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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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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殊头都要炸了,顾不上许多,连忙沿墙设了法障,屏住里头的声响,免得误伤百姓。
  柳棠接着便是抽出赤棃琴弦,竟是弃琴改攻,直取景决要害。
  赤棃琴弦精刚所炼,见血封喉,乃伤人利器,景决抽剑划去,拨开了来绕他颈喉的琴弦,利剑割过刚弦,星火飞溅。
  去势已极,然而双方均不回势,蓄劲缠上,刚弦来勾长剑,长剑不避不退,翻身劈头斩落。
  刚弦一扭改为缠,取道剑身,来刺景决双眼。
  景决一招青龙摆尾,避过弦击,剑尖点上柳棠咽喉。却有一条飞弦缠住剑身,柳棠折身挑出另一条刚弦,拦腰去割景决持剑的手臂。
  又是一招断臂杀招。
  景决从前出手多是以攻代守,剑修磨剑数十年,出剑极快,越是高阶剑修,应战时越是多使快剑,一击毙命。
  景决除了从前与陆殊过招时有意延缓,已经很久没有十招未定局了。他心中气极,却仍是尚存理智,忌着柳棠是童殊师兄,下手留了三分余地。这般对决之下,景决虽然是悟道境和无锋境的剑修真人,竟是与柳棠平分秋色。
  这叫童殊更不知该如何劝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难处真是一次叫他明白个够。
  而叫童殊更头痛的是,那两人僵持不下,战意反而更浓。
  柳棠失智后气性极大,竟是不愿拖延,一次拉出三根琴弦。童殊见柳棠挽弦寒目,知道柳棠已是怒极燃起了杀心。
  柳棠这般混乱的境界,稍一动怒,便要发狂,但凡争斗,不死不休。柳棠对战上人,尚且有一线胜算,对战真人要寻到杀机并非难事。
  景决看出柳棠杀意,赤棃袭来时,他挑剑缠上,剑气四溢,锐锋盘影。
  童殊自然瞧出景决是出手是留了分寸的,当下再等不得,便去拦柳棠,拦腰将柳棠抱住,连声喊:“师兄,别打了。”
  景决看童殊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去抱柳棠,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将人提到家中锁起来,斥道:“童殊你敢!”
  童殊顾不上解释,只将柳棠用力拽到身前。
  柳棠本已溢出杀气,被童殊一抱,怕伤着童殊,强行泯熄了杀气,他垂首去看搂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抬手欲要去握。
  一道剑气划来,柳棠不愿避手,生生受了,手背上血流直下,他到底是握住了童殊的手,露出了笑意。
  景决要气疯了,提剑冲到跟前,一手拎起童殊。
  这下,童殊被两个人分别拉住,景决与柳棠都用了劲,童殊被拉扯得大痛,呻.吟着“啊”了一声。
  这一声有些刻意,效果达到了,两人都心疼他,同时松了手。
  童殊站在中间,瞧瞧柳棠,见柳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被扯痛的手臂;童殊目光再转向景决,景决已是面覆寒霜,对他命道:“你现在过来,我不生气。”
  童殊两辈子的智慧都在此时都爆发了,他顾不得回景决的话,而是选择去拉住柳棠劝道:“师兄,你别打他,你打他我会难受的。”
  景决听得这一句,稍顿了要再上前抢人的动作。
  柳棠如今只能静下来能听童殊的话,他垂下手,将赤棃收在掌间,瞧向童殊道:“可是你怕他,你怕他,我便替你杀了他。”
  童殊认真道:“我这种怕,不是寻常的怕,是因爱他而怕他。”
  柳棠听他前半句,本又提弦要斗,听到后半句缓缓的滞住了。
  景决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本已忍无可忍,待听到最后这句,他倏地滞住。
  他没有听童殊认真对他说过一句喜欢,更别说爱。
  在笠泽湖私宅中童殊那一句喜欢还是他诱供来的。此时听到童殊说爱他,他手上一抖,差点握不住剑。
  童殊见两边都松动了,他接着对柳棠道:“兄长,我爱他,你不要打他。”
  他很少叫柳棠兄长,他知道柳棠是最爱听他一声兄长,以前总觉得这一声出口过于肉麻,此时他对仅剩下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说出他们最想听的话,希望这两个人能和平共处。
  柳棠果然被他这一声唤得松了手,赤棃落在地上。
  景决则是僵在原地,臬司剑掉在地上,咣当一声。
  童殊原还觉得说出那三个字,脸上发烫,待见景决这般如蒙重捶,露出从未有过的受宠若惊、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心下怜惜万分,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握住了景决的手。
  童殊走在景决与柳棠中间,挡了二人对招的路线,他知道这两位顾忌他,便不会真的动手。
  只是他方迈出几步,未及停步,便被一股大力拦腰一捞,卷入了一个满是冷玉香的怀抱。
  柳棠这一次却没有追击而来。
  他像是理解不了般看着童殊并不反抗地被景决圈进怀中,甚至童殊在贴到景决身体时,还抬手便搂住了景决的脖颈,像是做惯了似的,那种情人间的亲昵自然流露出来。
  柳棠呆愣半晌,讷讷道:“我忘记……小殊已经长大了。”
  童殊被景决压在胸口,想要回头不得。他听着景决胸中如擂鼓般“嘭嘭嘭”的心跳,心尖跟着发麻。
  可他还得顾着柳棠,他能感到后面柳棠已停了动作,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听得出柳棠是难过了。现在的柳棠情绪表露直白,不再似从前那般含而不放,这其实是好事,人的情绪总是憋着是要憋出毛病的。
  童殊想,他大约是理解柳棠那种“儿大不由娘”的怅然若失。
  童殊想从景决身上下来,景决却是不让,一手箍着他后脑勺,只瞧着童殊。
  童殊看景决眼里的寒冰已化去大半,潋滟的剪水瞳中是绵绵柔柔的情意。不由莞尔一笑,抬手想要将景决抱得更紧些,碍于场合不对,只轻拍了下景决手背,示意景决松手。
  景决略松开他,童殊见景决已经被他哄好,这才敢开口道:“若我说,我方才只是在听诊,你信么?”
  景决道:“我信。”
  童殊道:“若说我,我与师兄之间光明磊落,你信么?”
  景决道:“我信你是光明磊落的。”
  景决这句话其实藏了另一半意思,只可惜童殊对感情的感知实在是迟钝,并未留意。
  童殊道:“那你还生气什么?”
  景决道:“我不该生气么?”
  童殊仍是有些心虚,道:“是……是该生气。”
  景决道:“童殊,你予我记住了,你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接触,我都生气。我是真的恨不得卸了柳棠,砍了他的手。”
  童殊道:“我能不能替他求求情。”
  景决道:“你以为若不是因为你,柳棠现在还能站在那敌视我吗?”
  童殊闻言滑落着地,这回景决没有禁锢他,童殊一回头见着柳棠虎视眈眈望着景决。
  景决也面露不善。
  童殊一个头都要两个大了,还有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好在这一次,被他哄得很服帖的景决彻底地放弃了动手。对战之事,只要一方停熄了,另一方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柳棠虽仍是目露凶光,见景决不动,便也止在原地。
  童殊回去将掉落在地的赤棃琴弦捡起,按到柳棠手中道:“师兄,不打了好不好?”
  柳棠艰难地思索了片刻,目光重重落在童殊瞳中,道:“我打他,小殊会难过是不是?”
  童殊点头:“是。”
  柳棠又道:“你怕他,是怕他难过?”
  童殊一愣,没想到柳棠能看穿这么复杂的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道:“是。”
  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钻进了某个嘭嘭跳动的心尖,景决脸上一赧,眼睫轻颤着压下,白玉般的面容上飞过难以捕捉的一红。
  柳棠不知想起什么,缓缓道:“小殊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我只见你怕过一个人。我……早该明白,你十六岁那年,你怕他,便是已经属意他了。”
  童殊一滞,想要说不是,可是又无法反驳。
  柳棠脸上那点被童殊点亮的神采转为黯然,他道:“你送了他一张黄纸笺给他,那一年,你总在夜里发呆,是在等他的信吗?”
  童殊想: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十六岁蝠王洞中的“怕”以及分别时送的“黄纸笺”的伏笔回应了。
  修罗场爽是真爽,甜也要真甜。
  (明天更新不了,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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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最重要的事:
  明天后天高考,祝各位学子考的都会,蒙的全对!
  高考,是踏出自己人生的一座大门,此门出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人生自此启航!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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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诊丹
  陆殊十六岁那年,送了一枚黄纸笺给那位漂亮的剑修少年, 那黄纸其实极难做, 从栽种特种竹子到制成纸,还要炼化, 几年下来也只得几张。
  他那时将黄纸符送出, 是存了鸿雁传信的意思的。可来不及等回信, 回到芙蓉山便被罚入水牢。待大病一场醒来,只觉那些飘忽的旖旎心思都是奢望与空想。
  头半年时而想起, 总不见来信。岁月艰难, 那点绕指柔的心事不及被童殊想明白,便于无数个求生的日夜中无疾而终了。
  童殊此时想,当时我是在等那个少年的信吗?
  我那时为何会想要等那一封信?
  他重拾不起当年的心情,却还记得那些月夜里敞开的窗户,吹了一夜又一夜的湖风以及洒了满室的清辉。
  -
  童殊并没有答柳棠。
  柳棠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眼中的清醒很快又被麻木代替,不同于之前,仿佛又添了些黯然。
  童殊不答, 却有一问卡在心中,酸得直发涨,好似十六岁那年月夜里的心境, 他如今爱的坦荡荡,便问了:“景慎微,你当年为何不给我写信?”
  景决抬眸,迎上童殊转身递来的目光, 他看懂了童殊眼中一闪而过的埋怨,他何尝不怨自己,万千愁思难以开口,正措辞间,童殊却倏的转过身。
  童殊闻到了血腥味,便见柳棠嘴角正淌着血。
  这已经是童殊见到柳棠第二次呕血了。柳棠这一回大约是不想打扰他们,又是无声地闷了一口血。解语君便是失智到这般地步,还是凡事苦着自己。
  只是,童殊发现,柳棠的神态又恢复了茫然无知。
  其实,柳棠这一次神智比之前已好了不少。上回童殊一直劝都没有回应,这回已经时有清醒。虽然性情仍是极为狂躁,但至少能听得进他说话了。
  却不知为何,柳棠神智好转,身体却差上许多,死气沉沉的叫人心惊。此是柳棠呕了满前襟的血,浑然不觉得如同懵懂的痴儿,只迷茫地望着童殊与景决。
  童殊心疼地拿袖子去拭柳棠嘴角的血,声音止不住发抖:“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柳棠漠然地瞧着他,胸口又是痉挛地起伏一下,嘴角又缓缓溢出血来。
  他看到童殊难过的要哭的样子,眼中的迷雾散开了些,艰难地重复道:“小殊,不要哭。”
  童殊本还忍得住,被柳棠这般一劝,反倒湿了眼眶。
  -
  正强忍之际,一双手握住了童殊的肩膀,略沉了力。
  童殊便觉有了力量,抿了抿唇,拿袖子去抹眼泪,袖上染的血反倒把自己脸也抹得一片红。
  景决蹲下,替他擦净脸道:“童殊,不要难过。我或许能诊他。”
  童殊其实是不太存什么希望的,毕竟他与柳棠是同源的乐修,他尚且诊不了柳棠,景决一个外行的剑修又能诊什么。
  可景决不是妄言之人,童殊不免又抱了点希冀。
  景决极擅洞察,又是对着至爱,当然瞧出了童殊的质疑,只叹了口气,与童殊并排面对柳棠,他少有地斟酌了一番措辞,道:“柳棠,我替你诊视,可否?”
  柳棠对他很是戒备,大约想起了方才的对战,眼底又烧出杀意。
  景决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可是,小殊喜欢我们,我们不能打。”
  柳棠呆滞地盯着景决,约摸听懂了些许,手虽然握成了拳,却没有祭出赤棃来打。
  景决道:“只是,我要先问你一事。你的案子未结,但你现在身体有恙,我不会拿你归案。若你有醒转的一日,可愿随我归案?”
  柳棠茫然地瞧着景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童殊却听得心惊,柳棠什么案子?
  正要问,便是恍然大悟,柳棠这些年,被用作杀人机器,手上的人命大概少不了。
  景决是臬司仙使,于公,是一定要拿柳棠归案的。此时留了一手,已是为他网开一面了。
  想到此处,童殊自然而然地想到他的案子其实也未结。之前他未道破身份,还能蒙混过关;如今他已昭示身份,却还逍遥法外,景决怕是真要被人戳脊梁骨。
  心神一动间,童殊又想到,景决在他面前从未提过芙蓉山血案之事,却在刚见柳棠之时,便提了要拿柳棠归案。
  蓦然间,他心念一沉,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景决。他看到的景决,与旁人眼里的景决,与景行宗里的那个景决,是不一样的。
  童殊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景决,心想:我所认识的景决,与旁人眼里的景决,哪一个更真一些?
  -
  那边,柳棠长久的默然之后,缓缓地朝景决伸出手,露出了脉门;同时另一手也摊开,敞开了丹田。
  景决听了脉息和金丹,面色转沉,对童殊道:“柳棠经脉冲突至此,不日要断。”
  对修士而言,经脉一断,无异于基毁道消。这个判断,与童殊之前所判一致,他心中烦闷,此时又添了难过,垂着眸不能言语。
  景决看不得童殊难过,道:“不过——”
  说着引了童殊走到楼门处。
  童殊跟出去,他正待开口,景决已落下一个法障,隔绝了声音。童殊见景决如此郑重,心中已了然几分,道:“五哥,你有办法?”
  景决道:“晋真人前的回溯,能休整元神,畅通经脉,洗涤金丹。柳棠的金丹早有悟道境的灵海,却因无法开启回溯,晋不了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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