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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此时他看似狼狈地被五人追着一通乱跑,实则每走一步都暗合阴阳八卦,神不知鬼不觉中对方阵形便被他带出破绽,童殊瞅准时机矮身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从她们手底下穿身而过,而后朝着石道深处发足狂奔。
  然而以他的腿脚最快也不过尔尔,石道地面坑洼,跑不出多远,他已经落下下风,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嘴角一勾翻手拿下背上的五弦琵琶。
  翻指一串琴音,激得石道里回声阵阵,有如雷鸣,身后五人脚步一顿,待要再追时,童殊又是一串琴音拔出。
  琴音沉滞,五位女子步伐应声滞缓下来。
  童殊扭头再跑,突然石壁后面传出一串琴音。
  音调繁复,也是五弦琵琶!
  这位大约就是魇阵里老妪鬼所说的那位会五弦琵琶的“朋友”了。
  闻名不如见面,童殊听到这琴音,反而不跑了,他停下步子,转身对五位女子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五十年蝇蝇苟苟,为的什么?”
  红琴手上握着一把五弦琵琶,挑指拔弦带出一串尖锐的琴音,像是刻意显示她也会五弦琵琶,娇笑道:“不如请陆鬼门猜猜?”
  对方精明滑狡,还是不肯说。
  童殊看明白了红琴的手法,这实在不像是无师自通了。
  他原先只当民间自有高手,凡人钻研做出多一弦的琵琶也不算异数,没料想这红弦大概是于琴技上天资过人,自小便被人盯上,用以试弦的。
  内行之人,交手便知深浅。童殊听石壁后面之人起音和红琴起手一弹,便知对方对自己的常曲早已了然于胸。并非无新曲可用,但他灵力不足,运琴难以持久,便弃琴不用,抬手扯断了琴弦,断弦交错,立地布了一个“烟茫锁云阵”。阵中腾地起了云雾,迷了人眼;弦如闪电,阻去五位女子前路。
  童殊是布阵高手,虽然材料简陋、仓促而成,但这烟茫锁云阵只要发挥五成以上威力,足以叫这五位女子香销玉损。
  但这五位女子亦是受害之人,他断下不去手,于是在阵里留了气口,至多只剩下两三成威力。
  那五名女子在阵中虽尖叫哀哭,却也未受皮肉之苦。童殊打个弦结,不欲在此久留,狂奔而去。
  石壁后头又有几声琴声传来,弦声“呜呜”,如泣如述,童殊听出那是咏叹调,止住步子,回头望向青黑的石壁道:“你想说什么?”
  石壁之后的人仍不肯说话,只传来两声短促的弦声,被困在阵中的五位女子突地停了胡乱挥雾的手,猛地站得僵直。只有红琴腰枝柔软,她呜呜咽咽地道:“你这般跑,也不等等你五哥?”
  尸傀儡若成气候,难以摆脱,五哥这么快就追来了?童殊心中一惊,脸上却波澜不惊,冷笑道:“你有能耐倒是去拦他啊。一个只会躲在人背后的邪人,不尝尝剑修的剑锋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惨痛。”
  红琴翻指又挑出一串杂音,道:“哦?陆鬼门当年都没怕过剑修,辛五——他如今只是一个藏锋境的我还怕他不成?能控一个正经剑修,于此术上有大进,我今日倒要试试。”
  如今只是……那么是要今后怎样?
  对方到底想说什么,童殊心念一转,警告道:“剑修素来心志坚定,我劝你别自找苦吃。”
  红琴媚笑起来:“哈哈哈,是人总有弱点,你五哥——”话说一半咬住,皮笑肉不笑地盯住童殊。
  童殊生出不好的预感:“我五哥怎么了?”
  红琴窃笑道:“你猜猜,若我顶着你的脸去种术,你五哥是中术还是不中呢?”
 
 
第31章 琴阵
  “你卑鄙——”童殊脱口而出, 待要再问,眼前五位女子身子一松, 红琴眼里没了锐气, 那人已经走了。
  五女子出不了阵,童殊原地站了站,心中七上八下,有两个字萦绕不去, 好似有灵心有灵犀般, 童殊手上的追魂索紧了一下。童殊心中一动:五哥,真的追来了!
  然而此处阻隔颇多, 就算辛五离得很近, 一时半会也到不了。
  五位女子还困在阵中张牙舞爪,前路黑沉,对方设瓮请他进来,前路只会越来越凶险。不如在此处等着辛五?
  童殊做事从不回头,头一次有了点追悔不及的意思。
  他原想, 这局是冲他而来,为他而设,他一个人进局就好了, 没必要拉上辛五一起趟浑水;而且好不容易离对方这么近, 他想探探对方底细, 也担心捎上辛五对方有顾忌不肯现身。
  撇下辛五自己一人进来,本是坦坦荡汤之事,不知为何那点隐约的愧疚之感始终挥之不去。
  那便在此处等辛五吧——童殊这么想着便顿住步子, 目光凝在五位女子身上。
  不是没想过化解这五位女子所中的控魂术。
  对方把这五位女子引到他跟前,一要为难他,二也是要试他肯不肯、会不会解术,若他当真动手化解,下场便是他前脚解完术,后脚就有人等着他耗尽灵力,将他一举拿下。
  明知是计,童殊却做不到熟视无睹,连他这点爱逞英雄爱管闲事的毛病都了如指掌,对方到底是谁呢?
  他越思忖,越是不安,一时思索化解之法,一时某个担忧又不断浮上心头——如果对方真顶着自己的脸去惑害辛五,辛五会不会中术?
  不会的,一般的幻术根本骗不了辛五的眼睛;而且……辛五与他交情不算深,平日嫌恶他居多,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为他乱了心志。
  饶是如此说服自己多次,童殊始终无法安心。
  此地不宜久留,勉力凝神去看那五位女子,单一个红琴已是中术极深,他目前灵力有限,化解五个中术极深的女子怕是捉襟见肘。
  算了,拖延无益,童殊叹了口气,翻出琵琶,方才做烟茫锁云阵用去了三根弦,琵琶只剩下两根弦,弦太少弹起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
  正在想有什么简单的曲子,突然传来轰隆的落石之声。
  身后的洞室竟然崩塌了!
  巨石滚滚砸来,有不少滚落在被困在阵中的五位女子周围。烟尘滚滚,更多的巨石轰隆而来。
  童殊本能抬手撤阵,将布烟茫锁云阵的琴弦扯下,放了五位女子。
  五位女子毫无自己神智,被童殊救了,不感恩戴德,也不知躲避不顾死活,反手就来拿童殊。
  童殊嗟叹一声,只好认命地一边沿路设障稍稍拖延她们的脚步,一边往石道里跑。
  前路莫测,后有追兵,童殊越跑越是心惊,这石道错综复杂,四面八方都是通道,古怪的腥臭味越来越浓,有些熟悉。
  随着石道越来越繁杂,腥臭味越来越重,童殊猛地顿住脚步——这地方,他来过。
  蝠王洞!
  五十多年前这里曾住了一只修成半妖的天蝠,品级已至二品【注】。
  动物修行比人难百十倍,那只天蝠难得有灵根,好不容易修出了灵却折腾数百年成不了妖,眼看岁精渐大再修不成妖就要老死,便铤而走险入了魔,成了半魔半妖的怪物。
  这怪物为害一方,吃了不少人,陆续有修士过来拿它,不仅没拿下,还被它剥了皮吃了内丹,怪物吃了不少内丹,修力渐长,遂成大害。
  他当年路过此处,测得洞内妖气诡异,年轻气盛一时兴起便闯进去了,好险,差点没果了天蝠的腹。
  按说,当年那只天蝠妖都被碎尸万段了,那些个子子孙孙也都清得干干净净,这才五十年,这蝠王洞怎又死灰复燃了?
  怕什么来什么,他方这么一想,洞道深处便传来嗡嗡嘶鸣之声,那些东西来得极快,眨眼间铺天盖地扇动的蹼翼已近在咫尺,恶臭扑鼻。
  童殊猛地顿住步子,他这一停,背后紧追不舍的五位女子便也跟着止住了,面目狰狞地抓来腹背受敌,焦头烂额。
  五十多年前在此处,他好歹还遇到个帮手,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好在他还记着点路,知道这洞道进来后便出不去,只有深入蝠王洞,另寻出口。他当年是破壁而出,今次没人接应,破壁怕是不成了。
  他后来偶然一次,在上邪经集阁的地方志中看到过此洞的游记,才得知了洞底有个深潭,从那深潭里潜出去,便是逃出生天之路。
  这些洞道七拐八弯,又满是横冲直撞的玄翼天蝠,这些天蝠攻击性极强,专叨人皮肉,直冲人面皮而去,男子见了尚且胆寒,五位女子虽受邪术所控,女子心性本能仍会下意识躲闪这些恶心的飞鼠之物,追着童殊的步伐便慢了些。
  童殊一边提心吊胆,一边还要操心这些女子,怕身后那五位跟不上,童殊沿途不再放迷障,而是翻出琵琶,两根弦,虽然弹成调的曲子不太容易,弹个引路调还是可以的。
  他且跑且弹,带着五个张牙舞爪要他命的女子跑得灰头土脸极其狼狈。洞道如网状错综复杂,他心思如电计算着阵法,脚下踉跄难免试错了几个方向,好歹最后总算走对了路。
  前路有望,他心下却越来越沉——他的奇楠手钏已经好一阵没有动静了。
  然而,身陷险境由不得他多分心思,又跃过一条洞道,前方的飞天蝙蝠陡地增多,个头也比之前的大了许多,遮天蔽日而来!
  他身上无灯,只有红琴腰间系了一盏风灯,摇摇晃晃得照着这些天蝠如鬼似蜮,玄色蹼翼泛着幽幽的血丝,尖嘴猴腮,目露凶光,蝠头有人脸那么大,十分骇人。
  童殊心下一沉,生出这么大的异种,怕里这洞里头真的又养出一只蝠王了!
  场面一时混乱难行,天蝠的叫着凄厉尖锐,五位女子的惊慌声亦是尖利,听得童殊耳中阵阵刺痛,引得元神也疼痛起来。
  好疼不疼,这时候开始疼。
  童弦思宁静不争,教会了童殊不急不徐。童殊再紧急之时也不曾慌乱过,此时他拧着眉,千钧一发之时,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个一直忽略的念头惊起他一身冷汗——这一路而来,他似事事看透,每每要动手,却又生异变,总是被迫前行。
  这当头的巨蝠群逼得他无路可退只能往前,再如此匆促前行,更不知前路如何。
  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必须反客为主!
  童殊当即止住脚步,将琵琶剩下的两根弦扯下,挽成小网,口中念诀,那网凝着灵力急速幻大,牢牢粘在洞壁上,挡住了群蝠。来不及喘一口气,童殊回身,趁乱取了红琴背的那把五弦琵琶。
  五位女子尚未从乱中回神,等看清童殊手上握住琵琶时已来不及反击了。
  童殊抚指压在琴弦上,不料那弦线锋利,稍一用力,手指便破了。
  这显然也是对方故意所作,连他要用琴都料到了。
  但顾不上那背后的算计,童殊不作迟疑,搭指上弦,闭眼凝神,弹指劲拨,《清心曲》《醒神咒》《仙吟劝诵调》的弦律流畅而出。
  曲调时而和缓,时而激昂,其境如激流落涯万马奔腾,又如月下河边晚风拂柳,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每弹一曲,他的元神便疼痛一分。
  琵琶琴弦不仅锋利,还有暗咒,他指腹处处开裂,血流不止。但他始终不肯停下,争分夺秒将三曲奏完。
  随着弦声休止,除了红琴,另外四位女子皆慢慢镇定下来。
  童殊唇无血色,强提气息道:“可听我令?”
  四位女子愣愣互视。
  童殊勉力清嗓,喝道:“还不快醒来!”
  离她最近的何九妹猛地激灵了一下,僵硬地朝童殊走了几步。童殊再喝:“快!”
  那四人恍惚地望向他,被他一喝,讷讷地往前迈了几步,停在他跟前,神色不再凶狠,而是显出顺从臣服之态。
  虽然没全醒,但能听他的令,这便够了!
  为此童殊十指皆伤,灵力大耗,还隐隐中了暗咒气血翻滚难当,但好歹有了帮手,童殊沉下心来布阵。
  他一连下了几道命令,那四人虽然配合有限,但到底按童殊之令站定方位,只有红琴仍是僵硬地站在原地。
  童殊撕了碎布,以指血为笔,连画了几面驱妖小旗,往四位女子发上一插,又制了一面引威幡插在自己发上,这阵是驱妖阵,天蝠们被阵气一激四散飞开,童殊居于正中驱使着大家前行。
  走出几步,红琴仍是愣愣不动僵在原地,童殊叹了一口气,不能留她一人在此处。
  他解开了先前布拦网阵的弦,拿弦一头系着红琴一头系着自己,拖着红琴往前行。
  这煎熬地当口,他还有闲心自嘲地边笑边想:一代魔王竟也干起这等婆婆妈妈之事,真是落魄啊,自己此刻就像那拖家带口牵儿背女逃难的苦命家长。
  且行且拉,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最里头的洞道。
  童殊止住脚步,叫了“停”,屏息朝里听了片刻,回身面色凝重地交代道:“再往前凶险,不方便带着你们了。待听到里头有轰炸之声,等一刻钟后再进去,进去后什么都别看也别管,顺道而下,潜水可出。你们还有术未解尽,我在出口等着你们。”
  四位女子顺从地点头。
  童殊又看向红琴,红琴中术太深,听不进他说话,留在此处,随时可能攻击他人,唯有自己带着妥当些。
  便对红琴道:“你不肯醒,只能跟着我进去冒险了,你手脚还能动,遇到危险时自己长得点心,能避则避。只要我有命在,总不至于叫你没命。你若还有点神智,只求你别给我来反戈一击。”
  说完与红琴对视片刻,红琴仍是愣愣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童殊不由又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手腕上的手钏上,它还是毫无动静,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在为何叹气。又检查了一遍阵法,心念一定,拉着红琴往里走去。
  有上次伏妖的经验,找到那只蝠王不算难事,它倒挂在洞顶之上,身形足有一丈长,正在沉睡,蹼翼包着身子,露出比牛头还大的头,不出所料,这蝠头不似鼠却似狼,已近化妖。听到动静,蝠王倏地睁开了森森的眼。
  与童殊对视!
  在此之前童殊已解开与红琴连着的琴弦,且取下了红琴手上的灯,摘去灯罩,以灯蜡为符在红琴周围划了百灯咒,天蝠惧火怕光,这样能先保住红琴安全。
  再剩了一些灯蜡托在自己指尖,捻着灯芯点着火,他向往推掌,另一只手并指到耳侧,念了一个“挑灯看剑决”,指尖的灯芯闪出微芒。
  蝠王见到骤亮的芒光,目光躲闪了一下,并未后退,而是展开双翼,丈宽的翅膀展开,扇动起难闻的气流,双爪张开,直取童殊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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