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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那山猫抖了抖毛直起身,原想跳到童殊肩头,见辛五淡淡瞟过来一眼,又伏下身“喵”了一声。
  童殊料想它大概还不想走,便道:“猫兄没睡够?那我们先走,你慢慢寻来。”
  山猫在房梁上绕了一圈,往屋檐跃了上去。
  童殊转向辛五道:“昨夜我们也商量好了,那背后谋划之人,肯定还会追着我不放,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此案现在线索全无,不如等他来找我。现在由我选路,我想去找大师兄,你当真和我一起?”
  “一起。”辛五道,“你想往哪走?”
  “我并不知道往哪里找我师兄。”童殊提到柳棠,便显出忧色,“众人皆说我大师兄神出鬼没,那么就算回芙蓉山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昨天勿忙,原该问问傅谨,有没有柳棠的下落的,不过——”童殊顿了一下。
  辛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童殊沉吟间,忽然眼睛一亮道:“不过,我回来已有月余,眼见就要到七七四十九之日。景行宗烧刑犯尸首通常选在那日,你说过,我大师兄一直在等我,那天我大师兄一定会去的戒妄山接我,我们去戒妄山便可。”
  辛五听此,神色间有几许黯然,想了想才道:“或许并不会烧你尸首。”
  “一般都烧的,何况我那身体还是邪魔之体,景行宗刚正不阿,不可能会放任我的尸首不管。”童殊道,“说到这里,我想起得先去找另一个人——”
  辛五似乎已有所料,心中并不愿听他提起那个名字,极轻地蹙起了眉。
  童殊道:“温酒卿,我得先去找她!否则,她到时也会去戒妄山要我骨灰,到时别与我师兄起争执了!而且,极可能她不仅要我骨灰,还会想抢我尸身,那便要场面大乱了,我得先去劝劝她。”
  辛五面无表情地道:“所以,你要先去魔域?”
  童殊恬着脸道:“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之前说好是陪我找大师兄,现在又多出一件事。魔域是非多,你若是不想去,也——”
  “我去。”
  童殊笑颜一绽道:“谢谢五哥!”
  魔域在西,戒妄山在北,于是取道先往西走。
  这日童殊清晨醒来,正揉眼间,余光一瞥,见一青衣男子立在窗边。童殊不禁微微睁大了眼,他看到清晨的曦微映在男子如玉的侧颜上,他眼睫纤长而直,一对墨染瞳孔沉静地望着远方,不知正在想什么。
  那身青衣是新衣,天青石靛色,依旧是圆襟,右衽顶扣上系了一串靛色玉石,月白绣锦腰带束出一把劲腰,袍摆分四片,到膝以下,露出被皂色长靴紧紧包裹着长而直的小腿,这身行武装十分衬男子颀长优美的身型,独有的清肃气质亦因一丝不苟的剪裁更显得禁欲而神秘,童殊不由看得痴了,大着舌头道:“五……五哥?”
  作者有话要说:把女为悦已者容,换到辛五的语境就是——男.为.已.悦.者.容~~~
  某琉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殊儿,你每天要哄五哥,不都是自己作的么……
  琉:五哥,殊儿穿碧衣真不好看?
  辛五:不好看!谁都不许看!
  我说殊殊是颜粉,有人反对吗?
 
 
第25章 琴起
  那之后, 辛五不再日日一身灰旧袍子,隔三差五换身颜色, 虽大多还是青色、灰色等不起眼的颜色, 但架不住天生丽质。
  童殊觉得自己很肤浅,之前见傅谨风度翩翩雅人深致,感叹极雅极贵莫如那般,如今见辛五这般, 才知什么叫——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童殊一天好几次看辛五看呆了——“实在是太肤浅了”——他一边这样骂着自己,一边反复感叹男子漂亮成这样, 简直是惨绝人寰。
  他时而傻笑, 时而发呆,时而看着辛五两眼放光,若在往常,见他这副嗔颠样,辛五肯定是要烦他的, 可这回辛五却任他看,任他傻笑,就算童殊凑到眼前盯着他, 他也只是淡淡地扭过头。
  童殊越看心中越欢喜, 某日问:“五哥, 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辛五蓦然抬头,望着他道:“问此做何?”
  童殊含笑道:“好奇嘛,你长这么好看, 该要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肯定有很多女子都对你芳心暗许吧?你们仙门里有没有女修?”
  辛五看他睁圆眼好奇的样子,静静等他说完,才道:“我已有婚约。”
  “啊?!”童殊惊住。一惊在辛五竟有婚约在身,二惊在竟没有人看得上辛五。
  又听辛五道:“而且也没有人对我芳心暗许。”
  “我怎么可能?”童殊有些错乱,“你这样的条件,居然没有人喜欢你?唉,不过,你不是说你已有婚约?”
  说到婚约两字,童殊心中蓦然一跳,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心中一阵空落落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反应不过来地愣了愣,再说话时声音不复方才的调笑意味,他强压住了这种古怪的感觉,让自己显得高兴起来道,“是怎样的女子?”
  辛五沉沉凝视他,良久才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很想知道!”童殊道,“不然我何必白白来问你?”
  他们靠得很近,童殊往前一凑,眼睛一眨一眨,辛五微微一怔,目光渐渐深沉,忽然忍受不了地扭开了脸。
  童殊能大致分辨辛五的喜怒,知道辛五此时并未生气,便又凑得更近道:“五哥,你就跟我说说吧。”
  辛五看着他,目光郑重而沉静,一眨不眨,他像是在看着童殊,又像是通过童殊看着某一个人,眼底缓缓升起一丝柔和的光,那光像是有烛光映入凉夜的深潭,摇摇曵曵,勾人心魄,他轻声地道:“他是一个很美好的人。”
  美好?这个词让童殊想起童弦思,他不禁问:“怎么美好?”
  辛五眼里的柔光渐渐盈满眶,他轻声道:“如月下明珠,重尘难掩;长空皓星,亘古长明。”
  童殊没料到竟是这么珍重的词,喃喃道:“明珠,皓星,恒久明亮,他一定是一个非常——”
  辛五凝视着童殊,目光深远,像越过无数个日夜,他不等童殊说完,径直道:“他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人。”
  辛五的目光太重太深,童殊不忍打断他,便抬眸听着。
  辛五又温声道:“纵有魑魅魍魉,始终一曲当初。纵使人人皆不信他,我信他。”
  童殊从未听过辛五这种温和的语气,他听得一怔,心想,那是个擅长琴艺的女子,他道:“你肯定很想念她,那你为何还在外耽误,不早些去迎娶她?”
  辛五眼里闪出痛苦之色,道:“他遇到了一些困难,能帮他的东西,他找不到;我原以为,我能找到,可我用了很久的时间,也找不到。他把最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可我却一事无成,只能眼睁睁看他受尽苦楚。”
  童殊道:“她愿意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一定很相信你。”
  “我对不住他的信任。”辛五眼中划过浓重的悲痛,道:“他原本就不肯嫁我,以后更——”
  童殊从未在辛五眼中看到这般深沉的情绪,童殊一度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辛五那情绪抹去的太快,他再去分辨时,辛五已经起身,站到远处去了。
  童殊想了想,等辛五静了片刻后,跟到辛五身后。
  辛五忽然另起话头道:“童殊,你若着急,不必强颜欢笑,我们可以再快一点,要我御剑去吗?”
  这转折过于生硬,童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想他们日夜兼程,很是辛苦,他心中对辛五总有亏欠,虽然焦急,但也总是言笑晏晏想着法子在赶路间隙逗辛五开心。
  童殊含笑道:“你现在能御剑了吗?”
  辛五道:“可以。”
  童殊道:“暂且不急,我才回来,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他们看我,我也该看看他们。我想看看这五十年到底是如何天翻地覆而不如令陆时代的。”
  于是仍是步行。
  这日行程过半,他们到了一处南通北往的城市。
  城旁有泽湖万倾,又有大江东西贯通,他们路过城外渡头,人头熙攘,车船交错,十分热闹。
  童殊在人群中穿行,见湖水泱泱,伸手往水里捞了一下,那水在夕阳下闪出微妙的光泽,童殊原本满脸的笑意瞬间凝固,他低声“噫”了一声,朝身后的辛五招了招手。
  待辛五靠近,童殊请手上的水往辛五掌心沾了沾道:“五哥,你看,这水有问题。”
  辛五略一审视,道:“在此地留宿一夜?”
  童殊展颜道:“正有此意。”
  这时,长长的渡头上传来一阵奔跑追逐之声,有一清秀婢子一路小跑而来,她怀中紧抱着一个长形包裹,对着渡头几条船大声唤:“姑娘!姑娘!”
  一艘船上帘子掀开,里面钻出一美貌娇娘,她一见那婢子,便眼含泪光,哽咽道:“秀儿,你怎还是跑来了?”
  那秀儿将包裹往前一送。
  “我的琵琶!”那娇娘颤抖着解开布,抚摸着,眼中泛出泪来,滴滴嗒嗒落在琴弦上。
  旁边老船家见两位女子哭哭涕涕,没完没了,便催促道:“姑娘,要走便快走,晚了水路不好走。”
  那娇娘闻言,一咬银牙,把琵琶往秀儿怀里一推道:“秀儿,不用了。以后再没有‘红琴’,我用不上这琴了。”
  那秀儿哭得双眼通红:“姑娘,这琴是您亲手改的弦,您弹了十几年,它比您的命还重,真就这么不要了?”
  这时船里又走出一位清俊男子,男子将红琴揽入怀中,红琴回望他一眼,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眼角含笑道:“不需要了,现在我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了,今后我为人妻,不必以色侍人了。”
  忽起一阵晚风,船家脸上闪出忧色,又急催了一阵,秀儿被催的也紧张起来,追问道:“姑娘当真要走?您虽是在楼里长大,却也双手不沾阳春水,以后凡事都得自己操办……”
  红琴轻轻摇头,脸上现出满足神情,打断他道:“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以色侍人,终不长久,秀儿你终有一天会懂的。”
  秀儿咬着唇道:“姑娘,我不懂。”
  船家等的不耐烦,嚷嚷不止。
  红琴也现出为难和焦急的神色,拉住了秀儿的手道:“我真要走了,你……可要跟我一起走?”
  秀儿坚定地摇了摇头。
  娇娘大概劝过秀儿多次,她叹息一声,拍了拍秀儿的手作最后的道别。
  秀儿咬着唇退开一步。
  红琴踏上船头,对秀儿摆手再摆手。
  秀头怔怔站在渡头,目送他们远去。
  就在快要互相看不见时,那娇娘忽然顶风大喊道:“秀儿,你回来,你跟我一起走!”
  那声音充满担忧,声嘶力竭,秀儿也不知听到没听到,只顾扭头往后跑,一边抹眼泪,一边抱着琴哭泣不止。
  童殊好奇跟着,一路听她喃喃道:“我不能走,我要走了姑娘就跑不掉了!”
  童殊拉住她道:“小妹妹,为什么你走,姑娘就跑不掉了?”
  秀儿失魂落魄道:“这把琴只有姑娘会弹,今晚有琴宴,他们发现姑娘没了,一定会派人追的。他和姑爷跑不过他们的大船的。”
  童殊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秀儿道:“我跟在姑娘身边多年,多少也会一点,今晚那道曲子姑娘教过我。”
  “什么曲子?”
  “《邀月》。”
  童殊笑道:“可巧,这首曲子我会,我可以帮你弹。”
  秀儿脸上闪过惊喜,正要说话,想到什么,复又难过道:“可姑娘的琵琶特别。”
  “我听你们说是改过弦的,可是五弦?”
  “你如何知道?”
  “这好猜,改了弦,要么增要么减,要想弦音多,莫若改多。我正巧会弹五弦琵琶,我今夜帮你弹一曲,你跟着你姑娘去吧。”
  “可你是男子,很容易被认出来,你不可以的。”
  童殊明眸一转,深看了秀儿一眼:“我可以的。”
  那秀儿被他看得一怔,着了魔般用力点了点头道:“我信公子。”
  童殊含笑道:“去吧,渡头还有快船,速去还能赶上。”
  秀儿一怔,梦醒般把琵琶往童殊手里一塞,止住了泪,扭身小跑而去。
  看秀儿跑得远了,童殊勾唇一笑,转向辛五,莞尔道:“辛公子,不知今晚您能赏脸来听琴一曲否?”
  松涛阁主楼取名为博雅意,楼高三层,红纱层层叠叠,其中大堂四面环壁,琴声响起时余音缭绕。
  老鸪一身珠围翠绕,她满面红光,迎来送往,时不时望着身后殿堂中重重纱帐后面若隐若现的地方。
  先是高处响起一阵轻轻击鼓之声,有一人影婷婷袅袅而来,接着便是四方乐器应和,忽而一串弦音似从水底浮出,鼓乐之声渐渐落下去,那弦声婉转破空而来。
  弦音嘈嘈切切,交错杂弹如珠落玉盘,那是琵琶独有的音色,而那弦声千变万化,竟比普通琵琶的弦音更添交错,节律更加婉转。
  那是普通四弦琵琶弹不出的千军万马。
  只有五弦琵琶可以做到!
  只一串前调,已听得众人屏息,老鸪毕竟常听,最先反应过来,发觉这曲子不是原先备的《邀月》,而是《将军行》。
  弦声低吟,如有兵马穿行,似有金戈铁马奔来。她听得竟一时忘了发怒。
  不知何时,曲子转为《邀月》,沉迷战场的众人猛然醒悟,尚未及从心惊胆颤中缓过来,便陷进一个温柔乡。
  这才是最要命的,先是激起雄心壮志,再是情深款款,一起一伏,一刚一柔,才叫人措手不及,深陷其中。英雄气短,最是能过这样的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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