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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穿越重生)——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10:15:44  作者:琉小歌
  童殊曾到过的与真人增界相匹敌的魔王境,至少他当时并不是这样的。不过,这并不能作为参考,因为魔修境界越高越是驰骋人性放纵欲望,与道修的路数截然相反。
  那么是所有道修的真人都这般吗?焉知真人,以及尚未晋上人时的洞枢真人,也这般吗?
  这个疑问刚生出,便被童殊否决了——景决不一样。
  景决除了到悟道境,还是一个到了剑修第三层境界——无锋境的剑修。
  一把剑无刃,没有锋芒,好似老虎拔了牙,画龙没点睛,与铁片无异了。
  而一个人到了无锋剑,一个人的心志便如同被磨得没了刃的剑。
  剑非剑,人非人。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无锋剑最可怕之处就在于,磨去剑刃、斩掉锋芒的正是剑修自身亲自动的手。
  一个人对自己可以无情无觉到这等地步,对旁人的生死看淡、不通人情也便是说得通了。
  却有一点童殊想不通,若是景决已冷性冷情到这等这步,之后又为何会对他念念不忘到那等地步?
  这太古怪了。
  一定有什么问题。
  他不由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自己与景决真人时期的往来,实在想不出什么浓墨重彩之事,甚至于在景决晋真人的左右那几年,他与景决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其实他们交手的机会很多,一正一邪,一道一魔,又正好是足以匹敌的境界和地拉,但凡两道之事捅到最后不可调解之时往往都要他们出面,想要连续几年没有碰面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不由想到,按照令雪楼创下的仙魔之盟,两道魁首每年一议两道争讼的规则,令雪楼在时是令雪楼与臬司仙使议;令雪楼殒落后便是童殊以魔王境接了议事权。
  只是童殊刚晋魔王的头两年,到交界之地来议事的竟然不是臬司仙使而是景行宗宗主景昭。
  虽然景昭是宗主,但于争讼一事上,臬司仙使身负臬司剑奉天执道的仙命,地位是超然于宗主的。
  当时童殊不知情,毫无所觉,现在回想起来,不由一惊——当时,就好像是,有谁刻意避免了让他们见面一般。
  这便更怪了。
  童殊将这些千头万绪逐一厘清,很快理出了一条线:
  确认了景决在古怪的这几年里与他是不相干的,那么便反推了景决自己在那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童殊一心二用,一边是哀思,一边又是对景决的担忧,他眸光沉沉,掩去的了悲痛,却掩不住几分疲惫之态。
  虽然他元神的疼痛被冉清萍止住了,但内里的残缺还在,但过度调度元神时,那种底子里的疲惫还是会袭来。
  --
  此时正有铅云遮去日头,落窗的阳光隐去,室内一暗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哀凄和阴郁。少了那点暖光,周身也冷了。
  伤怀也是徒劳?童殊不由沉沉道:“可是,死亲去友,是人都会难过的。”
  辛五深看了他一眼,大约瞧出他的不对劲,再劝:“一嗔大师说过五阴炽盛苦,酸甜苦楚累,不如心无罣碍。”
  心无罣碍?童殊自问他晋魔王走到绝情断爱那一步,也从未得过真正的解脱。
  心无罣碍,做不到的。
  人有血有肉,怎可能心如顽石?
  今日的景决,冷的叫人心惊。童殊心中叹息一声,自行将景决那冷冰冰的好意捂热,囫囵地领了对方的劝慰之情,道:“我做不到。你难道当真可以做到亲人离世,无悲无喜,不以为意?”
  景决在他身边坐下,目光落到窗外,看着铅云飞开,晖光重现,将身旁之人的周身昭暖,他淡淡道:“你知道的,我父母去世时,我尚不知事,不及有悲。”
  童殊追问:“亲朋好友离世呢?”
  景决淡淡道:“没有。”
  怎可能没有遇到过亲朋好友离世之事。觉得景决说的太过绝对,想要反驳。
  不待出声,他便悄然悟了——剑修日日在刀锋之上,是以守心为上,断情平欲,确实不该有剧烈的情绪——可是丝毫没有,却不寻常。他心中豁然开朗,道:“你说的没有,是不近亲朋,没有好友?”
  景决点头,“欲乱难平,不交朋友,少去离别苦;不添外物,减掉杂念。此皆身外之物,执着只会平添修行之艰。”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超然了。
  童殊一时无话可接,只觉今日的景决陌生的快要不认识,他心中疑问渐渐放大,恐于露馅,又不敢轻易问,正寻思间,忽听景决淡淡问道:“怎样才算难过?”
  “难过……”童殊张罗着字句答,“便似心中压着巨石,泪难自抑。”
  景决又道:“素夫人离家之时,你难过吗?”
  童殊看景决问着话,目光却无波无澜,平静到近乎麻木,他心中生起某种预感,配合着叹道:“难过。”
  “所以你日日戌时到山门,是在想等素夫人回来?”
  童殊顺着话点头。
  他这个肯定,好似一阵微风吹动湖面,景决的面上现出一丝迷茫之色,他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
  童殊直觉快要听到关键了,屏息等着。
  便听景决缓缓道:“可是,我为何没有该等之人?”
  童殊敏锐地抓住了一丝线索,问道:“你是觉得,你有该等之人?”
  “不应该吗?不是人人都有吗?”
  “大部分人是应该有的,却也不排除少数人没有。”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有的。”景决说着迷茫的话,脸上仍是平淡的毫无情绪。
  童殊已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他知道景决古怪在哪了——今天的景决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同时失去的还有对“陆殊”的记忆。
  不,不够准确。
  准确的说,是失去了悲与喜。
  童殊心头一凛,尽管知道问了会露馅,童殊还是忍不住问道:“慎微,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四。”景决不解地望向他,“你怎会不知?”
  童殊只道一时忘了,胡乱了应付了过去。
  心中却阵阵下沉。
  童殊没有再说什么,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入口茶已凉透,沿喉而下浸到肺腑,全身皆凉,结论已经很确定——景决在晋真人时,曾出过事。
  那件事非常凶险,甚至有性命之攸,本该暂停境界提升的过程,却不知是不能、还是不肯,用了一种非常惨痛的方法强行晋了境界。
  留下的后遗症便是现在这般,衰喜全无。
  这件事情压下,这犹如在童殊的伤口上添了新伤,在心头的巨石上再压巨石,心中阵阵闷痛。
  童殊一时不知该如何思考,只凝目望着杯中茶水,看那水中茶叶浮浮沉沉,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他稍运了灵力将叶子沉到杯底,好似也将满腹的衰思与难过封在心间。
  他现在,并没有余地去难过。
  他得看顾好景决,还得去寻一嗔大师……的舍利塔。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景决。
  有没有发现每一天回溯的景决都很不一样?景决二十四岁的这个迷底会在这个副本就给大家交待掉,不会让大家等很久。
 
 
第83章 情空
  正沉呤间, 忽听窗下传来一阵喧闹,稀里哗啦的有东西翻倒, 女人的叫骂声响起:“哪个不长眼的, 撞了我的铺子!”
  一道稍显稚嫩的少年的声音赔罪道:“小僧罪过,小僧罪过。”
  童殊放下水杯,探窗往下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名身穿灰色僧袍的小沙弥指指点点, 其中一位中年妇女正对小沙弥破口大骂。
  小沙弥双手合十, 一脸恳切,不住欠身, 道歉不止。
  那女人要他赔钱, 小沙弥拿不出钱,赧色更重,只不住地欠身道歉。
  摩挲间有一红绳吊坠自他衣中滑出。
  那女人见着是块通体翠绿的玉佩,不由两眼放光,口称“还敢说没钱, 这不是钱”,便拿手来扯。
  红绳结实地勒着小沙弥脖子,玉佩被拉扯在女人手中, 迎着阳光, 正面一朵金边酒醉芙蓉栩栩如生。
  童殊目光一闪, 飞身跃了下去。
  一手捞上那枚玉佩,一手托着小沙弥起身,童殊动作行云流水, 面上转成笑脸面对女人道:“他弄坏你铺子多少物什,我替他赔。”
  女人见来人杏目剑眉,面带笑容,清贵温和,便狮子大开口:“十两银子。”
  童殊满口答应,摸摸口袋,空空如野,无奈地勾起笑,下意思想转身找景决,一只素白的手穿过他眼前递去了一锭银子。
  童殊不用看也知道是景决跟着出来了。
  女人见又来了一个男子,这男子一身高高在上的贵气,面容清俊却隐有杀伐之气,做生意的人惯会看人,她生怕惹了哪个名门公子,心中忐忑,一个字不敢多说的罢了。
  童殊手上还捏着那枚玉佩,以致小沙弥只能被迫弓着背贴着离他很近的地方。
  小沙弥见童殊还拿着玉佩在看,也不好直接扯回,只这么近的距离,低着憋红的脸,尴尬地道:“施主,您请先放手。”
  童殊这才回过神来一松手。
  那玉佩随着红绳的牵引跌回情空小沙弥胸前,他手忙脚乱地拿衣袖揩净了,塞进衣领里。这才分出神来对童殊一拜道:“谢谢施主施救。”
  童殊扶起小沙弥,迎面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却在见着脸时微微一滞。
  这张脸,有五分熟悉。
  小沙弥惊魂未定,七手八脚了整理着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僧服,狼狈而认真地应话道:“情空。”
  看着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居然是空字辈的弟子,童殊微微讶异,心想:这小沙弥还算是他半个师弟。
  他不由观察起小沙弥来,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年纪,他目光自情空眉眼处寸寸移过,再结合那枚金边酒醉芙蓉,他心中已有定论:“敢问情空大师,傅谨是你何人?”
  “他是我兄长。”情空没多想便答了,待话落音,想到什么,又连声说了几声罪过道,“出家人已断尘缘,小僧与颜回居士已无关系。”
  原来是傅谨的弟弟。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傅谨哪来的这么小的弟弟,他记得傅涯早年便得了怪症,常年幽闭家中,都说是治不好了。难道是后来竟是治好了,又生了一个小儿子?
  正思忖间,一队人叫唤着“情空”的名字搜寻而来。
  情空闻言仰头大声应话。
  那队人便急步寻了过来。
  来人是一行穿白衣僧袍的净衣系弟子,皆是燃三个戒疤的小沙弥,一个个脸有愠色,颇不耐烦,领头的劈头训道:“就说了不带你出来,一转头就不见你人影,害我们一通好找。”
  情空唯唯诺诺道歉。
  那小僧犹觉不解气,仍是一通数落。
  童殊微戚起眉,心想情空小和尚好歹是空字辈,就算年纪小入门晚,但空字辈是弟子中最高辈的,怎随意一个小沙弥就敢对他训话了。他正要开口替情空理论,忽有一人赶至,拨开人群唤道:“小师弟?”
  情空经了一团麻烦事也没露过怯,此时也听到这人的呼唤,眼眶一红,藏着的委屈与惊惶便自然而然流出几分,道:“小师兄。”
  来人是一位青年,头燃九枚戒疤,身装灰衣僧袍,面色不善地拨开那几位白袍沙弥,大手将情空拉进身前,作出了护卫的姿态。
  他一来,那几位净衣系弟子便都不作声了,领头的找了个缘由领着人避着走了。
  那九戒僧人冷眼瞧他们的落荒之态,轻哼了声,情空大约怕青年出手,拉住青年将童殊施救之事告知,待对方压着性子听他说完,便也过了气头。
  那青年听罢躬行来谢童殊:“小僧念空,谢过施主。”
  并递了一枚折成三角的黄纸平安符道,“出家人没有钱米,只能以此代谢。施主若有用得着小僧之处,差人送此符来,小僧必当竭尽全力。”
  他神色匆忙,说完便称有事,急急拉着情空走了。
  这倒有趣了,今日见着这些甘苦寺弟子,穿着白净的僧人不如穿灰袍的心思干净;九戒僧人佛性反倒不如三戒的小沙弥,一身江湖气。
  而在闹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净衣系弟子尚且敢如此横加漫骂,内里不知如何作威作福。
  童殊只偶然瞥见一角,便是净的不净,佛的不佛,心中一凉:那甘苦寺内更不知如何颠倒混乱黑白不分了。
  童殊看着他们一一走远,布开神识心思听他们说话。
  那念空急拉着情空道:“寺里传素衣系弟子集合,我遍寻你不着,一想准是被那帮人哄骗走了,此番回去要晚,又要挨罚了。”
  情空道:“小师兄,真是过意不过,害你跑一趟……”
  念空道:“你跟我过意不去什么?!那几位净衣弟子没安好心,趁我不在,把你骗出来,你以后万万不可再信他们了。”
  另一边那几位净衣弟子交头接耳。
  “那念空修为不错,脑子却不好使,谁都不理的情空,他当个宝似的。”
  “呵,许是看情空颇有几分颜色,整日的小师兄小师弟的,嘿……罪过罪过。”
  “出家人色即是空,而且他们还是素衣系,奉行五戒,不至于罢。”
  “谁知道呢。”
  “我看那情空根本不是什么颜回尊的亲弟弟。听说颜回尊父亲重病卧床几十年,突然一个侍疾的婢女说怀了孩子,谁知道是谁的种。”
  “我也觉得不是颜回尊的亲弟弟,否则就那么一个弟弟,哪肯送作出家人。”
  “而且颜回尊一直未成家,他膝下无子,长兄如父,若真得了一个幼弟,又怎会舍利没断奶便送作出家。”
  “其实还是颜回尊留了情面,没有彻查道破情空的身世,而是送作出家,断掉尘缘,以此剪断情空与傅氏的关系,也算给情空还留了点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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