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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近代现代)——串串草草

时间:2020-11-25 10:25:46  作者:串串草草
  周馥虞的手指在他背后划,大概是在写什么字。可惜傅十醒的脑子被高潮与疼痛填满了,再加上稽留热这么一煮,咕嘟咕嘟的,蒸汽散发灌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去,哪还能感知到什么东西。
  枉是蛟龙解覆舟……
  恍惚中,他听见周馥虞低声跟他说话,语气里竟然有些无奈:“……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你何必去争呢?”
  傅十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
  他其实也不知道“不重要的东西”指的是什么,是字画,是称呼,是性爱,是一个情人的位置?反正无论是什么,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让出去。凭什么关于周馥虞的,他能有这个心胸去宽慰厚载?放屁,就算是周馥虞来教育他也绝对不听。
  傅十醒感觉到自己被周馥虞换了个姿势,趴在后排座上臀被抬起,犬类一样地交媾。周馥虞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面,后颈的一块肉被衔着,老东西不像他一样爱乱咬,但只要张口就一定是生吞活剥。
  “手臂上怎么包成这样?要捂坏了。”周馥虞握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扯着布料“撕拉”一声,连皮带血给直接掀开。凝结的血痂把布料和伤口粘合在一起,撕开后又是鲜血淋漓的,疼得傅十醒浑身抽搐,连带着后庭也不断地紧缩吮吸。
  他感觉自己被腰斩成了两半,上半身痛得直抽气,下半身却是在极乐之地。傅十醒果然又开口告饶,转过头望着周馥虞,然而眼神却带点倔强:“嘶——嗯啊!轻、轻一点……老王八蛋!”
  周馥虞笑笑,捏着傅十醒的下巴,逼他跟自己接吻。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印章,冲着那血淋淋的手臂摁下去,阴茎如愿又得了一阵夹吸。白皙的臀侧上跃上一方红,尖耳的猞猁子随着媾和的起伏跳动戏耍着。
  周馥虞把傅十醒翻来覆去地继续肏弄,用伤口作印泥,一路抚摸艺术品一样:脖颈、左胸、小腹、股沟、脚踝,几处都被他盖上了私印,血红肌白映衬起来格外秀色可餐。他声音低沉:“满意了?”
  傅十醒被插射了好几次,前头已经不出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瘫软雌伏在周馥虞身下。他眨眨干涩的眼,目光触到那副字画,宣纸的一角染了血,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他捧起周馥虞的脸,虔诚吻一下唇。
  “我不。”
 
 
第三十七章 宁为瓦全不为玉碎
  傅十醒一个伤寒病患被上肏刑,不丢命真是万事大吉,晕过去已经司空见惯。再醒来已经是在家里,咪咪趴在枕头边,睁着圆圆的猫眼歪头望他。脑袋还是沉沉的,不过烧已经退了大半,身上从里到外都干爽洁净。他伸手挠了挠猫下巴,手掌被带倒刺的舌头舔得痒痒。
  周馥虞坐在床边,托着他的腋下叫他坐起来,额头贴着额头量体温。这男人一靠近过来,咪咪立刻跳起来,背毛齐耸,嗷呜大叫一声跑了。
  温水和药片递过来喂到嘴边,乖乖张口咽了。傅十醒小心地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却被周馥虞拦着。
  他不耐烦地想甩开:“我要去警局,猎德最近可能会出事。”
  周馥虞虎口收紧,捏得腕骨生疼:“不准去,等伤养好了再说,明天下午跟我去医院。这几天家庭教师会过来给你上金融课程。”
  傅十醒的睫毛颤了几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不想学那些……”
  周馥虞松开了他,回到那张黄梨木灯挂椅上坐着,随手从床头拿了一副字卷展开端详:“你名下这么多股份和公司,你不学谁学?再讲,我也不想你一辈子干这种事情,加上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
  傅十醒打断他:“那我就跟你一起死啊。你想什么呢周馥虞,甩掉我去天堂潇洒呢?你想的美,我告诉你,你跟上帝之间的距离永远差一个我。”
  墨宝正是傅十醒大闹许宁的生日会抢回来的,已经差荣宝斋修好了,新字画修复的时间快,当天就拿回来了。周馥虞把字卷又合上,侧身拿过另一只卷轴丢到床上:“别人的东西,你去抢什么。该你的就是你的。”
  他这意思还是叫傅十醒把字画还给许宁。傅十醒碰都不碰嗟来之食,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
  周馥虞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一只手侧撑着脸,吐出青雾缭绕:“不还就不还吧。下周劳动节假期,四松体育场要举办联欢晚会。最近匡州事多,大型活动人流量大,加上到场的除了明星还有其他要员。许宁算是二者兼备,你去做他的保镖。”
  傅十醒愣住了,大概是想不到周馥虞还能提出这样狗屁不通的命令,比直接用马鞭劈他的脊梁骨还屈辱。他盯着周馥虞掸下来的烟灰,上下两排牙齿磨出轻微的咯咯响声。
  可惜他总是有办法制着傅十醒,“关于你妈妈的事情,等你伤口长好了,我带你去见一个认识她的人。”
  周馥虞说完就把烟掐灭,转身出门了。傅十醒坐在床上,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展开静静躺在被子上的卷轴:可怜万里堪乘兴,枉是蛟龙解覆舟。力透纸背,狂草得真同恶蛟造乱一般,乌色墨迹张牙舞爪地几欲破纸窜出,腾云驾雾兴风作浪。相较之下,另一幅字竟然都能算是沉稳缄重了,跟周馥虞现下的风格都大相径庭。
  稍稍有些眼熟,隐约记得周馥虞在而立左右写字就是这个模样的。
  房间里的烟味还没散掉,泛苦熏人。傅十醒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缠着纱布的手臂。咪咪这狸奴聪明的很,周馥虞一走,立刻又床底下钻出来爬到傅十醒手边,谄媚地磨蹭着。这毛团手感滑软,让他心情好了几分,随手揪了手机上一枚白玉镂雕凤凰坠佩给他挂脖子上,也不管这玩意是用了多少钱从香港拍回来的。
  周馥虞下楼准备出门。车子里除了方卧雏,还有谢无相,一块去拜访他的老师,傅雪竹的前辈——官肇清。
  官肇清在周馥虞来之前是匡州公安的一把手。官肇清是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死磕派,嫉恶如仇廉洁奉公,连报纸上头的文人评价都是:官肇海清开。
  周馥虞其实也算是官肇清的学生,刚来匡州的几年跟着他深入各种贼窝罪处,耳濡目染地实战学习。传言说那时候官肇清格外喜欢这个年轻人,下晚班后不止一次单独请周馥虞去打牙祭,一打生蚝一扎珠江纯生,官肇清喝得上头,义愤填膺地冲周馥虞吐露心迹,一定要把苏万麟这个黑老头斩草除根,永远逐出匡州还不够,最好流放到爪哇岛去,让他在岛上爱种多少大烟种多少,反正只能他自个当饭吃。
  官肇清恨透了这些藏在黑暗中的玩意。他性格本身就属于那类非黑即白的人,更重要的是,官肇清的妻子还有女儿,都是被报复公安的毒贩绑架后残酷虐杀的。女儿去世的时候才十七岁,当着母亲的面先奸污,再用带铁钉的重锤一下一下敲,活生生地打死。然后再把目睹此状精神失常的女人用铁签避开要害一根根地穿,比凌迟更惨绝人寰,成了个刺猬后人却还没完全断呼吸。
  毒贩把全程录成影像带,寄给了官肇清。
  后来周馥虞竟然和苏万麟的女儿结婚,还用“和平”手段同苏万麟建交。官肇清那时候已经从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一官半职的话语权还是不小,知道后立刻就甩了乌纱帽,在整个公安面前不齿周馥虞,表示自己当初的赏识是瞎了眼。
  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周馥虞自己的火还没点起来,似乎就被老前辈烧上了。他也没点念旧情的恭敬,隔墙打山地回一壶:“白子下了十几年了,也没见占了上风。倒是用黑的吃黑的,不已经吃掉了一块芙蓉饼么。”
  这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虽然周馥虞说得也不全无道理,苏万麟在匡州盘踞了太久,要赶尽杀绝,无疑是屠城一样的伤筋动骨,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无辜的老百姓,就是上头的尘土,再者,官肇清那硬碰硬的风格,实力上又确实有些悬殊,周馥虞接手后至少工伤殉职的比率整个就降了不少。
  只是官肇清始终又放不下,歇了一两个月,转到公安大学去当刑侦学教授了。周馥虞知道后,头一年教师节还差人送了花过去,毕竟官肇清这种性格的人待在象牙塔里再好不过,赤子之心永远拳拳火热,应当传达给每一个年轻人。这花自然是被官肇清狠狠丢进垃圾桶里,送花的快递员还白白遭了一顿臭脸,不过这都是周馥虞不知道的事情了。
  这些行业逸话,谢无相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了,毕竟官肇清很受学生的欢迎,不免就有人会去打听故事。他那时候成绩好,尤其在刑侦上优异,是官教授的关门弟子,私交甚笃,一冷一热的师生搭配也算是警校里一道别致风景线。
  官肇清自然是三天两头就会跟谢无相咒骂周馥虞的——其实回想起来,谢无相觉得有两个很神奇的地方:一是官肇清这么善于用情感感染他人,几乎每个公安学子跟他谈三句就能立刻家国天下立志为民,可是偏偏谢无相完全没受官肇清的影响,一点对周馥虞的恶感都没有,出来不久后还投诚了周厅长。二是官肇清实际上还是忧国忧民地关心这象牙塔外头的事情,格外地就关注着这个上一任得意门生。
  毕业后,谢无相还是逢年过节就要去看官肇清的。他孑然一身,妻女早逝,尽管教授工资不低,可就是固执地住在老城区的单位房里不愿意搬,也不请保姆不养宠物。后来当上了队长,也不敢告诉官肇清是周馥虞提拔的。
  然而纸包不住火,有一回过中秋节,老同学合计着要不去陪陪官老。酒桌上兴起,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夸道:“老谢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几个里最有出息的了,年纪轻轻地就当了队长。周厅长这样的大贵人,你也给我引荐引荐一个!”
  官肇清立刻就变了脸色,酒杯子重重地磕到饭桌上,竟然是砸碎了。他站起来指着谢无相的鼻子要他出去,团圆桌的气氛一下就僵透。任凭其他同学怎么劝,官肇清就是不改口,最后声音都变成暴跳如雷地吼。
  谢无相只能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后面他再去找官肇清,明明听见有声音,是有人在家的,可是自己怎么敲门,里头就是不开。谢无相知道自己这种“投敌”行为是伤了恩师的心,也没法子,只能以后过节买了东西悄悄让同学捎带着过去。
  他也是好几年都没见过官肇清的面了,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不过在让官肇清生气的资历上,身边这位可比他要深得多,也不知道周馥虞到底有什么锦囊妙计能让官肇清愿意开门,还愿意跟他们说话。反正……谢无相是没抱什么希望。
  作者有话说:
  (白玉镂雕凤凰坠佩:正在故宫博物馆 我瞎掰的)
 
 
第三十八章 青心铁观音
  车子准备要进老城区的居民区了,路窄人多,格外不好开。周馥虞开口叫停:“就停在这儿吧,我和谢七走进去。”
  方卧雏应道:“哎,那我把车子找个地方停着。您出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在放下您这儿接。”
  周馥虞“嗯”了一声,带着谢无相下了车。谢无相注意到,周馥虞手里提了一袋子的珠江纯生,走去官肇清家里的路上也格外熟门熟路,还能在街道上顺手买一份萝卜牛杂。
  “多加面筋,辣椒……谢七,官老师吃不吃辣来着?”
  “不吃。免辣吧。”
  “老了,都记不清了。”
  周馥虞把打包好的牛杂接过来,随口开了个玩笑。谢无相腹诽,交恶绝交多年了还能记得官肇清爱吃萝卜牛杂,尤其喜欢面筋,这记性哪能叫老了。这一段路,谢无相和周馥虞都走过不少,只是时间段不同,免不了一搭没一搭地交谈几句,比较这路上哪家店铺屹立不倒哪家又已沧海桑田。
  到了官肇清家门口,谢无相摁的门铃,主动先喊了一句“官教授”。里头传来脚步声,可是听见谢无相的声音后又停住了。谢无相又接着连续喊了两三声,门铃声都停了下来,里头还是没有一点要开门的意思。
  谢无相转身叹气,冲周馥虞摇了摇头,小声说:“周厅,回去吧。官教授连我都不愿意见,要是知道你来了,可能得提把刀出来吧。”
  周馥虞两手提着东西,腾不出手,用眼神示意谢无相再摁一次门铃。致爱丽丝的叮咚声响完了,他站在门口微微提高声音:“官老师,我是周馥虞。”
  “我来,是跟您商量除掉苏万麟的事情。”
  谢无相心想怪不得刚刚路上主动要提东西,周馥虞跟他说不用了,要是真的在自己手上,现在牛杂和啤酒都得失手滚到地上。果然里头传来了声响,门锁响了,里面的木门把手动了动,但突然又停住,静止了下来,大概是官肇清又犹豫了。
  周馥虞也不说别的,一点乘胜追击的意思都没有。谢无相屏着呼吸,紧张地等待。最终木门的吱呀声响起,官肇清的脸出现在纱窗铁门后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周馥虞和谢无相:“你说真的?”
  官肇清因这眼神,在还得过个海东青的绰号,他拷问过的犯人多了去,一股铮铮往灵魂透。谢无相就算是当了好几年的刑侦队长,对上教授的隼目也还是有些想起学生时代的受到的震慑。
  周馥虞倒是神态自若:“真的。就是你想的,你要的那种除掉。”
  官肇清没说话,又隔着门注视了周馥虞一会儿,最终开了门。谢无相跟着周馥虞进去,坐到沙发上。官肇清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啤酒和牛杂,语气还是硬邦邦的:“酒拿回去吧,身体不年轻了,不喝了。”
  三杯铁观音摆在茶几上,谢无相年纪和资历都最小,主动地就把茶壶从管教授手里接过来。官肇清问了他几句公安近期的事情,从刑侦工作到匡州局势。周馥虞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听着,也不碰面前的茶。
  等他们终于聊完了,周馥虞才开口:“官老师不用问小谢,不也都知道这些事情么?”官肇清的脸色变了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又不说话了。
  周馥虞笑了笑,呷了第一口茶:“我知道公安里一直有‘清派’的人,跟随着官老师的精神,对我肯定是不待见。攘外必先安内,这道理我就不必讲了。”
  官肇清把茶杯放下:“你想怎么做?”
  周馥虞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U盘,放在茶几上:“放长线温水煮。苏万麟古稀有余,总要开始考虑后事。今年开始他有些急,正好收网。六年前我就开始布局了,都在这里头,你闲下来看吧。想把丞相除掉,那就得先放着胡惟庸跳够了,才能动手。”
  周馥虞又拿了另一只丢给谢无相:“你也有个底,我估计着明年开春就能动手了。急不来,你们还得一直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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