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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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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司千瑾于太渊隆福阁中,闭目调休。
  他双眸紧闭,额上不断溢出豆粒大的汗水,整个人像是被困于无法醒来的梦魇中。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识海中他又回到了那缀着玉灯的竹林小院。
  师祖所留的札记让他第一个便认出了那莹白的石头,面对总与他针锋相对的师弟,司千瑾终于生出了一些难以抑制的心思。
  但他没有害人!
  司千瑾不断地对自己说着,他只是……只是向刑为宗的房中,放了一些不太好闻的气味……
  至于师弟会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
  我没有害他,我没有害他,我没有害他!
  识海中的景象在翻滚着,一处处不断变化,直到定格在宁王被黑影劫走的刹那,他追上前去,在身中数击的情况下,看清了那黑影的面容——
  司千瑾猛地睁开眼睛,刑为宗的脸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个一向死板而暴躁的师弟,此刻却带着无法言喻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开口说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分两章不太合适,就一气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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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冤玉归魂(一)
  都说一叶知秋,临安城的秋天,也好似就在那梧桐金叶落地的刹那间,便到来了。
  西隶使节扬鞭而起,驾着那异域的骏马,踏碎一路的秋叶,穿过热闹的街市,跃入那层层而开的巍峨宫门,将联姻公主的消息,呈于明堂之上。
  而一路之隔的金乌观中,元翊大殿依旧肃然清冷,不知是那阵秋风将一片暗黄的枯叶,送入了正中空顶的藻井,使得它飘然而坠,避过了石碑,却落到了钟棠的手上。
  钟棠拈着这片枯叶放到眼前,透过那叶上细细的缝隙,瞧着残角刻字的石碑,每每看到“忠”字时,便挡到了“道”字。再去看“道”字时,却又没了“忠”。
  他这样看似无趣地玩着,可实际却分外认真地,听着李避之的话。
  “你本是生在西隶荒漠中的海棠,不知谁将你种在了那里,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在祸陨火劫中活下来的。”
  “我与师父遇到你后不久,你就化成了孩童的模样,师父觉得此乃天意,便依着他的俗家姓氏给你取了名字,后来又收你为徒……其实你才是金乌问字辈最小的弟子。”
  西隶荒漠中的日子,寻常又无趣,李避之如今想来也不过能记得,那烈烈耀目的太阳,一望无际的黄沙,还有每至春日便会绽开的娇嫩棠花。
  他与钟棠就那样在树下长大,远离临安的繁华与纷争,白天跟着元初真人习道法,夜里就挤在树杈上数星星,直到——
  “直到我发觉你体内,从祸陨那里染上的厉煞,越来越无法压制。”
  “我与师父寻遍了法子,都没能化解,后来我就想到,将它们引到我的身上。”
  那脆弱的枯叶在钟棠紧攥的手中,化为了金色的碎片,一点点落到地上。他极力压制着情绪,可棠色的薄唇却还是在颤抖:“在我身上无法压制,那引到你的身上,就无碍了吗?”
  李避之脚上的锁镣沉沉地拖过地面,他走到了钟棠的身边,极珍视地抚上钟棠的侧脸:“师父曾说过,我是天生的道根灵脉,我想……说不定能与那厉煞相抵的。”
  什么相抵,终日被那铁镣锁着,稍一情动便受那勒入血肉之痛,这般算什么相抵!
  钟棠双眼又红了起来,只能徒劳地将脸埋进李避之的怀中,使劲嗅着他的气息,可仍旧是连呼吸都梗得生疼。
  李避之没有再说下去,安抚地拥着钟棠的身体,在他的额上烙下吻,久久没有离开。
  半晌后,钟棠才又用极哑的声音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认我……”
  李避之垂眸,遮掩过刹那间划过的思虑,他终是看着钟棠的发顶,缓缓说道:“是师父。”
  “那日我将厉煞引渡到自己身上后,便与你一起昏厥过去。等到醒来时,你已经被师父送走了。”
  “他还命我立誓,此生不得相认。”
  “为什么?”钟棠惊愣地抬起头来,望着李避之的脸,而后又自己猜测道:“是因为,怕我继续误你吗……”
  “不是。”
  李避之低头,吻上了钟棠的唇,深入而缠绵,仿佛要将他心头的苦涩,再次引渡过来。
  “不是,”两人稍稍分开后,李避之贴在钟棠脸侧,低低地说道:“其中缘故,我确实不知,但你我之间,师父向来是更偏疼你的,断不会因那样的缘由,就抹去你的记忆,让你我绝断。”
  “那……”钟棠靠在李避之怀中,沉思片刻后又抬头说道:“师父他现在又在哪?我去问问他好不好?”
  李避之沉默了,沉默到钟棠都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个着实不太好的想法,渐渐从他心中生出,最后在李避之的话中得到了答案:“师父他,已经不在了。”
  “怎,怎么会?”钟棠握住了李避之的手,事到如今他仍旧记不起有关元初真人的任何,但是心中却对那个,像父亲一样将自己的姓氏送给他的师长,有着说不出的期待:“他们不是都说,元初真人云游去了吗?问寂、问威不都只是代观主吗?怎么会不在了……”
  “师父他与我回临安后不久,就仙逝了。”李避之拥着钟棠的身体,尽量放平语气说道:“师兄为代观主只是因师父临终前,于观主之位未有决定,只让他们代任。”
  “师父寿数不知几百,乃顺应天命而去。他,定不想你因此而伤心的。”
  钟棠怔怔地,慢慢松开了李避之的手,或许是因为伤感太多,此刻他竟已感觉不到太多的悲意,只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唯有李避之紧拥着他的双臂,让他能有几分踏实。
  “好了,不要再想了。”李避之轻叹着,一下一下拍抚他的后背,元翊殿中也安静下来,仿佛要让钟棠沉睡过去,就此平复所有感伤……
  良久之后,元翊殿中又传来了其他人的脚步声,才让钟棠堪堪从李避之怀中稍退,转头看向殿门。
  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如今问寂、问威与问芷师兄妹三人。
  若是只有问威就罢了,他巴不得多气他几回。可如今问寂和问芷都在,钟棠难得生出了点觉悟,思索着在人家观中殿上这么搂抱着,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不妥。
  他暗暗拽拽李避之的手,李避之却只是将手臂转到了他肩上,仍是个揽抱的姿势,就此向着几人行礼问好:“师兄、师姐。”
  钟棠略有犹疑,若按李避之所说,自己眼下也合该这般称呼问寂等人,但又不知他们究竟于此是个什么态度。
  钟棠先是偷瞄着问威,但见这冷面严肃的道长,此刻满脸无奈与烦闷,眼神每每落到他身上,却又很快就移开了。
  而大师兄问寂,则是一如既往的和善,他面含笑意地对钟棠说道:“想来避之已将前事都说了,小师弟若是愿意,也可搬回观中居住。”
  钟棠微愣,这会他倒像是刚刚从之前的情绪中走出,还有些不自然地喃喃道:“搬来这观中,可有我的居所?”
  问寂点点头,很是妥帖地安排道:“内宫三殿后,尚有松斋,琅琴,观微等数处院落,亦有别于寻常弟子的居所,皆为清净无争之地,师弟可自行选居。”
  钟棠眨眨眼睛,刚想说什么,却见之前在两观法会上,端庄少言的问芷难得摇头笑笑,对着问寂说道:“大师兄如此便相差了,小师弟与避之既已结契,又何需再另安排院落。”
  “胡闹!”问芷的话刚落音,忍耐许久的问威便再忍不住了,呵斥道:“我金乌清净之地,怎能容他这般厮混!”
  钟棠被问威着炮仗似的脾起惊了一跳,算是将之前残存的几分伤感,都炸了个干净。转而又愤愤偏他古板多事,于是干脆故意往李避之怀中缩缩,声音细细弱弱地说道:“多谢大师兄与师姐的安排了,只是二师兄说的也有理,钟棠不敢在观中放肆。”
  “可我与师兄到底结契,不愿分开,”他暗暗向着问威挑眸,待又要引得对方发怒后,掐着时机可劲造作地说道:“不若就让师兄与我去五味斋中同住吧,如此也不会污了二师兄的清净。”
  “你!”
  “师弟。”
  “钟棠——”
  三人三声几乎同时响起,问威刚要继续怒斥,便被问寂止住。而李避之则是察觉到钟棠的刻意玩弄,无奈地轻声规劝。
  可劝虽劝,李避之却也知道,钟棠与问威着实不太可能在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于是便向着问寂行礼道:“大师兄,阿棠思虑不错,避之还是与他同去五味斋中吧。”
  李避之能看明白的事,问寂自然也明白,他虽觉遗憾但终究还是随了他们的意思,至此问威再反对也是无用了。
  不过钟棠此刻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把李道长拐回铺子”这件事上了,他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李避之,直到两人走出了元翊殿都不曾移开半分。
  “师兄,你刚刚叫我什么?”
  李避之脚下一顿,却是无言,只牵着钟棠继续向前走去。
  可钟棠哪里肯就这么放弃,他拽着李避之的衣袖,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到对方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纠缠道:“师兄你,你再叫一声,我那时没听清。”
  李避之还是无言,眼看着钟棠就要被前头的门槛绊倒了,他忙伸手将人抱起来。
  可钟棠便借此机会,伸手牢牢缠住了李避之的脖颈,撩拨地轻舔了一下对方的耳朵,挑唇引诱道:“师兄,你就再叫一遍,让我好好听听——”
  可惜这话还没等说完,便又被淹没在李道长惩罚般的吻中,直到他气息奄奄再作不得妖时,才如愿在那梧桐秋叶落地的声音中,听到了李避之抵着他的唇轻唤道:“阿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关于李崽儿对小妖精的称呼,我先前一直很中意“棠奴”,就古人取小名挺喜欢用“奴”这个字的,但是码字的时候,又觉得怪怪的,怕大家误会有贬低小妖精的意思emmmm,所以干脆还是叫简单点吧~
  感谢在2020-08-11 01:52:39~2020-08-13 01:46: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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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冤玉归魂(二)
  夏去秋来,寒雨绵绵而至,便是那为重重荣华所掩映的大崇皇宫,也不免染上些许衰色。
  “依奴婢看,太后娘娘不过是入秋后偶感风寒,老人年岁大了才显得稍重些,娘娘您不必忧心。”芙蓉池畔,入夜仍旧未停的细雨打在残荷上,连连发出“沙沙”的声响。鎏金绘彩的临水长廊上,四五朱衣小婢簇拥着一身穿深碧色罗衣的宫妃,慢慢地行着。
  “本宫倒也希望如此,这开春之前赶上宁王的喜事,还望她老人家快快好起来,跟着乐一乐才好。”这宫妃应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封号为庆,乃是端王李修乾的生母,在宫中虽不算得宠,但到底是有几分地位的。
  眼下太后病倒,她依例前往泰康宫侍疾,故而身边未带太多下人,以免落了他人口舌。
  “不止呢,咱们殿下的喜事,说不得也快要来了。”那朱衣小婢抿着嘴,却也很有分寸地未挑明什么,只是笑着对庆妃说道。
  庆妃也跟着挑起了红唇,伸手抚过腕子上的玛瑙串,口中含糊地应着:“是呀……本宫也希望如此。”
  一行人边走边说着,廊外的雨忽而又大了起来,加之冷风也起,吹得廊下的琉璃宫灯晃晃而动,并那暗黄色的帘帐也飘了起来。
  庆妃感到了阵阵寒意,她拢了拢身上的罗衫,旁边的婢女很有眼色地说道:“这夜里凉了,奴婢去给您取件衣裳吧。”
  “也没几步路就回去了,不必费那劲。”庆妃摇摇头,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些,只想着快些回宫去。
  如此赶起路来,那几人之间的话也少了,只听到外面的风声雨声,以及她们脚下匆匆的脚步声。
  朱衣小婢女觉得气氛有些沉闷,总想着再挑出什么话来惹庆妃高兴,一双眼睛四下张望着,倒是真让她瞧见点东西。
  “娘娘,您看那可是只鹤?”
  婢女伸手,引着庆妃往芙蓉池里看去,只见那阴雨无月夜空下,芙蓉池中发枯的荷叶黑乎乎挨挤成一片。借着不远处石桥上挂着的灯笼,隐约可见一只白色的大鸟,正在荷叶间扑腾着。
  庆妃皱皱眉,若是平日里她也极喜看那鸟雀戏水,可眼下着风雨飘摇的夜里,看着那动作间似是挣扎的白鹤,她心里隐隐地生出几分不适。
  “应该是吧。”庆妃随口应着,却没有继续看下去,脚下的步子反而更快了些。
  可她还没走出几步,却听得那小婢女惊呼一声,其他几个婢女也跟着看了过去:“那鹤冲咱们飞来了。”
  这话音刚落,庆妃便突然看到一团白影,带着凄厉刺耳的叫声,自她的眼前冲入长廊中,裹挟着冰凉的池水,溅到她的脸上。
  是那只白鹤,它像是刚刚从水中冲出,浑身的羽毛都湿透了,细长的脖子上死死地缠着一根麻绳,而更令庆妃心惊的是。
  这白鹤,只有一根细足。
  “哎呀,它怎的飞上来了,吓着娘娘了吧?”小婢女忙用手中的帕子,去擦庆妃脸上的水,庆妃不躲也不闪,只是愣愣地看着脚下的白鹤。
  正如白鹤,也正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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