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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玄幻灵异)——银雪鸭

时间:2020-11-23 08:44:50  作者:银雪鸭
  此话说得轻巧,但也唯有这位,跟于皇帝身侧数十载,守龙椅玉玺的老太监,才有这般轻巧说出的底气。
  “多谢楼公公。”李避之自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又向楼公公施一道礼,而后才与钟棠走入了罔念斋中。
  世人只道大崇皇宫,处处珠围翠绕、金碧辉煌,却难以想,也不得见这深宫之中,还有这般荒芜的所在。
  罔念斋,单从一个名字便能感觉到,皇帝对于前太子的责怒。四四方方的院落中,生满了半人多高的杂草,周遭的几间房屋也应是多年未曾修缮,碎瓦破砖都已算是小事,更甚者几乎倒塌了半面墙壁。
  刘太监的尸首已然被抬出,就放在院落正中被清理出的空地上。
  他的身体先前挤在柜子中,此刻即便被取出,却仍保持着那扭曲的蜷缩。他满是血丝的眼珠爆突而出,嘴巴空空如也却极力地张大着,露出黄褐色的老牙。
  满是污垢的双手死死地扒着脖颈,灰黑色的指甲更是抠入皮肉之中,仿佛这样便可以多得一次喘息。
  这样的死状着实太过骇人,钟棠匆匆看过一眼后,目光却落到了,老太监被蓬蓬乱发遮掩的额头上。
  他俯下身去,慢慢地拨开了那灰白的头发,露出刘太监遍布暗褐色老年斑点的皮肤,一枚深红色的,两寸见方的血印,赫然显现于眼前。
  李避之与钟棠对视一眼,也俯下身去,刚要如同上次那般,并指将血印之中的朱砂汁逼出。
  可谁知钟棠怀中的黄狸儿,却忽得发出一声叫唤,而后趁他还未回神之际,灵巧地跳到了地上,几下便跃入了旁边倒了半墙的屋子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结尾稍微修改了一下~
  这么久没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天使啦,总之感谢大家的等待!
  感谢在2020-08-19 00:49:52~2020-08-27 01:2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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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冤玉归魂(七)
  “你往哪跑!”钟棠乍然回过神,眼看着黄狸儿小小的猫影,就要消失在废屋之中了,忙追了上去。
  那屋子也不知多久没人打扫了,钟棠刚推开门,便激起阵灰尘,呛得他咳嗽几声。紧跟着他而来的李避之,不作声地施了个定风的咒诀,才算好些。
  “这是……存放前太子旧物的地方?”黄狸儿东窜西钻的,眨眼便没了踪影,钟棠只好试探着向深处走去,自然也就看到了这废屋之中,那一排排积满了灰尘书架,还有上面凌乱摆放的书籍字画。
  “应当如此。”李避之伸手从临近的架子上,取下本薄册,翻开后确见那扉页上标了个“承”字。
  “据传前太子喜好书画,所遗之物,大多也为此类。”
  “李道长所言不错,”两人正说着,却见楼公公也走了进来,十分惋惜地说道:“那位殿下,不止喜好书画,自己也极擅于此,就连陛下都曾夸耀过。”
  说到这里,倒是让钟棠想起了之前问威提到的白鹤图,他原本想试探从喽公公口中套些话,可垂眸间又一想,眼前这位老太监,心思之老辣怕是他这个妖物也难含混过去的,于是便干脆直说道:“陛下既是喜欢,想来彼时那位殿下,也常上进书画吧?”
  楼公公侧眸而看,如钟棠所料他并没有愠怒或是惊讶的意思,只是了然地点点头:“是,那位殿下常呈送书画,陛下也一直很喜欢,直到——”
  在钟棠与李避之的目光中,楼公公坦然地说道:“直到他奉上了一副,瘸腿的白鹤。”
  “公公当时,可也亲眼见过那画?”李避之闻言,又问道。
  “见过,”楼公公叹了口气,实是不愿再提当年之事,于是便干脆伸手指了指一处书架:“那画后来也被存放于此,还是老奴我亲手送进来的。”
  钟棠倒没想到那等惹恼了帝王的画,居然还能留下,不过眼下若能看到原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正想着,李避之已走到那书架前,取下只已遭虫蛀的桐木盒子,打开后却见里面有两只画轴。
  钟棠伸手用指尖在两只上都点了点,而后随意拿出一只,拂去灰尘后轻轻地展开了。
  却不想这幅画上画的,却并不是白鹤,而是几颗装在水晶盘里的荔枝。
  或许是因年岁过久,那用于涂抹荔枝壳的朱红已然斑驳,但左下方的印鉴却鲜红的刺眼。
  “荣王李修承印。”
  钟棠皱皱眉,李避之随即并指拂于印上,却见又是几滴掺了血的朱砂汁便从纸上渗出,落于钟棠手中。
  楼公公自然也看到了这异像,不由得皱眉:“这是--”
  “有人以朱砂与血为引,下了咒术。”此事自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李避之只是简简而谈,楼公公却也听得明白。
  钟棠轻倚在一处稍干净些的书架上,抬手令那几滴朱砂汁凝浮于指间,稍稍思索后问道:“楼公公,您可知死去的那位刘太监,当年可与前太子……或是这荔枝果子,有何关联?”
  “关联?”这一时间也让楼公公犯了难,荔枝这等精贵的果子,想来即便身处宫中,刘太监怕也是轻易接触不到的,能有何关联呢?
  “若非要说什么关联的话,老奴倒也想起个说法。”楼公公再三回忆后,才说道:“昔年曾听人说起,那位殿下对身边伺候的人很是宽和,常将自己的用度赏与他们。”
  “大约这刘太监,当年也是受过那位殿下恩赏的人,所赏之物里便有这么盘果子吧,”说到这里,楼公公也是无奈笑笑:“到底此事太过琐碎,老奴能想到的,便也只有这些了。”
  楼公公说的也对,若说那白鹤图,到底算得上是件惊动了皇帝的大事,才有人至今记得。而眼前不过一盘荔枝一个太监,无人知晓也很正常。
  这般忖度着,钟棠又取出了桐木盒中,余下的那只画轴,展开后不出所料,画上所绘的,正是那只断了一足的白鹤,而画纸的角落中,也同样有枚印鉴。
  “这画……”印鉴见多了便没什么稀奇的了,钟棠反而细细地看起那画上的白鹤。平心而论,前太子的画技确实不错,白鹤虽断一足,却并不显丑陋狼狈,只是多添了几分凄意。
  “那位殿下,当真是想将此画献给陛下?”
  事隔多年,楼公公再看到这副白鹤图,也是唏嘘不已:“当年陛下收到此画,随即震怒不已,但那位殿下却始终不曾申辩……”
  “只是老奴后来,却听过东宫那边小太监传来的些许碎语,说是那位殿下原本准备的乃是幅瑞鹤图,不知被何人调换成了残鹤图。”
  楼公公说着,也像是沉在了旧事的回忆中,皇家纷争无情,但前太子到底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便是当真铁石心肠也是会难过的。
  他从钟棠手中接过那两幅画,又好好的卷起来,刚要放回桐木盒中时,却是一愣:“这……这盒中怎么少了一幅画?”
  “少了一幅?”李避之寒目微敛,继而问道:“公公怎知少了一幅?”
  “这桐木盒中的三幅画,都是我亲手收进去的,自然不会记错,”楼公公显然也察觉出了不对,指着两只画轴说道:“当年陛下命宫中寻收殿下的遗物,上交者多是殿下被立为太子后的物件,唯有这三幅画盖的是荣王私印,老奴才单独收了起来。”
  钟棠听后,立刻问道:“那公公可还记得,第三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画的是座小亭,”楼公公虽年纪大了,但记忆却不曾减退:“是碧安宫中一座小亭,当年那位殿下年幼时,曾与崔贵妃在那里住过几载。”
  “那如今那座亭子可还在?”钟棠紧接着,又问道。
  可惜这次,楼公公却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位殿下去后,崔贵妃也……没过两年,碧安宫便因雷火烧毁了。”
  虽说画中的亭子已不在了,但钟棠与李避之却并不怎么泄气。经过这几番事后,他们隐隐感觉画中之物,似乎并不是关键。
  真正的问题……怕是出在那枚刻着“荣王李修承印”的私印上。
  “喵……”随着几声书卷坠落的响动,黄狸儿忽得从书架上,冒出了拱得满是灰尘的小脑袋,冲着钟棠叫起来。
  “哟,你还知道出来?”钟棠听着黄狸儿的动静,几步走过去,伸手嫌弃地点点它灰扑扑的鼻尖:“这是哪来的小脏猫,我可不认得。”
  黄狸儿讨好地舔舔钟棠的手,却转头又跳到了书架之后,扯着嗓子对他喵咪几声。
  “你又去哪?”钟棠刚想着把黄狸儿唤出来,一旁的李避之却握住了他的手。
  书架之后的黄狸儿还在叫着,声音中渐渐带上了几分急促,钟棠也听出些不对劲。
  “我们跟过去看看。”李避之短短一言,而塞阻于书架旁的碎砖书卷便已被他清理干净,两人随即看到了后面正仰头叫唤的黄狸儿。
  黄狸儿见他们终于跟过来了,转身又往这屋子更深处跑去,钟棠无奈也只好跟上。
  不曾想这屋子从外面看不大,可里面七拐八拐的,若无黄狸儿这么引着,倒也当真令人糊涂。
  钟棠与李避之跟在黄狸儿身后,走了好一阵子,才见着那猫仔在一面看似寻常的,生着苔藓的墙边停了下来。
  “喵……”黄狸儿蹭着那墙面,不断叫着,甚至跑回来咬起了钟棠的衣摆。
  “这里有什么?”钟棠少见黄狸儿这般着急,于是便顺着它的力道走到墙边,刚要触碰时,却被李避之握住了手臂。
  “莫动,”李避之稍稍颦眉,暗青色的袍袖轻挥间,那墙面竟似水般泛起了波纹:“这是金乌观的符咒。”
  “金乌观的符咒?”钟棠这下便更是不解,如何这存放前太子旧物的废屋中,居然有金乌观的符咒。
  李避之凝眸看了那现出淡光的墙面片刻,木剑却已浮于身前,转眼间青光乍起,波纹尽化为坚冰,却又被木剑无情地击破。
  李避之侧身将钟棠揽挡于怀中,直到寒光渐息,才轻轻放开了他。
  而符咒破除后的墙面,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钟棠微微一惊,却见那墙角中,竟显出了个昏迷的孩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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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冤玉归魂(八)
  那孩童只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件并不合身的太监服,半新不旧也不知是从哪来的。
  金乌观的符咒一消,黄狸儿便立刻又蹿到了他的身上,试探着伸出沾满灰尘的小爪爪,拨弄起孩童的脸,一下一个灰扑扑的梅花印。
  “别拍了,醒不了的。”钟棠一手将黄狸儿拎起来,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总觉得这孩子相貌生得也不错,虽五官还未张开,但也能看出几分英逸的轮廓,只是太过于瘦弱,若非身体还有起伏,几乎钟棠几乎都要觉得他是个死人了。
  但更为令他心中生疑的是……这孩子的眉眼似乎与那几位皇室有些许相像。
  “这是什么人?”趁着楼公公还未过来,钟棠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仰头看向李避之。
  李避之对钟棠摇摇头,虽未说话,但俨然也对这孩子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想,也俯下身去打算探探他的脉象。
  可就在他执起孩子手腕的瞬间,钟棠却发现那手腕上居然有一道深深的刀口。
  他不禁压紧了棠色的薄唇,却想不出什么人会对这样一个孩子下手,几乎割断了筋脉,稍稍一动还会渗出血……
  等等,血?
  钟棠乍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去唤李避之,却仅在目光交汇的刹那,李避之便已然扬起了手,将之前那几滴掺了血的朱砂汁点于悬空。
  忽而青光渐起,从那孩子的手腕处也凝出血珠,慢慢地融入到朱砂汁中--
  这朱砂汁中的血,是他的。
  “李道长,你们在做什么呢?”这时候,楼公公也扶着书架,走了过来。
  钟棠本想遮挡起那个孩子,但到底没有动,只是静立在那里,迎上了楼公公震惊的眼神。
  几个人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黄狸儿又从钟棠的手下溜了出来,跳到那孩子身边喵呜两声,似乎在好奇他怎么醒不过来。
  “公公,此子之血与朱砂血相融,应与此事有所关联,”李避之的声音中,一如既往地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寻常地说着线索:“贫道欲将他带回金乌医治。”
  楼公公沉默着,垂眸看向角落中昏迷的孩子,钟棠并不知道以他的年纪,是否还能看清楚那孩子的样貌。
  “此人是在惘念斋中发现的,”半晌后,楼公公开口慢慢地说道:“应属刘太监被害一事,是老奴与开明卫所管。”
  钟棠眼眸微动间,话语已然脱口而出:“可他的血,是与从庆妃娘娘身上取出的朱砂汁相融的,所以是属庆妃遇妖一事。”
  楼公公又沉默了,他向角落中的孩子走了几步,李避之却突然叫住了他:“楼公公。”
  “此子恐为妖物所侵,唯有带回金乌方能调养,且--”
  李避之隔空执起那孩子的手腕,似于断脉处引灵探寻:“且贫道观此子灵脉清奇,也可留于金乌观中修行,总好过在废院中荒度。”
  楼公公又向前行了几步,但终是停住了。
  他转过身来,与李避之对视着,良久之后,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
  “既是李道长所需的人证,那老奴自然也不会争抢。”
  他慢慢地抬步,扶着一侧破旧的书架,沿原路慢慢向外走着,声音中难掩苍老:“只是此子入得金乌后,李道长能好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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