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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端王之后出来的,便是宁王了,他刚一出来,那司千瑾便迎了上去,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宁王倒像是与他又亲近了不少,两人低低地不知说着什么离开了。
  钟棠刚要拉着李避之的手,再嘲弄几句司千瑾终于得偿所愿,却无意间看到宁王之后,御书房里又走出了一个身穿王服的人。
  他面相上比宁王与端王要成熟许多,估摸着倒像是三十余岁了,更令钟棠意外得是,他的肤色与眼睛,竟也像是掺了异族的模样。
  “那是丰王,”李避之适时地在钟棠耳边说道:“他是陛下的长子,母亲也是位和亲的公主,因其国势衰微只做了陛下的姬妾。”
  所以生下的儿子,便只能被早早地封王,彻底无缘太子之外。
  钟棠远远地看了那位丰王一会,可很快便被气势汹汹而来的问威,夺去了视线。
  “你果真还是跟来了!”
  有的时候,闷气憋着憋着,憋到身心俱疲的时候,也就憋没了。
  钟棠气了整整一晚,到如今当真见到问威时,忽得只觉不想搭理他,只靠在李避之身上,懒懒地说道:“劳二师兄惦念那么久,钟棠怕二师兄见不到我心里着急。”
  问威狠狠地振振衣袖,压着怒气说道:“那小师弟当真是思虑周全。”
  “多谢二师兄夸奖。”钟棠照旧靠在李避之的身上,随意地作出行礼的手势:“钟棠受之有愧。”
  “阿棠。”李避之终是忍不住,低低地唤了钟棠一声,还不等钟棠生气,便对着问威说道:“二师兄,是避之不放心留他一人在外,故而才带入宫中,还请师兄息怒。”
  “不放心他一人留在外面,这外头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能生吞了他不成?”对着李避之,问威总算是能顺过气来了,刚要继续训斥,却听李避之说道。
  “临安之中,自是有比妖魔鬼怪更甚的东西,二师兄该是明白的。”
  这下问威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又看了钟棠与李避之半晌后,执着手中的旧拂尘,转身说道:“走吧。”
  问威说要走,却并没有出宫,他也并不需旁人带路,径直入了那御花园,来到芙蓉池畔,隔水便能望到对面的长廊。
  “你们去见过庆妃了?”问威面向芙蓉池,却也不需李避之他们回答,便又问道:“看到她手上的印子了吧?”
  “是,”李避之点点头,又从钟棠手中接过凝结的朱砂汁:“那印便是由此烙成的。”
  问威回头看了一眼,挥手间朱砂汁又凝成了两寸见方的小印,恍然可见荣王李修承的名字。
  “荣王,许久未见此封号了。”
  “师兄可知当年之事?”前太子出事之时,李避之正与元初真人身处西隶荒漠,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世人传什么“无端而反”,他却是不信的。
  “当年,”问威摇摇头,一向冷肃古板的脸上,竟显出几分讽刺的笑意:“我自然知道,但归根结底,却又不知道。”
  “我只能说自己知道的,其中有多少是可信的,你们自己分辨。”
  一切似乎都起于当年,大崇镇守南海的宋家,忽得便起兵而反了。
  这是大事却非什么难事,皇帝不过是调了临近几省的兵力过去,不出三月便彻底平定的叛乱。
  “可就在清查宋家的时候,却发现了他们与前太子私下相通的书信。”问寂的声音极为低沉,回忆这那段过往:“于是陛下便暗暗派人去东宫探查,没多久就在前太子处也查到了与宋家的书信。”
  “那前太子可有申辩?”尽管已然知晓结局,钟棠还是不禁开口问道。
  “应当是有吧。”问寂摇摇头,也没心思再针对钟棠,只是叹了口气:“前太子被传召入宫,与皇帝独处于殿中……第二日早朝时,众臣们看到的,便是他饮鸩而亡的尸首了。”
  三人之间,忽得沉默了下来,钟棠并不知什么皇家之事,只是觉得一国太子如此而死,实在有些憋屈。
  而片刻后,李避之却问了个似乎并不相关的问题:“前太子可养过白鹤?”
  问寂听后,忽得苦笑了出来:“是,他养过。”
  “他不止养过,还画过……他画过一副瘸腿的白鹤图,还被送到了陛下面前。”
  “什么?”钟棠不解地看着问威,连李避之也皱起了眉。
  “这事发生在宋家谋反前几个月,起因是什么也已记不清了,总之前太子当众呈上了一副,绘着瘸腿白鹤的图卷。”
  问威顿了顿,又说道:“前太子当即请罪,说是一时糊涂,命侍从拿错了画。陛下当时面色很是不好,但……并没有深究。”
  所谓没有深究,只是明面上轻轻揭过了,可终是在皇帝心中留下了什么。
  “这些,又与庆妃有什么关系呢?”钟棠的手,轻轻拨弄着腰间的玉珠串,坠于末端的小金铃,有一声没一声的响着。
  若是按最容易想到的,那白鹤既然来找庆妃的麻烦,说不定当年那副拿错的画,就是庆妃动得手脚,这也是说得通的。
  但这次的事,当真有这么简单?
  钟棠隐隐觉得,昨夜之事好似只是掀开了某层大幕的一角,远远没有到结束的地步。
  “有没有关系,凭得只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问威回想着刚刚在御书房中,那龙椅之上的人:“就像前太子有没有谋反,也只是他的一句话。”
  “至于庆妃,”问威的目光像是嘲笑,又像是怜悯:“皇帝想废太子的时候,自然不会只受一个女人的影响。”
  “但若有哪一天,皇帝想要后悔了,那么这个女人便能成为极好的借口。”
  钟棠的眼睛微微睁大,原本看似简单的宫妃遇妖,仿佛从某个节点开始,变得不再简单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是查谁要害庆妃,还是查前太子是否有冤?
  钟棠有些苦恼地将头,靠在了李避之的身上,刚刚问威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事关皇家,真相固然重要,可皇帝的态度也必须顾及。
  “这还怎么查呀……”
  李避之伸手揽住了钟棠的腰,侧脸轻吻一下他压在自己颈侧的额头,轻声哄道:“那便不查了,回去吧。”
  钟棠被他亲的发痒,口中却嘟囔道:“少哄我,你肯定还是要查的……”
  问威尽量忽略着身后两人的动静,装瞎装聋,可远望芙蓉池对面,那随风扬着幔帐的长廊,心中也是叹着:“查,肯定要查……”
  就算他们不想查,事情也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
  夜晚再次降临,龙烛之下,年过五十的帝王,仍旧执着朱笔写划不止。
  楼公公挥退了侍奉在一旁,险些打起瞌睡来的小太监,默默地用竹签挑高了灯芯。
  可就在这时,皇帝却忽得抬起头来,望向隔绝了浓重夜色的朱门——
  “楼鸣。”他开口,似毫无感情地叫道。
  楼公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应声而至:“陛下,老奴在呢。”
  “明日……你替朕,去瞧瞧那逆子留下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跟追文到这里的大家再次说声抱歉。因为新工作需要封闭培训,接下来三到五天可能没法更文……
  开文的时候,从未预料到会这么艰难,直到现在工作的事依旧没有稳定下来,因为个人的原因影响了大家的阅读,心里很过意不去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包容,希望这段时间过去后,能奉上稳定的更新
 
 
第62章 冤玉归魂(六)
  “啪嗒——”
  什么东西,在月光都照不亮的破窗纸上,划过短短的影,而后滚落到碎裂的青砖上。
  “啪嗒——”
  又是一声,回荡在空旷而冰冷的房间中,微小却刺耳。已经整整三天了,不分白天与黑夜,从未停息。
  灰白而蓬乱的头发,遮挡着老太监布满疤痕的脸,他蜷缩着身体,想要把自己隐藏在高大的书架立柜之间。可那滚落声,却像是催命的铜钟,在耳边一下又一下地敲响,他张着干裂的嘴巴,用嘶哑的声音,疯癫地念叨着:
  “不要过来——不要!”
  “殿下,太,太子啊——”
  “老奴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就在这时,似是回应般,从黑暗中传来的低唤,打断了听老太监杂乱的哭嚎:“刘公公……”
  老太监惊恐地看向四周,声音卡在喉咙里:“谁……殿下?殿下是你吗!”
  “您真的,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黑暗压抑的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中,仿佛之前的滚落与呼唤声,都成了虚无的臆想。
  可老太监却仍躲藏着,不论他如何缩紧身体,周遭阴寒的气息,还是在森森地侵入他的身体。
  良久,久到连恐惧都疲惫,老太监几近昏厥,他背后紧靠的书柜中,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刘公公,今年新下的荔枝,你可要尝一尝?”
  老太监如坠冰窟,仿佛连颤抖与呼吸,都停止了。
  可那只手,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慢慢地如冰冷的白蛇般,缠绕过他的脖颈,将血红的果子,一颗,一颗塞入了老太监的口中。
  老太监徒劳地睁大了双眼,口中的果子化作了腥浓的血,涌入他的喉咙,仿佛将他沉进血泊之中,任他如何呛咳也再无法喘息。
  他死命挣扎着,甚至将身下的青砖都蹬碎,可那只手却紧紧地掐住了他脖子,最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留下了深红色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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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是说,当年伺候前太子的人,并没有全被处死?”又是一夜秋风过后,金乌观中的老梧桐又添了几抹金色,钟棠抱着黄狸儿坐在树下,听李避之说起从问威那里得来的旧闻。
  “是,”李避之点点头,将钟棠衣摆上的落叶扫下,“二师兄说,当年陛下不忍东宫数百人受诛,便将那些经再三审讯后,确与太子谋逆无关之人,只作收押贬罚,并未全部处死。”
  话虽如此,但实际前太子身边略微亲近的下人,几乎没有逃出命来的。除去太子亲眷,东宫之中泱泱四百六十二名侍从,最终活下来的,也只有十七人。
  “你们这陛下的性子,当真也是古怪,”黄狸儿咬住了钟棠的玉串,引得金铃发出连连声响,钟棠伸手逗着猫仔,口中喃喃抱怨起来。
  “此之为天家事,其中曲折沟壑,非常人可解的。”李避之轻握了下钟棠的手,青袍微动坐到了他的身旁。
  钟棠得了依靠,立刻抱着黄狸儿,懒懒地躺到了李避之的腿上,却又被梧桐叶缝隙间落下的阳光耀的,眯起了眼睛:“那问威的意思是,让师兄从那些活下来的人查起?”
  “不止,”李避之听着钟棠那般称呼问威,皱皱眉头却终是没有矫正,将微凉的手盖到钟棠的脸上,为他挡去些许阳光:“前太子伏诛后三年,陛下似又起思子之心。”
  “他命四处搜寻前太子旧物,但下人呈上后,陛下又不愿多看,故只遣一东宫老奴,看守保管。”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钟棠在李避之的手中,眨眨眼睛,“他是因当年之事,生了悔愧?”
  李避之摇摇头,沉声说道:“不知。”
  钟棠思索了片刻后,又问道:“那若是此番,我们查到了前太子当真有冤,皇帝会给他翻案吗?”
  这样一个问题,李避之却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不知。”
  钟棠微微愣了下,可他却知道李避之此言并不是出于什么敷衍,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毕竟还是那句话,天家之事——非常人可解。
  细瘦的手指拨弄过腰间的玉珠串,接连这样两个问题的无解,却并没有太令钟棠失望,他转而又想起问威的用意:“问威……二师兄,是让我们去查当年东宫活下来的人时,顺便看看那些旧物。”
  天地有灵,若当真冤气难平,旧物也是能生妖的。
  可惜等到钟棠与李避之,来到了传闻中,安置前太子旧物的罔念斋时,那里已经为重重开明卫把守起来。
  李避之颦眉冷视,幸而为首之人并不是桑将军,而是楼公公。
  “李道长,您是也听说了这边出的事了?”楼公公用手中的拂尘,轻轻顶开罔念斋破旧的院门,慢慢走到两人面前。
  “出了事?”钟棠与李避之皆是一愣,想不到这与前太子有关的地方,这么快便出了事。
  楼公公到底是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人,看着两人的神情,心下顿时明白了:“老奴就说这宫里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出去,你们是想来瞧瞧那些旧物件的吧?”
  “不瞒公公,我们确是受问……二师兄所托,来查前太子之事,”钟棠眼眸流转间点点头,又试探着问道:“不知这里是出了什么事?”
  楼公公听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老奴也是受陛下所遣,来瞧瞧前太子的旧物,可不想刚一来就看见……里头看守的刘太监,昨晚死了。”
  “死了?”此事虽说突然,但钟棠抱着黄狸儿的手一紧,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若是听到了件早晚都会发生的事。
  李避之心思稍沉,拖动着脚下的铁镣,走到楼公公面前:“不知公公可否让我二人,进院一探?”
  开明卫在此,表明此事皇帝已然上了心思,且不再完全交由金乌处置。
  但……楼公公却如常笑笑,侧身看着破败的罔念斋外,那些个金甲龙盔的开明卫:“老奴带着开明卫是来查刘太监暴毙一事的,李道长与钟道长查的是庆妃娘娘遇妖,此二者既不相干也无冲突,李道长想进便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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