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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面具之下的素衣仙母依旧看不出神情,但她身下的白玉牡丹椅转眼也散为更大的白蝶,呼扇着人脸般的翅膀,满是绒毛的身体再没了半分美感,凶猛异常地向几人袭来。
  钟棠凝眸皱眉,转而向后方的蒋玉风喊道:“拦住它们!”
  那蒋玉风的脸上也难得多了认真,他折扇一手,衣袍扬处化为金色巨鸟,振翅长鸣着向那些白蝶扑去。
  素衣仙母终见慌乱,而钟棠看准了她疲于应对的时机,伏在李避之的肩上:“去天上!”
  只是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李避之却没有丝毫的疑惑,引木剑于足下借力,倏尔便直冲而起,向那莹白一片的空中飞去。
  尽管时间仓促,但钟棠却将所有的猜想理顺了下来。
  莹白的天空与玉灯中的灯芯极有可能是相同的材质,玉灯外层的雕花在风动时晃动,由此引人进入幻境之中,但钟棠却觉得,这其中真正起作用的却不是雕花纹样,而是其中的灯芯石块。
  一块拇指大的莹白石,尚需借助雕花才能起作用,但若这莹白石如天般大呢——
  思绪流转间,李避之已揽着钟棠悬于“天”下,正如钟棠所料想的那样,这始终莹白一片的天空,竟是一块看不到边际的巨石,笼罩于整座仙楼宫殿之上。
  钟棠缓缓地伸出手来,抚上这虽然蕴着光华,却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巨石,片刻后轻轻开口,转过脸去对李避之说道:“虽然可惜……但还是毁了它吧。”
  李避之无声地点点头,右手轻抬,木剑随之而起。
  与蒋玉风所化的金色大鸟正缠斗不清的素衣仙母,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惊恐而愤怒的抬起头来,向空中发出刺耳的叫喊:“不——”
  她的身体仿佛爆裂开来,化作巨大的白蝶,每一次扇动翅膀都旋起飓风,奋力挣脱了金鸟的纠缠,向天空中飞去。
  然而李避之却没有给她机会,木剑于莹白石天下凌空,随着他指上凝结的灵咒,周遭的青色寒气不断地积聚着。
  衣衫被巨蝶所扬起的风吹开,露出了其下颤动着“砰砰”作响的铁镣,鲜血溢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染上了不知源于何处的暗色。
  那暗色渐渐凝为黑气,骤然翻涌而起,钟棠惊愣地感受着它们渐渐将自己与李避之包拢其中,他先是忧惧而后却不知为何生出了难言的熟悉。直到李避之再次用力揽抱住他的腰。
  “无妨。”那轻轻的两个字传入钟棠耳中,一如既往的清冷却温柔。而须臾后,那裹挟着黑气的剑光,便带着无可阻挡之势,冲破了莹白的天石。
  刹那间钟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崩地裂。无边无际的天空炸裂开深深的裂痕,巨石失去了光华,碎成了无数块,随着天地的颤动,向下坠落而去。
  白蝶像疯了般,不顾那碎石砸在她的身上,只冲着李避之与钟棠不要命地袭去。
  李避之护着钟棠避过巨石,而那木剑也正迎上白色的巨蝶,黑气与剑光交织而过,直划开了白蝶的半面翅膀。
  白蝶发出痛苦地尖叫,随着不断砸落到她身上的巨石,一起向下摔坠。
  没有了莹白天石的照耀,那仙气缭绕的亭台楼阁,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黑暗的洞窟之中,嶙峋的怪石突兀起伏,堆砌成高大骇人的形状,所有的奇珍异宝都化为了四散的白蝶。玉雕的灯盏们悬挂于各处,照映着那些奇怪的影子,仿佛食人的妖鬼。
  少了半面翅膀的白蝶,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沾满血水扑腾着,金鸟蒋玉风刚想去啄,却被钟棠的眼神拦住了。
  “宁王在哪?”李避之抱着钟棠,周身的黑气先是弥漫着,而后随着脚上铁镣的响动,渐渐收拢回了他的体内。
  他走到了白蝶的面前,淡淡地问道。
  白蝶先是挣扎,而后也挣扎不动了,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口中发出嗤嗤的声响,却没有回答李避之的问题。
  “宁王在哪?”李避之又问了一遍,末了又补了声:“白嫔娘娘。”
  白蝶彻底不动了,仿佛死了般安静下来,其实她心中清楚,自己以她的本事,怕是寻常的修士都无法应付。
  这些年来,不过是依仗那块莹白的天石罢了。
  而今,天石已经没了,她却要守住最后的至宝。
  作者有话要说:
  但愿我能……顺利换个工作吧,能有时间码字QAQ
  隔日更不会太久的,尽量就这周或者……延迟到下周
  希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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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仙楼幻宫(完)
  可偏偏,事与愿违。
  黑暗中,一道人影从众人身后闪过,李避之颦眉刚要运剑而出时,却见那人影刚刚过处,仿若触动了什么机关,石壁轰然倒下。
  “怎么——”地上的白蝶终于又发出了震惊而凄厉的声音,钟棠向那石壁倒塌处看去,但见巨石滚落后,那里又赫然现出大半个洞窟。
  但这洞窟之中的景象,却着实让人不愿多看。
  无数根尖细的石柱密密麻麻地,从低矮压抑的洞顶冒出,每一根的尽头,都缀着一只白色的蝴蝶。
  白蝶的肚腹被暗红色的血肉撑得透亮,而石柱就这般无情地将它穿透,让那些黏腻的液体,一滴滴淋漓而下,如血雨般落入洞地的洼处,汇聚成腥浊逼人的血池。
  宁王,就躺在里面。
  他因病而惯常苍白的脸上,也沾染了从蝶腹中滴落的血肉,仿佛升起了诡异的红晕。
  蒋玉风由金鸟化为了人形,摇着扇子走到钟棠他们身边,看着洞窟中的血池,皱眉问:“这又是在做什么?”
  钟棠没有说话,他只瞧着眼前的场景,便觉恶心得厉害,李避之轻掩住他的口鼻,按向自己怀里。
  不用说也知道,这些白蝶是从哪里吸饱的血肉,至于是在做什么——
  “续命。”李避之淡淡地移开目光,斜看着身后的白色巨蝶。
  而这两个字,仿佛一舀冰水泼入了油锅,让原本挣扎在地的“仙母”,她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之前还是人形的头脸,不断膨胀而后炸裂出黑色的虫头。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们休想……”
  整整二十年,她放弃宫中的安逸,龟缩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中,日日与那血肉人皮作伴,为的就是这一天!
  原本游于人间的蝶妖,被那俗世的繁华极乐迷乱了眼,她玩遍了所有花天酒地的声色场,当对这一切渐渐失去兴味时,却无意间抬起头,望向了那高高的宫墙。
  世间最穷奢极侈的地方,不正是这里吗?
  于是她混入宫中,顶替了将死的宫妃,身披绫罗绸缎,满头金银珠翠,引得皇帝迷醉于酒色,誓要享尽皇家的富贵荣华。
  可不久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霎时间,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她从未尝过的情感,就那样突然出现了。那颗终日飘荡迷乱的心,忽然落到了某处柔软的地方。
  她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想要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于是她迷惑了多年无子的皇后,一起设计了出巧戏,让这个孩子成为了中宫所出的嫡子,皇帝果然对他另眼相待。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先天便有不足,注定只有那不长的命数。
  她不再贪欢求乐,收敛了所有的心思,表面上成了那沉稳的白嫔,终日冥思苦想用尽千方百计要为那孩子续命。
  终于她想到了法子,用那极为阴邪的法子,以人的血肉为孩子续命。
  可惜寻常人的血肉,实在太过无用,于是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修者或妖物的身上。
  她自己实力不济,唯恐失利,于是便借着寿宴的名义,用“仙酿”的谎言,将人引到了她成妖的石洞中,借用这石洞中天生的异石,来制造幻境杀人。
  二十几年的时间,她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她发觉这莹白石头虽可致幻,但却要不了人性命。于是便又附加了雕刻着咒纹的玉灯。只需微风一晃便能将人拉入幻境中,道法高深者尚能破出,而无法破出的,便被白蝶吸干血肉。
  这用血肉续命的阴法并不简单,她每年不过能炼化三四个人,故而整整积攒了二十年,才为宁王攒出这一整池的血水。
  只要宁王将它们全部吸收入体,便能获得百年之寿……可偏偏,就有人要来搅局!
  巨大的白蝶眼中几乎爆出鲜血,她扇动着仅存的翅膀,刮起无数的碎石,从胸侧伸出的细爪,每行一步都深深插入地面,洞中所有残存的白蝶化为灰粉,流汇入她的身体中,眼看着就要再次腾空而起——
  一把长刀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从背后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身体中。
  李避之和钟棠都没有动,蒋玉风与他们一起,仍旧站在原地,看着白蝶背上,那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身影。
  早在宁王收到人皮寿柬时,钟棠便与李避之议论过,若宁王当真是白嫔的儿子,那白嫔做什么要送这渗人的东西,三番五次的惊吓自己的儿子?
  如今,望着白蝶背后,那个死死地握着长刀,身体却崩溃地跪倒的身影,钟棠好似窥到了答案。
  白嫔也许根本没想给儿子送人皮,只是有人故意代劳了。
  “够了……够了……”身穿青白衣裳的太监,终是松开了手中的长刀,从白蝶的背上滚落。
  他重重地摔入乱石之中,却像是不知痛似的,抬起头来,望着那再没了半分人样的白蝶,口中喃喃着:“够了……你为了他,已经够了!”
  白蝶不敢置信地晃动着身子,她本已是强弩之末,刚刚不过是竭力而聚起最后一挣,此刻被长刀贯身,已再无回天之力,轰然倒在地上。
  “为什么……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那太监颤抖着,任凭乱石刮破他的手臂腿脚,跌跌撞撞地爬向白蝶。
  他脸上血泪混作一团,看不清眼前的路,也渐渐看不清跌落的白蝶,只能凭感觉向前爬去。
  “主子……”那太监口中念着,血肉模糊的手终于触上白蝶可怖的虫头,但他却并不害怕,因为此时此刻,他能记起的,唯有二十多年前,牡丹花丛中,手引群蝶而翩翩起舞的白嫔。
  他自小进宫,见过太多美人宫妃,红颜舜华而逝,唯将他的主子永远放到了心间。
  这些年来,他为了追随在主子身边,他甘愿变成这副不人不妖的样子。
  可他看着记忆中无忧无虑的美人,为着那个本就不该出生得短命孩子,双手沾满那腥臭的血肉,将自己活脱脱变成这深渊中的恶鬼。
  他担忧,他恐惧,他想要阻止又无能为力,他恨——
  于是他刻意多次送人皮恐吓一切的“罪魁祸首”,刻意引来金乌与太渊的道人,刻意打开藏匿宁王的洞窟。
  “你,能让她,变回原来的模样吗?”太监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头,只是声音嘶哑地说道。
  李避之的身影依旧冷漠,他沉默地没有回答,却终是手指一并,引出道青色的暗光,融入白蝶的身体中。
  片刻之后,巨大的翅膀渐渐落下,爆裂而出的虫头虫爪,也慢慢地缩回,濒死的美人躺在乱石堆上,一层白纱飘然而下,覆盖住了她干净的身体。
  仙母,又或者说白嫔,变回了她最美的模样,只可惜,她的眼神中却还是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主子……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放下。”太监僵硬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白嫔早已无法挣扎,但她却执拗地不肯闭眼,只能任由太监就这样一直捂着……一直捂到她再没了气息。
  捂到他也咽气倒下——
  钟棠站在那里,他头一次恍然感知到,这人世间的情感,竟是这般的复杂。
  他紧握着李避之的手,却仍觉得思绪纷乱得让他无法捕捉。
  白嫔是爱宁王的,于是甘愿为他做着世上最狠毒的事。而这个至死都不知名的太监,大约也是爱着白嫔的,可是又选择了亲手杀掉她。
  他忽得想起了幻境中,或者说是记忆中,李避之用木剑刺入他胸口的一瞬。此刻细细想来,那时李避之的眼神里,也压抑着最为彻骨的痛与无法磨灭的爱。
  钟棠的口中忽而尝到了苦涩的味道,他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了李避之的怀里,让自己使劲闻着道长清冷的气息,感受着李避之先是不解的诧异,而后又手臂也慢慢用力地,环抱住了他。
  即便白蝶与太监已死,后面的事处理起来,也并不那么令人愉快。
  首先是最为麻烦的宁王,他虽然仍在昏迷着,但清楚地得知了一切的桑将军,却坚持要让宁王继续泡在池中,吸收完所有的血肉。
  这一次,李避之没有再让步,蒋玉风更是干脆直接把桑将军打晕了过去,而后几人合力破除了那满洞的血肉雨,将宁王捞了出来。
  不过如此一来,宁王大约便只有三五年可活了。
  司千瑾全程没有说什么,他的情况看起来糟糕极了,只能无力地靠在石壁边打坐。
  钟棠不由得有些奇怪,当时劫走宁王的不过是仙母或是太监,他们当真能把这位太渊观的大弟子伤成这样?
  可疑惑是疑惑,这种时候总不好去直接问他,只好默默地压在了心底。
  至于烂道人,他在白蝶彻底死后,便不知所踪了。老太太则是被他们一起带回了金乌,请问寂寻法诊治。
  几日后,钟棠照旧在铺子里敲着算盘时,又听到了几个客人议论起宁王的婚事。圣上终于正式赐婚,命宁王择吉日迎娶奉熙郡主。
  钟棠托着下巴,看着外面依旧炎炎的夏日,忽得走起神来。直到李避之暗青色的道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仿若带来了一室的清凉。
  “在想什么?”
  钟棠微微仰头,引着李避之微凉的手抚上自己的侧脸,舒服地蹭蹭后,才垂眸低喃道:“师兄,你说白嫔的事,宁王到底知道多少?”
  李避之没有回答,只是两人视线相触间,却都无声地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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