一下一下戳他的肩:“你不是很聪明的吗?说你就信!”
霍经时还有些心有余悸,捧着他的脸确认道:“真的?”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夏行星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用充满爱意的吻赦免他,“我能这样开玩笑地提起,就说明心里是真的不在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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