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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告别(近代现代)——又蓝又蓝

时间:2020-11-15 15:28:31  作者:又蓝又蓝
  之前在国外有一次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当时还以为自己生了大病,一想到国内的清砚可能会紧张担心,火急火燎地去医院,结果化验出来是炎症。
  不是说炎症就不应该仔细对待,只是在国外去一次医院花费的时间太久,我到后面出现类似症状,基本就拿之前配的药应付一下,后来也觉得没什么事了。
  在国内看病的流程会比在国外方便许多,加上我这次拖得也有点久,便思索着干脆最近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好了。
  ……
  清砚最近也很少犯病。
  几乎,完全没有。
  他和我说,他最近暂时标记了菲菲。
  似乎是因为两人某次出去玩喝了点酒,一时间a与o之间的互相吸引导致。
  据说菲菲因此不太开心,不理清砚了好几天——清砚也很自责,觉得没控制好自己的冲动,在他各种诚心的送礼道歉后,两人又和好如初。
  我猜测暂时的标记让他的信息素水平基本上完全平衡了下来,由此来看,如果他完全标记菲菲后,就应该不需要我了。
  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又打开行李箱,去看藏在最深处的蓝色画像,胸口的疼痛在双眼看到那一片深蓝后,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
  如果,我再也不被他需要——
  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因为意味着他的痊愈。
  可是谁可以来治愈我呢?
  作者有话说:
  时间马上收复了,意味着马上要完结了。
  求评论=3=
  ps:暂时标记就是咬一下脖子的腺体
 
 
第十二章 
  12
  纪清砚想去超市采购旅游要用的东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本想拒绝,但他双眼发光地看着我,结果拒绝的话硬是被我塞了回去。
  “去吧,我也有东西要买。”我听到我自己这样说。
  唉,我为什么永远拒绝不了他。
  但是就我们两个人……这种相处模式好像突然回到了过去,去超市的路上我居然一直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惹得清砚频频转头看我。
  “关毅,你怎么……你心情很好?”
  这称谓把我唤醒,我呆了下,对上他的脸。
  纪清砚别开了眼睛。
  我清醒了。
  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得到满足,虽然醒过来也快——这样子的自我催眠自我安慰,不知道是好是坏。
  “嗯……菲菲呢?”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他。
  提到慕菲时,清砚仿佛振作了一些,道:“本来想叫他的,结果他说他今天想在家里睡懒觉——因为明天要早起赶飞机,我想想也是,就让他睡吧。”
  我恍惚了一瞬,轻轻嗯了一声。
  *
  我们去的是离住的地方有一站地铁距离的最大的超市,因为不想开车也懒得坐地铁,两个人是走路过去的。
  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了。
  仅我们二人,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这和做舍友感觉不太一样,舍友真的仅仅是舍友,而且菲菲有时候也会来作客,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距离感还是很鲜明……但一起去超市购物,总会有种奇特的家的感觉。
  当然,目的还是不一样的。他采购只是为了旅游做准备而已。
  所以说,我现在是真的很容易满足。
  一进超市,纪清砚直奔生活区,我看着他自然而然地拿了他过去最爱的香味的牙膏洗发液沐浴乳旅游套装,完全不带一丝犹豫。
  我忍不住说:“你好像一直喜欢这种味道的洗浴用品。”
  纪清砚愣了一下,转头看我。
  我反应过来,补充道:“……啊,因为我们过去是邻居。”
  纪清砚不疑有他,耸了下肩:“我也不知道……习惯吧。”
  习惯吧。
  习惯,能被印刻在骨子里,所以很难被忘掉。
  我跟着他逛完生活区,然后慢悠悠地晃到食品区。
  为了表示我也有东西要买,我随手往里面丢了几个零食,而清砚则几乎把购物车装满——我提醒他:“你行李不一定能塞得下,而且你们到了那边也能在超市买到零食。”
  清砚开开心心地:“没事啊,塞不下我就留在家里,你也可以吃。”
  我咽下拒绝的句子,无声地扫了一眼他放进去的零食。
  这些零食都是菲菲喜欢吃的。
  他早就忘了我,当然也忘记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存在的痕迹,仿佛在他的生命里被完全抹去了。
  到底为什么被忘掉的,只有我呢?
  *
  结完账后一下子多了好几大袋东西,于是我和清砚决定打车回去。
  商场门口有个很大的画展海报,好像这个城市最近会有一个很厉害的别国国家的画家来办展——而纪清砚刚好很喜欢她,刚路过这个海报就挪不动步了。
  “我手机没电了,能借你的手机一下吗?我想拍下来然后发给我自己存一下。”纪清砚神色兴奋,转头来看着我。
  我说了……我对他这种眼神无法拒绝,默默地掏出手机递给他。
  “那我抽根烟。”
  烟瘾又上来了,我走到离清砚一段距离的角落开始抽烟,静静地看着他兴奋地对着海报拍照,然后估计登社交媒体传……
  不对。
  我一惊,立马将烟扔进垃圾桶冲了上去,试图将手机拿回来——
  然而我已经看到了他怔忪的表情,心底一凉。
  晚了。
  他看到了。
  我手机里,为他单独建的相册。
  那个相册里全是他的照片,封面是他的一张侧面,逆光,显得他的轮廓更为英挺俊朗,而且……标题是一个爱心。
  其实这个相册原来的标题只是“清砚”,那个爱心的表情还是从前的清砚改的。
  陪我度过了孤独在海外的好几百个日日夜夜。
  我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夺回了手机,若无其事地慢慢把手机重新放回原地。
  “你……”纪清砚皱着眉,语气有些尴尬和不解,耳朵也有点泛红——我当然不会把它理解成害羞,“关毅,你喜欢……”
  “走吧。”我血液冻结,声音都有点发抖,这时候的我仿佛被人扒了衣服在街上示众——又或者被人发现的只是一颗自以为保护得很好的真心。
  我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重新组织语言:“我回去发你……海报。”
  纪清砚表情复杂,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关毅哥哥好惨……
 
 
第十三章 
  13
  与来时不同,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沉默。
  纪清砚走在我旁边,我余光看到他微垂着头,耳朵依然泛着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还是先冷静了下来。
  被他突然得知我的真实心意后,我似乎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伪装潇洒,而且,清砚也已经不再是清砚……
  但是很奇怪,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我总是相对更加理性和冷静的那一个人。
  在进家门后,看着清砚魂不守舍地往房间走去,我轻轻咳了一声,叫住了他。
  “清砚,抱歉……给你造成困扰。”
  纪清砚一僵,转过头来看我。
  真的对上他的眼睛后,我又有点失语,强行抑制下来的难过,尴尬,与难堪又不适时地涌了上来。
  “那都过去了。”我移开了目光,努力用着正常平静的语调,“所以,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正常的舍友……和朋友关系。”
  清砚也干干地笑了一下:“当、当然。”
  听到了他的回复后,我在放松一点点的同时,胸口又泛起尖锐的疼痛来。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再次让自己直视他的眼睛。
  “旅途愉快……和菲菲。”
  *
  我回了房间。
  这一番解释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保护的不知是我们二人的关系,还是只是我的真心而已。
  其实在这之前,我自诩我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发生,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心意?
  真难堪。
  也真是痛苦……
  我把自己扔在被子上,按捺不住又咳了个震天响。
  *
  第二天清早,纪清砚带着行李去接菲菲。
  因为上班的关系,我每天也醒得很早——于是我和他平静地,或者说,表面平静地打了招呼。
  “好好玩。”我刚在厕所咳完,知道自己估计脸色很难看,于是简短地对他讲了一声就走回房间。
  纪清砚在我的房门口站了会儿,好像想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轻轻说了声关毅再见,就落荒而逃。
  ……
  我曾想过无数种在他痊愈后,潇洒离开的方式。
  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前,还会经历这样一段难堪的过程。
  我想我应该还是会处理好这段尴尬期,毕竟更难的都走过来了。
  纪清砚和菲菲大概旅游一周,我在这期间若无其事,好像普通朋友一样,会问问他和菲菲玩得怎么样,去了哪些景点,甚至俩人关系有没有什么突破……
  他一开始还有些尴尬,但好像后面几天就好一点,有时候甚至会主动给我发风景照。
  不过隔阂其实还在。
  ——他很少和我讲菲菲了。
  *
  我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和纪母通了一次电话。
  准确的说,是她打电话给我。
  我想她应该知道清砚这段时间在和她心悦的omega旅游,所以才会“刚好”打电话过来。
  她开门见山:“关,清砚最近犯病频率怎样了?”
  我也不打算瞒她,就实话告诉她——清砚几乎痊愈了,估计完全标记后就再也不需要我了。
  纪母沉默了一会,语气居然带上了点惊讶。
  “真的吗?你没回国前,他虽然有慕菲在身边,但还是经常发作……”
  我微微恍惚,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苦涩或欣慰?反正她也看不到。
  “清砚他……前段时间暂时标记了菲菲,最近信息素水平都很稳定。”我轻轻道。
  纪母明显松了口气。
  “但他现在还是需要你在他身边。”纪母顿了顿,又道,“关……”
  我说:“我知道。”
  我知道,在他完全标记菲菲,确定完全痊愈前,我需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不过即使是出于私心,我也需要让他对我放下戒备——
  因为我需要让他亲口告诉我,他找到了他共伴一生的伴侣。
  这样我才可以真正的死心,然后与他告别。
  不想承认,但即使到了今天,我内心居然还无法控制地燃烧着对他的喜欢。
  和他相识的时光真的太久了,甚至已过我的半生,说放下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我应该能用更长的余生来走出这段年少心动。
 
 
第十四章 
  14
  纪清砚回来时,居然还给我带了礼物。
  也是,我和他说过。我在那个国家时日日夜夜都在忙工作,从来没旅游过。
  虽然只是一些景点的纪念品,但我居然有点高兴。
  我当着他的面边拆包装边问他:“玩得开心吗?”
  他的回答比我想象中慢了一拍,似乎发了会呆,才想到回答:“……还好。”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纪清砚垂着眼看着我的手,表情有些沉默,耳朵微微泛红。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气氛还是尴尬的,他可能还是没忘之前的照片事件。
  我想了想,于是问道:“你和菲菲还好吗?”
  “挺好的。”他这次回得很快,迅速抬起眼扫了我一眼又收回。
  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员,听到这话,我还是很难在他面前假装若无其事,只能干涩地笑:“那就好。”
  纪清砚说:“……我妈妈也问我,我在想和菲菲求婚的事。”
  我一怔。
  “应该说,订婚。”他一直没抬头看我,语气里突然带上迷茫,“不知道,总觉得……”
  我无法理解他的茫然——兴许是对即将步入婚姻生活的焦虑?毕竟他对菲菲的心意我可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一切比我想象中来得还快。
  仿佛被人拿钝刀割肉,文火煎心,我双手发抖,花了很长时间,咽下了满腔苦涩——才想到回复他:“怎么了?”
  他皱着眉,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先进屋了。”
  ……
  他的话让我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但他的态度又让我心存一点点点,接近于卑微的希望。
  也许,不会那么早?
  我现在的心情也很可耻,竟然希望他不要痊愈……这样我就不用亲眼看着他与另一人结为连理。
  方才拆了一半的纪念品也没心情继续了,我趴下来随手拨弄了一下其中的一个胸针。
  上面居然刻了“HAPPY”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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