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此时,红缦纱帐随微风荡起,有一人影自绰绰中款款而出,她身形高挑,面覆薄纱,半抱一把红线琵琶,红衣委地,婷婷而来。
  她微微挑手,素手轻挑,简简单单的动作却似能勾魂般,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老鸪心中一震,她一直知道苦心栽培的红琴有一双最妩媚的眼睛,一双最漂亮的手,挽指拨弦时,一颦一笑价值连城。而今日的红琴更有不同,这种不同让她一阵强烈的兴奋,生起“吾家有女初长成,花开时节动京城”的激动和惊喜以及黄金万两滚滚而来的兴奋。
  “红琴”在红幕后舞步旋转,香气芬芳,每一次移到幕边,都引起外面人一阵吸气。
  如此几个起伏来去,有人再也受不了这种挑.逗,红纱花如湖水般幕布后面丢。
  这红纱花是松涛阁专门卖给今夜的贵客的,一朵花十两银子。千万朵红纱花被失去理智的客人不顾一切地投进去。
  有男人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想爬上琴台,伸着手要去挑那红幕。有人来拦,有人跟着挤前一看究竟,就在场面要失控之时,忽然琴声一拨,急转直下,变得清幽。
  人群也跟着猛地清醒。
  男人们惊醒地收住震颤的手,额头上热汗霎时转凉,目光也由贪婪热切转为恍惚倾慕。
  那乐声越来越缓,越来越清,似明月下的清风,一弦犹如一思,有什么心底的东西被勾起了。
  在场之人,无不陷入沉思,琴台四周,一时静得只剩下低诉的琵琶声,忽然红缦波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两块红幕之间的缝隙。
  有一双手撩开纱帐,抱着琵琶的掩纱美人,咬着一朵红纱花,明眸流转,扫过众人。“她”一个旋身,变幻中目光最终落在一个极清肃俊穆的男子身上,再不移开。
  那男子坐在一众客人当中,端身如竹,出尘脱俗。他一开始只是静静旁观,渐渐的目光凝住,当两人目光相接的一霎,那男子极轻的颤了颤睫毛,在人群中站了起来。
  蓦然间,红琴嘴角一勾,手指轻弹,取下唇边那朵红纱花,轻轻一投,那花不偏不倚落在辛五胸前的衣襟上。
  众人先是鸦雀无声,反应不及,待反应过来,老鸪猛地的一拍大腿道:“这位公子!红琴今晚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副本“琴”起。
 
 
第26章 琴媚
  一群客人围在房外, 男人们你争我抢的声音传来:
  “红琴姑娘,我出五百金, 你再看看我。”
  “红琴, 我方才投了百朵花啊,你看我一眼吧,一眼就好啊!”
  “我出千金!”
  老鸪劝道:“红琴今夜已有主了,老爷们, 快散了吧。”
  “里面那小子算什么, 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怕是别乳臭未干吧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其中夹杂着恶意揣测。
  老板娘见势, 大声笑着劝道:“各位老爷有所不知,里面那位先生给了万金!”
  众人听了,一阵自叹弗如,说话也注意点了,叹道:“这城里何时出了这么阔绰的主?”
  老板娘道:“那公子气质不凡, 想是京城里达官贵人路过此处,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万金买一夜, 大家还是行行好, 散了吧。”
  男人们只能悻悻, 露出艳羡的神情。却还是不肯走,在门外瞅着里头的人影。
  童殊总算舒了一口。
  他方才被一群狂热的男人们簇拥着过来,人多眼杂怕露馅, 又不好对凡人百姓使用术法,被人七手八脚地抓,好几次差点被绊倒。
  幸好辛五全程紧紧握着他的手,将他一路牵着。
  在上闺房时,有一段很长的楼梯,楼梯相对窄仄,便有人浑水摸鱼伸来来扯他衣裳,在那一刻辛五甚至捞膝将他横抱起,领先于众人将他抱进房中。
  那情景大概十分符合郎情妾意、共赴云雨,引得旁人连连惊呼。
  好不容易进了屋,童殊正要跳下,而环着自己的手臂却没有松手。
  童殊愕然:“五哥?”
  辛五对他摇了摇头,并以眼神示意窗外。
  童殊蓦然懂了——门外众人还在,一张薄薄的窗纸根本拦不住什么,还得将这台戏唱全了。
  于是他学着捏着嗓子“扑哧”笑出声,莞尔笑道:“客官,您先放我下来。”
  “若我不放呢?”
  童殊面带笑靥,语气款款,美目妙妙,学出两三分勾人的味道,道:“那不如您抱到我榻上,春、宵苦短,我们不要虚度了才是。”
  辛五目光落在他露在红纱外的弯弯眉眼,答:“好。”
  窗外一阵倒吸凉气之声,童殊不由一乐,伸手勾住了辛五的脖子,果然此举又引来外面一阵骚动。
  不由心中更是可乐,童殊笑得眼波流转,不经意间与辛五目光相接。
  屋里的灯盏罩了红纱,薄纱将光线滤成旖旎的绯光,屋内如同铺上红纱,等待连袂的新人。外头的舞乐随着辛五的步子渐渐落下去,里头的脚步声便显出声来,一步一步朝着红床而去。童殊有种似幻似真之感,他一身红妆叫辛五抱着往床榻而去,有诡异的身份错乱感,便当真像共赴一场旖旎的洞房。
  这个想法冒出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然而不知为何,却并不十分想推开辛五,只在走到床前时,童殊轻咳了声:“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此处离门隔着屏风和层层罗帐,外面已经是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了。不必再演戏了。
  辛五道:“你一贯这样的吗?”
  童殊疑惑:“怎样?”
  “过河拆桥。”
  “你这座桥,我可拆不起,价值万金呢。”
  “拆不起,便得让客人也过河。”
  “若这河过不去呢?”
  “你该退还我万金。”
  “咳咳咳……”谈钱就伤感情了,童殊是个穷小子,他只能挑挑眉一副我没钱才是大爷的样子道:“那客官想怎么过河?”
  辛五眸光徐徐凝住。
  屋外吵吵嚷嚷,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屋里静得甚至听得到灯花噼啪的响声。红纱灯的弼光迷离而暧昧,辛五素白的面容添了几分艳色的绮丽,吸尽了光。那眸光忽明忽暗,闪烁着看不明白的情绪,一室绯色似乎也随着荡漾了起来。
  童殊看他漂亮的唇角、眉梢、眼角,而后四目交织。
  童殊直觉不该再看那双眼,手指微微蜷了蜷,抓住了辛五一角衣襟,矛盾地想要推开对方,又微妙地攥得更紧。
  “童殊。”辛五道,“你何时能渡我过河?”
  童殊奇道:“你指的是什么河?”
  辛五眸光一沉,有痛色漫出,他张了张嘴,却无言。只沉沉看着童殊,感受到童殊抓着他衣襟的力度,轻轻地叹了口气,如童殊之前所愿地将童殊放了下来。
  他见童殊穿了一身红妆,半面红纱遮了脸,只露出一双眼。这双眼,眼波盈盈,顾盼生辉。
  尽管他用尽一切办法在律规内为童殊减轻了刑罚,可五十年戒妄山的针刑还是耗尽了那副陆殊身体的所有元气。
  金丹毁了,躯体枯槁,血脉干竭。
  曾经的陆殊最能招蜂引蝶,笑一笑都叫人倾心,喜欢他的姑娘能排出十八里地。
  可是,那个陆殊永远都回不来了。
  再没有陆殊肆意的笑,再没有那双灵动生光的眸子了。
  当那双眸子里的星辰大海熄灭之时,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元神跟着崩塌的声音。
  五十年暗夜里每时每刻的坚持,排山倒海般粉碎只在一眼之间。五十年日日夜夜自欺欺人的陪伴,根本毫无作用,减轻不了自己的惭意也减轻不了陆殊的痛苦,根本不足一提。
  他想:律规如山重于生命,那么是否有什么还在律规之上?
  辛五突然忍受不了地闭上了眼,他将童殊按坐床沿,睁眼,面对着童殊毫无保留的清澈眸子,轻轻地道:“陆冰释,对不起。”
  童殊不明所以。
  辛五眼中升起浓重复杂的情绪,五十年的默守与追证,化成低声一句:“陆冰释,我后悔了。”
  “后悔?”童殊听不真切,辛五这种意念坚定,铁石心肠之人也会后悔?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辛五眼里的的那抹痛色猝然深了几分,用极低地声音道:“我可能永远也渡不过河了。”
  童殊轻声唤他:“五哥?”
  辛五却不知陷在何种情绪里,眼神迷离起来,眸光里隐隐有可怕的光闪过,他痛苦地道:“陆冰释,到了那一天,你不要原谅我。”
  肃杀的剑意如潮水般荡开,荡得人心如刀割,这是剑修道心失守的前兆。
  童殊前一刻还在观察,后一刻便机敏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一把握住了辛五的手,捂到心口的位置,上邪灵力从交握的五指传递给辛五,他轻声地哄道:“五哥,醒醒,我好好的在这里。”
  “我现在很好。”
  “每一天都特别开心。”
  “和你在一起很好。”
  “我们之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剑修在开锋境戾气最理,到藏锋境道心最浮动,稍有不慎便要道心失守前功尽弃。上邪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童殊轻声哄着劝着,终于在辛五眼里看到风止浪息。
  童殊长舒了一口气道:“五哥?“
  辛五目光复清明,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忘记了——童殊当即全松了气。
  这是童殊没有想到的——辛五真是非常高明的剑修,已经建立起了内在自我保护机制,若遇道心动荡会强行将那些特别痛苦和无法开解的事情强行压下,会将动荡的瞬间强行封锁。表面上看起来,便像是辛五酒醒了忘记了醉时的事情一样。
  这简直太厉害了。
  童殊脸上添起笑意,他噗嗤笑出声,外头花天酒莺歌燕舞地的声音,他应景地嬉笑着道:“五哥,老鸪说了今夜我是你的了。按这楼里的规矩,你今晚花了金子,我这面纱当由你摘下。”
  辛五道:“好。”
  童殊看着辛五缓缓靠近,两手撑在床沿,将他围在臂弯里。
  辛五抬手,捏住了童殊耳侧的纱钩。
  童殊弯着眼等辛五揭,红纱却没落下,辛五只是用指腹轻轻抚着他的眼角,凝视着他的眼。
  从前的陆殊随童弦思,有一双很鲜明眼睛,明眸善睐,叫人一见难忘。虽然这副身体的容貌不及陆殊,但神采是陆殊的。童殊底子里极强烈的个人气韵,通过眼睛这扇窗户透露出来。
  童殊却是余惊未了,他不等辛五动作,先一步扯掉面纱。
  他不知自己的眼睛有什么不对,但他可以肯定,不能再让辛五只盯着他的眼睛了。
  红纱坠落,露出了如今童殊的脸。
  前世今生被这一纱隔开。
  辛五眼中某种类似留恋与怀旧的情绪随着红纱坠地。
  童殊趁辛五未及深想之际,出声道:“五哥,你当真花了万金?”
  辛五回神过来,声音有点哑:“嗯。”
  而童殊这个穷鬼却一心想着钱,他道:“太多了!你想揭面纱,我随便戴一个给你揭就好了,何至于花这么多钱?万金啊!”
  辛五也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没在听他说什么,指腹从他眼角移到眉峰,轻轻往下描他的眉。
  童殊之前已觉过于亲密,此时脸上一烧,尴尬地侧开了脸。
  辛五的手指便落空了,辛五似乎极轻的叹了口气,手指在他额边停了停,往回收,却顿在半空。
  童殊的妆化得极媚极妍,红裙领口开得稍低,露出脖子上那颗乌黑的镇元珠、半截白.皙的锁骨以及锁骨下面一颗嫣红的锁魂钉。白玉的肌肤,浓烈的红,以及发亮的黑,极致的色彩冲突,极致的诱人。。
  辛五喉节滑了一下,微微靠前,略侧低下头,那姿势差点让童殊以为辛五想吻他。
  童殊心头一阵猛跳,逃也似地低下身子,往下一钻,掩饰着喊道”好渴好渴”,往桌子边连灌了几口水,猝不及防呛得一阵咳——这水里居然兑了酒!童殊撑着桌一阵咳,忽而背上落下轻轻拍打,辛五在帮他顺气。
  稍息片刻,好转了些,童殊不咳了,才发觉辛五就站在他身后,一手抚在他背上,一手撑在他肩头,他回身,便投怀送抱般钻进辛五怀里了。
  两人一时眼对着眼,鼻对着鼻,都僵住了。
  童殊上次一口酒便又醉又疼,这次的淡酒自然也叫他上头。童殊脑袋阵阵发沉,离辛五如此近,只觉心跳持续加速,脸上发烫,这感觉古怪,想要躲开,又有些贪恋。
  辛五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走,沉声问道:“童殊,你为何要把红纱花抛给我?”
  童殊张嘴,未及出声,辛五加重语气补道:“想好了再说。”
  童殊看似认真的在想,等看到辛五郑重的神态时蓦地哈哈笑道:“不抛给你难道还抛给那些肥头油耳的臭男人?”
  辛五还是问:“在场也有斯文公子,你到底为何抛给我?”
  童殊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值得纠结的?我只与你一人熟,不抛你难道还要抛给别人?而且,我不抛给你,带个别人男人进这屋子,脱身岂不平添麻烦。”
  辛五目光微沉,垂眸低声道:“只是这样?”
  童殊道:“是啊。”
  辛五抿嘴不言语了。
  此时,又无话可说了。
  辛五还保持着抱着童殊的姿势,童殊心中嘭嘭直跳,辛五这次抱他这么久,没有像往常推开他。
  他看辛五长而直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着,像两把小刷子将他心刷得乱撞,这感觉太奇怪了,他又动了动身子,辛五却仍是强硬地按着他肩,他肩膀被握得生疼,便故做可怜抬眸看辛五,轻轻唤道:“五哥……”
  辛五被他一唤,目光暗了暗。
  童殊又叫:“五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