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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府衙里,十几具焦黑的尸身正依次排开在府衙大院,知府事正将茶叶含入口中,随后忙用白巾捂住口鼻。“张仵作还不快报!”知府事痛苦的拍拍胸口,几乎就要呕出来,这样的环境,一刻也不想多待。
  “回大人,九月廿四亥时末,温府东厨忽起大火,不明尸首一十四具,其中,一人心口刀毙,一人脖颈刀毙,一人胸四刀毙,余下一十一人,全部死于腰斩,一切两断,刀口整齐。这一十四人,均未有任何身份证明,尚无人认领,得家丁证言,来人未经许可,深夜擅闯温府,均有武器在手。期间有家丁看到这些生人在东厨打斗。除这一十四人,温府也有两人丧命,一人胸口刀毙,一人死于大火,共计尸身一十六具,除一人死于大火之外,剩余全部认定为凶杀。”张仵作呈报完毕后,立在一侧,等待着知府事的问话。
  “凶犯目的可有查证?”知府事尽量不去看那些尸身,转而只是盯着桌上呈报的文书。
  “回大人,这次的凶案发生在温府之内,因而府上管事问询时,指认这一十四人乃是有备而来的杀客,且当时,府上的小姐也确实处在大火之中的东厨里。因中途有家丁听到他们是受…受……”仵作不大敢开口,越来越没了底气。
  “受谁指使?还不快说!”知府事不耐烦的记录着案卷催促道。
  仵作望了望知府事,又回头望了望围在府衙的人群,低头行礼,几步上前,附于知府事耳边低声道:“受护国公指使…”
  那知府事果然变了变脸色,“这些人身上仔细搜过没有!可有证物?!”
  “回大人,尸身都烧的焦黑,哪还剩下什么证物。”仵作小心翼翼的低语。
  府衙里看热闹的群众喧闹起来,也不知道堂上在说着什么,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望去。
  “封了案卷,不得任何人靠近!”知府事皱皱眉头,忙招呼衙役关了门,不准再走漏半点风声。
  如果当真如此,一面是皇上钦定的未来皇后,一面是朝堂上风光正盛的护国公,但凡是走错了一步,自己只怕会收了牵连,死都死不明白,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倒了大霉!
  “那指认护国公手下的证人何在?”知府事望望张仵作问道。
  “在衙内严家看守了,只是…大人…”张仵作踌躇半天,才开口说道:“那人动不得,今儿个一大早,监察司的人就到了,拿了皇上的命事牌子,要保此人。”
  “既然如此…”知府事沉默了一阵儿,开口道:“即刻书信发与护国公府上,将现在的情况仔细交代了,还有监察司的事,一并写进去。”知府事皱皱眉头嘱咐道。
  “那…大人,咱们是站他老人家那边吗?”张仵作问道。
  “哪边都不站,监察司已经拿了人,我们再附庸,免不了成为护国公的眼中钉,除那人之外,再没有任何铁证,烫手山芋让他们自己去争,我们只要隔岸观火,但求无过,才能自保。”知府事自作聪明地分析道。
  “可如此说来,咱们顺水放船,一并借了监察司的东风岂不更好?毕竟监察司背后的人是皇上。”张仵作小心翼翼试探道。
  “糊涂!这天下之大,皇上自然为上,可民间底层的小事,就如土中生根,你怎知皇上的触须更长还是护国公的触须更长?!更何况,温家出了此事,皇上即刻钦查护国公,谁管咱们哪一派?来日秋后算账,咱们哪个承担得起?”知府事捋捋胡须,似乎越发对自己的智慧感到自豪,思来想去,也无更多纰漏,便封了案卷,加急向上呈报此事,又私发了书信与护国公,说明当下的情况,言辞诚恳,事无巨细,只待狼虎相争,倒将自己划到了隔岸观火的阵列里。
  在知府事安排妥当一切,命人将尸首一并封存看管后,张仵作悄然从府衙的后门溜了出去,一路鬼鬼祟祟进了隔街的茶楼。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章会有老人物以新的身份登场。
稚离好像有点惨···
    
    ☆、暗流涌动
 
  张仵作一进茶馆,便听见大家都在讨论温府里发生的命案。
  “哎呦!你是不知道!那些尸体,一个接一个从温府里搬出来,丢在板车上,叠在一起,成捆的拉走,诶!足足跑了八车才拉完,拉驴车的老王头,吓得都尿裤子了!”
  “你就胡说吧你!净瞎吹!府衙老子都去过了,总共才十六个人,拉八趟!你这说的是板车啊还是花轿子啊!”
  随后大厅里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骗你干嘛!那些个尸身啊,真是惨!”少年一手举着茶壶,正绘声绘色的向众人讲述着,说着另一只手在腰间比划着,“好些个尸身啊!都是齐腰斩断的,就老王头那烂板车,拉一半都费劲!就那么将就拉了,肠肠肚肚顺着那板车一路拖到府衙门口,你说瘆不瘆人!”
  “哎—呦——”茶馆里的众人不禁唏嘘起来。
  张仵作一边上楼梯,一边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将袍子头冠整理好,站在一处雅间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门里,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魏老板…”张仵作,深深的一作揖,毕恭毕敬的立在门前。
  “张仵作快请坐!”那白面小生点点头,随即一双狭长精明的双眼,仔细打量着张仵作。
  “不知大人找小的是为何事?”被那双犀利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张仵作局促的坐在位子上。
  “魏某此来不为别的事,听闻温府发生了大事,魏某也想从中掺上一脚。”边说着,魏初远将一个锦盒包裹放在桌子上,推至张仵作面前。
  “这…”张仵作面露疑惑,将那锦盒打开,不想里边放着数张银票还有一张地契。张仵作立马脸色大变,忙摆摆手,将那锦盒推开,“魏老板这可使不得!”
  都说无功不受禄,这一次温府的案件,背后的都是些大势力,可这魏老板莫名其妙找上来,许这么多银两,只怕要办的不是小事,到时候,这钱有命拿没命花,不知给何人做了嫁衣。
  “魏某既然开了口,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也断不会让大人冒险担责,这件事,只求张仵作能当个内应,将衙里的情况及时通传出来就可。”说着魏初远将那锦盒推至张仵作面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张仵作望着那银票吞吞口水,已经动摇了心思,“当…当真只是通传消息?”
  “当真!”魏初远摇摇手中的白玉扇子,允诺道:“绝不会让大人涉险,您只管放心。”
  张仵作眼睛都发了直,思虑良久,再三纠结过后,还是把锦盒收入怀中。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府衙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微薄的薪水少的可怜,人人都是想方设法捞些别的钱做己用,不然,哪里够讨生活的?
  茶馆大堂里的年轻人还在乐此不疲的分享着一些传闻,人们时而附和,时而惋惜,可也不过是别人家的事,碗中的茶水一杯接一杯入口,碟中的小豆也越吃越少,喝完,吃饱,年轻人散去,照旧是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而那十几条人命,也仅仅是碟中下饭的小菜而已。
  ……
  此时的温府里,好似天塌下来一般。
  “柳医师!柳医师求您再给小姐仔细瞧瞧…”怜儿泪眼婆娑的拽了柳医师的袖子不肯松手。
  “姑娘,我就和你直说吧,你家小姐的病,我看不了。”柳医师惋惜的摇摇头,想要将怜儿拽着的袖子挣开,“打两年前起,府上柳某前前后后来过六次,愧我行医四十余年,像你家小姐这样的症状,听都没听过,你叫柳某如何医治?”柳医师一边弓腰作揖,一边提起药箱惋惜。“姑娘你这样哭哭啼啼,柳某最多也只能下几副养气血的药方,可你说又有何用?”柳医师摇摇头,便心情低落的离开温府。
  一众小丫鬟还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忙扶了涕泪交零的怜儿,生怕连她也出了状况,那这温府里怕就真的乱了套了。
  前天夜里事发前,府里的下人差不多都睡下了,只留下两名守夜的家丁还侯在前堂,也不知何时摸进来一伙人,悄无声息的,被守夜人撞下,其中一人当场就被捅死了,另外一人因为躲在院子里偷闲,逃过一劫。直至东厨燃起熊熊烈火,众人都不知道中庭发生了大事,若不是昨夜里阮大哥跑来,一把将怜儿拖起,大家还都沉浸在睡梦之中。
  等下人们提了水桶匆忙赶到东厨,火已烧的通天,先冲进火海的小厮,刚将门撞开,烧断的门梁便砸了下来,东厨轰然倒塌,烧成了一片火海。
  在混乱之中,下人们已没了主意,只是一桶一桶提了水灭火,这时阮大哥拖着怜儿,人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阮大哥正奔溃的要冲入火海,却被下人拦了下来,当得知小姐也在火海之中时,众人也炸了窝,纷纷冒险冲去,却有人在火场不远处的草地里,找到了昏厥的小姐和满身是血的稚离。
  到天蒙蒙亮起时,东厨的大火才扑灭,连带着,大大小小烧了数间屋。当人们寻找撞门小厮的尸身时,这才陆陆续续从瓦砾废墟下挖出十几具尸体,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在听了那名躲过一劫的守夜人的讲述,怜儿赶忙委派了管家报官。而从前日半夜起,昱州各处就陆陆续续悬赏重金聘请了医师连夜赶往温府,可此时温府里,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又一名医师摇摇头,从温舒辰的屋里走出来,怜儿红着眼睛,“小姐的病,先生可瞧出一二?”
  “唉…”医师抖抖宽大的袍子,作揖准备离开。
  “怜儿姐姐!”此时后院一名小丫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那…那位小姐醒来了!”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说道:“可谁说也按不住,姐姐快去看看吧。”
  “阿离姑娘!”怜儿顾不得与医师多寒暄,忙提起裙子跟着小丫鬟一路向后院的客房跑去,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稚离才清楚,小姐满身寒气久久不散,又一直昏厥不醒,也只有问问稚离才能搞清楚状况。
  “走开!”此时客房里传来稚离有气无力的怒吼声,接着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喧闹。
  “小姐!小姐您慢点!”屋里传来丫鬟们的惊呼,此时客房正里乱作一团。
  怜儿忙推开门,却看见稚离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清理包扎过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此时稚离正伏在地上,吃力的撑着身子,干净的里衣再次被鲜血染红,被泼翻的药汁还浸湿在袖上。
  “要你们是干嘛使得!一个个连个病人都照顾不好!”怜儿嘴上骂骂咧咧,却红了眼眶,几步跑到稚离身边,将摔倒在地上的稚离重新扶回榻上。
  “怜儿,舒辰!舒辰她…”稚离哑着嗓子,紧张的拽了怜儿不肯松手,一觉醒来,自己害怕极了,她最后失去意识之前,漫天火海,浓烟滚滚,那些杀客满目杀意,直到最后,她都没等到救援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侥幸逃脱的,是那些人拖了自己出来,还是昏厥后被家丁救下。舒辰呢,她有没有出来,自己醒来时第一时间就拉了身边的丫鬟们打听消息,可是舒辰那边的情况,谁都说不上来,稚离越听越急,这才想要自己去寻。
  “阿离你先别急!”怜儿皱皱眉头,扭头冲身边的小丫鬟嘱咐道:“快去把周医师请来!”
  说话间,怜儿能感觉到稚离的手还在发抖,忙用被衾卷住稚离,“小姐没被伤着,阿离姑娘你先别急,你这样乱来,伤得是你的身体。”看着稚离缓下一口气,怜儿才开口道:“昨天夜里,我被阮大哥叫起来,才知道东厨燃起大火,过去的时候,你和小姐已经脱了险,双双昏在草地上。”
  此时正说着,屋外有丫鬟传报,屋内的丫鬟忙放下幔帐,那名被唤作周医师的年轻男子随着丫鬟进入了房中。“姑娘,失礼了。”
  怜儿握着稚离的手递出帐外,周大夫开始隔着丝帕号脉。
  “大夫,她肋侧的口子还在流血。”怜儿不顾稚离焦急的目光,询问的大夫。
  此时周大夫也面露难色,“这位姑娘的伤势有些凶险,似有发烧的前兆,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姑娘的伤要每日清理才是,可这男女有别,周某斗胆冒犯,不知姑娘…”周大夫没有再继续往下讲。
  怜儿也做不了稚离的主,只得望着稚离,稚离摇摇头,低声央道:“要是处理伤口,免不了耽误功夫,我先去看看舒辰再做打算。”
  “小姐睡的好好的,你胡乱担心什么!”怜儿想起温舒辰此刻的模样,心中担忧,可看见稚离如此倔强不听劝,不忍她再乱来,也只好说了谎话来糊弄稚离,可说着说着,心揪的生疼,忙移开心虚的目光,怜儿终究是不擅长说谎话的。
  “怜儿。”稚离的声音忽然泛起丝丝凉意,“你骗我!”稚离直觉温舒辰肯定出了事,不然如果真的没事,此刻听见自己醒来,也应该过来看看才是。脑子一瞬间短路,怒急了,奋力甩开怜儿的手,下榻去寻人,可她的身却不能随了她的意,幔帐被扯开,稚离才一下榻,脚下发虚,人已经天旋地转的摔倒在地上。
  “阿离姑娘!”众人惊呼着去扶,此刻屋里再次乱做一团,可这次,任谁都压不住稚离。
  拉扯间,怜儿被推倒在地,稚离咬咬牙,死命的扳着门框站起身,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此时烫的吓人,心脏也跟着不舒服起来,每一次跳动,都颤颤巍巍,在榨干体内微弱的气力。
  才换下的里衣此刻再次被血染的刺目,什么都顾不上了,稚离心好慌,顾不上穿鞋,顾不得披头散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抓了周医师,踉踉跄跄出了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心疼我稚离···
    
    ☆、无以为安
 
  “姑娘…”周医师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她的伤单是看着,也足以致命,不知这女子凭着如何强烈的执念,还能这般折腾。
  “啊!!!”院里负责跑腿的小丫鬟还不知客房里发生了什么,此时只见那女子满身是血的冲出来,吓得花容失色,腿一软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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