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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小飞天儿(古代架空)——天望

时间:2020-11-21 10:52:46  作者:天望
  吵来吵去,嘉佑帝总算听出了一点端倪,好像是月桂的花灯被水清浅的金毛兔子给弄坏了,一个非要他赔,一个死活不给……
  水清浅盯着月桂,语气很认真的,“你无理取闹。我讨厌你。”
  “别吵了,别吵了……”嘉佑帝连忙拉开这场官司,“我倒真的想见识一下,什么花灯月桂非要不可,清浅却又这样舍不得给?”一只花灯,哎哟,真是要命的大事了。
  外面小黄门得了命令,提着两只花灯进殿。一个是风调雨顺灯,自然不必说。另一个看着简陋得紧,距离太远,这边包括嘉佑帝在内,还真没看出来它哪儿值得争抢。嘉佑帝只管瞥了一眼,“朕让人给你们一人做一个,都不许吵了。”
  “官家,”华妃笑着做解语花,“孩子脾气就这样,再寻常的东西只要有人抢就是香馍馍,您看看这也寻常得紧,若做上十七八个堆一起他们就不稀罕了。” 
  嘉佑帝理解,非常理解,不这样怎么能有‘欢喜冤家’这词儿呢? 
  华妃低声跟嘉佑帝半说笑半坦白的,“月桂是喜欢上人家那只小胖猫了,想要亲近,却又寻不到机会,找着一个借口就闹上别扭了……”比起一只破花灯,华妃的目的是想让女儿攀上宁仁侯这棵大树,正巧水清浅与月桂年纪相近,如今有个由头能让俩人亲近,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帝都多少权贵都盯着宁仁侯一家子呢。
  等小黄门把两只灯都拿来,华妃指着花灯跟水清浅打商量,“把这个先让给月桂姐姐好不好?”
  “不好,”水清浅很不高兴,“那是我的灯。” 
  “没说不是你的。”嘉佑帝回头安抚这个难搞的小东西,“回头叫工匠再做一只……”
  “不许给她。”水清浅凶巴巴的把灯从小黄门手里抢回来,碰都都没让月桂碰。
  嘉佑帝皱眉,这孩子的性子怎么这么霸道?
  石恪见到嘉佑帝的表情,护犊家长立即不乐意了,“官家,这个灯是鹭子自己亲手做的……”
  “什么?”谢铭大吃一惊,很让几位重臣侧目,谢铭有点结巴,“这……这上面的灯罩,是十一郎的作品。”
  众人惊疑不定。
  石恪凉凉的开口,“反正是鹭子自己捣鼓出来的,旁人可不能碰。”
  众人的眼神都变了——用掉十一郎一张画,去糊一盏花灯?
  “能把花灯借我看看么?”翟尚书有点强颜欢笑的问。
  水清浅把花灯递过去,还很强调,“你们不能给她。”
  翟尚书:再啰嗦打屁股。个败家熊孩子。
  嘉佑帝问水清浅,“怎么别人都能看,单单月桂不行?你这样可不太公平哦。”
  “她嫌弃我的花灯寒酸。”水清浅的告状超出嘉佑帝的预计,“她明明才嫌弃过,后来却非要我把这只赔给她……”水清浅转头看月桂,连串质问,“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个花灯,对不对?你就是想糟蹋它。你都不会珍惜,我怎么会把它给你?”
  因为姬昭的信,宁仁侯也有可能是十一郎这个问题,内阁略知内情,只差没有证据最后定论。就像定论宁仁侯是飞天儿一样,所以,此时此刻,听到水清浅的控诉,月桂公主的行为就显然太不妥当了。怪不得水清浅凶巴巴的,这事往大了说,还关系到水清浅的孝道,官司打到哪儿,他都站着理。气氛一时尴尬,嘉佑帝也被女儿的行为弄得很没脸,心情不太好。
  事情却可喜地出现了转机——经过当朝几位大人的共同鉴定,确定这只花灯的灯罩,系十一郎之仿品。笔锋极其相似,几乎以假乱真,“有如此临摹功力,真当不易。”翟尚书做个结论。
  只要不是宁仁侯亲自画的,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但新问题又来了,
  “这个花灯真的是你做的?”
  “当然!”翘尾巴。
  “也包括灯罩?” 
  水清浅珍惜地抱着自己的花灯,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我先后挑了七幅,只有这张好一点。”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七幅?这样一幅画,画上一天也不稀奇,且这画有灵气,就算不是十一郎的作品,也不该让小孩子随意祸祸糊花灯。
  其实,刚刚鉴定的时候,几位内阁大佬更倾向于这就是宁仁侯十一郎的真迹,只是关乎水清浅对公主的指控,陛下的颜面问题,心照不宣的做了伪证。当然,也因为这幅画确实比十一郎平时的水准糙了些。七幅?翟尚书同情的眼神直接戳到宁仁侯身上了,侯爷还真是个慈父,怕是随笔画画哄孩子玩呢。
  不过有人却不想这个丑闻就这样被掩盖过去,大司农的张伯益笑眯眯的问水清浅,“清浅啊,这画是谁画的?”
  小鸟警觉的看着这位老伯,石恪老狐狸则眯起眼睛:想套孩子的话?要暗示宁仁侯人品低劣制造赝品,或者,扒了宁仁侯的马甲,嘲讽十一郎粗糙画作现世?
  水清浅左右看看文武大员,又看看自己的亲爹,尽管并不能十分明白……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郑重其事道,
  “我不能告诉你。”
  一句话把人噎回去。必杀技,凭你是天皇老子,他不乐意说,你拿他一点儿辄也没有。
  华妃忙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说来说去都是月桂不懂事,其实她呀,是想跟你的小猫一起玩,别扭地找了个坏借口,是她不对。但你是男孩子,大度一些,原谅她一回好不好?”
  那言外之意,若是不原谅就是不大度,就是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宁仁侯一道冷光扫过那位笑颜如花的华妃娘娘。
  “原谅?”水清浅反问里透着疑惑,让某些人心头一跳,却紧接着听他道,“我根本没有怪她啊。”水清浅很大度的摆摆手,“我知道她的花灯坏了,她不高兴了。不管是不是元宝弄的,我一直都愿意把那个最大最漂亮的金灯送给她。”水清浅亲手把风调雨顺灯接在手里,然后冲公主递过去,“你真的还是不愿意要吗?”
  “我没想要花灯……”事已至此,月桂终于憋不住嘟囔着出说实话了,“我,我想要……它!”一指元宝。
  “门儿都没有!”小鸟嗷嗷炸了,大度伪装全面崩溃,真实嘴脸暴露无遗。
  “清浅!”
  “元宝是我朋友。” 
  “那你也可以把朋友介绍给月桂认识呀。”
  水清浅不可思议地看看华妃,“所以,你在教唆我出卖朋友去讨好美色?”
  众人一愣,接着轰然大笑,嘉佑帝捏了捏水清浅的白嫩小脸蛋,“哟,你还知道什么叫‘美色’了。”
  御座前的气氛最终被水清浅调节得很欢乐,只有极少极少数的人心中暗叹。绕过的种种语言陷阱,随后用一句话尽显君子风范:不重美色,不畏强权,坚持自我、重情重义——宁仁侯到底是怎么把孩子教出来的?谢首辅的心里有点复杂,他也看不上某些人老脸皮厚不顾身份,从这一点说,水清浅的表现超乎想象,令人赞叹。但从另一方面说,这个小东西最后用一句话模糊了原不原谅公主的问题,也没有真正大度胸怀的把心爱之物拿出来跟旁人分享。他不要,是因为他不稀罕;他要的,谁也别妄图染指。
  一点儿亏也没吃,还赢了一个好名声。第一次公开社交,从今天晚上开始,水清浅‘品格端正,性情高洁’的评语无人敢质疑。
  他才八岁呀。
  不是大忠,便是大奸。
  大奸似忠,大忠似奸……
  
 
  第57章 豪门少爷的范儿
 
  水清浅是第二天被宁仁侯掰开解释一番之后,才彻底明白昨天席间的各种语言陷阱。
  看着一脸懵懂的小鸟,宁仁侯也没底了,他儿子昨天没有领悟,为什么能成功回避所有陷阱,并完美反击?
  “因为感觉吖。”
  “啊?”
  “就是感觉他们不像好人,那个老头儿明明一脸奸诈相,笑都是不怀好意的。”就好像随时都会骗人糖果的大反派一样,“还有,那个大婶也不好,”小鸟一甩翎羽,高冷道,“凡逼着我交女朋友的,都不是好人。”
  宁仁侯,………………
  “他们出身天人府。”宁仁侯给儿子补课。“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一品大司农,是明相的嫡孙。明相,就是最后一位出世飞天儿,在他之后,天人府就再也没人能接受传承了。大司农这个位置算明相最后的遗泽,是荣誉虚衔。那个嫔妃,出身高府,也是天人府之一,庶出里的嫡出,身上已经没有飞天儿血脉了……”
  天人府,曾经他们在乡下的时候,鹭子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在住进帝都之后,南瓜胡同那个阶层能接触到的只是拐了十七八个亲戚弯之后的徐府,而在进入权贵阶层之后,天人府与他们的接触终于对撞了,而且只会越来越多。
  最终,水清浅以收到一本两指厚的线册为上元节礼物而结束——四大天人府家族族谱及各类人物关系图谱。
  水清浅觉得谢铭是热血仗义属性,且武力值破表,元慕则外表清雅高冷,内里润物细无声,俩人性子南辕北辙,跟他却都很合拍,他都很喜欢。水清浅还给人家打一文一武的上标签,结果他第一次去元慕家做客,世界观就崩塌了。
  元府走武勋的,所以元慕的院子有一个设施完备的演武场,十八般兵器排成两排非常专业。接着话题得知,太学还有武学课,是必修课,所以太学里的学生家里,几乎人人都有这么一个练武的地方。元慕家里的这套是专业级别的,其他同窗,比如耕读世家出身的谢铭,也是文武双全,谢铭自己院子里也有专门的一间房间是兵器阁。
  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一个新的世界的大门向水清浅敞开了,回家以后,他也要有一套。每样都要有。但是太学里,武师父只让选一两种,嗯,三种不能再多了。
  “可我学东西很快哒,可以多学几样。”水清浅看着武场里的兵器架,眼睛冒星星,开始不切实际,“先从哪里开始?嗯,剑肯定得先学,对吧。”但是作为大侠水霸天,水霸天手持双刀,神行霹雳,水清浅脑补里一直都是这样威风八面的形象,“刀也不能落。”
  “枪,兵器之王,那个谁谁谁,马上冲锋就是使枪的。”
  “可是我已经有射箭的基础了,是不是应该趁机会,深造一下……”
  “那感觉飞镖也很帅啊。”
  “方天画戟,想一想就激动。”
  “还有巨灵神就是用双斧,棒棒哒……”
  谢铭,“…………”
  元慕,“…………”
  水清浅做了一圈白日梦,而元大才子以亲身经历告诉他,武学要精深,最忌杂多,十八般兵器会的越多越是假把式。元慕出身武勋,这个道理他怎么不会不知道?
  水清浅,“嗯?”
  不然,你以为元慕为什么弃武从文,他爹拎着棒子追过打他三条街。
  水清浅:哈?
  水清浅还没明白呢,那边元慕和谢铭已经动上手了,也不是真打,就是过招演武,他俩背后各有一排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带尖的带刺的那叫一个齐全,俩人从赤手空拳到兵器加身,水清浅目睹了全程,刀剑矛枪盾斧九节鞭双节棍……元慕信手拈来轮番用,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谢铭只用一把刀,没换过。但以行家的眼光看,从头到尾,谢铭是占上风的。
  “啊啊啊啊啊,好厉害啊。慕少,我都要学!!!!”水清浅觉得元慕帅爆了。
  谢铭:哈?啊喂,我比他厉害啊,你你你什么眼神?
  水清浅拍拍谢铭的胸,安慰之意溢于言表,转头星星眼看元慕,“我要都学。你看你都会,那我也能全学……”水清浅颠颠儿变成元慕的小尾巴。
  谢铭:…………
  元慕:算了,我就是个白痴。
  “都要学,挨着排来。”水清浅看着那一排兵器架,霸气威武的一挥手。
  试过了元慕家的真刀真枪,水清浅觉得自己那些所谓兵器都是过家家的,不行,他必须得把这块短板给补上,当务之急,他还没有趁手的武器,开学之后,他总不能拿阿昭哥哥给他的小匕首作数吧。看看人家谢铭,看看人家元慕,家里都有练功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管它是货真价实,还是死充门面,他都没有!!
  过了年,水清浅就算九岁了(?),是时候该展现自己文武双全的大侠风范儿了。首先,从衣饰上说,他至少得添把拉风的随身佩剑。
  这也是东洲自古传下来的传统。
  晋帝国曾经以武力一统天下,朝廷里以武勋起家的官员大小不计其数。武功,就等于光宗耀祖,这一思想延绵不断。虽然近一百来年天下太平,所谓清贵世家,代代官宦的士族门阀渐渐崛起,但尚武文化却一直都流在每个东洲子民的血液里。且不说那些行走江湖的镖师、游侠儿,便是寻常文人墨客,也莫不把 ‘文武双全’作为立身根本。剑,兵中君子,尤其受人喜爱,青年才俊若不在腰间配上一把,连姑娘都会嫌弃你肉鸡的。
  “他们是干什么的?”水清浅指着院子那候着的一串儿问元慕和谢铭。他想拉俩参谋去八安里去淘把佩剑,可他们带这么多人一起上门,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就这样跟我们出门?”元慕的惊讶一点也不比水清浅小。尽管他之前就发现水清浅身边没有大伴小厮,但是看到这只小飞天儿在家里也是一个人蹦跳跳的出来,元慕还是很不适应。至于院子的那些人,是他们的随行人员,一个贴身书童,两个长随,两个护院,因为他和谢铭是结伴来的,所以只有元府的马车夫和四个护卫一起等在外面。因为只是东市转转,所以他们俩对随行人员进行了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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