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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穿越重生)——纸折月

时间:2020-11-28 10:15:03  作者:纸折月
  被控制的杭十七感到委屈,他是比敖梧瘦些,但他力气不小,别说搀着敖梧,就是公主抱他上个楼,问题也是不大的。哪需要人帮忙。
  而书锦自然也不是为了给杭十七省力气,只是想找个理由把云无真骗进房间来,方便嫁祸罢了。
  “小十七的请求,我自然愿意效劳。”云无真听话地从另一侧扶住敖梧。
  沿着湖心亭子,有一条通向住处的长廊,云无真有意让敖梧走在长廊中间,避免他被月光照到。书锦并不明白其中关窍,也顺着云无真的动作在另一边控制杭十七扶着敖梧。
  敖镜,狐一,狐三听到动静,立刻出现在三人面前。
  “老大怎么了?”
  “小王爷,让属下来吧。”
  “不用,狼王殿下只是醉了,我和小王爷把他扶回房间休息,你们吃你们的。”书锦不慌不忙地答道。
  听见“狼王殿下”四个字。敖镜立刻确定是书锦已经附身了杭十七。毕竟杭十七可从来不会这样恭敬地称呼敖梧。
  于是敖镜顺从地撤开一步,给两人让出位置:“是。”
  书锦控制着杭十七和云无真一边一个把敖梧搀扶回房间。
  回到房间时,敖梧似乎已经醉得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挂在杭十七和云无真身上。
  云无真帮着杭十七把敖梧放到床上。
  “多谢小王爷了,这里交给我就行。”书锦道了声谢:“您也喝了不少酒,不如今日就到隔壁歇下,如何?”
  云无真摆摆手:“这点酒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就不在王宫叨扰了。”
  云无真说完就要离开。
  书锦抓着云无真的袖子凑近,状似天真地眨眨眼睛,软着声音撒娇道:“小王爷就留下来吧,我们,我们可以一起谈谈心,聊聊天啊。”
  真杭十七听得想吐。
  云无真勾起嘴角:“你要这么说,那留下倒也可以。”
  杭十七:!!!
  云无真你怎么还真留下了?你是不是脑壳有疾?
  “那你等我一下,我晚些时候来找你。”
  杭十七眼睁睁看自己把云无真安排到自己曾经的房间,然后大摇大摆地返回。
  而云无真就乖乖在房间里等待起来。
  走廊里,胖乎乎的说书先生束手立在走廊中间,掏出枚扇坠递过来:“师兄。”
  “嗯。”书锦把扇坠接过来,低声问:“没人注意你吧?”
  “没,我来了几趟,这里的护卫都对我眼熟了,我出入他们并不太注意,带来的东西也只粗略地检查一下。刚才我上来的时候,那敖镜和云无真的两个手下,还在楼下吃饭喝酒呢。”书苒回答。
  “很好。”书锦摊手说:“刀给我。”
  书苒走到僻静处,朝书锦递过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次没有下毒,不容易被看破身份。等下师兄下手利落一点,我怕那狼王吃痛再醒过来。”
  黑暗里,书锦毫无预兆地发难,用匕首深深捅进书苒的喉咙。鲜血从书苒颈部喷涌而出,溅在墙上。书锦却灵活地躲到一边,衣服上没有蹭到半滴血。动作熟练地令人心惊。
  “这样,够利落了吗?”书锦松开手,任由书苒控制的身体导向地面。
  书苒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嘴一张一合,大股鲜血从嘴里溢出来。口型像是在问为什么。
  虽然这不是书苒的身体,但书苒控制着茧兽人,尚未脱离的时候,也会深切地感受到那种死亡逼近的恐惧。
  “为什么?练练刀而已,再说,这只是个茧兽人,又不是师弟你的真身,舍弃了就舍弃了。毕竟只有你也死了,云无真才百口莫辩不是吗?”书锦面无表情地把刀上的血擦在书苒衣服上,转身朝敖梧卧室走去。
  书苒捂着伤口,不甘地闭上眼睛。
  他很确定,书锦是故意的。
  不然书锦完全可以让自己离开后,再把茧兽人的身体处理掉。附身状态中,如果茧兽人死亡,控制着的精神也会跟着受损。书锦就是故意想让他受伤。
  书锦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茧兽人的尸体,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没什么用靠脸上位的家伙,凭什么跟他分师父的宠爱,这不过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看看他刚才那恐惧又痛苦的模样,可真是令人心情舒畅。
  书锦保持着这份愉快的心情走到敖梧卧室,心里已经计划着,等杀死敖梧,处理掉杭十七,回到族里,可以得到师父怎样的褒奖了。
  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敖梧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地仰躺着。
  书锦控制杭十七,举着匕首朝敖梧逼近。
  就是现在!
  杭十七突然发难,奋力抢夺起身体的控制权。书锦身体一僵,意识一瞬间和身体切断了联系。
  书锦没想到杭十七之前一直安分,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抗。他赶紧集中精神,按照师父教授的方法,攻击杭十七的意识。
  杭十七再次感觉到那种剧烈的头痛。
  书锦趁机重新夺回身体,虽然他没有师父那么强的灵感,但是他离得距离比师父进的多,按说应该是能够控制住杭十七的。
  但事情比他想象得困难,杭十七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抢夺身体简直像是狗咬住了肉,不管怎么打,就是死不撒口。好在他一开始就防了杭十七一手,让一批茧兽人潜伏在宫外,随时准备接应,才在这时候不至于满盘皆输。
  只要先杀死杭十七,再趁敖梧酒醒之前,让茧兽人进来完成后续的刺杀行动。他一样可以完美地完成任务。当然潜入的风险毕竟还是大了一些。如果不是杭十七这么难控制,他也不想放弃这最简单的完成任务方式。
  书锦放弃对身体其他地方的控制,只控制着杭十七的舌尖,去顶牙后的毒囊。
  这招完全出乎杭十七的预料。他单知道茧鼠可以控制人,没想到茧鼠还能单独控制身体的某个部位。猝不及防间,就被书锦得手了。
  毒液在嘴里扩散开,有些酸,还有些腥味。没一会就渗下去了,让杭十七从舌尖,一路麻到嗓子眼。
  书锦知道杭十七要死了,立刻撤出杭十七的身体,并主动切断了对杭十七的精神控制,不然杭十七死亡,他也会跟着精神受伤。他可不想体验一遍书苒刚刚的滋味。
  终于掌控自己身体的杭十七呸呸呸地想吐掉毒液,可毒液早就被吸收去大半。他吐了半天口水,可嘴里麻麻的感觉并未消退。
  杭十七绝望地扑到床前,抱着敖梧的腰干嚎起来:“呜呜呜,敖梧,我要死了。死了以后再也不能吃鸡腿了!”
  杭十七把脑袋埋在敖梧胸口胡乱蹭着,发表临终感言:“我就后悔,很后悔,我为什么非要执行这个计划,呜呜呜活着不好吗?如果老天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夹起尾巴做狗……”
  敖梧一手扣住杭十七的腰,防止他掉下去,一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做狗倒也不必。乖乖做人就好。”
  “可我兽形是狗啊呜呜呜。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根本不是霜狼,我是哈士奇。纯种雪橇犬,呜呜呜,我是公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纹面,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被召唤过来的茧兽人。要不是因为想找回记忆,我也不想冒这个险,没想到记忆没找回来,还要把命搭进去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
  杭十七越说越绝望闭着眼睛,绝望地等待死亡降临。
  直到头顶传来敖梧清醒的声音:“抱够了吗?”
  “嗯?”杭十七抬头的一秒有些缓不过来神,愣愣地问:“你也死了么?”
  “笨蛋。”敖梧忍无可忍地在杭十七头顶弹了一记。
  杭十七捂着脑袋愣了一会儿:“我还活着?不对,你不是醉了吗?怎么醒过来了?那我刚才……”
  敖梧哼笑一声:“刚才有人告诉我,他其实不是霜狼,而是一只哈士奇。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敖梧:仿佛看见杭十七跳着桑巴舞把自己的马甲脱得干干净净。小姿势扭得还挺妖娆。
  请把惨打在公屏上!
 
 
第49章 
  杭十七看看敖梧, 又看看自己,终于认清了两个事实:
  他没死。
  他离死不远了。
  虽然尚不清楚为什么毒药没对他起作用。但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凭实力把自己坑得爬都爬不上来。他只是不想到死都穿着马甲, 却没想到马甲脱完了, 人还活着。
  “你听我狡辩……”杭十七心虚地小声嘀咕着:“其实刚刚是因为毒药的原因, 我胡言乱语呢。”
  “我怎么倒觉得,是临死前的真心话。”敖梧轻轻捏着杭十七的耳朵问。
  杭十七这才意识到两人姿势有些不妥, 撑着胳膊想开溜:“那如果是真心话, 我还能抢救一下吗?”
  敖梧按住杭十七的后腰, 把人固定在胸前:“你想怎么抢救。”
  杭十七感觉到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的温度,脑袋一抽,问:“我卖身行么?”
  “卖身?”这个商量方式让敖梧有些意外,喉结上下滚了滚, 手臂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
  “就,你看我,我是茧兽人, 只要你们让霜语看我的过去,应该能从我身上挖到不少关于茧兽人的资料。还有啊,我也灵感, 战斗力也不错,以后可以帮你们巡逻,不要工钱。你不想找王后, 我也可以待在宫里继续帮你打掩护,我真的很能干的, 你要是嫌我吃得太多,我少吃一点也行……”
  敖梧听得心软,刚想安慰一下。还没开口, 就听杭十七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再对方茧兽人,我还可以继续当诱饵。”
  敖梧瞬间气笑了:“怎么,你还想当诱饵?”
  刚刚的惊吓还不够么?伤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怎么疼的了?还想当诱饵,就不怕下次真把命给搭进去?
  “行么?”杭十七尚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又捅了娄子,用手揪着敖梧衣服前襟,拽出几条褶痕:“只要你别赶我走。我挺喜欢这里的。”
  敖梧翻了个身,带着两人上下颠倒,把杭十七困在手臂中间,绷着脸,居高临下:“杭十七,卖身不是这么卖的。”
  杭十七觉得这样被压着,莫名有些气弱,声音又软了一截:“啊,那你说要怎么样?”
  敖梧凑在杭十七耳边,压低声音,灼热的气息拂过杭十七的耳廓,:“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上床吗?”
  敖梧说话的时候,杭十七像是被烫到了,耳尖抖了抖,透出一抹粉红。杭十七用圆溜溜的冰蓝色眼睛震惊地瞪着敖梧。
  你在说什么!
  男人和男人可以,这杭十七是知道的。
  跟敖顺厮混了大半月,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话题自然也荤素不忌,同性相恋的事情虽然少见,也多少也听说一些。比如他听说治安队有一个队员和他的伴侣,就两个人都是男性雄性。
  但杭十七没想到的是,敖梧竟然真的想睡了他!还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愿意么?”敖梧用指尖刮了下那透着粉的耳尖,声音懒散地催促着,仿佛一个逛花楼的纨绔调戏着新来的清倌。
  杭十七被捏得一个激灵,扭着身子,从一旁钻出来,往门外跑。
  “不愿意,不愿意!”杭□□声嚷嚷起来:“我看错你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是馋我身子,你……嘶,你放开我尾巴!”杭十七没想到被敖梧从背后把尾巴揪住了,一时间分不清是疼多一些,还是爽多一些,反正整个人被刺激地一个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敖梧见人不跑了,便松开手,把人翻过来揉进怀里,不让那张嘴继续胡说八道,以防自己真的被惹急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毕竟月圆之夜的时候,霜狼的自控能力可不怎么好。
  “行了,没有人需要你卖身,你是茧兽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是霜狼,不是雌性我也都无所谓。你想留下,多久都可以,你是我的王后,但我会尊重你,等到你愿意为止,你在我这里永远不用委屈自己,更不需要卖身。”
  杭十七愣愣地抬头,从没有人给过他这样大方的许诺,比他能想到的最好,还要好得多。以至于他一时间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还没等杭十七开口确认,敖梧又捏住了他的后颈皮,换了副凶狠的语气:
  “但是有一样,杭十七,如果你以后再不听话地乱跑,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那你最好永远别让我知道,不然我就把你抓回来,一直做,做到你长记性为止,知道了么。”
  “哦……”不管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杭十七都觉得太羞耻。于是赶快跳过了这个话题:“你早就知道我是茧兽人?多早?”
  敖梧放缓了语气:“上一个满月,你动手了,但是没杀我。你用的匕首上有梦魂蝶的毒素,沾了一点在床尾上,我第二天早上看到了。”
  杭十七捂住脸,敖梧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想想自己这一个月在他面前做的蠢事,脸皮厚如杭十七,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尤其是想起之前敖梧来白塔接应自己那回,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专门帮自己打掩护来着,结果自己还问他,如果我有一个朋友真是茧兽人之类的话……
  “所以我今天为什么没死?”杭十七问。要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他也不会脱马甲脱那么利索,也不会有这么尴尬的乌龙。
  敖梧:“下午给你喝的冰玉果汁里掺了解药。”
  杭十七:“你怎么不提醒提醒我?我那会儿以为我真的要死了呢!我以为你不知道他们给我下毒,我以为你真的醉了酒,我们这回都要凉了……”
  这可冤枉敖梧了,虽然他有心要给杭十七个教训,倒没真狠心到让他在生死之间体会一下:“书锦可以随时可以分享你的听觉和视觉。我只能靠味觉提醒你。我特意吩咐他们把解药做得苦些,掺在果汁里,就怕你尝不出,那么苦的果汁,你就没想到有什么不对?”
  “……”杭十七还真没想到,或者说他根本没想。那会儿他害怕得脑子都快不转弯了,哪有功夫去想敖梧给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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