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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空飞行(近代现代)——博尔赫叁

时间:2020-11-14 12:08:58  作者:博尔赫叁
  “去哪里?”
  “emmm,男朋友,你要是离不开我,就赶紧把伤养好,回头我把你揣兜里,去哪都带着,行吗?”
  何溪觉着呼吸短促,在被他亲了一口后,身子腾空而起,瞿孝棠抱着人往卧室里去,放到床上才说,“好好睡觉,脑震荡得多休息,我回来会叫你的。”
  “好。”何溪乖顺的躺下,被他掖好被角,折腾大半天,头确实还有些眩晕,他也不想再动了。
  瞿孝棠留了一盏灯,从家里出来,一边拨电话一边拉上了外衣的拉链,电话被接通,他便单刀直入,“我现在过来,一个细节都别漏,全部拷进去。”
  而后挂了电话,q7在不久后驶出地下停车场,往一个方向去了。
  那几天瞿孝棠总是会这样离开,或者被一个电话突然叫走,何溪的伤慢慢的好了,对这样的状况也见怪不怪了。
  秦宣他们来那天是初九,四五个男人一下子涌进来,何溪突然觉得这房子也不大了。
  这些天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第一次见瞿孝棠朋友,他该说什么,做什么,或者他的朋友会怎么说怎么做,是会好奇他们怎么在一起的,还是会对他们这段关系保有质疑,甚至因为圈子不同,而找不到共同话题,他会尴尬,会被晾在一边,或者会因为两个男人谈恋爱而被无限的打趣。
  后来证明他多虑了,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那些男孩子比他想象中要礼貌很多,是礼貌,不是拘谨,也不是疏离,他们轻车熟路给自己找喝的,找舒服的姿势坐下,然后冲何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又在秦宣的捣鼓下,一帮人坐在地上玩起了大富翁。
  何溪是被秦宣拉到身边坐下的,他没玩过,大家便开始教他,有人教规则,有人教耍赖,后来有人提议试玩一把,谁也没想到何溪就这么学会了,一轮下来,资产最高,一帮人资产被吃的所剩无几,竟纷纷开始后悔,以秦宣最为恼火。
  “这是什么道理!何溪,你是不是大灰狼装小白兔啊!”
  “我没有……不都是你们教的吗……”
  “宣儿,认栽吧,瞿孝棠这是请了个地主回来。”
  “不是,这骰子也忒向着何溪了,这不公平!”
  “这还不公平那什么公平?”有人说,“何溪好样儿的,就这么玩。”
  秦宣大概真炸毛了,吵吵闹闹的,客厅里热闹极了。
  瞿孝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紧赶慢赶赶回来,路上还不停给这几位发消息说别欺负他家何溪,结果倒是他担心过度了,一回来,这帮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我靠瞿孝棠,你是不是得教教你家这位的待客之道啊,头一回玩游戏,瞧给我们虐的!”
  瞿孝棠走到何溪身后,坐下来,看了眼局面,“给钱吧秦宣,你占我们家地儿了。”
  秦宣险些一拳头过去,“老大,你还是不是人!”
  门铃那时候响了起来,瞿孝棠回头看了一眼,“行了别玩了,吃饭吧。”
  今天早上被叫走,瞿孝棠回来的路上给酒店打电话点的餐,原是打算好好聚一聚,但手上的事情刻不容缓,好在大家也都没在意,可吃饭时候,电话又来了,何溪无意间瞥了一眼,一串号码,归属地还未看清,瞿孝棠便摁掉了,大概是骚扰电话,何溪也没太在意。
  后来吃吃喝喝,大家似乎都有些醉了,原是聊家里的安排和未来的打算,之后聊的何溪听不太懂了,快转钟大家才嚷嚷着要散,瞿孝棠替他们叫来代驾,一个个送走后才回来躺在了沙发上。
  收拾好垃圾,打扫完卫生,何溪才去了他身边,蹲在沙发旁瞧着他,“不是让你少喝一点……”
  “没事,”瞿孝棠一摆手,而后突然坐了起来,“你喝药了吗?我去给你拿药。”
  何溪将人摁下来,“我早喝了,你别折腾。”
  “那就好,”瞿孝棠偏过头醉醺醺的看着他,“今天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你的朋友,都很好。”
  “我拼命的往回赶,就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我知道,”何溪凑近了,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所以,你今天去哪里了?”
  “……”瞿孝棠半抬起身子,搂着他身子把人弄上了沙发,箍在怀里才说,“这是个秘密…秘密知道吗…秘密是你不告诉我的,我也不要告诉你……”
  何溪一怔,看着他,空张了下嘴,又听他问,“我们今天睡沙发好不好?”
  何溪说好,无奈的捏着他下巴,吻走了他满嘴的酒气。
  元宵前学校开始热闹起来了,返程的学生遍布在这座城市里,何溪也在开课前两天收拾行李回了学校,宿舍需要收拾,要紧的是顾小慧早在班群里召唤他们过去帮忙,今年外语系安排了很多讲座,请的都是高翻学院的老师,开学便有一个,这是戳在了何溪心头上的活儿,一大早便去接付雪和苏娜了。
  瞿孝棠醒的时候枕边没人,他从床上坐起来,好半天才承认已经回到了学校的事实,事实是,今年开学约等于失恋,按何溪的说辞,讲座,新课,培训,考试,外语系今年的搞法,是不想让他瞿孝棠有好日子过了。
  某人烦躁的摸了把头发,正要下床,便听见有人敲门——
  “有人在吗,宿管委登记。”
  瞿孝棠趿着拖鞋去开门,外头站着个戴眼镜的男生,见着他似乎有些惊讶,“你好,麻烦登记一下返校情况。”
  “返校情况不是班里统一做的吗?”瞿孝棠接过他递来的表格问。
  “哦,是的,但今年有退伍的学生返校,宿管委要做记录,这个宿舍是有当兵人员的,所以要登记。”
  瞿孝棠写下何溪的名字,“还没回,当兵不都两年吗,怎么着也得暑假前后才退伍吧,你们宿管委这个都搞不清?”
  那人推了下眼镜,抱歉的笑了下,“只是做个登记,打搅了。”
  “没事。”瞿孝棠把册子递了回去。
 
 
第35章 我来道歉
  在春江路养伤的那几天,何溪醒来的时候会盯着瞿孝棠看很久,在“不让自己过于悲情的陪着瞿孝棠”这样的压力下,他尽力让自己忘却掉裴梓岳给他感情世界带来的巨大冲击。
  也多亏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到了三月下旬,年前和瞿孝棠打了一架的那个人,到底被拘了几天,出来后去了哪,何溪统统不知情,换句话说,裴梓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近两个月,零星半点的音讯何溪都没有收到。
  这两天,地资的球队报名了一场高校联赛,江大原先是有校球队的,从每个系的球队抽调最好的球员组成,后来被各个系联名抵制,因着过去很多年校队都没打出什么好的战绩,几年前校队便解散了,由系与系之间打比赛评选出最优秀的球队,可以代表学校出去打比赛。
  地资去年表现得很好,以至于今年几乎很顺利的报上了名。
  瞿孝棠这段时间一直泡在体育馆里训练,何溪时常过去陪他,就坐在场边,负责看管他的包和水。
  苏娜也一直留在球队里做助理,只是年后来了学校,人温柔了些许,比如现在,乖巧的坐在他身边,在秦宣跟瞿孝棠走过来的时候,将额边一丝头发捋到了耳后,“学长,累吗?”
  瞿孝棠视若无睹的在何溪另一边坐下,又抽走了何溪手里的一瓶纯净水,“比赛时间安排整理出来了吗?”
  何溪闻言,朝苏娜看了过去,那人还含着下巴,一脸娇羞状,秦宣正站在她左手边大口大口的喝水,除了何溪,谁也没注意到苏娜这幅样子。
  于是,何溪戳了戳她肩头,“娜娜,问你话呢?”
  “哦,啊?”苏娜霎时恢复正常,睁大了眼睛瞧着他,“问什么了?”
  “赛程安排…弄好了吗?”何溪复述道。
  “哦那个啊,弄好了弄好了,那什么,我晚上就发群里。”
  秦宣这时喝完水捏瘪了瓶子,而后塞进了苏娜手里,“美人儿,帮我扔一下!”说完又回到场上训练去了。
  苏娜再次陷入了莫名的羞涩中,何溪清了下嗓子看向瞿孝棠,“还练吗?”
  瞿孝棠摇头,剧烈的运动让他肤色发红,汗水在脸上泛着光泽,何溪单这么看着,仿佛也产生了苏娜那种别样的情绪。
  好在只是一闪而过,何溪很快用毛巾捂住了瞿孝棠的脸,就着这个姿势给他擦汗。
  “唔…!何溪…你!”瞿孝棠挣扎着,抓住了毛巾,从他手里接过来后拉了下来,震惊的看着他,“你要杀我?”
  “擦汗嘛不是……”何溪别过头,拿好自己的包,极为不自然的说,“我去图书馆了,晚饭你自己吃。”
  瞿孝棠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禁不住的觉着好笑,何溪自己肯定没怎么察觉,其实最近他总是会无意识的表现出一种没来由的慌乱,大多发生在看见自己朝他走去的情况之下,或者是在教室外头等他,去图书馆接他,甚至打了两份午餐从窗口走到他坐的位置,他脸上就会出现类似于无措,欣喜这样的神色。
  赤身裸体的都看过了,不知道为什么穿着衣服他还会有这种反应,瞿孝棠后来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自己的问题,这些日子做恢复训练,晚上怕吵到何溪睡觉,动辄三四天不过去……
  何溪从体育馆出来,接到了倩倩的电话,约了今天跟倩倩看题,那头已经在图书馆等着了。
  “我马上到,喝什么吗,我带上去。”
  “咖啡,谢啦。”
  何溪掐了电话,又在路口转弯,抄小道往商业街的奶茶店去。
  排队等咖啡的时候电话又来了,何溪接起来便道,“马上过来,在给你买咖啡!”
  “是何溪吗?”
  陌生的声音,何溪拿下手机看了眼号码,“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裴梓岳的妈妈,我来江北了,在你们学校门口,”女人的声音很疲惫,仔细听还有些沙哑,“如,如果不耽误你的话,我们能见一面吗?”
  “同学,咖啡打包好了!”
  “同学?你的咖啡可以拿走了!”
  “哦,好。”何溪讷然将手机放回兜里,接过那杯咖啡,走了没两步又折了回去,“先放你这儿,我等会来拿。”
  那人应下,险些没接住,门口风铃响了一阵,人已经没影了。
  何溪见到裴梓岳母亲的时候,她正站在门卫室外岗亭的棚子下,何溪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见过很多次了。
  “阿姨。”
  岳清闻声抬头,见何溪出现,一下子红了眼眶,天还冷着,她颤巍的伸手,将何溪拉到了面前,“你,你还好吗?”
  何溪不太懂,“怎么了阿姨?”
  “小溪啊。”岳清看起来快要掉眼泪了,抓的何溪吃痛,但何溪没做出任何反应,只问,“您怎么来了?”
  “小溪,我给你道歉,”岳清说,“我道歉,是我没教好梓岳。”
  何溪觉得莫名,裴梓岳从来都没有跟家里出柜,原先被他父母碰见他们在一起,裴梓岳也只说是同学校的好朋友,岳清是喜欢他的,裴梓岳上高三那会她来送午餐,也会多带一份叫他一起吃,但何溪很清楚,他和裴家之间的距离,仅此而已。
  那又为何道歉?
  见何溪不说话,岳清的眼泪真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了,“我没想到我儿子会伤害你,我狠狠骂过他了,他从拘留所里出来后我就把他关在家里让他闭门思过了,还有什么能做的我都可以做!小溪,阿姨只拜托你,放过我们一家子,行吗?”
  “放过?”何溪将手抽了出来,“阿姨您误会了,派出所对故意伤害的处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他既然出来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身边人来人往,何溪不自在的往后面花坛附近挪了挪,岳清很快跟过来重新抓住了他手腕,情急道,
  “阿姨没别的意思,阿姨只是想,梓岳是做错了事情,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也没办法知道,但是我们一家子还要活啊,你,你总不能挨了一砖头,把我们全家的后路都断了吧,小溪,你也考虑考虑我跟他爸,我们,”
  “阿姨,我不太明白,”何溪这时问,“什么叫,我断了你们全家的后路?”
  岳清卑微的神色在这话之后稍微收敛了一些,她望着何溪的目光,似乎在辨别他是不是在装傻,“他爸爸被降职了,我被开除了,中和也给梓岳远程办理了辞退手续,前些日子他想找份新工作,可简历投出去一个个的石沉大海,他爸爸找人问了才知道,梓岳在这行都被拉黑了……
  小溪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两个人来我家里,给了我们一份监控副本,还有一份法律文书,他说只要裴梓岳出现在江北,靠近你半步,他就向司法机关提起诉讼,”岳清越说越愤怒,话到最后还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怨怼,“监控我看了,他只是跟踪你啊,他只是一时冲动才动了手,你真的,真的不至于把我们家赶尽杀绝啊!”
  何溪被这番话震得半晌无法吭声,岳清后面又说了什么,有一大段他都没听清,她的声音重新进入耳朵里时,身边的人已经开始不断的向他们投来视线,那时候何溪才惊觉,岳清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捂着嘴悲痛的放声哭着。
  “阿姨,您别哭了!”
  岳清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安城是个小地方,人说谁家孩子是个变态跟踪狂,转天就能传的满城风雨,你让我们家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呐……”
  “阿姨,”何溪后撤了一步,正色道,“您说的我明白了,您先回去吧。”
  “我,事情没有解决,你要我怎么,怎么放得下心回去!”
  “我来解决,您回去吧,”何溪不知何时冷静下来的,他的声音淡漠的可怕,叫岳清一时间没再哭出声来,何溪那会接着说,“阿姨,我从来都不想跟他走到这个地步,但惩罚和错误一直都是平衡的,如果您觉得惩罚的过头了,那只是没意识到错误有多严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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