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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重生]——倚骄

时间:2020-11-20 09:16:09  作者:倚骄
  他以为,他都这么卖力地在霜竹面前出言不逊了,霜竹怎么也要露出一点别的表情,谁知霜竹却只是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我不会告诉仙君的。”
  易见青:“??”
  易见青好生失落:“你不生气?”
  霜竹慢条斯理道:“仙君心悦于你,你与他结为道侣,便是让仙君得偿所愿,我为何要生气?”
  “……”易见青,“???”还能这样?
  霜竹说完就走了,过了半个时辰,林雪寄却来了。他这回没空手而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玉瓶,里面插/着一支纤长的植物,看模样像是竹子,竹叶上却有一层银白,乍一看就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将这只玉瓶赠予了易见青。
  易见青左看右看,没能看出这宝贝有什么奇异之处——若不是因为这是林雪寄特意送给他的,他简直要以为这是一株普普通通的竹子了。
  他十分地摸不着头脑,不禁问:“仙君这是何意?”
  林雪寄将玉瓶放在桌上,对他伸出手:“手给我。”
  易见青微微挑眉,大大咧咧地把手放在了他掌心。
  林雪寄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会有些疼,忍着些。”
  下一刻,易见青便觉得指尖一刺,一滴鲜血滚落,滴在了那莹莹可爱的竹枝上。
  他看着林雪寄的脸,林雪寄低头看着他的手,眼帘低垂,神情沉静。也许是因为那双冷寂如冰的眼睛被浓而长的睫毛挡住了,也许是因为他主动握住他的手的举动打破了那种不可接近的距离感,易见青在这一刻竟然觉得,这位霄河仙君身上那股子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淡气息消散了许多。
  他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又觉得不可思议,暗想,不过是指尖被刺破取一滴血而已,算什么疼?
  也值得林雪寄特意叮嘱?
  难道说,这便是同人不同命?
  指尖一暖,是林雪寄轻轻地在那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伤口上抚了一下,于是易见青连那一丝丝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随即,林雪寄松开他的手,用那种冰凉的声线说:“你昨日有所犹豫,心意约莫尚未明确。此物名为‘雪里青’,你心意明朗之时,便是它花开之日,那时你我再行大典。”
  易见青第一反应:他怎么不知道世间还有这种宝贝?
  随即又转过念头来,也是,他都死了十年了,修真界出一些他不知道的新奇事物也是正常。
  只是……心意明朗?
  易见青盯着那平平无奇的竹枝,那岂不是说,他可能永远无法和林雪寄成婚了?
 
 
第13章 仙亦魔
  订下婚约并没有给易见青的生活带来太大变化,林雪寄送来那盆雪里青后就走了,易见青一个人待了会儿,又释然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如今丁点修为都没有,便是成婚了也无法对林雪寄做什么,嗯,事实上林雪寄现在算是修真界的第一人,他很怀疑自己就算恢复了修为,也未必能对林雪寄做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把这点不自信挥出了脑海。
  他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修,即便是拼硬实力拼不过林雪寄,等他修为起来了,总还有别的法子的。
  不然,说点甜言蜜语哄着林雪寄答应也是可行的。
  念头通达后,他就径直回了房。
  现在虽然根骨还没完全修复。但他已经不是非要靠着林雪寄才能更进一步了。
  他盘腿坐下,开始默念法诀,试着引气入体。
  这具身体自根骨被废后,丹田也迅速萎缩,他虽然还不能真正地开始修炼,却可以先把丹田开拓一二。
  随着他嘴唇的每一次翕动,冰寒的灵气开始汇聚而来,浸入他的血脉,又被他引领着,涌向丹田。
  玉华山的灵气虽然凛冽锋锐,却也纯粹至极。于此刻的他而言正是合用,只不过滋味不太好受。
  他的体温偏低,然而身体表面的温度再低,皮肤之下的血肉也是热的,那在冰雪之中淬炼得又冷又锐的灵气在血肉中穿行,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数不清的针穿了过去。而他的丹田尚且虚弱,灵气至此便有些凝滞,他不得不一咬牙,意念控制之下,灵气压缩成凝炼的一束,终于刺入了萎缩的丹田。
  霎时间,他的表情空白,冷汗直流。
  疼。
  这是必然的。
  但是,明明是新生,为什么给他带来的痛楚却和毁灭时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错觉,是一把冷锐的剑刺进了他的丹田。
  那种冰冷的,尖锐到麻木的痛楚,让他一瞬间竟然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丹田。
  又一次。
  比肉/体上的苦痛更难以忍受的,是随之而苏醒的记忆。
  好半天,他才捱过了那种身心双重的折磨,睁开眼睛,满脸不虞之色。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旧日的光景,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他上辈子当魔尊的那些年头也很少去翻阅那些……愚蠢的过去。
  是因为林雪寄吗?
  另一边,林雪寄离开了潇然殿。他起初走得不疾不徐,步伐稳重,然而一离开易见青的视野,他就忽然加快了脚步,确定易见青不可能捕捉到他的气息,这才身体一晃停了下来,略一低头,甚至没来得及摸出手帕之物,才匆匆抬手捂住嘴,压抑已久的喉咙便泛起一阵腥甜。
  雪白的衣袖霎时间变得血迹斑斑。
  他前脚回到住所,吕颂后脚便应召而至,给他把脉,配药,施针。
  原本对于一个医修而言,用途最广的应该是他的那一身温和的木属灵力,但他在玉华山的这两个病人,一个是彻彻底底的凡体,禁不起他这“大补”的灵力,另一个却修为过高,伤势又过重,对药力的需求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他只怕舍了命也填不上那个无底洞。
  只能老老实实地用最朴实的方法。
  约莫三个时辰后,林雪寄总算不再咳血,眉目间染了一丝倦意,对他道:“劳烦真人了。”
  吕颂忙道“不敢当”。
  这个名动修真界几百年的人,即便是如此虚弱的时候,一身气势依然凛冽惊人,坐在一床血污中也不显得狼狈。吕颂不敢多看,因为他知道的那个秘密,他对这个旁人都又敬又畏的修真界第一人只有恐惧,更不敢对他多说点什么,收拾了他那个招牌的小药箱就打算走。
  只是药箱挎上了肩,他却还是没禁受住良心的折磨,硬着头皮道:“仙君,有些事,小老儿本不该多嘴,只是,您道心已破损多年,本该在寒池内好生休养才是。可您近来去见那位的时间越来越长,如此下去,只怕会……”
  一道冰凉的声音打断了他:“我自有分寸。”
  药春散人这回是真的不敢多嘴了,一缩脖子,挎着小药箱走了。
  是的,自昨天的年宴后,如今只怕整个中洲的大人物们都知道,霄河仙君打算成婚,一颗圆融无垢的无情道心只怕将破。
  只有吕颂知道,霄河仙君的道心,不是将破,是十年之前,就已经有了裂痕。
  而偏偏也是十年之前,道心破碎,明明该修为尽失的林雪寄,一剑划破茫茫雪夜,引得沉寂已久的仙门震荡,仙元之力流泻,半个修真界顷刻间万物复苏,不知多少凡人受此恩泽,沉疴尽愈。
  林雪寄本人更是修为大涨,一跃成为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从他的道号就可以看出来。寻常人,便是到了渡劫期,也就是个真君,真人。
  只有他,道号中就带了一个“仙”字。
  更让人心服口服的是,那为恶多年的大魔头易见青,也是在那一夜陨落的。
  有大能据此推测出真相:林雪寄亲手除去易见青这等仙道大患,是大功德一件,仙门感念于此,因而重开。
  大多数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可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林雪寄,无人知晓。
  而吕颂作为深知某种内情的人,就更不相信这个“真相”。可正因为知道内情,他才更不敢问,只能把所有的疑问都埋在心底。
  林雪寄拖着一身血淋淋的衣裳去了密室。
  密室里有一口碧色冷泉,寒气逼人,房间四壁都结了霜,但那口寒池却依旧是流动的。
  他褪去血衣,慢慢地走进了池子里。
  池水冰凉刺骨,他却视若无物,眉头也没动一下,全身都浸了进去,下巴堪堪挨着水面。
  下一刻,这原本就冷得不行的密室再次温度骤降,地面的霜却没有增厚,反而像是遇到了天敌,飞快地化成了一滩水。
  寒池中的人闭上了眼睛,看似陷入了安眠,一张毫无瑕疵的玉面却发生了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变化。
  仍是那张脸,肤白若雪,眉飞入鬓,然而在那如画眉目之间,却渐渐有什么纹路若隐若现,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拿着一只笔尖极细的毛笔,蘸了朱砂,颤巍巍地,吃力地要在这张脸上留下痕迹。
  而终于,那纹路显现了出来,随即是第二笔,第三笔。
  一池净水翻腾了起来,随着仙君眉心那枚朱砂印的出现,他原本有所跌落的境界瞬间涨了回来,可与此同时,他周身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他原本的气息就如玉华山上堆积万年的冰雪,冷则冷矣,却也凛冽清正至极,让人在心生敬畏的同时也忍不住觉得信赖。然而这一刻的他,长发上犹带着血丝,些许乱发贴在脸上,眉梢眼角尽是遮掩不住的邪气,眉间朱砂印红得几欲滴血,时不时地闪着幽光。尽管仍是那张脸,可气质却已截然不同。
  随着他周身气息的每一次震荡,不断地有黑色的魔气席卷而来,顷刻之间将他包围,一池清澈透亮的净水竟也已变作一池血水,殷红无比,令人见之胆寒。
  一剑荡平中洲邪魔
  任谁见到这时的他,都不会把他和那个一剑荡平中洲邪魔的冷面仙君联系起来。
  该说他是魔神才是。
  而林雪寄却在这凶煞魔气的包围下,舒展了眉目,陷入了沉沉梦乡。
  犹如春水解冻,他的面容不复人前的冷若冰霜,嘴角微微上扬,隐隐含着笑意。
 
 
第14章 多情苦(七)
  易见青第一次来白玉京,待了不过半年。
  时间虽短,给他留下的记忆却比后来在奢华的魔宫待的那一百年还要深刻。
  而对林雪寄而言,这半年时光,同样的刻骨铭心。
  那个时候易潇还没及冠,还没有“见青”这个字,而一剑惊天下的霄河仙君,也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半大少年。
  那时林雪寄叫林岫。
  易潇受了重伤,虽有林岫设法替他压制住了那魔物,但林岫修为尚浅,到了半路,魔物便卷土重来,易潇又陷入漫长的苦痛里,与此同时,清醒的时间也一日短过一日。
  林岫想尽办法,堪堪在十日之内赶回了白玉京,这时易潇每天清醒的时间已不超过两个时辰。
  林岫已十多天没有合眼,却完全顾不上休息,一回京就带着易潇回了祖宅,向他的家族求救。
  那时他的父亲已经是一族之长,表叔更是大衍新君。他和父亲素来不亲近,那是他头一次,主动抛下所谓的尊严,向他的父亲长辈们求救,求他们救自己的朋友。
  内心里,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应当站在修真界最顶端的人之一,他以为只要求了,易潇就会得救。
  可家族请宫廷内的御医看过后,却只告诉他:“易小公子身上的蛊,我们无法医治。”
  他们告诉他,那是修真界绝迹千年的心魔蛊。从前有魔修凭借此蛊提升修为。心魔蛊分母蛊和子蛊。魔修会在自己身上种下母蛊,再将子蛊放在绝对伤害不了自己的人身上,而后陷入心魔蛊编织的恨海情天里,以此来悟极情道。
  可易潇的这只母蛊,子蛊却死了。
  他的七情不断地被挑动,却找不到一个倾泻的对象,只能生生受着此番非人的折磨,而后枯耗而死。
  希望被无情掐灭的感觉是如此的残酷,林岫如坠冰窟,反复追问,父亲却只给了他一个惋惜的眼神。
  他不相信,但易潇醒来的时间快到了,他只好强自收起一身的失魂落魄,去见易潇。
  他把易潇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祖宅的客房虽也不错,可总是比不过他这个族长独子的。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告诉易潇,可惜他生平就没撒过谎,哪里瞒得过小小年纪就成精了的易潇。
  易潇当时怔了怔,旋即笑了起来,道:“方才那个照顾我的人说,你是李家的小公子。”
  林岫眼眶还红着,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便只轻轻“嗯”了一声。
  易潇摸摸身下柔滑舒适的床褥,又说:“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呢。”
  林岫便说:“以后天天让你住。”
  易潇看了看他的脸:“你是不是还为我哭了?”
  林岫摇摇头:“没有。”
  他解释:“只是眼眶红了。”
  “不管。”易潇说,“我救了李家金贵的小公子,还让那个小公子为我哭了,挺值的了。”
  林岫心想,又在胡说八道了。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好。
  他有记忆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刻。在王家的时候,他自己没办法救易潇,但他至少还能寄希望于强大的家族,可如今家族也无能为力,那他,他又还能寄希望于谁呢?
  易潇看不得他黯然神伤的样子,便努力翻了个身,道:“行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要是真可怜我,不如给我笑一个?”
  嘀咕道:“我还没见你笑过呢,一天天地板着张脸,我都以为你对我有意见。”
  林岫心里难受,怎么笑得出来,只能口头澄清道:“我对你没有意见。”
  易潇并不真的为难他,但看到他那么一个注重仪容的漂亮小公子,此刻却眼圈红红地坐在自己床头,眼下一圈青黑,疲倦又萎靡,自我感觉就像看到一朵风姿脱俗的花因他而娓娓枯萎,心里很是不忍,便问:“你多久没睡过了?”
  林岫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下意识地说了实话:“半个月吧。”
  “半个月?”易潇听得眉头大皱,道,“你还记得你只是一个小修士吗,看把你累得,你家里人怎么也不管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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