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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快穿)——有深度的栗子

时间:2020-11-26 14:51:14  作者:有深度的栗子
  盛君迁觉得他这副样子好笑,暗地里戳戳他的腰窝,故意在他耳边吹风:“赵哥哥。”
  赵端耳根泛红,瞪他一眼,差点当场立正敬礼。
  某总乐呵呵的说:“赵总,家里人啊?”
  “嗯,家里人。”赵端唇角带笑,特意着重强调:“男朋友。”
  霸总带着男朋友开车去了超市。
  今年过年比往常早,超市很大,并不挤,张灯结彩的换上了新的装饰,喜庆包装的各种酒水整齐的摞在路中间,音响放着唱烂了的恭喜发财,促销员拿着大喇叭喜气洋洋的推销年货,年味十足。
  以前赵端并不喜欢逛超市,特别是过年这段时间,总让他恍然有总自己还在以前那破旧村子的错觉,油然而生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赵端在前面走着,笑没停,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盛君迁任劳任怨的给他推着车:“少买点,吃不完就不新鲜了。”
  赵端满脑子都是给自家挑食鬼的菜谱,看着购物车里哪个都舍不得扔,“这个做菌菇原汁鸡翅,这个做三汁焖锅,翡翠白玉卷,那个牛肉做个煲仔饭,番茄炖牛腩也ojbk。”
  “吃完了可以再来。”盛君迁叹了口气,“我虽然忙,但买个菜的时间还是有的。”
  “也是。”赵端傻兮兮的笑了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开火车一样蹦跶了两下,“快,六点钟方向,冲啊!”
  扫荡完零食区,赵端还有些失落,转头对盛君迁笑的得意洋洋,“哎呀,某人放在宿舍一大堆零食哪儿买的呀,这什么破超市,怎么什么都没有。”
  好烦。
  盛君迁不理他,推着车就走。
  赵端好不容易能臊臊他,和个三岁小孩一样在他旁边不停蹦跶,盛君迁快走的步子突然停下来,摁住他的肩:“你要在这样,我就在这里亲你了。”
  旁边有买菜的大爷大妈,带着孩子的家长,还有和他们一样的小情侣。
  赵端从没发现这里的人有这么多,这么吵。
  盛君迁微微俯身,弯唇看他。
  不好吧,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是不是……不大好?
  话虽这么说,但赵端耳朵根迅速泛红,心肝发颤,闭着眼微微撅起了嘴。
  一秒钟以后,盛君迁把他新换的羽绒服拉链猛地拉到顶,挡住了大半张脸不说,还差点卡住嘴。
  赵端:……操。
  并在盛君迁后背悄咪咪的竖起根中指。
  原本只是想买点菜,最后成了大采购,有用的没用的,两人都往购物车里扔:情侣水杯,哆啦A梦墙纸,外加两个陶瓷胖娃娃以及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赵端还非要买一双毛茸茸,很可爱的蓝色手套。
  盛君迁嘲笑了他的少女心,并实力拒绝。
  最后只买了一双。
  付钱的时候,一共三大包,明明是可以放到车里的后备箱提回去,但赵端偏偏不,非要寄回去。
  行吧,总裁爸爸有钱。
  两人空手走出超市,冬天的晚上很冷,北风呼啸,路边的行人蜷缩着脖子,手放在口袋里还冻得直打哆嗦。
  赵端从寝室出来时,在盛君迁的逼迫下换了他的长款羽绒服,领子拉到顶,手插兜倒也不冷,反而是盛君迁穿着件大衣,看着特风度翩翩,特潇洒,就是手冻的慌。
  赵端撇撇嘴,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双原本该被寄回去的毛茸茸手套。
  “戴上吧,有得用就不错了,您就别挑三拣四了。”
  盛君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人盯脸红了才接过手套戴了一只,另外一只套在赵端的手上,和他十指交叉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赵端嘿嘿傻笑,他就知道盛君迁不会不懂他要走回家的意思。
  好暖和。
  还以为他这破大衣冷的一批……
  “不对。”赵端突然站住,“你口袋里贴了暖宝宝!”
  盛君迁道:“嗯。”
  赵端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套:“你是不是故意只买一双的。”
  盛君迁偏过头,“好烦。”
  赵端算是知道了,当这人被戳中了心思,不好意思就会说好烦。
  哇哦。
  真的是个闷骚的衣冠禽兽哦。
  盛君迁为了堵住赵端没完没了的嘴,压在墙上亲的他喘不上气。
  ————
  两人同居了几天。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降温,盛君迁总觉得赵端的陈年老寒腿好像问题更严重了,这几天接他回家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明显有问题。
  盛君迁问他是不是腿疼,赵端脸就莫名其妙脸巨红,脾气还特别大,甩开他的手骂骂咧咧的说没事。
  盛君迁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找老盛要了一份按摩视频,每天睡前给他按摩,10点半准时把人塞到被子里睡觉。
  赵端不仅不感动,看盛君迁的眼神总有种羞耻又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今天。
  盛君迁习惯拿着ipad看会儿论文再睡,但赵端自从谈起了恋爱,就已经完全是个不务正业的废总了,拱进盛君迁的怀里哼哼唧唧,盛君迁是个男人就看不下去,打开买票软件来买回家的高铁票。
  他捏捏赵端的大腿根:“挤高铁,受得了吗?”
  赵端无所谓的说:“我还没成年就逃票挤过火车,在天桥和流浪汉抢地盘连架都干过。”
  “嗯。”盛君迁揉捏着他断了一半的小拇指,很自然的问,“还有呢?”
  “我还杀过人。”赵端突然凑上去,黝黑的眼珠定定看着他,语气幽深:“怕不怕。”
  “不怕。”盛君迁笑笑,眉眼温和,“你要想杀我,我就亲的你拿不动刀。”
  赵端轻哼一声:“盛学长,盛老师,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你是不是太骚了点?”
  “只对你。”盛君迁捏捏他的小拇指,语气平静自然,“这是怎么回事?”
  赵端伸出手晃了下:“这个啊,出老千被砍的。”
  “疼吗?”
  “不疼。当时想着钱已经交医院了,他们怎么的也不能再抢回来。”灯光太刺眼,赵端一只手捂住眼睛,懒懒的说:“也许是钱太脏,老太婆也没活过来。”
  “不脏。”盛君迁亲亲他的手指,赵端像被电击了一样,酥麻的感觉让他瞬间头皮发麻,他收回手,声音带了几分抑制不住春意,勾勾他的腿:“盛君迁……”
  盛君迁不解风情的把他的腿禁锢住,重新拿起手机下单,问他:“你的身份证是多少?”
  赵端撇嘴念了一串数字。
  盛君迁:“那你知道我的吗?”
  赵端:“当然知道。”
  盛君迁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手指勾着一缕玩:“听说你还和瞎子学过算命?”
  “他们连这都和你说了?”赵端轻哼一声,“老子真是博学多才。”
  盛君迁低头看他,一双眼含着笑水润润的:“那你给我算算呗,赵大师?”
  盛君迁用一个吻换了一卦。
  赵大师按着盛君迁给出的信息在纸上写写画画,心里还觉得这些数字还挺熟悉,不一会,一个复杂的卦图就跃然纸上。
  五行相克,不得好死。
  老瞎子一直说赵端有天赋,十个里能算对一二。
  可就算是这一二的概率都让赵端心慌意乱,极其不舒服。
  盛君迁看他停了笔,有些好奇的问:“怎么样?”
  “好久没算,早忘了。”赵端脸色不太好,皱着眉把纸团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烦躁的站起来打算上床睡觉。
  盛君迁把他摁回座位上,“你信不信我?”
  赵端原本躁郁的心被他平息,点点头:“我信。”
  盛君迁拖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那你算算这个。”
  他把出生日期换成了重生的那天。
  这次赵端算的很快,眼睛亮着光,翘着腿一颠一颠,盛君迁看他高兴,拿过纸看了看,没看懂,但多少也能猜得出来:“是不是天作之合?”
  “那是!”赵端笑的眉飞色舞,“绝对是天生一对的好姻缘。”
  盛君迁看他高兴了把人重新拉回床上,继续买他没买完的票:“唔,高铁票卖完了,坐飞机吧。”
  他问赵端:“你什么时候有空?”
  赵端愣了愣:“你真要带我回家啊?”
  盛君迁:“嗯。让我爸我妈看看你这老寒腿。”
  “别和我说老寒腿,烦死了。”赵端突然来了脾气,踹他一脚,低声吐槽,“这么会撩怎么就是个傻子……”
  骂完想起过年要和盛君迁回家就有点小激动,不,是激动炸了。
  随之而来又有点害怕,赵端从小就不受大人们待见,再加上自己还比盛君迁大了快10岁,勾搭了人家青葱小少年,真的不会把他爸妈气出心脏病吗?
  啊啊啊啊……盛君迁爸妈要非让盛君迁和自己分手,他是抱左腿还是抱右腿啊?
  盛君迁说他喜欢的人他爸妈肯定也喜欢,但赵端可不信,他都32岁老男人了,外界的名声也不好,网上随便查查赵端杀人放火的新闻一大堆,更别说还有三宫六院一后宫的绯闻男女友。
  虽然不可信但到底给长辈的观感不太好。
  而且,盛君迁还年轻,前程无量,说不定玩几年就会发现更志同道合的人。
  盛君迁说了一大推,低头看赵端捧着手机,一副晕晕乎乎明显走神的样子,揪揪他耳朵:“你在干什么?”
  赵端:“我在找Lisa,让她赶紧联系水军公司,发通稿,压评论,我要在但凡叔叔阿姨能看到的地方全方面展现我的英明神武,一丁点黑料都不能出现。”
  盛君迁凑过去,正好Lisa给他发过来消息:
  老板?你是要出道了吗?我顺便给你打造了个人设你看看。
  三十岁英俊大叔放弃亿万身家毅然而然逐梦娱乐圈。
  赵端:“……”丢人。
  盛君迁:“……Lisa是个人才。”
  人不能念叨,正说着,盛爸爸和妈妈突然打来了视频电话,两人裹的和头熊一样,举着自拍杆给盛君迁看那边的风景:“我们在欧洲玩呢,听你表姐说你找了个男朋友。”
  赵端光听声音就紧张起来,下意识拿被子蒙住头往里面拱,盛君迁有点尴尬的拧他腰,“别撒娇,我爸妈会误会的。”
  赵端这才想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令人遐想,立刻从被窝里扑腾坐起来。
  盛君迁整理了下赵端乱糟糟的头发,他才胆战心惊的抬起头:“阿姨,叔叔好……”
  原来是他们。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有盛君迁这样的孩子吧……
  赵端从看到视频里的人就愣住了,瞳孔突然放大,呆滞的看着他们,好半天才找回语言功能,吐出下半句:“我,我是……赵端。”
  之后盛君迁和他父母有说了什么,赵端通通没有听见,大脑嗡嗡的散着雪花,像是最古老的电视机出了故障在沙沙作响。
  23年前,高烧39度的小赵端想死又不敢死,像窝无耻的耗子蹲在医院门口,被保安赶了好几次,大概看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也没用多大力气。
  医院的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小赵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直到被人拍了拍头。
  他抬头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
  赵端伸出手,干涩的嗓子哑着叫了声爸爸。
  男人一愣,冰凉的手贴在他额头上,把他抱进了医院。
  高烧39度,差点烧成傻子的小赵端就这么捡回了一条命。
  男人坐在他病床前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妻子在生产,也不知道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
  赵端迷迷糊糊的,很玄,他觉得有个胖乎乎的小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眼睛很大,很好看,像块褐色的宝石。
  小胖子冲他笑,赵端也冲他笑,两人傻兮兮的笑了一会,睡意突然涌上来,赵端睡了个天翻地覆。
  后来就待在了男人家里。
  男人家里多了个小胖子。
  小胖子没有长开,是个丑弟弟。
  他好软啊。
  那对夫妻一定很爱他,他们用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他,赵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真正喜欢一个孩子的时候,连起名字都是一件头等大事。
  后来他遇到了老瞎子。
  老瞎子说他克父克母,克亲人,就连那个丑弟弟都和他五行相克,如果待在他身边,两人都不得好死。
  赵端没有和那对夫妻说,他们虽然很有文化,但养一个丑弟弟已经很难了,自己这个天煞孤星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吧。
  直到他离开,赵端都不知道那对疼爱儿子的夫妻到底给弟弟起了什么名字。
  但他始终记得那对夫妻告诉他的:要眼神永远澄澈,深处低谷依旧心怀热忱。
  赵端突然就释然了:他应该不会在怨恨命运了,即便他真的很残酷,但又是如此的仁慈。
  盛君迁敏感的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和爸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把赵端抱在怀里揉揉耳朵,捏捏他的腰,一遍遍安抚着他的背,声音轻柔:“怎么了?怎么突然呆住?”
  赵端给了自己一拳,笑出了眼泪:“我就是觉得那个老瞎子是真的瞎,我也真的是个大傻逼,纯种大傻逼。”
  还有。
  好像,你刚出生,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盛君迁不懂赵端突如其来的情绪,看着他钻进被窝里,闷笑了好久。
  等他平静下来,盛君迁和他接了个吻,拍拍他的背顺气:“怎么了?”
  赵端:“我就是觉得我提前拿了叔叔阿姨的试卷,一定能拿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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