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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有时就隐隐的听见温舒辰痛苦的闷哼声,稚离不止一次想要冲进去,可又害怕因为自己胡乱闯入真的害了舒辰。有时许久也听不到内室的响动,便又期盼着能有些声响,哪怕是木桶的磕碰声也好,总好过没有一丝声响任由心中恐慌滋生。
  “吧嗒”一声,内室里的门销被卸了开。稚离忙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在这门外坐了一夜,此时天已蒙蒙亮起。
  这一次,怜儿没有匆匆赶路,而是合上门,也一同跌坐在门口,该是累到了透支,再挪不动半步了。
  “舒辰…”稚离抬眼迫切的望向怜儿。
  “接下唯有等小姐出来,连我也再进不得了。”怜儿也是累到没有一丝力气,此时正揉着发木的大腿。
  “是舒辰本来的毛病还是那御赐的汤药有问题?”稚离想过一夜,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昨天的种种经历,总觉着温舒辰不该出问题的,可要说是皇帝刻意为之,他分明有意亲近舒辰的,又怎么会毒害于她?
  可若要说完全与皇上无关,却又总觉着哪里不对,似乎是错过了一些细节。
  “你觉着皇上为何要小姐当庭抄录经文?”怜儿问道。
  “我也觉着不对,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杀,如今却又要舒辰祈佑国泰民安,他怎么可能是个虔诚信徒?”稚离也觉着这一点说不通。
  “因为啊…小姐喝下的药,若是不能被身体完全吸收,皇上便不能安心。”怜儿蕴着怒气说道:“不能吃食,不能饮水,张办干是如何刁难小姐,拖延时间,你也有目共睹。”
  “那是…什么药…”稚离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不知,可小姐的寒疾便是从饮了那药之后才有的。”怜儿想了想说道:“我想你该见识过的。”
  稚离沉默着点了点头。
  “其他的症状我也不清楚,小姐向来隐忍,就算有什么症状,不是亲眼撞见,她是不会说的。”怜儿摇了摇头。
  此时,内堂忽然又传来温舒辰低低的喘息声。
  稚离和怜儿对视了一眼,忙站起身。
  “做什么!”怜儿死死拉了稚离的衣摆,生怕她闯进去。
  稚离焦急的扶了门。
  “你别胡来!”怜儿惊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大力环抱着箍紧稚离,将她从门前拖开。“你这样会害了小姐!”
  “总要请了大夫来看!”面前的状况稚离怎么可能放的下心。
  “没用的!我们什么都试过!”怜儿终于将稚离拖了开,一把将稚离推的老远,护住大门,警戒的瞪着稚离。
  “难不成还任由你们这样胡乱耗着?”稚离红着眼睛,满脸堪忧的责问怜儿。
  “只能等,等小姐出来。”怜儿还是不敢松懈,“你不可以擅自乱闯!我都和你讲了很多次,你要相信小姐!”
  “她会好起来吗…”稚离望了望照进堂里的曙光,颓然失色。
  “不知道!”怜儿忽然就小声的啜泣了起来,拼命用手背蹭着脸上的泪花,“我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不是只有你才担心小姐!”
  ……
  “啾—啾啾——”一只小麻雀呼扇着双翅平稳的落在主堂的窗台外侧,见四处无人,便歪着脖子用尖尖的小嘴,东啄西啄整理着羽毛,梳理了几次后,小麻雀张开翅膀扇扇,全身抖了抖,羽毛变得蓬蓬松松,它便越发欢快的叽喳起来。
  温舒辰皱皱眉头,被喧闹的小麻雀唤醒,睁了睁眼,却被刺眼的光线晃得闪了泪花。忙用手遮去刺目的阳光,温舒辰抬头环顾四周,此刻是躺在内室的地板上,这才意识到周身的僵冷不适,被硌的麻了半个身子。
  胳膊使不上力气,努力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伸手拢拢袍角,一拉才知,半边袍的下摆都泡在那暗红的池水中。
  真是有够邋遢狼狈,温舒辰苦笑着整理过凌乱的墨色长发,微微倾身,借着那池水照映,看了看自己满脸病态的倦容。
  算是清醒过来,苦笑一声,复又后仰着倒了下去,要是就这样再不会醒过来就好了,温舒辰难以抑制的叹息一声,低垂的睫毛下,眼底深处满是冰冷,黑如深潭,透出丝丝凌人怨气,微唇薄抿,染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可终究,却也只是叹息那一声,又沉入了一片死寂。
  白色的素纱仪裙,层层叠叠的散开,温舒辰躺在黑色的青石地板上,尤如一只张开洁羽,盈盈欲飞的白瑕凤翎,可再是如何动人,再是如何孤傲,却也无可奈何沦为这笼中一景,被人折去羽翼,陷入泥沼之中不得脱身。
  如果可以,温舒辰想一直躺下去,断绝了五感,由着自己化作尘土飘散也是极好。可就连想着,都觉得是一种奢望。温舒良,你害我好苦,世间哪有你这般做姐姐的,丢下妹妹,害死爹爹,如今没了半点消息,让人抓狂崩溃。
  闭上眼时,姐姐满身淤痕,惶恐不安的望向爹爹求助,脸上,唇角,颈间遍布齿痕,却是被身旁那男子呵斥的连一颗眼泪都不敢跌落。那眼神,温舒辰一辈子都不会忘却,她姐妹二人总有一人是要承受那样的灾厄,却不是她,偏偏是她那与世无争,性善天真的姐姐。而那庆启,如何残暴狠毒,要的却不止良辰佳人,他之所求,是彻底碾碎良辰天下的传言。
  温舒辰,你该好好打起精神了,你的姐姐还等着你,她入那深宫,多一秒都是地狱噩梦,你还有太多的重担需要承受,不能在此处便被击垮。温舒辰一遍一遍的为自己洗脑,专注于自己的呼吸之间,散去周身戾气,那寒气肆意的眉目逐渐平复,温婉,一如平常,看似娴良,如她那姐姐一般,让所有人都为她降下心防。
  轻轻推开内室的门,温舒辰扶着门框从内室虚弱的走出来,低头侧目,望见那依着门板,坐在地上歇息的两个疲惫身影。
  “小——”怜儿听到开门声,从地上挣扎起身,睁着大大的眼睛,喜出望外,激动的唤着。
  温舒辰忙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将怜儿口中那个“姐”字,压了下去。
  稚离晃晃脑袋,感觉到身旁的怜儿似乎走开,正要转醒。
  温舒辰已经不声不响的走到了稚离面前,蹲下身,冲着稚离脖颈上的一处,挽指重重一击,稚离瞬间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她不眠不休的,这些日疯了一样,不肯挪开半步,估计也是到了极限…”怜儿惋惜的摇摇头。
  “今天是第几日?”温舒辰扶了稚离,轻轻靠在立柱旁,好让她睡得稳妥些。
  “自入堂算起,今日是第三日过半,约是未时左右了。”怜儿望着小姐,又开心又心疼,正上下打量着狼狈的温舒辰。
  “现下是什么状况?”温舒辰问道。
  “依着小姐安排,自上次领了月钱起,便着人看紧了口舌。”怜儿顿了顿,“准备告发稚离的家奴抓了两个,都秘密安置了,只等小姐发落。这次,趁着大典,防不胜防,又撞下两个…只是…”怜儿舔了舔嘴唇小声嚅道:“一个正要去,一个…已拿了赏…”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舒辰会逐渐有另一面崭露,比如霸道,比如阴暗,人在一步步蜕变,可稚离却一直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温舒辰的小傻子。
    
    ☆、劫后相依
 
  听罢,温舒辰侧目望向昏睡着,仍是毫不知情的稚离,眸子骤寒。
  “小姐…”怜儿也知后果严重,温舒辰此刻是恼火得很,怜儿只得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四个都拿了,正锁着,小姐怎么发落?”
  “杀了。”两个字淡淡的从温舒辰口中溢出,平静的话语却是尤如切冰碎玉,寒意凌然。
  可话才一出口便又后悔了起来,温舒辰摇摇头,叹息道:“放了吧…即便是杀了,该传的消息也已经传出去了,更何况,就算没有他们,那日堂中也定然有人认出稚离。”
  温舒辰再次蹲下身,将稚离拉起,抱在怀中,怜儿忙冲了上去,“小姐,让我来吧!”
  “回去歇下吧,养精蓄锐,既然鲁万已得了消息,想那人不久便要找上门刁难了。”温舒辰摇摇晃晃直起身,惊的怜儿不知所措,忙伸手去护,温舒辰却不以为然,而是淡然抱着稚离往小院方向走去,见怜儿不甚放心,又撵了句:“去吧。”
  一回了小屋,温舒辰将稚离放到榻上,揉了揉胸口那处骨裂伤,甚是烦人,身子都不中用了,抬抬胳膊便会牵那伤口,真叫人烦恼。边想着,边将桌上提早备好的糕点塞入口中。
  侧头望望那毫无知觉的“尸体”,总要给自己惹些麻烦,抿了唇复将那人往榻内侧推了推,拉过被子盖好。起身便粗略的更衣收拾了一番,只是手上动作着,心却不在这处。
  如今稚离在府上的消息肯定被泄露了出去,这次大典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不告,也总有鲁万的亲信认出稚离的。
  心里盘算着时间,想那人得了稚离的消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可就算鲁万从京城调兵而来,也仍是需要不短的时间,到那时,不管因着何种由头来闹,也定然是不好对付的。
  稚离皱眉揉揉太阳穴,时间不对,人物也不对,稚离这鲁莽的一冲,将她好好的盘算化作泡影,到时免不了又要吃些苦头才能平事,轻轻叹息一声,温舒辰将胸前的系带逐一系好,幽怨的扭头望向稚离。
  自从她主动跳入了自己的“虎口”,温舒辰也不知为何,竟不想再放她离开。
  她们之间,不一样。
  和怜儿,张妈那种日久情义不同;和阮氏兄弟那种恻隐怜悯情义不同;和姐姐,爹爹那种骨血情义也不相同。没有一种感觉,能匹配在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她常常给自己带来一些小麻烦,常常惹自己情绪失控,可即便如此,她就是想困她在身边,欺负她,看她抓狂跳脚,看她方寸大乱;她越是气越是叫,自己便越是舒畅,思来想去…
  也许有个妹妹该是这般心境吧?儿时自己的姐姐也曾喜欢捉弄欺负自己,带些宠溺,带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戏弄心,总是将年幼的自己折磨得到处找爹爹告状,谈姊色变,如此想来,似乎当真如此,稚离,很有…妹妹…的感觉?
  有些困乏了,望着那人正沉沉昏睡,温舒辰将手腕处一道狰狞的伤口用麻布缠紧,再不管一室狼藉,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这是第一次,稚离在非自然状况下,睡得死沉,轻柔的呼吸撩在发上,带着发丝微微起伏,暖暖的裹在被子里,像个初生般无忧无虑的雏子。
  温舒辰伸手探在稚离的鼻息之下,暖暖的,痒痒的…不自觉卸下一身的重负,微微抿了唇角。将那一丝温暖无言攥在掌中,缓缓收回手臂,枕在脑后,无形之中,两人如隔着千沟万壑。
  她是暖的,如沐春风…
  她的寒的,冰彻骨血…
  温舒辰不愿侵袭她的暖,扰了她难得的安眠,便隔的老远,蜷缩一团,敛眉浅眠,却浑浑噩噩,总也疲倦愁苦,忍不住多思忧虑,可睁开眼,望着她睡的香甜,便也能勉强着自己再度入眠。
  睡得迷迷糊糊,身体才刚刚好过了一些,又觉腕间一凉,温舒辰愁眉苦脸叹息一声,睁开朦胧干涩的睡眼。见那人,不知何时醒来,正泪盈盈握着自己那条伤口狰狞的手腕打量,缠在腕上的麻布也在不知觉间被她挑落。
  “醒了?”温舒辰微微挑眉,单手撑在脑后,望着那含泪少女。
  一时窘迫,稚离忙侧开面容,胡乱的揩上两把。
  “我还未睡够,你就扰我安眠。”温舒辰假似责怪,目光里却是一片柔软,“本来绑的好好的,你又与我拆开,正疼。”
  稚离听温舒辰说伤口正疼,揪心不已。她的伤,从来都是懒得上药,拿块破麻布胡乱缠了,又来嘴头讨便宜。心中愤懑,还是起了身,正要下榻取那药箱,却被温舒辰拉住了衣袖。稚离觉着袖子被扯了住,便低头去看,正望见那只解了麻布的手攥着自己袖摆轻扯,忙伸手护住那腕,生怕闪失。
  “仔细些伤口!”稚离恼火,那人总也这番毛病,受了伤经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反倒别人要常常为她担惊受怕。
  温舒辰面上也跟着不悦起来,开口训道:“不睡觉,什么坏毛病?”
  稚离绷着一张脸不吭声。
  想是太严厉了,看到稚离满脸消沉,温舒辰抽回手臂,自顾自躺好,软下语气说道:“现在,什么都没有补觉重要,你我都太累了。”
  稚离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委屈着一张脸,又实在放心不下那只带伤的手臂,心一横,还是不顾温舒辰的眼色,取了药箱回来。
  替温舒辰仔细处理好伤口,上过药,麻布绑的妥帖舒服,稚离这才放下心来。握着那冰冰凉的指尖在掌中暖着,偷偷拿眼去瞧,温舒辰面上缓和了许多。
  “还疼?”稚离小心翼翼去问。
  “不疼,吓你而已。”温舒辰闭着眼,一副睡的安然的模样,换了个舒服姿势继续躺着。
  “睡吧…”稚离替温舒辰拢好被子,却是没松开那手。
  “要睡你便好好睡着。”温舒辰皱眉抽回手,实在不忍扰她安眠,她的体温,不比常人。
  “万一压了如何是好?”稚离也跟着皱皱眉头,又托起那手放在掌中握着,才肯躺下身闭眼睡去。
  再醒来时已没了时间概念,稚离揉揉迷蒙的眼睛,望向窗外,也不知是太阳东升,还是西落,回头望望身侧的人,此时正靠坐在床头读着书卷,一如往前的好多日。
  “醒了如何不喊我?”稚离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喊你作甚?”温舒辰抬手翻过一页书卷,似乎读的正兴。“无事调养身体,你想睡多久都无妨。”
  稚离望望屋子里,上次醒来还一地狼藉,现在又恢复了干净整洁,桌上还放着一个漆盒。
  “何人来过?”稚离开口询问,这一睡,自己竟一丝一毫都未察觉。
  “张妈和怜儿。”温舒辰第一次主动合上了书卷。
  稚离望着温舒辰,不知温舒辰要说些什么,面上如此严肃,不禁端正了坐姿忐忑不安问了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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