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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黑化之后(GL百合)——长夜白兮

时间:2020-11-22 10:02:59  作者:长夜白兮
  每一步都不能错,是舒辰曾告诫过自己的,要学会思考,不要鲁莽,不要慌张。她不是不着急,可她只能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蛰伏了两年的时光,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来到了深水潭,并不见周围有其他人的踪迹,稚离褪去脏兮兮的衣裳,游进了深水潭,她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可这两年的时间里,她的生活乱了套,她放不下舒辰,便也不能常常来沐浴。
  稚离打开了一个小竹筒,竹筒里放着皂角粉,将白龙唤过来,不光自己要干干净净的,白龙也要干干净净的才行,因为,明天就要出发去皇城了,今晚她和白龙今晚要和舒辰告别…
  这一次,阿离洗的很认真,也洗了很久。换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袍子,又出发去了最近的镇子上。
  买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裹东西回来,直至皓月当空,才再一次回到了悬崖旁。
  她买来了各种各样的吃食点心。稚离记得,舒辰喜欢糕点,所以稚离每一样都买了一些,她也记得舒辰爱吃鱼,所以她包了各种各样的菜肴回来,甚至还带了一竹筒鱼羹给她。
  下午采药人带来的饭菜还摆在地上,稚离将那些饭菜丢开,重新摆着贡品,这是第一次,稚离给舒辰摆上了贡品。
  稚离从来不摆这些,因为她固执的认为死人才需要贡品,她一天寻不到舒辰,舒辰就还活着。可是她要去皇城了,回得来回不来都是个未知数,她怕舒辰没有贡品,会被别的野鬼欺负,她犹豫了,所以这一买,就是好多。
  她去寺庙求香,因为那里的老和尚与她说,线香那一缕飘散的烟才能将活人的思念传递给逝者,所以她买来了一大捆。为此,她特地买了一个小香炉,摆在贡品之后,一根香接一根的烧。
  梦里,舒辰的袍子总不干净,梦到最后她的袍子老是鲜血淋漓,稚离买了镇上绸缎铺里最好看的两身白袍,点了火烧了,一直等到火舌快要燎到手指才肯松开,一直望着那火顺着悬崖坠入黑暗之中。因为她听别人说,只有烧掉的东西逝者才能享用。
  今天晚上的稚离,干干净净,就连眸子中的柔光也不再混沌。一身黑色的短袍利落干净,她不是乞丐,她是舒辰的阿离。
  将第二身袍子也给舒辰烧了去,稚离两年来,第一次弯了弯唇角:“舒辰,他们都说烧掉的东西逝者才可以享用,我想了想,你缺很多,却最缺一样,你要我么?”
  稚离的眼睛里蕴含着晶晶亮的光芒,似乎她对这一件事很是在意,可寂静的山崖边,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
  稚离苦笑,失落的垂下眸子,望了望即将燃尽的线香,又续上一支,“我想你了…”,稚离望着那线香飘散的烟雾,轻轻说了一声。有些迷茫,她一定要让舒辰知道这件事,可她该对着崖底的舒辰说,还是该对着线香说?老和尚没有告诉她,或者是她忘记了问。
  没关系,多说几遍也无妨,稚离抿了抿唇,坐在悬崖边,望着脚下一片漆黑混沌,稚离又说了一遍:“温舒辰,我想你了…”
  稚离伸手轻轻抚摸着一块凸起的岩石,那块岩石被摸得光滑,像瓷面一般,手感又滑又凉,那块岩石,是舒辰最后摸过的地方。稚离触的小心翼翼,痴痴望着,就好像那是舒辰的面庞一般,眼泪无声无息的一直落,却丝毫不影响她脸上温柔落寞的笑意。
  她与舒辰讲很多,将今天去镇上的事情,讲酒楼里每一桌的客人,讲寺庙里虔诚礼拜的小和尚,讲她想起的,想说的一切。线香一支接着一支的烧,她便一直不停的讲,酒楼里,她打了两坛子小酒,她就边讲边喝,喝到最后她醉了,坐的不很稳当,干脆就躺在那块被摸得光滑的石头旁与舒辰说笑,却仍不忘一根接一根点燃线香。
  “舒辰…”稚离醉了,唇齿溢着浓浓的酒香,“我明天就要动身了,你要我去取回我们的东西,你曾经说过,那很重要,我明天就出发。”稚离轻轻叹息一声,“我大概好久都不能陪你说话,要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怕你一个人又会很闷…”
  稚离从怀里掏出了那条又旧又破的发带,如今她已不戴着了,因为她不舍得。霜兮和发带,是舒辰唯一留下来的念想,她不舍的戴,想舒辰了,才肯拿出来看看,平日里,她会贴身放着,就贴在心口的位置上,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痛楚。
  “舒辰…”醉意上头,稚离吻了吻发带,却觉得心中的思念不减反增。
  “娘子…”当说出口时,稚离羞红了脸,她觉得这样叫舒辰是对舒辰的一种亵渎,有些懊恼,望了望线香,却发现不知何时线香已经燃尽了,稚离松了一口气,坐起身又燃了一支。
  “你要等我,舒辰。这一世你逃开了,没关系,我不怪你。下辈子,我不会再让你逃开,我欠你那么多,都没来得及还你…”稚离将霜兮抱在了怀里,酒气上头,人已睡了过去,眼中的泪珠却落了一整夜。
  在之后的十几天时间里,稚离带着白龙,一路往皇城赶了过去。白龙的脚程很快,与两年前拉着马车的白龙不同,无所顾忌的驰骋,没有什么能够阻拦白龙的前行。比起两年之前的戒备森严,繁华热闹,此时的皇城已经变得一片混乱。
  原本热闹的街头现在商铺门面都是大门紧闭,城门大开,官道之上,甚至有些血迹还未来得及冲洗,纯木质结构的望楼被烧毁了一半,看的出来,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
  稚离不由得握紧了霜兮,白龙很显眼,它是一匹难得的良驹,好大的身影,可怕的肌肉。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所以它只能守在城外,以免惊动官兵。
  一路前行,稚离发现守城的官兵不一样了,原先的那些官兵身披黑甲,头带白翎,而现在的守城官兵身披白甲,肩绑黄巾,看得出,是换了一批守军。
  稚离不想惊动任何人,五年前她来过这里,所以轻车熟路,她知道如何才能不惊动官兵的潜入。
  一路略过,却不知道舒辰口中的凤栖宫是哪一座宫殿。稚离隐藏在宫道的灌木丛之后,这时,有一队士兵押了几名宫人走了过来。
  “大人,这是最后一批宫人了。”一名士兵,冲身旁的将军开口道。
  将军点了点头,望着一排瑟瑟发抖的宫人,挨个审问了起来,他们要找到庆睿王的母后,就是淑贵妃原废宫里的宫人。如今庆睿王成了当今圣上,淑贵妃就是当今的皇太后,皇太后念旧人,要留下那批在废宫里侍奉过的宫人,然而这一批宫人里,并没有废宫的宫人,大将军摇了摇头,一挥手,由着士兵将宫人们押了下去。
  这其中,有一个人,稚离注意到了,她叫江莲,她说她在凤栖宫里当过职,那个小姑娘又瘦又小,吓坏了的模样,却还是被士兵押了下去。
  稚离一路跟着,发现宫闱里的守兵们还不是很熟悉此地,就连防卫工作也做的十分不到位。
  就比如现在…
  稚离翻过围墙疾冲之下,霜兮的剑鞘厚重,仅仅是沉沉一击!那名士兵就昏了过去。
  稚离匆忙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动作,那些宫人已经被吓得呆傻,稚离提剑斩断了众人脚铐,要他们不准声张。
  “各自逃命去吧。宫里那么多暗道狗洞的,被抓住了,记得别牵连别人。”稚离挥了挥手,将那几名宫人驱散。
  一手拖住被打晕的士兵,一手扯住江莲不准她离开,只等着四周的宫人散了,与她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  温舒辰其实应该挺开心的,毕竟能够帮稚离报了生杀大仇,还能让她解脱。
温舒辰最一开始计划让稚离成为自己的棋子,可其实最终结果,却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重回皇城
 
  “你是凤栖宫宫女?”稚离将这名宫女和昏倒的士兵拖入灌木丛之后。
  “奴…奴婢在凤栖宫当过差,后来皇后…皇后被处置,凤栖宫被封了,奴婢便被下放去了浣房当差。”那小宫女看也是个胆小的,此时望着稚离,害怕极了,就连声音也带着颤抖。
  “凤栖宫在何处?”稚离追问了一声。
  “再往北面过两座宫殿便到了。”江莲指了指凤栖宫的方向。
  “你随我同去!不要耍花招,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稚离弯腰将那士兵扛在肩头,一面催促着江莲带路,一路小心翼翼的躲藏,幸而驻守的官兵不多,庆睿的女眷也还不曾安排到此处,所以后宫对于庆睿来说,目前只不过是一座空园子,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行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那丫鬟在一座宫殿门前停了下来。瑟瑟发抖指了指被长木板封死的殿门,开口道:“就是这处了,不过被封着,进不去就是了。”
  稚离望了一眼匾额,果真书着“凤栖宫”三个大字,将晕倒的士兵丢在灌木丛里。稚离直接拎着小宫女□□越进了凤栖宫之中。
  “等着!”稚离又翻出去,将那个士兵也扛了进来,手脚麻利,扯下那士兵的腰带,将人五花大绑了,又拖了他的袍子将眼睛蒙了,嘴塞住,防止他求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我问你,舒辰的寝宫和书房各是哪间?”稚离与那小宫女发问道。
  “皇后娘娘没有书房,左右厢房皆是宫人所用,皇后娘娘平常只在寝宫歇息,她身体不好,不常走动。”那小宫女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你是皇后何人?为何如此了解她?”稚离追问了一声。
  那小宫女住了嘴,也不知道面前这位侠女究竟什么来路,但见她提剑不曾杀人,还放了诸多宫人,心中揣测也觉着应该不是个恶人。“侠女姐姐…你救我出宫吧,你扔我在宫里我逃不出去的,你肯救我,当牛做马我也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皇后娘娘的事我知道许多!”那小宫女鼓足了勇气。
  稚离一愣,眼前这个小宫女倒是个闯莽的小丫头片子,“答应你便是!但凡你有一句假话,我都有办法知道!”
  那小宫女看见了生的希望,又怎么肯放弃?激动的点了点头,引着稚离一路往寝殿走去,边走边解释道:“我原是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女,娘娘救过我,还替我找来医师疗伤,还准我休养,教导我,娘娘是我的恩人。”
  稚离苦笑,舒辰走到哪里都是那软性子模样,宫女这般说着,倒也真是舒辰那独有的傻里傻气的处世之道…
  一路进了寝宫,稚离推门而入,厚重的灰尘从门头落了下来,洋洋洒洒,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皇后的寝宫,倒也算得上是富丽堂皇,只是看着瓷器碎片甩了一地,地上扔着许多书卷霓裳之类的东西,想也知道,此处已经被宫人们洗劫过一次了。稚离皱着眉头,继续向屋子里走去,身后那小宫女向她诉说着以前的故事。
  “这里,娘娘喜欢坐在这里发呆。那里,娘娘曾经喜欢在那里会客。”那小宫女一路喋喋不休,走到站在了凤榻旁,开口道:“娘娘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病着,皇上待娘娘不好,鲜少来看望。娘娘性子又疏离清高,便常常激怒皇上,这一来二去,娘娘总要受些皮肉处罚的,所以这凤榻,便是娘娘最常待着的地方。”
  稚离但是听着,也知道舒辰做的事情有多惊天动地。庆启是什么人,稚离再清楚不过,一想到舒辰曾经被囚禁在此地,还要遭受庆启的欺辱,稚离就觉得心底一阵发寒。
  “你在外边等我,我有东西要找。”稚离低着头,生怕那宫女看见自己发红的双眼,将那小丫头撵了出去。
  屋子里已是乱糟糟的不成体统,大概值钱的东西也都被宫人们偷偷分了,稚离坐在温舒辰睡过的凤榻之上,目光重新环顾审视了一圈。
  凤榻的对面,还有一幅画挂在墙上,画面算不上华丽精巧,连个题词落款也没有,自然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便也无人稀罕,逃过了一劫。
  稚离却说不清为什么,走上前,想要去仔细观看一番。却见画中是一座小亭,亭子里有一名少女正捏着茶壶倒茶。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可细看之下,稚离的呼吸乱了节奏。
  画中的那座小亭,是昱州温府里温舒辰小院里的晚亭,亭子里斟茶的少女,也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因为那细腻的笔触之下,少女举着茶壶神态几乎与自己无异,那少女配着一副耳坠,正是舒辰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对!
  稚离的心激动不已,总觉着这幅画是舒辰刻意留给自己的。将那画掀掀起,背后是一面白墙,再寻常不过,稚离提着霜兮来来回回敲了一番,却也没有发现奇怪之处。
  莫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稚离重新将画归位,再次仔细打量着画中的内容。画中的自己手握茶壶,翘着小指,自己从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画中的自己,目光斜睨,眼睛的方向与小指的方向一致,稚离顺着那个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没有书架,也没有柜子,是一片空地。
  稚离走了过去,用霜兮把整面墙敲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难不成要把半边房子都挖开来看看?稚离望着那面墙,陷入了沉思。
  挖………挖?!稚离看了看地面的青砖,又用霜兮挨个敲了一遍。有一块砖,敲击时的声音和其他砖显然不同,稚离又朝那幅画望去,画中少女的目光和小指皆是指向这一处,是这个方向没错了!
  心中几乎就肯定了这个答案!这是舒辰留给她的线索,是只有稚离才看得懂的线索。用霜兮将青砖撬开,果不其然,那砖石之下,凌乱的掩盖着一封书信,看样子那时舒辰已没有时间将它叠放整齐,这样慌张匆忙,一定是舒辰迫不得已。
  心跳到了嗓子眼,稚离将书信从暗洞中拿出来,书信之下,露出了一支小木匣,不算很大,正好填满了整个暗洞,书信应该放在木匣里才对,可舒辰没有时间那样做,想到这里,稚离眼前又雾蒙蒙难过了起来。
  打开那封匆忙安放的书信,由于潮气侵蚀,没有木匣的保护,书信上的墨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仍然不影响阅读,舒辰的字迹很潦草,甚至很多话语都显得很慌张。
  阿离。
  淑贵妃今天就会顺利出宫,宫里的传信使,带来了淑贵妃的回信,上面说了姐姐的埋葬地。阿离,不论你多么恨我,请你带姐姐离开的这里,不要把她留在这人吃人的皇宫之中。
  我已不得善终,庆启不会厚葬我的尸身,这样也好,算作是对你罪孽的惩罚。不用找我,也无需为我报仇。
  阿离,我很想你,但我没办法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照顾好自己。
  唯愿我的阿离长命百岁。
  甚至来不及落款,稚离捧着书信,已无法保持冷静,失声痛哭,那时的自己,恨透了舒辰,只当舒辰迷恋这权势通天,殊不知,舒辰在进皇宫时,就知道了自己不得善终的命运该是如何的绝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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