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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梦里长安躲雨人

时间:2020-11-22 10:01:00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他经过巷子岔口,那里有一道衔接大街的小桥,桥上有五六个孩子追逐玩耍,一旁两个妇女在太阳底下做针线活。
  其中一个道:“你们家领米了么,今天天家大舍米粮,庆祝收复南境,我们家掌柜的领了一斗米呢!”
  另一个妇女笑道:“领了,领了,咱们左邻右舍全领过了,原来男人们说这天家比辟邪军好,我还不晓得,如今算是明白了。”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也是,咱们留城被占好多年,那时候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不晓事,但凡大几岁的,谁不知道?天家的小皇叔你听过吧?咱们南境就是靠他被收复的,那如今可是天底下头一号的人物,天家见了他都要站一边的!”
  另一妇女笑道:“这个我倒是晓得。”
  此时有个三四岁的小儿跑到她面前,手里举着一块糖饼,大声喊:“娘,你看这就是小皇叔在街上送的!”
  另一大些的孩子纠正他:“是散福!散福!”
  先前那妇女叹息道:“听说前日小皇叔路过咱们这,我竟没福气看见,可惜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
  另一妇女低声调笑她,道:“听听就罢了,难道你还肖想他吗?咱们可与他没缘分!”
  钟天青不知何时脚步已停下。
  天上日头灼人,晒的桥上栏杆发烫,桥外大街上偶然有喝的醉醺醺的人经过。他低着头,在桥头徘徊了一阵,反身回去了。
  破庙里,藏匿在阴影里的师子章见他回来,半撑起身子问:“你不是去看胃么。”
  钟天青躺倒在另一张破席子上,一副生死随他去的模样,枕着双臂望天:“不看了。”
 
 
第30章 
  唉,怪物就怪物吧,自己本来名声就不好,也不在乎别人眼光了。至于其他—他只要一想便头皮发紧,不过,既然老天让他身能承孕,也必然能让他有法子生吧。
  他闭目躺着,越想心里越是不安,不一会儿,身旁的师子章拍了拍他。钟天青正侧身躺着,问头皱眉问道:“怎么了?”
  师子章一脸忧虑,他这些日子凄惶无助,全指着钟天青要饭养他,仿佛把钟天青当父母依赖,此刻有些疑惑,想问又不敢问,犹豫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你从刚躺下已翻了数十次身了,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其实,他近日与钟天青说话,发觉他极其容易烦乱,似乎还总是隐隐不安、焦虑。
  他知道这绝非因为如今二人身份逆转,钟天青便不那么尊重他了,并不是,钟天青不是那样的人。
  此时,钟天青听了他的话,怕他担忧,含糊道:“没什么,只是心烦罢了。”
  破庙里人来人往,幽暗的角落里只有他二人,师子章听到这句糊弄他的话,在黑暗里抿了一会儿唇,然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悄悄将脑袋伏到钟天青的腰上。
  钟天青不知为何,竟也心里一酸,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
  二人在黑暗处依偎着,仿佛在凄惶的世界里仅剩的一点安慰。
  忽然,原本安静闲散的破庙外躁动了起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钟天青心里一寒,将乖顺地依偎着他的师子章掂起后脖颈推到一旁。
  正对庙门口的闲汉们仿佛瞧见什么可怕之事,争先恐后的爬了起来,四处闪躲。庙门外,响起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钟天青你出来,我刚看到你了!”
  随即,门外有几个人低声道:“要不咱们冲进去?”
  “你找死,那里面可是钟天青!怎么敢贸然进去?”
  还有人低声道:“济小将军,您可是看清了?”
  先前那个醉醺醺的声音大喊道:“我当然看清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们都在这畏畏缩缩做什么,还不给我进去拿住他!去啊!”
  那些人仿佛犹犹豫豫无人进来,济麟立刻骂道:“废物!给我过去!”
  一个士兵被人“砰”地一脚踢进庙里,吓得帽子都掉了,双手忙乱地按住帽子。
  钟天青按兵不动,一个眼神飞向被他推远的师子章。
  师子章多年来早和他心意相通,立刻明白那意思是:你趁乱逃跑!
  他心里害怕,慌慌张张跟着四处乱窜的闲汉往门外涌。
  可是闲汉们皆出不去,门口接二连三涌进许多拿着武器的士兵。
  人群四散中,只有半跪的钟天青缓缓站起身,那些士兵一眼就看见他,还未等士兵出手,钟天青已翻身向上一跃,中间的士兵被他一脚踢出去,门口一乱,闲汉们炸了锅一般往外挤。
  士兵源源不断挤进庙里,钟天青一脚踢飞一个,两脚踢飞一双,但是耐不过十七八双手齐齐向他扑来,片刻后,他被死死按压在地。
  济麟的醉意被吓散了一半,他跌跌撞撞进门,刚看了钟天青一眼便大声喊:“还有师子章呢!拦住外面这些人!”
  这些士兵是被在酒楼喝酒的济麟临时抓来的,并非训练有素之徒,听了济麟吆喝,慌忙扑向人群,顿时无数惊叫哭喊声四起。
  师子章混在人群里乱推乱挤,他拼命回头,忽然瞥到庙里,钟天青的脸被人压在地上,挤得变形。
  他顿住,嘴角撇了一下,再也忍耐不住,逆着人流向庙里跑去,穿过惊讶的人群,一把抱住钟天青的头,同时,使了死力气推打那些压着钟天青的人,嘶声道:“放手!你们放开他!”
  济麟眼里精光大放,“师子章!哈哈哈!你们果然在一起,一只网兜网了两条大鱼,这叫什么?一网打尽!哈哈哈哈。”
  捉捕他们的士兵全都兴高采烈。
  钟天青垂了头,彻底丧气,对师子章含笑低叹一声:“你怎么不跑啊?”
  师子章抱着他哭的涕泗横流,崩溃道:“剩下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跑啊!”
  钟天青笑了,很奇异的,此刻生死关头,他却只想发笑。
  他卸了抵抗的力气,任由士兵将他捆绑,心道:这结局倒也不错。
  一刻钟后,钟天青二人已被匆匆押往大狱。
  济麟的酒也彻底清醒,——真要命!钟天青和师子章被他抓到了!且是活的!活口!
  天下可安矣。
  同时,他又惴惴不安,禁止任何人向上级禀告,他心里纷乱,准备自己亲自向雪照禀告。
  只是他前脚刚离开大狱,钟师二人被捕的消息风一样传开了。
  大狱瞬间炸了锅。
  大狱左旁便是留城的演武场,那里正在犒赏云光军,赫赫扬扬摆了成百上千桌宴席,宴席已到尾声,许多人喝醉了,正是一片胡天胡地的模样。
  大狱那边的炸裂迅速传染到这里。
  “师子章钟天青被抓到了!”
  这句话无疑是往烈酒中丢了点燃的□□,其效果足以惊天灭地。
  整个演武场你传我我传你,一瞬间便轰然耸动。
  演武场里带头的是王金虎,正和钟天青有杀主之仇,听了后立刻抹了一把脸,问道:“这可是真的!”
  传话人道:“怎么不真?人正在我牢房里,兄弟们不信可去看看。”
  王金虎眼睛瞪的比铜铃大,“这焉有不看的!”
  他带了三五个头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狱里。走廊的第一间审讯室,圆桌后安静的坐着一人,正是钟天青。他和师子章被分隔开,一人一间房。王金虎知道师子章在隔壁,可师子章是皇孙贵胄,他不敢冒动,钟天青却不一样了,这可是他的死仇!也是全天下最恨之入骨的人!
  他被酒意一激,一脚踢开了门。
  圆桌后,垂首静坐的钟天青缓缓抬起头。
  王金虎狞笑着:“钟天青,终于还是将你抓住了。”
  钟天青在被抓来的短短路程中已经千思万想,对生死都有数种准备。
  他平静地道:“你们殿下呢?怎么不来见我?”
  王金虎道:“你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么?”他撑掌大笑:“庆功大会!”
  他仰天大笑一阵,与身后人点头道:“这可不就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赏礼么?”
  钟天青依然平静。
  王金虎望着他发狠:“你要见雪照殿下,可以啊,我们兄弟现在就押你去演武场,立刻请了殿下来,请他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斩杀你!以儆效尤!”
  他身后的人激愤起来,立刻便要抓他,钟天青不等他们抓,从容平静的走了出来。王金虎等人慑于他的威名,一时竟不敢动手。
  隔壁,师子章早趴在门口倾听,一见钟天青出门,便高声大叫:“不许去!你们带他做什么去!把我也带走!”
  钟天青拐到他门前,吹了吹自己的额发,笑道:“你就别添乱了,老实呆着!”
  他说完便不顾师子章的哀嚎,被捆着手,姿态安闲地向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里早把宴席撤了,此刻成千上万人都站在原地,与身边人交头接耳,一片低沉的嗡嗡声。
  钟天青一来,这嗡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眼神各异。
  王金虎推着他向前走,钟天青所行之处,人们纷纷安静地让开。
  这些男人未见他前,或扬言要生撕了他,或对他大加羞辱十分不屑,但此刻,钟天青与他们面对面,离得最近之人不过几尺远,他们全都统一的静默了。
  “钟天青”这三个字总是出现在传闻和流言中,伴随着凶狠和杀戮等恶名,见过他真容的人很少,以至于人们常常忘了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没有三头六臂,没有面目狰狞,甚至……还有一些好看。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王金虎撞了下旁边发愣的人的胳膊,那人回过神慌忙低声问:“怎么啦?”
  王金虎不满:“看什么看!请殿下了吗?”
  那人道:“刚派人去请啦,应该马上就到。”
  同时,将军府,雪照的卧房外。
  济麟捶拳在紧闭的房门外踱来踱去,他一来便听说雪照已服药睡下,算时辰也快要醒来。济麟不敢打扰,加之心里极度忐忑,便在房门外徘徊了一阵。
  不久,安静的房门里传开一声轻微的咳嗽,侍从们立刻静悄悄地开了门,鱼贯而入。
  济麟忙不迭的跟进来,见暖阁外沉重的绣花帘幔被揭起一半,房内香烟袅袅,雪照一身内衫,正在数人服侍下更衣。
  他掩着唇,又咳了两声,抬头看见济麟,问道:“有事么,怎么这副模样?”
  济麟垂了双手互相揉搓,走近两步,低声说:“方才……属下将钟天青和师子章抓获了。”
  雪照穿衣的手停在袖子里,他慢慢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你说谁?”
  济麟双手揉搓的更狠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更低,“钟天青……”
  他说到此处便闭嘴了,因为他从未见过雪照如此的神色。
  人刚睡醒后,卧房中常常弥漫着静默的气味,雪照的目光在这静默中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许久,他凝眉,声音却很轻地道:“他还活着?”
  济麟的心像被拧成麻绳,答道:“是……还活着。”
  雪照道:“在哪里?”
  济麟刚要回话,郭爷跑着冲进卧房,大声喊道:“殿下!您快去看看吧,有人报说,钟天青被抓了,现被将士们押到演武场去了!”
  雪照披了外衫,立即出去。
  他一路凝眉,心里更是一团乱麻,无数情绪、念头、决断挤在一处,混混沌沌,谁也挤不出头。
  离得很远,他便看见无数将士像俑人一样伫立在演武场上,气氛诡异又严肃。
  俑人的中心处有一块小小空地,那个肩背漂亮的青年被从身后绑着手,挺身立在当地。
  众将士中为首的王金虎见雪照来了,立刻上去行了礼,抱拳道:“殿下!钟天青抓到了!辟邪余孽全抓到了!我天家南北终于可以安定!”
  雪照仿佛听见又仿佛没听见,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穿过无数俑人似的将士,落到远处,那个人的身影上。
  将士们纷纷避退,为二人让出一条大道。
  那青年望向别处,目光避开了他。
  王金虎激动地说:“殿下,今天正好是庆功宴,这是上天赐我们的犒赏,属下们请求今日便将他绞杀!慰我云光军英烈们的在天之灵!”
 
 
第31章 
  王金虎话刚落音,那青年缓缓道:“你们不能杀我。”
  王金虎回头看他,众将士们也看向他,这是他们第一次听他开口。
  钟天青有些别扭,始终望着别处,他清了清嗓子,道:“羊羔有孕,尚且不杀,”他咬咬牙:“我有孕了。”
  几千几万人好奇的等他说不能杀的原因,等他说出这四个字时,四下僻静了一瞬,然后有人冷不丁“哈”的一声被逗笑,接着海浪似的,众人发出一阵又一阵笑声。
  连王金虎都笑了,直到他看见了雪照。
  雪照整个人像是被封住,顿了许久,他缓缓走向钟天青,在一阵阵嬉笑和污言秽语中,走到他面前。两人面对面,直到把对方的发丝,面容,神情,衣饰看的清清楚楚。
  雪照还是一身雪白的暗纹流光的华服,冠发整齐,无数人仰慕的那张脸上凝着眉,是一种近似忧虑的、复杂的、说不清的神情。
  而钟天青还是一身熟悉的破烂旧衣,还有一身熟悉的漂亮风采。
  钟天青没再回避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雪照。
  雪照叹了一口气,缓缓上前,替他轻轻解开身后的捆绑。
  钟天青肚子有许多解释和说明,但他还来不及说,便不用说了。
  因为雪照对身后人说:“带他回我那里。”
  一刻钟后,雪照卧房的西厢。
  钟天青还是那身破旧衣服,坐在大榻干净华丽的锦褥上,正左右张望。
  他对面坐着一个老者,正是云光军有名的毕大夫,毕大夫按着他的脉搏已诊断了许久许久,屋子里站着雪照、济麟、郭爷。除雪照外,那二人皆是屏息静气的等待毕大夫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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