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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物(古代架空)——湘池/jodl1945

时间:2020-11-26 11:26:11  作者:湘池/jodl1945
  元道徽点点头:“我明白。”
  天色渐暗,车驾行至嘉德门前,元道徽才看清前方竟是东宫近侍陈满在候。
  陈满来到公主府车驾前恭敬道:“殿下遣奴来迎贵主。”
  元道徽看着这个长相清俊的内侍,忍不住道:“太子殿下何以知道我会请见?”
  陈满颔首不答,元道徽立时想到早前曾到府中的元续,随即下了车道:“驸马可进吗?”
  陈满便道:“殿下只命奴迎贵主。”
  陆萍君亦随同下车,陈满拜了拜道:“天色既晚,驸马回去不如早歇吧。”
  元道徽夫妇意识到陈满是暗示陆萍君勿要插手魏王事,便知太子果真是恼了元续,只得默然相别。
  此刻东宫丽正殿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为了见元道徽,元頔自寝殿步出,正与妹妹在檐下相遇。
  “哥哥……”元道徽见到凭风而立面容清癯的太子,忍不住哽咽道,“你好不好?”
  元頔看妹妹红了眼睛,便笑着上前道:“我最见不得你哭了,别哭。”
  元道徽垂眸道:“你还没说你好不好?”
  元頔叹了一声:“我没事。你这般模样,是不怪我了吗?”
  元道徽摇头:“虽不怪你了,但阿兄欠我一回,以后要偿。”
  元頔执起帕子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好,以后偿。”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怔,原来是元道徽上前抱住了他。元頔僵直着身子,支吾道:“夭夭,这不像样,快放开我。”
  “太子哥哥,若萍君欺负我需你替我主持公道,我还想替姣姣再讨百户封邑,这个得问过你再呈父亲,都要你答应了才行,都要你。”元道徽呜咽道,“元续不懂事惹恼了你,你不要同他多计较。他说话做事有时不知进退,但究其为人是最简单不过的心思。父亲巡游在外,朝中宫中都要你支撑,宗室亦以你为首,其中辛苦不能尽诉,元续也明白……”
  “夭夭,你不必多说。”元道徽闻言松开怀抱,泪眼朦胧地望着哥哥。
  微风骤起,檐下风铃叮铃作响。元頔抬眼望了望那排摇曳的铃铎,露出叫元道徽一时琢磨不透的温柔又苦涩的笑意。而后他缓缓道:“春郎系父亲骨肉,亦是你我手足,我视他如同你与兕儿。父亲未归我亦罹病,未知其后如何。你莫急,厥证并不致命,只是发作频仍轻忽不得。”说到这里元頔轻叹一声,“虽说他对我心存芥蒂一时难销,但社稷在前孰轻孰重他既为元氏子弟心里也当清楚。你是公主,是帝女也是太子的姊妹,不必忧虑太多。”
  “自父亲之下,何故多出情种?”元頔话说得古怪,叫元道徽一时不明,只听他继续道,“元续嬖爱伎人实非幸事,如今珠胎既结我便全其母子,你无须再理会他所请。”
  元道徽心中一跳,元頔观其神色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便道:“今日有云姬,来日便有他人。溺于情爱惑于美色者如何能堪大任?英宗之鉴不远。我本不必说太多,只是我不愿自己疼爱的妹妹将我视作酷厉之人。你我是一辈子的缘分,莫要毁伤。”
  回去的路上马车辘辘之声不绝,元道徽只觉脑中混沌。兄长所言多有深意,再想起他苍白的病容,不一会儿车内传出一阵压抑的泣声,回荡在冷寂肃穆的长街。
  这一晚魏王府中亦有伤离别。元续呆望着接走云姬的马车消失在眼前,心中不断回响着泪别之际他对云姬说的话“不论什么境地都要好好活着,护着孩儿等我来接你”。从前他护不住母亲,如今他要全力护住云姬和她腹中的孩子。
  而后是一场豪饮一夜长醉。
  熙宁二十年七月半,监国太子元頔在京郊河畔设孤魂道场,由诸州得道之人协力建醮普度亡灵。洛京百官休沐三日,携眷同往。
  自月前元续入宫请罪至今,他收敛了乖戾性子,亦不再提及云姬其人。此次祭祀他领太常寺、光禄寺、鸿胪寺诸寺备其事。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魏王得命亲办,岂有不叫人浮想联翩之意?
  夜里放灯之时龙船居首,数百座莲灯入水中漂荡四散,星星点点如映天河。天际圆月如碧海吐珠,清辉莹然。元頔站在船头,望着从流而去的灯火明灭闪烁,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今夜他为亡魂祈福,愿邪祟勿侵,也愿人心莫移。
  船行至偃师段应当返航,两岸开阔夜风徐徐,许培陪在元頔身侧,不住劝道:“殿下立了许久,还是进去吧。”
  元頔摇头:“我再等等。”
  许培闻言不由得道:“可叹殿下用心……”
  龙船之后是魏王元续的船。此刻元续只觉越发热血贲张,待今夜事毕,他便可顺流而下直往巩县接回云姬。
  返航时当启祭祀糖饼众人分食,太子所食的糖饼由陈满呈上。元頔看着这块掺了毒物的糖饼不由得对许陈二人道:“若我毒发而亡,他如何逃得过父亲的眼睛,又如何躲得过悠悠之口?还是觉得父亲唯余一子无从追究?”
  许培陈满皆噤声不敢答。
  元頔伸手将那块糖饼掷入河中,濯净了手道:“报我昏厥。”
  很快龙船上人影晃动杂声四起,元续喜不自胜。他下的毒是曼陀罗,服之昏睡,久而不起,同元頔的病症相似。只是厥证尚能醒来,此毒只会渐发紫绀昏迷至死。元续心知船上忽起风波必是元頔中了毒。
  一时半会儿元頔怕是不会死,元续连忙吩咐航船加速,恨不能一刻之间便至巩县。自他从兄长口中问出云姬下落后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样的团聚。
  想到此处元续冲上船头直欲长啸一声,却在两船相对交汇之时看到了安然立于船头的太子元頔。
  一瞬间元续如堕冰窟,河水恍若沉凝,周遭万籁俱寂。灯火交映中元頔的神情冷肃,甚至带着哀戚之色。
  元续想他为什么这么看我?
  兄弟俩隔船相望,元頔不肯漏过他一丝神色的波动。元续垂眸入定,半晌之后忽然大喝道:“起船起船!越快越好!”
  他此番难逃一劫,不论如何也要见到云姬。
  而龙船与他相对而过,竟无人阻拦。
  元续不懂元頔是何意,但他想到事迹败露,若是父亲回京得知该如何处置自己,一时冷汗涔涔,狠下心就此游走江湖。
  而此刻官道之上疾驰着一支人马,正是星夜归京的熙宁帝一行。
  自入京畿一带,信使便多报太子病重。元猗泽原先只知元頔苏醒,却不想渐近洛京渐闻不祥之兆。
  这一日天阔云闲,太极宫阊阖前的御道上竟有人骑高头大马奔驰而来。羽卫们执戟横刀,只听马上之人高声喝道:“谁敢拦朕!”
  这一声厉喝斥醒众人,羽卫们纷纷跪迎圣人,承天门内外山呼无穷。
  陛下归京了!
  回到熟悉的宫阙,元猗泽顾不上更衣,便要直往东宫而去。
  仪驾步履匆匆过通训门,元猗泽忽然顿足。远处朱栏玉砌所在,有人亦是步伐匆忙而来。
  待二人四目相对,那人沉着脸色一路疾走乃至小跑起来。
  “殿下,殿下!”许培在身后慌忙喊道。
  元猗泽站定不动,望着元頔挟风一般走来。
  “父亲。”
  元頔只说了两个字,许培暗自松了口气。
  元猗泽端详着他,许久之后道:“可好?”
  “父亲呢?我见你瘦了许多,亦憔悴了许多。”元頔回道。
  元猗泽摇摇头:“并无不妥。只是报说你……”他顿住,露出笑意道,“无事便好。”
  元頔凝视着他一瞬不离,而后涩声道:“父亲同我去一个地方。”
  几年间琳琅华轩陈设悉如当初,只是元頔南下时带走了一些东西。床榻之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元猗泽推拒着:“我一路奔波,数日不曾沐浴了,叫人送水来。”
  元頔不管,抱住他不肯放,沉声道:“你不许再走,不许。”
  元猗泽被他锢在怀中,因为还不清楚他伤势好得全不全故而不敢擅动,便只能应道:“我不会再走了。但我现在要沐浴,你给我松手。”
  元頔在他面上胡乱地亲,不住喃喃道:“不走了,你答应了不走了,再敢走我便真的把你囚在这琳琅华轩。”
  说着他又侵入元猗泽的唇齿之间,看起来恨不能把父亲生吞活剥,元猗泽此刻便有这感觉。他只觉腿间炙热硬物不断作乱,便伸手探向元頔身下,正要说“你犹在病中贪欲不得”却见元頔蓦地一颤,而后倒向他肩上,颇为懊恼道:“怎么回事?”
  元猗泽忙宽慰道:“你存阳太久,又在病中……”
  哪个男的受得了这样的话,元頔愤而欲起,忽然一阵晕眩。元猗泽扶住他沉声道:“怎么回事?”
  元頔把着他半晌不语,许久之后支吾道:“我只是太高兴了,血气上涌……”
 
 
第71章 
  亏得这一晕,元猗泽强令元頔躺好,任他怎么说都不济事,而后便传了热汤要好好沐浴涤尘。
  元頔很不甘心,绕到屏风之后见了赤裸的美人便要犯上作乱。
  元猗泽浸入热汤之中神思清明,便捉住他上下游走的手腕道:“像方才那样眩晕,是自醒来后便时常有的?”
  元頔摇头:“初时常犯,这月余以来好了许多了。方才那是意外。”
  元猗泽叫他坐在池边,细细问道:“厥证多是气血之亏,太医说明白了箭伤可有遗留?”
  元頔思忖了片刻回道:“皮肉伤罢了,将养数月便好了。其实我更多的是心有郁结。但如今已然全好了。”
  未及元猗泽回他,他伸手荡了荡池水道:“你留给萧禅师的手谕被我烧了,虽是大罪,但我无悔。父亲这般为我奔波,爱重非常,我定要一路相随不敢早别。”
  元猗泽并不意外,叹了一声道:“你自然能明白我的苦心。”
  “是啊,我自然要明白你的苦心。”元頔拨动着水中涟漪道,“只是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请罪。”
  “当初我恐时日无多,欲令元续成才,逼迫甚深,叫他惊惧之下逸走江湖了……”元頔话未说完便看到父亲的神色有变,一时没了声息。
  “时至今日你还在替他遮掩。”元猗泽冷声道。
  元頔“恐时日无多”语叫他不由得心中一沉,元猗泽随即道:“这是他第二次私自出京。大昭建制既有约束藩王之例,在他这里竟是形同虚设。宗室封王无谕离京便是谋逆大罪!纵之一次便得再犯一次。元頔,你的仁义太过了!”
  想罢元猗泽喊道:“董原进来!”
  董原听得陛下这般冷声,心道莫非太子有何不轨,硬着头皮进来,便见太子垂首坐在池畔,陛下则取了干巾要擦拭。
  董原只得向太子道:“老奴先伺候陛下更衣。”
  太子“嗯”了一声。
  董原见二人都无反应,便只能上前旁若无人地替元猗泽擦身穿衣。
  “他逃了几日?”元猗泽问道。
  董原犹在纳闷,便听太子回道:“中元节夜。”
  “过去五六日了你竟寻不回他?”元猗泽注视着元頔,蹙眉道,“你要知道片刻之后以往种种便有人报与我案头,你不如在此说个明白。元续因何奔逃,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元頔正欲开口便听到父亲的话“究竟应当怎么说,你须想想清楚”。
  董原不知魏王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知终得重逢的父子二人缘何这般对峙。
  许久之后元頔忽然望向父亲道:“若论谋逆,昔日我禁锢父亲,比之元续无谕离京罪孽要深重的多,父亲不也恕了我吗?”
  “那不一样!”元猗泽不假思索,而后目光触及元頔面上的笑意,清咳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琳琅华轩中忽然传出皇帝的怒喝:“混账!”
  元猗泽疾步走出,对元頔道:“一个女人就惹得他神魂颠倒不管不顾,叫我如何向宗亲臣工交代,如何向后世交代?他如今不敢逗留巩县,极有可能是携此女南下往陶氏故地西南去。太子,你纵之亦有大错,去把元续抓回我面前!”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元頔急急上前拦住他,惹得董原额前一跳。
  “你先息怒,何必发这样大的火?初初回宫,应当先休整一下。南方潮湿,我方才就看到你身上有一些疹印,待会儿再传太医细细察看才能放心。”元頔乜了眼董原,董原见状急忙上前附和道:“正是,近三个月的奔波,老奴都快散架了,陛下也要当心身体保存元气才是。”
  “你是借机拖延吧?”元猗泽轻笑一声,“罢了,太子既无事,另一个不肖子再议。”
  入夜,甘露殿寝殿中逸出隐秘压抑的呻吟声。
  衣衫尽褪的元頔伏在元猗泽腿间,面色潮红星眸迷离,耳边是父亲的叮嘱“敦伦虽为天性,但是男子相交有其繁难之处。你如今病体未大好,白日里已经泄了一次了,不能贪多,败精太过不利于长久。”
  元頔扶着元猗泽的肩坐起道:“可我非得用这淫物吗?”
  只见他腰间缠着一根白绸,白绸上套着一枚浮雕盘龙的玉环,如今正箍在他的性器上。久而不发,元頔不住贴近元猗泽的身躯摩挲纾解,但只觉得欲火愈炽无休无止。
  元猗泽打量了这副淫靡景象而后道:“若非你屡次求欢,我也不必用这东西。不过悬玉环可强健阳物,并无坏处。你若今后夜夜厮缠我,那便只能夜夜戴这个了。”
  元頔见他无甚动情的样子,不由得道:“父亲果真千帆过尽,历数其中奥秘头头是道。昔日……”
  说至此处元頔又不愿继续说出那个名字,憋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此物还有别人用过吗?我万万没想到,甘露殿中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元猗泽半跏趺坐着,露出胸前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面此时已是红斑点点,都是元頔方才啜吻的痕迹。他想了想回道:“应当不会,此处并无旁人就寝。便是你幼时与我同居甘露殿,也不同在一处寝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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