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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占有(ABO)——杳杳一言

时间:2020-11-28 10:14:37  作者:杳杳一言
  经纪人还没来及把事情告诉涂言,就已经有人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涂言是最后知道这事的,他正在翻看手机新闻的时候,祁贺给他发来消息,“出什么事了?”
  涂言没有理他。
  过了几分钟,祁贺又发:“你真怀孕了?谁的?”
  涂言的指尖碰到屏幕,还没打出字来,祁贺的消息就弹出来,“不会是顾二少的吧?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涂言没回复,祁贺立马发散思维:“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他一直在强迫你做那种事,离婚了还不放过你吗?”
  涂言哑然。
  他该怎么解释?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能逼着结婚对象签离婚协议的人,会在离完婚第二天主动爬上前夫的床,帮前夫度过易感期。
  在生殖腔被灌满了精水之后,还自我欺骗地说没有完全标记,可以不吃避孕药。
  没有人会相信涂言会做这样的事。
  连顾沉白都不会信。
 
 
第十八章 
  很多人说omega的发情期像一场流行性感冒,病来如山倒,但吃了药总会好的,可alpha的易感期却不同,它更像是一次摧心伤神的酗酒,醉时世界颠倒,醒后记忆全无,易感期没有时间定律,谁也不知它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光临,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涂言那天本来不该出现在顾沉白的别墅。
  说来也是奇怪,涂言很早就同父母分开过寄宿生活,中学六年,大学四年,之后的三年为了拍戏也算四处奔波。
  而半年,在涂言的人生经历里不算一个太长的时间。
  但他那天再次踏进这个别墅时,确确实实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他曾在这里同顾沉白过了一辈子,但感觉终究只是感性泛滥,现实是前一天的下午,他和顾沉白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成了最无关的两个人。
  他进了院子,站在屋檐下,犹豫半刻之后开始转动门把手。
  他以为这个时候顾沉白应该不在家,但很不幸,他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木香从卧室传出来,像是雨后丛林里涌来的潮湿空气,毫无预兆地将涂言笼罩住,钻进他的鼻腔,诱着他,领着他,往顾沉白的方向走。
  推开卧室门的那一瞬,涂言已经后悔了。
  他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柔浅笑的顾沉白,正安静地倚在床头抽烟,隔着淡淡的烟雾,涂言看到顾沉白的面色异常潮红,喉结、眼尾都被欲望点缀,但他似乎放弃了挣扎,他显得过分冷静,只偶尔吸一口烟,然后孤独又无望地看向窗外。
  是涂言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
  顾沉白可怜就可怜在,爱涂言胜过爱自己。
  他永远做不到像涂言那样自私又自我,明明昨天才离了婚,今天想他了还能厚着脸皮来找他。
  顾沉白连易感期都只能自己过。
  涂言走上去,拿过顾沉白手里的烟。
  就像很久之前,顾沉白拿过涂言手里的强效抑制剂一样,那时顾沉白问他:“兔宝,你要我吗?”
  此刻,涂言问:“顾沉白,你要我吗?”
  “是梦吗?”顾沉白皱了皱眉,反应迟缓。
  “就当是梦吧。”
  涂言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他赤裸着钻进顾沉白的怀里,顾沉白捧着他的脸,痴痴地看着他,睫毛颤了颤,然后凶狠地吻了上去。
  涂言被吻得七荤八素,窝在顾沉白怀里缓了几秒,又坐起来,沉默地看着顾沉白的脸,他用指腹摸顾沉白猩红的眼尾和鼻尖,然后倾身上去亲了亲,顾沉白好像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一个劲地说:“兔宝,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对不起。”涂言轻声说,他看着顾沉白迷离的眼睛,知道他明早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于是紧紧搂住顾沉白的脖子,把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小声地喊了出来:“老公,我错了。”
  他拉下顾沉白的裤边,看到蛰伏的野兽早已蓄势待发,他两手握着,埋头下去含住,alpha的性器本来就比常人粗壮,更何况是顾沉白这种等级极高的优性alpha,涂言只能含住一小半,于是他退出来,换成舔。
  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omega一样,需要温柔的安慰,涂言不知道怎么安慰顾沉白,他只能做一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让顾沉白舒服。
  他听到顾沉白的粗喘声,像是在极力忍受。
  涂言不舍得让他的alpha在这种时候都要忍着,于是他舔得更加卖力,直到顾沉白支撑不住射在他的脸上。
  顾沉白把涂言拉到胸口,一边用睡衣袖口给涂言擦脸,一边嗫嚅道:“把我的兔宝弄脏了。”
  涂言知道顾沉白现在神志不清,他不由得想:今天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可以和顾沉白上床么?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性感到引人犯罪的顾沉白。
  “我不是兔宝。”涂言闷闷地说。
  “你是,”顾沉白固执地说,“你是奶香味的,没有人比你更甜。”
  他觉得顾沉白好像有一点清醒,但他没时间细想了,信息素已经闯进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狂涌着,乞求alpha的进入。
  “你不怪我吗?顾沉白。”
  顾沉白迷茫地看着他,“怪你什么?”
  涂言忍着泪说:“不许怪我,我也不想和你离婚的。”
  他跨坐在顾沉白身上,反手握着顾沉白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上,一点一点地坐进去,他的后穴还没有全湿,撕裂的痛感迅速席卷了他,但他没有停,咬着嘴唇坐到根部。
  顾沉白搂着他上下起伏。
  他们激烈地做爱,顾沉白忘了体贴,有那么几分钟,他一定是忘了怀里的人是涂言,才会不知疼惜地直接顶开涂言的生殖腔。
  涂言躺在床上,头脑发懵,只感觉顾沉白进到了一个令他害怕的地方。
  顾沉白压着他,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诱哄道:“兔宝,给我生只小兔子,好不好?”
  眼神涣散的人变成了涂言,涂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沉白就已经射进来了。
  涂言呆了半分钟,然后气恼地在顾沉白肩头捶了一拳。
  后面的事情,大概就是涂言在顾沉白醒来之前给顾沉白穿好睡衣,然后自己灰溜溜地逃走了,深藏功与名。
  然而,他没有想到,凡做坏事都会留下痕迹的,顾沉白在他肚子里埋下的小种子,终于在一个月后,不甘寂寞地开花了。
 
 
第十九章 
  娱乐新闻爆炸式的传播速度让本身就没几年经验的经纪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还在联系水军公司的时候,医院楼下就已经有人抬着摄像机蹲守了,经纪人立马去找医院负责人交涉,正火急火燎准备带着涂言从紧急出口走的时候,又接到公司同事的电话,说一切已解决,热搜撤了,医院楼下的狗仔也清了。
  经纪人愣住,“谁解决的?”
  “华晟,顾家。”
  “什么?”
  同事也一头雾水:“那边突然来了通电话,说让我们停手,一切交由他们来处理,结果几分钟的功夫,舆论就被控制住了,现在这个话题你连搜都搜不到,应该是砸了不少钱,你问问涂言,他是不是和顾家有什么私交啊?”
  “应该没有吧,他好像连顾朝骋都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
  “是不是因为涂言是华晟的品牌代言人——”
  “你见过金主上赶着给小明星处理桃色绯闻的?”
  经纪人闭了口。
  “对了,涂言怎么回事?真怀孕了?”
  经纪人为难地握住手机,“他不肯说。”
  “这么大的事他——算了,反正人家是富二代,不缺这份工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也管不着他。”同事轻嗤,戏谑道:“他怀了谁的孩子?不会是顾家的吧?”
  “你别瞎说。”
  “嗳,告诉你个秘密,我听人说在华晟,名义上的大老板是顾朝骋,但实际上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弟,他弟这人年纪不大,为人低调很少露面,但能力很强,帮顾朝骋指点了不少江山,现在身价上亿,是钻石王老五里的王牌……所以啊,你让涂言别押错宝了,押顾朝骋可没前途。”
  经纪人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涂言是那样的人吗?”
  同事笑了笑,“是是是,我开玩笑呢,你别护犊子了,别生气,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清高的样子,既然事情被人解决了,那我也下班吧,挂了哦。”
  顾沉白到医院的时候,涂言还坐在长椅上发呆,好像网络上的腥风血雨和他毫无干系。
  经纪人五分钟前终于知道了涂言怀孕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吃惊,一转头就看到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修长高挑的男人,相貌出众,穿着剪裁合身的驼色大衣,手里握着一个精巧的黑金色拐杖。
  经纪人觉得这人有一丝面熟,但又可以肯定是不曾见过的。
  那人径直往涂言的方向走来,经纪人连忙要起身,却被涂言拉住,涂言摇了摇头,“没事,认识的。”
  经纪人略带迟疑,看了一眼来人。
  顾沉白走到涂言面前,没有说话,先俯下身抽出涂言手里被攥得不成形状的报告单,展开来看了看。
  涂言眼眶很热,他不愿意承认,他的魂不守舍在顾沉白出现的那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心安得像倦鸟归巢。
  顾沉白许久没有开口,涂言以为他是太过惊喜,一时缓不过来,正要习惯性地说些拧巴话时,顾沉白却只伸手摸了摸涂言的发顶,语气淡淡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涂言满肚子的话堵在喉咙里,抬眸望向顾沉白。
  经纪人一听便知这两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她从不插手涂言的隐私,便随口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长廊里只剩下顾沉白和涂言两个人。
  “涂言,记忆里我应该没有进入过你的生殖腔吧?”顾沉白声音很平静,并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责备地问:“所以,孩子是谁的?”
  涂言望着顾沉白的眼睛,许久没有说话。
  如冬日饮冰,体寒心凉,冷到骨子里。
  他和顾沉白正僵持着,旁边的护士走过来打破平静,小护士可能是刚来的实习生,没怎么接触过涂言这样的明星,有些怯生生地走上来,轻声问:“涂先生,梁医生让我过来问一下您,要不要帮您提前预约一下人流手术的时间?”
  涂言下意识地望向顾沉白,顾沉白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太意外,只说:“你要把孩子拿掉?会不会太伤身了?”
  原来顾沉白可以这样冷漠,他的温柔体贴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很是无情。
  涂言瞥到墙上的那张婴儿宣传图,他想:怎么办?现在谁都不要你了。
  小护士不知内情,还特意介绍:“不会的,我们医院的无痛人流采用了国外最先进的技术,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对omega身体的损伤。”
  涂言站起来,小护士以为他要去签字,结果涂言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做手术,孩子我留下了。”说完转身就走。
  顾沉白顿了两秒,随后跟上去。
  涂言脚步虚软,安全通道的门推了几次都推不开,顾沉白在他身后帮他推开了,用手挡住,让他先走。
  涂言闻到顾沉白身上的味道,鼻头一酸,硬梆梆地说:“谢了。”
  “涂言,”顾沉白喊住他,“我送你回家吧。”
  涂言突然意识哪里不对。
  顾沉白不叫他兔宝了。
  他还没有做出反应,顾沉白司机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他以为顾沉白会把他带到别墅,但是顾沉白只自然地报出了涂言现在住的小区名字,然后吩咐司机从医院后门出去。
  顾沉白在路上问涂言晚上想吃什么,涂言看着窗外,不耐烦地说:“不想吃。”
  “你现在有宝宝了,饮食上不能再乱来。”
  涂言冷笑,回头对顾沉白说:“跟你没关系,反正这孩子又不是你的。”
  涂言以为顾沉白会追问,但顾沉白没有。
  到了涂言住处楼下,顾沉白陪着涂言下车,“我上去给你做个晚饭再走。”
  涂言该拒绝的,可他说不出口,他现在太需要顾沉白的信息素了,怀孕带来的副作用很多,他一个人熬不过去。
  涂言的家是他之前买的,结婚后就没回来过,现在离婚了又搬回来,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乱糟糟地堆在各处,涂言换了鞋,视若无睹地径直往卧室走,脱了外套和裤子就钻进了被窝。
  顾沉白在外面帮他收拾,他把纸箱上的胶带一条条撕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涂言听到顾沉白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忽轻忽重。
  涂言死死捏着被角,想哭又哭不出来。
  他满脑子都是顾沉白刚刚的话,他问:“孩子是谁的?”
  还能是谁的?
  他后悔地想:明明说好要洒脱,要到时间就走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顾沉白,到最后,他竟是没有退路的那一个。
  顾沉白忙完了,走进卧室,弯腰把地上自己的几件衣服捡起来,找到卫生间的脏衣篓放进去,然后转身走到涂言的床边。
  他突然坐下来,涂言心里一紧,忙把眼睛闭上。
  涂言感觉到顾沉白伸手过来,他屏住呼吸,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
  顾沉白的手碰到了涂言的领子,指腹在棉质衣料上摩挲,他解开涂言的第一颗纽扣。
  涂言心跳加速,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顾沉白的手指贴在涂言的脖颈上,涂言咽了下口水,喉结就贴着顾沉白的手指滑了一下,他听到顾沉白轻笑:“还装睡么?”
  他猛然睁眼,看见顾沉白用指尖勾起涂言脖子上的项链。
  那条项链串着涂言的结婚戒指。
  顾沉白的眼神玩味,像是在问涂言:不是说要把戒指扔了吗?怎么还带在身上?
  涂言红着眼把项链夺回来,背过身抓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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