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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屋子里,温度更高了些,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说什么都会显得无力,因而屋子里除了炭火的噼啪声,便再没了半点声响。温舒辰将稚离托在怀里,把身下剪断的绷带尽数丢在地上,便也能感觉到这纤弱的身体之内,她心跳正忐忑焦躁。
  携了净身帕,先将背后那条刀伤清理干净,这一刀下手极重,将稚离背后的皮肤削开,原本敷在伤口上的金疮药早被血水冲散,正血淋淋泛着红肿。帕子只是在周围的肌肤擦过,她都能感觉到阿离缩着身子,努力隐忍着痛楚。
  “忍忍,这就给你上药。”打开周医师放在榻边的金疮药,温舒辰沉着眸子嗅了嗅,涂了一些在自己的手背上观察,却摇摇头将那药丢在一旁,取来了自己配制的伤药。
  “嗯…”稚离咬牙闷哼了声,疼极了,便扯着温舒辰的袍子隐隐角力。
  “眼看就快立冬了,府上照例也仍旧会举办祭冬宴,阿离有什么想要的物什,也早些安排了怜儿去准备。”温舒辰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涂着自己配制的伤药,转移些话题,风轻云淡的念叨,好让稚离心灵上有个依托。
  “真…真快啊…”稚离咬牙坚持着。“那可要…准备暖炉会么?”
  “不办了,如今府上元气大伤,也不宜招摇。”温舒辰将麻布压在伤口上继续说:“但倘若阿离想办,便在院中小亭里办个小小的暖炉会也是可的。”
  伤口不像之前那般火辣辣的疼痛了,稚离有些虚弱的依在温舒辰怀里,即便是痛极了,痛的精疲力尽,她仍是贪慕舒辰的温情。
  温舒辰照料好背后的伤,将稚离重新靠在软垫上,眼前那一抹娇粉让温舒辰有些晃神,撇开目光,将帕子放进桶里揉净。
  “那府上的祭冬酒要选何人开祭?”稚离望望还在揉洗帕子的温舒辰问道。
  “自然是我。”温舒辰将帕子拧干,冲着稚离勉强笑笑。
  “那想来,酒怕是要喝上好多,别人讨喜也总会敬上一二。”稚离皱皱眉头,以前爹爹总会在祭冬宴上喝的烂醉。
  “不会很多,府上自家的宴,讨喜的也都是咱自己的家臣。”温舒辰望了望稚离,她也不自然的僵着身子,目光只是一触就闪躲着移了开。
  稚离的身材算不上火辣,但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很精致,很…迷人。温舒辰皱眉敛回自己的神智,迟迟未动,稚离也跟着不安起来,眼角悄悄扫过温舒辰,轻咳一声。“舒…舒辰…”
  “嗯…”温舒辰回了回神。
  “我自己来吧…”
  “我…来吧…”温舒辰有些介意自己今日的异常,这样相对,总是稚离更难堪些,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深深叹了口气,携了帕子去擦那胸口的血渍。只是,这样的触感…
  温舒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眼前被那白皙晃得眩晕,手上的拭帕越过沟壑,攀在柔软之上,温舒辰忍不住去望那人,只是,那人也维持不得体面,此时,贝齿紧紧咬了指节,面庞如火一般灼烧,那眸子含了水波似乎就要溢出,横眉轻扫,慌乱地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手中那冰峰似要融化,渐渐的暖霞攀上冰雪,散了娇红,温舒辰的手颤了颤,可不管手上的动作如何小心翼翼,每每擦拭血渍时,那人仍是难以维持得体。
  稚离受不住了,压住温舒辰的手,再不好允她移动半分。窒息的感觉,随之散去,稚离暗暗喘息着,也不知道这屋子里为何就突然燥热了起来。
  温舒辰也知道,这样的画面绝对算不得美好,那一处,并不该被外人触及,就算是自己沐浴时,偶尔掠过,也知晓稚离现在的窘迫有多么糟糕。
  “就好,这便要处理伤口了,不会再碰,很快。”温舒辰红着脸拉下稚离的手,也不想再让稚离等太久,强压下心中的纷乱,只是去谨慎的处理稚离胸口和肋下的伤痕。手上的动作不再犹豫,伤口处理时也十分的麻利干脆,只是目光,还是会悄悄扫过那处,说不上为何,明明知道这样做令人不齿,甚至有些卑鄙,但是说不清,就有一种魔力,牵扯着自己的目光,一并被扯去的,还有凌乱忐忑的心绪。
  凉凉的药膏被温舒辰的指尖带过,也不知用的什么药,上过的伤口清清凉凉,连疼痛都减少了几分,温舒辰的动作一直很轻柔,只是…当那如冰玉般的指背不小心蹭过柔软时,还是引得稚离苦苦煎熬。
  火盆中的炭火烧的正旺,映在她皎白的面庞上,显得那样柔和。自己皱眉时,她便抬眼望上一望,随即手上的动作便会更加谨慎,更加轻柔。只是,那目光,偶尔会扫过稚离的身体,会纷乱,也会呆傻。稚离不禁弯了弯唇角,世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原来,美人也会怕这道坎…
  又一次,温舒辰原本专注的目光闪现出一丝小小的慌乱,这让稚离也不禁苦笑起来。
  “笑什么?”温舒辰抬了抬眼皮,随即又俯身去处理稚离肋下的伤口。
  “舒辰好像对某些事很是介意,一副比我还困扰的表情。”稚离红着脸,温舒辰的气息隐约撩在肋下,让稚离有些难以自持。
  温舒辰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狼狈,“很是…介意…”,嘴上这样说着,可动作却更加谨慎起来,在最后一条伤口处理干净之后,温舒辰照旧将稚离托进怀里,方便麻布包扎。
  “快要立冬了,往年里我娘都会给我结香囊,今年想讨些舒辰的香,我闻着清淡安神,所以厚着面皮想问你讨些。”稚离红着脸,靠在温舒辰怀里,忍不住去轻嗅。舒辰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虽然这么做很不礼貌,可稚离还是忍不住在温舒辰靠近时,去贪恋她身上的冷香。
  “香囊?”温舒辰不禁皱了皱眉头,拉起自己的衫子去嗅,不放心,又闻了闻衣领处。“我身上有味道?”
  稚离也愣了愣,不好回答什么,面皮上却是一红。
  “味道很重么…”温舒辰拉拉袍子,看起来不太自然。
  “不…不重…”稚离垂下脑袋,她又怕温舒辰会胡思乱想,忙补充道:“很好闻…”
  终于处理好了伤口,温舒辰暗自松了口气,将干净的里衣替稚离换好。“你先歇下,我去唤怜儿。”
  “舒辰!”稚离看着温舒辰要走,急急的唤了一声。
  “嗯?”温舒辰回过头,静静的望着稚离。
  “客房…”稚离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不去客房可不可以…”
  “不去,就在这里,你安心歇息便是。”温舒辰疲倦的笑了笑,便出了小屋。
  直至转身将门合上,温舒辰这才倚在门上痛苦的揉了揉胸口。
  此时在小院里,怜儿已不知侯了多久,看到小姐靠在门外,忙跑上前去搀扶。
  “小姐,周医师还在前堂侯着,小姐再去看看吧…”怜儿一边小心翼翼的上前搀扶,一边去打量小姐。
  温舒辰深深的皱着眉头,“这身子也便这样了,稍后我自会前去与周医师商讨。只是,我这一睡,错过了许多事情,你要仔细说与我,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安顿府上的管事们去大堂商议。”温舒辰说了许多话,不觉胸口更加憋闷起来,伸手揉了揉,才继续嘱托道:“怜儿,稍后你亲自去收拾小屋,她才歇下,你要轻些…”说到这里,温舒辰的表情不觉松了松。
  怜儿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小小的波澜,轻声试探道:“不急的,小姐嘱托的事,怜儿自去一件件办理,只是那阿离姑娘…待小姐是真的好…”
  “怜儿,你误会了…”温舒辰苦笑着摇摇头,“阿离身上有伤,我正在照料,总不能就那般赤条条于人前不是?”
  “可阿离姑娘她待小姐也算极用心的了,小姐总不察觉,但阿离姑娘的眼却从不离了小姐的身…”怜儿小声嘀咕着。
  温舒辰却只是笑了笑,大事在前,她顾不得那么多,姐姐还在水火之中,自己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正如现在,有人要害她,要将她拖下水,倘若不全力反击,她只怕若有闪失,会影响了今后大计。
  “如此,姐姐托付与她,我是放心的。”温舒辰敛着眉笑了笑,总有一种情绪,她刻意去忽视,日子渐近,焦虑愈发扩大,身边能调动的力量都在暗自运转,即使,她也感觉到她与稚离之间,有些异样,可是没有时间了,每一步棋都容不得变数,只待时机一到,各自行转,才能万无一失。
  于是,舒辰无暇再去思考自己与稚离之间的异样,一路上,怜儿将府上发生的所有状况,事无巨细的说明了一遍,一步步去了主堂,她很累,可是她还不能歇息,眼前状况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只怕就会粉身碎骨。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尖叫!转圈圈!!!
这两个闷葫芦!急死了老母亲!!!!
    
    ☆、运筹帷幄
 
  “给小姐请安!”一名年少的管事擦了擦额间汗水,才一入主堂,便行了礼,此时堂里的一众管事早早便入了坐,正齐刷刷望着他,他是最后一名被通知的管事,急急从府外赶回来,却还是迟了许多,红扑扑的脸颊正一鼓一鼓喘着气,像是跑了许久。“小姐,身子可还安好?”
  “尚可,莫要顾虑这些。”温舒辰笑了笑,并不介意等了许久,在这个年轻管事到来之前,温舒辰正与每一位管事交流着目前的情况,以保证不会错过关键信息。
  “府衙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温舒辰望了望那名正在揩汗的年轻管事问道。
  “回小姐,小的已在府衙转了一天,本来府上递了状子,照理来说,正常审了便是,但知府事听了案子堂证,便闭了府衙,未待多言,只交代说,案情复杂,择日另审。而先前目击的值夜家丁也被扣下来,几次疏通不得见,只怕有人背地里使了手段。”那年轻的管事答复道。
  正说着,怜儿轻轻走了过来,在温舒辰耳侧低语了几句,温舒辰听过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对众人道:“诸位稍坐小等。”便在怜儿的搀扶下,进了主堂后的一扇门。
  “阮大哥劳顿,可是有了什么消息?”温舒辰才一进屋,便已望见那熟悉的彪形大汉。
  不想那阮大,面色一沉,已跪倒在地。“阮大无能,警觉太差,险些害了小姐。”
  “阮大哥,你莫要自责,这回的事本就是有人暗中谋算,又能怪的谁去?更何况现在大家都安然无恙,大哥只管放宽心。”温舒辰忙俯身去扶。
  怜儿已是拽着阮大说道:“小姐伤着,你莫要让小姐乱使力气!”说罢,更是伸手去拽。
  客套过几句,怜儿便去守了门。
  “阮大哥对此事如何看?”温舒辰开口问道。
  阮大叹息一声,“阮某看不出端倪,府上那目击小生暂时无事,阮某用了监察司的牌子暂时保着,知府事定然不会去动,倘若当真被灭了口,只待呈报了皇上,慢慢审着,也必定不会对府上不利。”
  “可那十多具尸体放在府衙里,看那手法,定然是高人所为。目前尚不知何人为之,小人推算,只怕就算是稚离姑娘,也未见有如此身手。且当时寻人,怜儿和小姐都昏在院外,只怕那高人另有所图,会对小姐不利。”阮大此刻也是毫无头绪。
  “阮大哥,真凶之事,大哥自不必再查,我温家世代肱骨,危难关头,自家臣相护,也是不足为奇,待皇上查问时,只需推说家臣相护便是。大哥还是该顺着那十几人线索去摸,看看到底是何人作祟,只怕一朝失手,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对了!小姐,阮小不日便要回来了。这一次的事,我想先派阮小通传了皇上,若是有需要注意之事,小姐需尽早传话与我。”温舒辰点点头,再叮嘱了几句,阮大便离开温府,继续去查证眼下的状况。
  而在阮大离开不久后,又一名小生进了内堂,这小生个子小小,生的再普通不过,穿的更是粗布大袄,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有什么消息?”温舒辰揉揉眉头。
  “此次负责验尸的张仵作见了魏初远。”那小生说道。
  “魏初远?”温舒辰愣了愣。
  “绸缎铺,魏老板,曾与府上做了许多衣料生意。”那小生怕温舒辰不知道此人,提醒道。
  “倘若按照明面上,这件案子该是温家和鲁万之间的纠葛,一个绸缎铺老板为何要横插一脚?”温舒辰皱眉沉思。“可听得什么讯息?”
  “小的不得近身,魏初远虽然只是个绸缎庄老板,可明里暗里竟也有十几人护着,事后跟着张仵作,不知允了何事,许下不少钱银。”小生答道。
  “继续查。”温舒辰揉揉眉心,脸上越发疲倦起来,不太放心便嘱咐道:“不用管其他方向,魏初远如果不是皇上或者鲁万的人,便是庆睿王的人,只循着这三个方向去查,定会有消息。”
  “是!”那小生只应了句,无声无息便没了踪影。
  温舒辰站起身,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主堂里安顿,可是眼前一晃,脚下跟着踉跄发软起来。幸好此时怜儿及时冲上来,一把将温舒辰扶了住。
  “小姐,歇歇吧,也不急这一时。”怜儿又心疼又无措。
  “歇了很久了,眼下事不很多,处理了便去歇着,这么堆着,府上人心惶惶,处理起来,岂不更加费力费时?”温舒辰借了怜儿力道,向主堂走去,堂里还有一众管家等待嘱托。
  府上的事,一件件嘱托过,便有一位位的管家执事们领了命,行色匆匆而去。堂外的小丫鬟看了看天,提了烛灯将主堂里的蜡烛挨个点燃。
  怜儿看了看此刻天色已暗,而管事还在与温舒辰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咳咳!”怜儿高声咳嗽了一下。待那管家回头望时,恶狠狠瞪了过去。
  那管家忙缩了缩脖子。
  “怜儿…”温舒辰柔声责备了句,再不管怜儿。低头再次与管家探讨着什么。
  待最后一名管事离开,温舒辰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空落落的大堂里,早已灯火通明,怜儿正黑着脸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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