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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刃与玫瑰(近代现代)——无花果子

时间:2020-11-30 09:33:07  作者:无花果子
  他们打了半天哑谜,扎尔斯大部分都没听明白,却感觉到埃德温和瓦格纳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结合他们的对话……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
  他迟疑着说。
  “准确地说,是你自己一个人去。”
  埃德温帮他补完了整句话,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守林人叹了口气,接过他的话头为扎尔斯解释:“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成为守林人必要的条件——你别看我现在这样,也曾经是他描述中那样的人——只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人,才能做到拿着钥匙穿过那片森林,到达写信的那个人被困的位置。”
  “‘不归之森’的中心,守林人的圣地。”埃德温说。
  “他不去是对的,”守林人还是不待见埃德温,但已经承认了他的决定,“如果是他拿着钥匙走进去,可能走不到一半就会消失在森林里——森林的意志不会承认他,毕竟他没有任何值得夸赞的美好品质。”
  扎尔斯下意识想替埃德温说话,却看见埃德温在对面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只好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实说,你们说我有什么美好品质,什么成为守林人必要的条件,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他把那张沾满墨迹的纸片放在桌子上,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埃德温和瓦格纳,“我还没有尝试过独自走进一个充满未知的地方,就像埃德温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我也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很可能遇见什么东西就失去勇气,放弃救助被困的人……”
  守林人想说什么,却发现埃德温一直没动,嘴角还噙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又疑惑地坐了回去,等待扎尔斯的下文。
  “但如果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努力去尝试。”扎尔斯说。
  他没有什么过人天赋和丰富经验,甚至只是个新手菜鸟,要无惊无险地解决问题几乎完全不可能。但埃德温临行前才决定带上他,说明他原本是打算自己来借钥匙的,甚至有可能准备由自己进入“不归之森”,去救那个被困的人。
  按照守林人的说法,埃德温并不具备在森林里不会迷失的品质,如果贸然独自进入,很可能会在森林里迷路,最终像被困的人一样,在里面再也没办法离开。扎尔斯当然不希望让这样的事有可能发生,如果有成功的可能性,他愿意自己去尝试。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冲动,但他还没见过埃德温失败,也不想让他失败。既然守林人同意他有这样的潜力,那由他来试试看也不错。
  反正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埃德温一定会来救他。如果是埃德温在森林里出了事,他能起到的作用反而微小得几乎能够忽略,在这样的前提下,扎尔斯相信无论是谁都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让我试试吧。”他再次重复道。
 
 
第35章 
  严格说来,这件事也不是扎尔斯想试就能试,埃德温并不打算让他直接进“不归之森”,因为里面实在艰险莫测,扎尔斯贸然进入可能会出大问题。
  所以从守林人那里借来了钥匙,他也没有立刻和扎尔斯一起回179号,而是选择先去另一个地方。
  扎尔斯念了几遍他说的地址,疑惑道:“你去监狱干什么?”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天还黑着,而埃德温报出的监狱地址他去过,以前他从学校过去坐公车要三个多小时,而现在从森林公园开车过去也至少要两个小时,等他们到了,天也该亮了。
  “找一个人。”埃德温破天荒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也许是为了方便和他说话,“那人在监狱服刑,短时间内出不来,只能我们去找他。”
  扎尔斯想问是什么人,又觉得另一件事更重要:“你该系安全带了。”
  埃德温语气疑惑:“什么安全带?”
  扎尔斯:“……”
  原来这位先生坐了这么久的汽车后座,却从来不系安全带?
  他忽然觉得,虽然埃德温战斗力很强而且不是人,但他在人类社会生存,所以很需要一堂生动的交通安全教育课。
  小学生通识课堂里会有的那种。
  他无奈地解开自己已经系好的安全带,越过埃德温的身体去拉他那一侧的安全带,把它好好地系上,听见“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后解释道:“这是保护乘车人安全的措施之一,不系安全带的话,如果出了车祸可能会整个人飞出去。”
  “可我当然不会飞出去。”埃德温淡定地反驳他的观点。
  扎尔斯顿了顿,继续道:“交警发现你没系安全带,会罚款的。”
  他放弃了继续对埃德温进行交通安全教育,一边设置导航,一边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件事情。
  “这音箱好像再也没把我关在车里过。“他轻轻拍了拍那略显老旧的音箱,它正兢兢业业地播放着埃德温喜欢的钢琴曲,完全不像以前把他关在车里过,“它是坏掉了吗?”
  埃德温看了一眼那音箱,不以为意地说:“欺软怕硬而已,其他人从来没被它捉弄过,是以前你太弱了。”
  “……”
  虽然确实是实话,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就无端多了几分嫌弃的意思。
  扎尔斯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之前这么弱,是不是给埃德温添了不少麻烦,毕竟连一个车载音响都敢欺负他,还得靠埃德温来救,现在虽然好像没再被欺负,但也应该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低着头没说话,埃德温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太对的内容,愣了一下,突然改口道:“我是说,你这段时间的进步很大。”
  他这么说,扎尔斯回过神来也愣了愣,然后才说:“其实我没有在意这个。”
  埃德温微一点头,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除了音箱里播放的曲子以外只听得见发动机传来的一点声音,扎尔斯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闭上嘴,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音箱除了播钢琴曲也没发出别的声音,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天边亮了起来,车在监狱门口的停车场里停下,埃德温才开口说:“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记得说。”
  “……嗯?”
  正在拧钥匙熄火的扎尔斯愣了愣,他却已经自己开门下车去了。扎尔斯从窗口往外看,发现埃德温径直朝登记处走去,伸手敲了敲还亮着灯的值班室窗户,等里面的看守打开交流用的窗户,他才开口说了什么,指指扎尔斯所在的方向,然后在登记簿上写字。
  扎尔斯连忙把车钥匙拔出来,锁好车跟上了他的脚步,一起走进打开的小门里。
  他想说些什么,可能是谢谢埃德温,也可能是问他们要去找的是什么样的人,但思前想后,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埃德温一起进了约克市监狱的接待大厅。
  看守已经把他们登记的信息传到了里面,负责联络的狱警坐在接待处里,先是确认了他们俩的身份证件,然后才例行公事地问:“欧文先生和德雷克先生,两位是要探视薛斯汀·芬吗?”
  扎尔斯压根不知道他们要探视谁,扭头去看埃德温,等他开口回答。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薛斯汀·芬这个名字有点说不清来源的耳熟。
  他想了片刻,等埃德温和对方交流完毕,才突然想起这个名字他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是他在学校上的案件分析课,薛斯汀·芬是三年前一桩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约克市流窜期间至少杀了五个人,死者的尸体全都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要靠DNA鉴定才能判定身份。能够抓住芬也是因为他在现场留下了没有清理干净的痕迹和DNA,这个案件发生时扎尔斯还在上高中,但直到他上大学一年级,芬才被抓捕归案。
  凶手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案件的侦查在他归案后很快顺利结束。这个案子在约克市引起了大片民众恐慌,庭审的时候有很多人等在法庭外,想要得到一个结果——最终芬被判处终身监禁,至今仍然被关押在监狱里。
  扎尔斯还记得,他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崇拜者,在他入狱后仍然想方设法要去监狱里探望他,采访他。这种畸形的崇拜当时被他们的老师特地挑出来讲,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那些人当时都没有获准进监狱里探视,被安保设施拦在了门外,监狱不允许这些“不稳定因素”进入探望危险的连环杀手,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要探望芬?”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可是他不是……”
  不允许探视吗?
  “我们身份特殊,当然也有特殊的资格。”埃德温不动声色道,“而且薛斯汀·芬原本就是驱魔人协会的人。”
  说话间,他们恰好转到一个监控死角,这段路只有短短半米,埃德温却像是故意似的放慢了脚步,利用这段短暂的空隙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另有其人,只是案件的社会影响太大,必须有一个凶手被审判,所以才选了他。”
  扎尔斯:“……这样的吗?”
  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在监狱里说这个真的好吗?
  为什么就不能在车里告诉他,非得到这里了才慢过头地抛出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埃德温却说:“我以为你已经看过约克市所有登记在案的驱魔人名单。”
  ……原来如此。
  扎尔斯确实看了一段时间驱魔人档案,但没有全部看完——他只看了仍然在活动的以及他觉得有必要了解的部分,却忽略了已经停职的一些人。
  想来薛斯汀·芬的档案就被归类在了那一部分里面,才会被他忽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边走边问埃德温,刻意压低声音,没让走在三四步以外的领路狱警听见,“我只是听过那起案件,没见过他本人。”
  “不是什么好人,”埃德温随口道,“路上遇见记得绕着走。”
  扎尔斯原本以为他只是打个比方,没想到一段时间后,自己还真会在路上遇见这个危险的“连环杀人犯”。
  至少现在,他只把薛斯汀·芬这个名字当作他们要找来帮忙的对象,进了探视室后,也配合埃德温装作沉默寡言的助手,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然后他听见埃德温语出惊人:“好久不见,想不想越狱?”
 
 
第36章 
  “好久不见,想不想越狱?”
  扎尔斯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发现站在门口的狱警没有反应,好像什么也没听到,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听埃德温怎么说。
  “我需要从你这里借件东西,只要你愿意交出来,就可以得到一次越狱的机会。”
  堪称诱人的条件,但薛斯汀·芬看起来并不买账。他隔着玻璃盯着埃德温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砰”一声拍在玻璃上。
  他力气很大,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连狱警都抬头看过来,警告式地举起了手里的电棍。被严厉警告过,薛斯汀·芬这才不甘不愿地把自己摔到扶手椅上,冷笑道:“真稀奇,这帮狗杂种居然没跳起来把你抓住,绑到电椅上去坐一坐。”
  “他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埃德温面不改色地和他对视,“或者说,他以为我在说别的东西。”
  能做到这种事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薛斯汀了然地挑起眉头:“原来是驱魔人协会的大人?怎么,让我顶罪良心不安吗?还是说,你们终于抓住了真正的凶手?”
  知道狱警听不见,他才放心大胆地开始说这些话,扎尔斯发现了这一点,心里明白这人大约一直为驱魔人协会保守秘密,并没有让普通人得知连环杀人案的真相——如果真是被当作弃子推出来顶罪的,那这可太高尚了。
  “我不隶属于驱魔人协会,准确来说,和他们算是合作关系。”埃德温也没打算替驱魔人协会承担责任,立刻跟他们撇清关系不说,还抛出了更加诱人的条件,“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保证让你以后不受驱魔人协会管束,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年轻英俊,看起来像个训练有素的骗子,即使说出这么一番漂亮话来,薛斯汀仍然不相信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一直被他这么反驳,埃德温多少有点不高兴——面前不是什么无辜民众也不是什么老弱妇孺,他的温和友善实在很有限——正想丢出一句“我没有必要证明”,扎尔斯已经抢先一步问对方:“他要借什么,你心里有数吗?”
  薛斯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可疑的犹豫。
  用不着他回答,扎尔斯已经知道了答案,继续问:“现在它在你身上吗?”
  薛斯汀连眉毛都竖了起来:“我可没有答应过要借什么给你们。”
  “好,所以你随身带着那件东西。”扎尔斯无视了他虚弱的谎言,对自己的问题下了定论,“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接受我们的邀请,离开这座监狱。”
  “……”薛斯汀硬着头皮道,“那又怎么样?你们别想硬抢,行不通的。”
  “我们向来奉行温和的作风,”扎尔斯附和道,而后话锋一转,“但对象难以沟通的情况下自然除外。”
  埃德温配合地用指骨在桌子上敲了敲,两秒以后,把他们隔在两侧的防弹玻璃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不是碎了,也不是融化或者别的什么,是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薛斯汀原本仗着在会见室里,旁边还有狱警在守着,隔了层玻璃他们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还算有恃无恐,现在玻璃没了,狱警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对他们这一圈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还坐在那里发呆……
  他终于开始有点信了。
  “你们到底是谁?”他问。
  “埃德温·欧文,”埃德温做了个非常简洁的自我介绍,又看了旁边的扎尔斯一眼,“这是我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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