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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宿敌的白月光[重生]——倚骄

时间:2020-11-20 09:16:09  作者:倚骄
  以无上的灵体为祭,请神明降临,将神明的魂魄,引渡到这尘世中来。
  在找到这个法子之后,林岫降生于世,天生便是无垢道体。
  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李家至高无上的《定禅朝神真典》,之所以除了林岫无人修行,不仅仅是因为它门槛高,还因为……这是为了请神而创造的心法。
  修行此心法的人,七情六欲会逐渐消失,道法愈是精深,人便愈是冷漠。
  到最后,情感泯灭,身体却强悍至极,便成了一具合格的“容器”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跪在最后的林易忽道:“岫儿他是否当真能成事?”
  “自然能。”一名族老道,“你可是心疼了?”
  林易沉默摇头。
  族老看着那犹有些单薄的背影,淡淡道:“心疼也于事无补。我等本想让他顺其自然地修行下去,可惜……他注定该命绝于此,我等也无法。”
  命绝于此。
  任谁都知道,今日之后,世间再也没有林岫这个人。
  那单薄少年身上的气息愈发强盛,肃杀中透着无尽的苍茫,林岫的神情则越发的木然,生机也飞快微弱下去,到了最后,竟然有随时要断绝之感。
  族老们都没了交流的心思,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原本应该早就失去了自我的“容器”,突然皱了皱眉,睫毛剧烈地颤抖,眼中神光忽明忽暗,竟好像要挣扎着醒过来。
  而那苍茫的气息也不稳定了起来,族老迅速发现不对,正要顶着压力去查看一番,便听前方传来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一声:“易……易潇……”
  族长林易愕然,脱口道:“岫儿?”
  那降临在他身上的厚重气息波动了起来,林岫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重重地仰面倒了下去。
  族老眉头紧皱。
  清醒只是一瞬,生机的流逝已让他虚弱到了极点,他竭力睁大了眼睛,视野却仍一片模糊。
  他说的第二句也是最后一句话是:“我……我想见他。”
  而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这个时候,易潇距他只有十丈之遥。
  族老们面色凝重,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分明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怎么会突然出了差池。
  请神倘若失败,不仅多年筹谋付之东流,还要白白失去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这等代价,便是他们也承担不起。
  幸好,在林岫心跳停止的那一刻,那股子模糊又强大的气息,再度壮大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出任何差错。
 
 
第18章 多情苦(十一)
  在很久之前
  修真界是有神明降世的。
  约莫四万年前,修真界曾有一大劫,无数邪魔从天而降,魔气滋生,对仙修们修行所需的灵气具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而相对于注重法术道心的仙修,邪魔的肉身坚硬无比,两相对上,仙修几乎是节节败退。于是仙道式微,而魔道则前所未有的猖獗。
  到后来,甚至有那心狠手辣的魔头,依靠吞噬仙修与其他的高级邪魔,得到了一身通天的法力,一个眼神便可让当时的仙修大能灰飞烟灭。这个魔头也因此自封“魔神”。
  此劫名为“天魔劫”。
  这场空前的劫数持续了有一千年之久,最后,是修真界的惨象惊动了上界,方才有一位慈悲的神明降临,以一身饱含浓郁神力的血肉化作封魔之阵,将魔神与其他几位顶级魔头一并封印。此后,仙修们总算渐渐挽回了颓势,又花了数年,才让修真界重现清平山河。
  也是因此,这么多年以来魔道一直不成气候,便是有不争气的仙修堕魔,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然而,尽管在一般人的心里,神明将身躯献祭给了封魔阵,却也有那么一些秘辛记载着,神明并未真正陨落,他的魂魄还停留在修真界,守护着这个他用生命保住的世界。
  请神术也是因此而来。
  本该万无一失的仪式中途竟然出了那么大的岔子,想到这么多年来的谋划险些毁于一旦,众族老均心有余悸,即便是眼看着那没了生机的人胸口又慢慢有了起伏,知道这事终究是成功了,他们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成了,可若是一直将易潇放在“林岫”身边,谁知道会不会再出差错?
  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他们再次交换了几个眼神,心里便有了决定。
  根据那古老隐晦的请神术所言,神明是因他们的召唤和献祭而复生,所以欠着他们一个承诺。也就是说,神明睁眼之后,无论他们提什么要求,神明都不会拒绝。
  两天后,易潇收到了一面来自林岫的令牌,言一个半月后他可凭此令牌参加论剑大会。
  随令牌一起到的还有一块玉牌,专门陈列了此次论剑大会的奖赏事宜,其中前三名,可每人得一株朱雀草。
  不得不说在一连几天的杳无音信后,这块令牌给了易潇一定的慰藉。他忍不住想,林岫能让人给他送东西过来,是不是已经好些了?说起来他和林岫的修为不相上下,也不知一个半月后的论剑大会,他会不会和他对上?
  说起来,除了初见那次,他俩就没正儿八经地比试过了,他还真有些怀念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倘若能在擂台上重逢,那也不错呀。
  怀着这样的期待,易潇便安下了心,专心调养身体,顺便参悟功法。
  一个半月转瞬即逝。
  李家势大,论剑大会的奖励也给得大方,故而,即便这论剑大会年年都举行,每一次还是会有无数英才从五湖四海涌来,只为了搏那一线机会。
  好在论剑大会有个规定,一个人五年内只能参加一次,否则,只怕白玉京还要人满为患。
  同一境界的为一个擂台。开场前易潇四下看了看,却依然没看到林岫的身影。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犯嘀咕,暗想这林岫又不是弹琵琶的美丽娘子,难道还要人千呼万唤才肯露面吗?
  此时人多,他不好把神识放出来乱晃,只好压下心头的失望。等比试一开始,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擂台上,观察他的“对手们”。
  能拿到令牌的都是些小有名气的俊杰,使出的术法都颇有精妙之处,便如此刻,擂台上的两个便都使得一手好剑,一人使重剑,招式大开大合,有泰山压顶之势,另一人却耍的是快剑,一把灵剑都成了虚影了。
  都很不错,易潇心想,可是比起林岫还是很有一些距离。
  这么看了十几场下来,易潇对自己的对手们的平均水平便大概有数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进前三名约莫还是没有问题的。
  易潇自信地想,他比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英才们都还要强一些,可见他也算是一等的人才了。
  也只有他这样的少年英雄,才配得上林岫这样的天之骄子。
  又过了一阵功夫,轮到他下场,果然不出所料,得胜而归。
  对手认输跳下擂台,易潇站在高处,趁机一扫视,终于看到了林岫的身影。
  他远远地立在人群之后,微微侧着脸,像是在和身边的人说话,眉眼间一片淡漠,仿佛这边的喧闹沸腾一丁点也影响不到他。
  易潇微微皱眉,心想,他病好了怎么也不来见他?
  别人还等着上台比试呢,他只是看了两眼便跳下了擂台。
  终于能近距离地见到林岫,是在三天后的擂台上。
  这时易潇已经进了前五,再赢一次,便能挺进前三名。
  而他的对手,恰好便是林岫。
  易潇先林岫一步跃上擂台,回过身便见林岫站在他对面。多日不见,他似乎清减了些许,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都不如往日红润。
  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易潇登时就心疼了,他不知道林岫为了救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是看到对方这般模样便心生焦急,甚至冲动地想跳下擂台认输,然后把林岫拉到一边仔细看看。
  但最后他还是按捺下了这种不理智的想法。他想,这次机会可是林岫为他争取来的,眼下他离目标也只差一步,他如果在这个关头放弃,林岫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至多,在比试的时候他小心一些,别伤着林岫就是了。
  如是想着,他便按照惯例,向林岫拱了拱手,林岫也回了他一礼。
  下一瞬,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动了。
  易潇于剑术上不如林岫精湛,此时便也明智地不做那以短击长之事,手一扬便扔出了一把符篆,同时飞快地掐诀,灵剑脱手而出,刹那间分出无数带着火的剑影,形成了一个困阵,将林岫团团困在了中间。
  剑影里只有一把真剑,火却是真的灵火,一旦沾身,便会顷刻将法力烧尽。
  然而,面对如此险境,林岫却连一丝停顿也无,手持灵剑,身形一晃,便已脱阵而出。
  易潇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觉眼前一花,林岫便到了他的跟前,利剑挟着凛冽剑气,转瞬逼到了他的眼前。
  好快!
  易潇精神一振,不惊反喜,脚步一错,偏头躲过剑锋,一手并指点向林岫持剑的手腕。
  就在这时,林岫微微抬眸,瞥了他一眼。
  那是异常幽冷的眼神,不带丝毫温情,简直比他方才迎面刺来的剑锋还要冷。分明仍是那副熟悉的眉眼,却让易潇觉得如被深渊窥视。
  他一瞬间愣怔,心里还没冒出什么想法,身体便已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那道他明明已经躲过的剑锋不知怎么地一转,深深地扎进了他的丹田。
  而后林岫又动作极快地收剑回鞘,身形一展,轻盈地掠至旁边,一手负在身后,略低着头,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白衣因为外泄的法力而轻振,仿佛一个误落凡尘的仙人,随时要乘风而去。
  而易潇直到这时才迟钝地感受到了疼痛。
  他向来脑筋转得快,此刻却觉得自己比世界上最愚笨的人还要不如,耳畔嗡嗡响成一片,脑子里不断地闪过方才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理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震惊,迷茫,难以置信……过于强烈的情绪翻涌成一团,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力,甚至影响了他对疼痛的感知,他茫然地捂住了淌血的腹部,时而尖锐时而微弱的痛楚让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是梦吧?
  不然为什么他视野里的林岫,会慢慢变模糊了呢?
  他觉得脸上有点凉,茫然地伸手一抹,抹到了一把眼泪。
  视野再次清晰了起来。
  因为太清晰了,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
  林岫真的把剑刺进了他的丹田。
  那种时有时无的痛苦一下子尖刻了起来,他疼得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眼泪再一次涌出,他竭力睁大眼睛,张了张嘴,想问一句“为什么”,然而一张嘴便呕出了一大口血。
  下一刻,他看到林岫翩然飞下擂台,有好几个人迎上来,他便头也不回地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远了。
  巨大的悲伤一下子涌了上来,易潇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疼过,他又委屈又难过,想问问林岫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可他实在是太疼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最终晕倒在了擂台上。
  醒来后,小厮告诉他,他的金丹碎了。
 
 
第19章 多情苦(十二)
  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论剑大会早已结束,李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光景。易潇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睡在林岫那间房里。
  过久的昏睡让他脑子不太清醒,他看着熟悉的床幔,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恍然以为只是平常的一天。
  但随即,记忆灌入脑海,他表情一僵,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了。
  那个小厮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小厮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告诉他他的金丹碎了,易潇脸色白了白,轻轻地应了一声,垂下了眼帘。
  伤口已被精心处理过,愈合得差不多了,躺着不动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痛,然而那种身体被利剑刺穿的尖锐痛楚却仿佛已深深地烙印在了身体的记忆里,稍一回想,便本能地感到恐惧。
  金丹碎了,他以后大概再也无法修行了。
  他从世界上和林岫最般配的人,变成了世界上最配不上林岫的人。
  而这一切,竟然是林岫造成的。
  多可笑。
  小厮默默地现在床前,不敢多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易潇才低声问:“这段时间,他有来看过我吗?”
  小厮吭哧一下,竟不敢看他的神情,低着头说:“没有。”
  易潇怔了怔,旋即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扯动了伤口,牵起了一阵密密的疼,他的脸色又是一白,停了笑,慢慢地说:“果然。”
  然而嘴上说着果然,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心脏却还是被骤然爬上的浓重失望抓痛了。
  想不通。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他闭上眼睛,费力地回想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试图从过往忽略的细节中找到蛛丝马迹,然而一闭上眼,脑海里盘旋不去地便只是林岫离去时的冷漠背影,和那干脆利落的一剑。
  而至于从前的谈天说地,惺惺相惜,乃至于两个月前的夜半短暂共枕,明明也相去不远,却显得那样模糊而虚幻,仿佛那只是他做的一场好梦。
  可如果真的是梦,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假如不是梦,林岫又怎么会这么对他?
  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易潇扭过头,盯住床边候着的小厮,问:“当真是林岫叫你来服侍我的?”
  小厮重重点头,忙不迭道:“小的不敢瞒骗易公子您。”
  “那他是怎么说的?”
  “公子说,见您如见他本尊,让小的像服侍他一样伺/候您。”
  易潇沉默了一下,失神道:“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小厮不说话了。
  事实上他也非常困惑。
  他没有告诉易潇的是,他是林岫最倚重的属下,对且只对林岫忠心耿耿,一身修为也不弱。当初林岫让他到易潇这边来的时候曾经叮嘱他说,要保护好易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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