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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可温舒辰没有时间犹豫了,这样的处境,只有你死我亡,不得不战时,她只要阿离安然无恙。再次提剑入阵,穆文冲见她入阵,自然知道她的身手不凡,几步腾挪又缩在了众军士之后。
  “我给你们机会活命,只说这一遍,想活命者退下。”温舒辰目光狠绝,一把将喘息的稚离扯回身后,与她目光相触,稚离像一只又惊又恐的小兽。温舒辰心中五味杂陈,却已想好了之后的许多事,阿离要活着,没有穆文冲,阿离才能无忧的活着…
  “上!胆敢叛逃者杀无赦!”穆文冲撺掇着众人。
  可军士们仍是紧张防备着,能斩掉军监的耳朵,众人也知道那女人的厉害,所以谁也不肯上前送死。
  “上!上啊!谁杀了那两个贱人赏黄金百两!”穆文冲急了,一脚将身前的小兵踹出阵列,身旁的军士们果然跟着冲杀而上。
  稚离待要再次冲杀,却被温舒辰横鞘挡隔在身后。温舒辰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举剑而待,脚下劲力迸发,积蓄着剑气。
  温舒辰手中的霜兮兴奋异常,随着手腕的动作,发出了阵阵裂冰之声,尤如百鬼哭嚎。温舒辰的手好似使了极大的气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就连脚下的青石也承受不住那力道塌陷碎裂开来。
  面前是重兵迎击,温舒辰无所畏惧,银龙在她的周身飞腾,一股强大的杀气逼迫而出,剑气织成天罗地网,只听衣袂猎猎而响,温舒辰已化作一道白色闪电凌空而起,冲入重兵之中。
  那杀气狠厉,尤如泰山压顶令众人观之色变,空中一道惊雷炸响,见阵中的数人被凌空挑起转眼间变成一堆血碎肉。
  穆文冲惊慌失色,打出几枚暗器闪躲,借着众人掩护慌张逃窜。温舒辰这次定不会再放过穆文冲,目不斜视,直冲而上,沿途的士兵阻拦,温舒辰那手中寒芒一卷,周身就化作了一片血污泥泞。
  这样下去会死!穆文冲脸充满了惶恐畏惧。余光望着身后血雨腥风,目光一闪,望向了悬崖边同样奋力厮杀的稚离身上。
  抓住她!她是温舒辰的软肋!心中想着,穆文冲拼尽全力朝稚离的方向冲了过去。
  温舒辰也急了,顾不上气海分崩的痛楚,哀嚎一声,尤如仙鹤悲鸣,剑气铺天盖地,横剑在周身一划,那剑气如浪翻过,发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冲袭四散,波及之处皆是化作一片血雾升腾。
  穆文冲哪里抵得住这样的剑气?虽是极力挡隔,身上还是尤如千刀万剐一般的痛楚。绝望呕出一大口鲜血,心思狠辣,眼见已成死局,又怎能白白送死?将怀中最后几枚暗器朝稚离打出,而那人却仍是厮杀未有防备。
  “阿离!”温舒辰忙唤,转势朝那几枚暗器追了过去,一阵白衣飞旋,稚离只觉耳边有风,忙扭头张望。
  面前霜兮撞出几枚火花,吓了稚离一跳,温舒辰面色惨白立在稚离身前喘息。白龙不甘示弱,扬蹄将最后几名小兵踹飞,又一次,她们成功死里逃生。
  “舒辰…”稚离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想问问舒辰是不是还好,想问问她脸色那样苍白,是不是还在难受,稚离目光哀怨心疼地望着舒辰,朝她走了过去。
  温舒辰无奈敛唇而笑,她的阿离,目光就那样一瞬不瞬望着自己,温舒辰虚弱无力开口道:“伤到没?有没有哪里疼?”
作者有话要说:  大战在即,作者君刨坑消失。
    
    ☆、生死别离
 
  稚离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缠着舒辰,舒辰将那只受伤的手臂掩在了身后,面上仍是极力维持着平静。她还发着烧,她遍体鳞伤也才休息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那个蠢女人什么都不说,似乎连喊疼都不会,可她的脸色差极了,出卖了她。丢掉手中卷了刃的长剑,几步向前,将温舒辰抱在了怀中。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与侥幸,还有舒辰身上的温暖气息,都令稚离激动到欢呼雀跃,顾不得形象,顾不得周围浓重的血腥,她抱着舒辰激动得转了一圈。
  温舒辰满眼疼惜,由着阿离小小的胡闹一瞬,眼睛却被一丝反光晃了一瞬。
  一瞬间挣脱了稚离的束缚,满脸惶恐将稚离推到一边,猛然间,有一支剑已没入了温舒辰的胸口,长驱直入,一直没到了剑柄。
  “贱人!没想到吧!哈哈哈哈!”穆文冲满脸满眼的猩红,五官扭曲狰狞而笑,那个人,已经疯了。
  “穆文冲!”温舒辰咬牙,眼中闪过恨意,手中的霜兮一挥,将穆文冲的人头砍了下来。才是觉得胸口一阵冰凉,见稚离瞪大了眼睛,朝自己冲了过来。
  明明是一瞬间的事情,温舒辰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眼中,天地好似静止了一般。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温舒辰踉跄着脚下的步子仍是无法保持平衡。耳边除了自己重重的喘息声,再听不见其他声音,低头望了眼胸口那柄长剑,抬眼,见阿离害怕极了,吼着什么,就要朝她冲过来。
  脚下的路,退到了尽头。最后一步踏空,温舒辰的身子已倒向了悬崖之外。
  “舒辰!!!”稚离的吼声撕心裂肺,她不管舒辰要去哪里,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两个人此生再也不分开。舒辰不要自己了,那便两个人一起前往轮回好了。稚离含恨扣住了舒辰的指尖,她要随着那人一起,她要温舒辰的生生世世。
  可并没有预期的坠落,手臂几乎被扯到脱臼,疼的稚离惨叫一声。头顶,却是舒辰的声音在虚弱地呼唤,“阿离…阿离你听我说…”
  “舒辰!”抬起眼,稚离寻着那声音望去,温舒辰一手扣住了悬崖边沿,一手正拖着自己,鲜血顺着衣袍和手臂,将白色的袍染得殷红。
  “阿离,去凤栖宫取回我们的东西!”温舒辰疼极了,声音虚弱到就要消失一般,紧咬着牙关,泪水在眼中积蓄成一潭绝望,她朝悬崖竭力吼道:“白龙!!!”
  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悄无声息滑入两人紧扣的双手间,气力在流失,意识也在涣散,温舒辰拼死提气,不顾一切将稚离荡起来,朝悬崖边甩去。
  千钧一发之时,白龙一口咬住稚离肩头,可温舒辰的手,却也随之失去了力道,稚离去抓了,舒辰的指尖滑腻,根本抓不住。最后一眼,温舒辰笑了,她的眼里仍是无限眷恋,像一朵盛开绚丽的昙花,随着风轻盈飘入谷底。
  悬崖之上,响起声声撕心裂肺的长啸,悲恸凄婉,余音久久回荡不散,那嘶吼中,已听不到任何一丝希望,悬崖旁的哭声,就这样持续了三日未绝…
  两年之后。
  “我说兄弟,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呀!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烟?”一名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随着另一名采药人,急色匆匆走在上山的小道上。
  “诶呀!老赵你怎么那么啰嗦!省着这点力气爬山行不行!”那采药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也是累的气喘如牛,“咱啥也甭说了,救兰兰的命要紧!你可快些吧!”
  两人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路,一路四下张望,终于在山顶不远处,见到有个灰头土脸的人正坐在悬崖边上整理着麻绳。
  “喂——哑巴——”采药人隔得大老远,就已经朝那人喊了起来,那人却置若罔闻继续整理着麻绳。
  “哎呀!你可快点吧!还想不想救兰兰了!”采药人拉着那个姓赵的中年男子一路狂奔,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就…就她?!”姓赵的男子满头大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忍不住用目光将面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眼前这个被采药人称为“哑巴”的女人,灰头土脸,一身褴褛的破袄破裤脏兮兮的已经无法辨别原本的颜色,整理着麻绳的一双手已被污垢掩盖去了原本的肤色,就连指甲里也全是黑泥,唯有那零散垂落的碎发之下,五官面容勉强能辨别出眼前这个乞丐一样邋遢的家伙是个女人。
  采药人二话不说,打开包裹,将带来的饭菜酒水摆了一地,俨然是一副摆供桌的架势。
  那女人瞟了一眼饭菜,并不吭声,低头捆着绳结,指尖之上,已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我说哑巴,你行行好,救救她女儿吧!”采药人蹲在一旁,似乎跟这个哑巴很熟的样子,继续说道:“他家里呀,两个小子全部都给押到战场上送死去了,家里边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娃,也快保不住了。”
  “诶!诶!求姑娘行行好,救救我家兰兰!”那个中年男子俯身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捧过头顶,“我家就剩下这么点银子了,全给你,求你…”
  话还没说完,采药人赶忙顶了那个男子一下。“哑巴不要银子!你可别辱没了她的一番好意,来日等你家姑娘病好了,记得经常给哑巴带点吃的用的粗麻绳就行了!”言罢,采药人给中年男子使了使眼色。
  那中年男人一看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将银子揣好,又深深拜了几拜,苦苦央求起来。这才看见那哑巴扬了扬手。
  采药人面上一喜,赶忙将一副草药画像递给了哑巴,“就差这一味药了,急等着吊命用呢!喜阴畏光,常长在潮湿的石缝里,一两!一两就够!”
  那哑巴将画样揣入怀里,再未吭声,低头将绳索捆在腰上,另一头绑在一颗大树上,转眼的功夫,人已经从悬崖边攀了下去。
  这条下崖的路,她再熟悉不过,手脚麻利,看那动作轻巧敏捷,几乎就让人以为这是件容易得不能再容易的事情。
  下的越深,体力消耗越大,有些草药的位置她会记在心里,这样有人急需药材的时候,她的速度就能快一些,往往越是生长在凶险之地的草药越是罕见,所以,那些采药人也无法采到的药材,就经常会来寻求她的帮助。
  采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谋生的手段,只是顺手而为。叹息一声,那哑巴停下了攀爬的动作,轮换着双手,舒缓着酸涩的肌肉。
  扭头望向崖底,水雾弥漫,仍是看不清崖底的状况,那个女子闭了闭眼,面上的神情陷入了绝望痛苦之中,她不是个哑巴,也不是个乞丐,她心有所属,可她的爱人却将她孤零零弃在了这没有半点温暖的世间。
  “舒辰…”那哑巴开了口,泪水在她脏兮兮的面庞之上滑过,一路变得浑浊。“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我好想你…”她的声音,近乎于哀求。
  潸然泪下,两年了,明明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可是想起舒辰时,心还是如刀绞一样,疼得令人窒息。“我怕再找不到你,我会发疯…”
  寂静的山崖之下,一片死寂,她哽咽的话语随风飘散,却没有一个声音可以回应她的思念。
  “我不怕疯,我只怕忘了你…”
  两年的时间里,她无数次攀爬在这悬崖之上,这里又黑又潮,稚离不舍的将舒辰丢在此处,她想找到她,带她回家。
  稚离不止一次的梦见过舒辰,梦境之中,舒辰穿着干净的白袍,坐在一个小亭里,专注于眼前的书卷,仍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于是稚离走到她的身旁,想要看看她,想要问问她是不是还好?可是当舒辰也看到自己的时候,两人之间却突然隔开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论稚离怎么跑,怎么追,就是抓不住温舒辰的指尖。
  梦境之中,舒辰总是在哭,她说很冷,于是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却还是被冻得牙关打颤,嘴唇青紫。稚离焦急,稚离急得快要发疯,温舒辰却对着她嫣然一笑,那笑容美极了,美到令人窒息,可转眼之间,她的胸口就被鲜血染了大片,白衫之上,那血流的汹涌,鲜红刺目,舒辰便一直求她,求稚离带自己回家,求稚离不要忘了自己。
  擦了擦眼泪,稚离望着脚下的迷雾,她的舒辰一定就在下边,她没有躲着不见自己,她一定在等。不管需要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她都一定要找到舒辰,带她回家。
  再爬回悬崖顶时,稚离几乎就要脱力,眼看着就差不远的距离,手臂小腿却都在不听指挥的打颤。
  “老赵,你也别太难过,听说皇城的守军不是撤下来了么!说不定你那两个儿子没死,哪天侥幸逃回来呢?”那采药人的声音自悬崖边传来。
  “回?回不来了!皇城被攻陷了!和我儿同去的亮子托商人捎了信回来,说的就是皇城被攻,那狗皇帝带了卫军逃跑了,丢下官兵们苦守,我儿还能活?”边说着,那中年男人哽咽了起来。
  “你说什么?!”稚离一鼓作气爬上悬崖,扯了那中年男子的衣领,质问道“皇城被弃了?!”
  “你…你不是哑巴?!”那中年男子被稚离吓了一跳。
  “说啊!我问你话呢!”稚离又激动的晃了晃那男子衣领。
  “是,是真的!我们同镇的亮子托人给他妈捎了信,说皇城就要沦陷,恐怕他们都要死了,要她老娘寻舅舅们当个依托。”那中年男人说解释着。
  稚离将那药草塞进采药人的怀里,不顾感谢,已冲进了道旁的林子里。
    
    ☆、祭奠亡灵
 
  “白龙!”稚离钻进一个隐蔽的茅草棚里,收拾着行囊。
  “白龙!”又唤了一声,可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行李。舒辰遗留下的霜兮,还有一些遗留下的银两,以及最初从魏初远那里得来的玉佩,一身勉强算干净的衣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茅草棚外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急促马蹄声,“白龙,皇城可能被攻陷了!我们必须回去!舒…舒辰安顿过我,要我去取回她的东西…”
  稚离又红了眼圈,她不能提那人的名字,每一次提起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每一次唤她的名字,心头就要被再剜上一刀。
  翻身骑上白龙,稚离拍了拍白龙的脖颈,“白龙,去深水潭。”
  深水潭其实是山脚下的一小片湖泊,周围的人都这样叫它,稚离并不陌生,那是她唯一取水沐浴的地方。她不肯离开舒辰太远,她怕走远了,丢舒辰一个人在那里舒辰会害怕。所以稚离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守在那个山崖之上,不肯轻易离开。
  可即便如此,即使稚离日日夜夜的搜寻,讨来许多麻绳,也自己做了许多麻绳,一次次的爬下悬崖搜寻,绳子不够长,她就不能再继续搜寻,可绳子永远都不够长,两年时间她仍是爬不到崖底。
  稚离不怕死,可她一直记着温舒辰给她的嘱托,舒辰要她回皇宫里,拿回她们的东西。稚离记着,一天都不敢忘记舒辰对她的嘱托。可皇宫是什么地方,那个怕死的狗皇帝日夜担忧,皇宫的守卫相较以前只可能更严,她去了,不会活着出来,这一次再被抓住,没有舒辰的保护,她绝无可能活着。可如果她死了,她害怕舒辰的魂魄会不会变成一缕孤魂野鬼,不得转生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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