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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刃与玫瑰(近代现代)——无花果子

时间:2020-11-30 09:33:07  作者:无花果子
  “刚才的事”是指什么事?他慢半拍地想。
  把前面几个小时里他和埃德温的对话走马灯似的在脑海过了一遍,扎尔斯才难以置信地捕捉到可能的答案。
  他看着门下漏出的那一线昏黄的灯光,隔着一扇门板,突然觉得自己比刚才还像是在做梦。
  “不用怀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直到埃德温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扎尔斯才突地回过神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埃尔文斯正在楼下跟缪恩聊天,桌上放了盘刚烤好的小饼干,还散发着带着芝麻香味的热气。
  “来尝尝,汉娜研究的新品。”埃尔文斯把装饼干的碟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华人超市买的白……芝麻?是这么说吗,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扎尔斯惊魂未定地在沙发上坐下,甚至忘了向他问好,接过递来的杯子灌了两大口茶,又忍不住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这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听到的话应该是真的,埃德温好像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拿了块饼干,吃进嘴里都没品出什么味道,味同嚼蜡地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问旁边的埃尔文斯:“你觉得埃德温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嗯?他说什么了?”埃尔文斯困惑地看他一眼,用太阳就是从东边升起般笃定的语气说,“亚伯平时很无趣的,认识他这么久,我好像从来没见他开过玩笑。”
  扎尔斯:“……”
  要不是才刚过去没几分钟,他又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也许是他的脸色太难看,埃尔文斯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他艰难地摆了摆手,说,“饼干不错,不过我不太饿,晚上吃点这个就好了。”
  扎尔斯端着饼干和缪恩倒给他的茶,正准备上楼去思考人生,就听见门外传来有点耳熟的喇叭声,顺路过去开门,发现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格兰特。
  “有什么好吃的?给我来点。”格兰特把车停在门口,进门时很不见外地顺手从他的盘子上拿了块饼干,“连续开了好几个小时车,一路上什么也没吃,快饿死了。”
  他嚼着饼干大步走进门,穿过门廊进了起居室,虽然人不少,却没得到什么好的待遇。扎尔斯明显不在状态,缪恩不愿意搭理他,只有埃尔文斯礼貌地笑了笑:“汉娜烤的饼干还剩一些,要尝尝吗?”
  格兰特奇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怎么扎尔斯魂不守舍的,都没空给我甩脸色了。”
  是个好问题,可惜埃尔文斯和缪恩都不知道答案。扎尔斯开了门就抱着盘子走神,连饼干被格兰特拿走一半都没发现,直到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忽然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怎么一直在走神,”格兰特站在他面前,一脸疑惑地收回自己的手,“埃德温呢?我有事要找他。”
  提到埃德温,扎尔斯的脸就迅速可疑地变红:“我……他应该在楼上,但你问我干什么?”
  格兰特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他们说你跟埃德温谈事情刚出来,我的事你也知道,不就顺便问问吗?”
  扎尔斯这才勉强把自己脱缰的思绪拉扯回正轨,拍拍脸清醒了一下,正色道:“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你有事直接去敲门就好了。”
  “不用了。”埃德温站在楼梯上说。
  谁也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有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埃尔文斯习惯成自然,弯腰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自己平时的专属位置。
  埃德温越过原地石化的扎尔斯在沙发上坐下,神态自若地开口:“有什么事就说吧。”
  “都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又到休眠期了呢。”格兰特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眼前的是本人还是冒牌货,然后才说,“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差不多该是时候兑现了。”
  格兰特之前和埃德温的约定他们都还记着,如果事情没有很大的进展,他应该是不会过来的。既然要说正事了,扎尔斯连忙调整状态,抢先一步问他:“你想到办法潜入昂萨斯特的领地了?”
  反正这一屋子人谁也不会出去泄密,格兰特并不隐瞒什么:“弗莱沙的白衣,我找到了。”
  扎尔斯愣了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埃德温。
  这里只有他知道弗莱沙和埃德温之间的关系,连埃尔文斯也不知情,更别提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的格兰特了。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殷切,又也可能是他和埃德温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埃尔文斯敏锐地察觉了异常,开口道:“怎么回事?”
  “没什——”
  “你在哪里找到的?”
  扎尔斯和埃德温几乎同时开口,只是后者的问题比前者的否认稍长,听起来像是埃德温打断了他的话。扎尔斯心虚地偷瞄埃德温一眼,想到对方能读心,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忍不住又转移了视线。
  格兰特目睹了他们可疑的互动全程,直觉这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眼下他的事情更重要,于是很没有好奇心地压下自己心里的疑惑,回答了埃德温的问题:“一个叫夏诺尔的小地方,离这里大约五小时车程。东西被普通人类收藏着,说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我花了点钱才买下来。”
  这地名扎尔斯还有印象,距离遗迹很近,开车应该只需要半小时左右。如果格兰特是在这么近的地方找到了弗莱沙的东西,是真货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拿来看看。”
  沉吟片刻后,埃德温说。
 
 
第67章 (下)
  虽然弗莱沙在地狱的各种传说中被称为“白衣使者”,但这并不是他原本的称号,仅仅是因为那件能抵御黑炎的披风而这样称呼他。那件披风是弗莱沙亲手制作,钉入了他灵魂里的本源力量,又经过白地最深处的冰雪洗涤,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所以才能和地狱君主的黑炎抗衡。可惜披风随着他的失踪也一同不知去向,只流传下了名声,却一直没有人能找到。
  许多年后,埃尔文斯从瑟坦那的藏书里读到了它的制作原理,觉得很感兴趣,这才仿造了几个力量远不及原件的小玩意。但他胆子不大也没什么野心,和被用作灵魂武器的白衣不同,几个吊坠里只灌注了一点不痛不痒的力量,顶多能当个护身符用用,还不是永久性的。再后来,其中一个吊坠机缘巧合下被扎尔斯带进了森林,又救出了他。
  作为尝试仿制过这东西好几次的工匠,埃尔文斯几乎在格兰特刚把披风拿出来的瞬间就确定这是真货,但还没等他开口要过来仔细检查,埃德温就先一步下了结论:“是真的。”
  埃尔文斯怔了怔,下意识想问他怎么这么肯定,但对面的扎尔斯拼命给他使眼色,于是他很识趣地把这个问题又咽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格兰特没他这么旺盛的好奇心,并不在意细节问题,直入主题道:“之前你答应过的,只要我能找到这东西,你就能带我潜入地狱,去昂萨斯特的领地。”
  “我不是这么说的,你可能记错了。”埃德温淡淡道,“我只是同意再开一次‘门’,别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
  格兰特正要发火,他又慢悠悠地补充道:“而且这东西你用不了,在你手里,它只是一块毫无作用的破布而已。”
  “什么?”格兰特愣了愣,“可是我明明能用——”
  “薛斯汀·芬曾经拥有的那个吊坠只是它的仿制品,制作者就在这里,你可以问问他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埃德温并不伸手去拿那件披风,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边说边朝埃尔文斯摊开手,“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试试。”
  埃尔文斯会意地往他掌心里放了个吊坠,坐在旁边的扎尔斯看了一眼,从使用痕迹上看,应该就是之前他们从薛斯汀手里要来的那一枚。
  从“不归之森”回来以后,吊坠就被收走了,扎尔斯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埃德温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还给了埃尔文斯。埃德温把吊坠抛给格兰特,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试用”这两件东西,扎尔斯见他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才勉强放下心来,把注意力集中在格兰特身上。
  和名为斗篷实际上却是吊坠的仿制品不同,所谓弗莱沙的白衣并没有那么多美观的小设计,其实只是一件半透明的、貌不惊人的披风。如果没有事先听说它是什么,扎尔斯或许会将它当作一件普通雨衣,但当格兰特催动附着在它上面的力量时,虽然白衣给了他回应,却并没有为他所用,只是从一件普普通通的披风变成了布料上隐约有光流动的披风。
  看起来倒是很漂亮,有点像电影里的隐形衣。扎尔斯默默地想。
  “怎么会这样?”又尝试过“猎人的斗篷”能正常使用后,格兰特忍不住问。
  “弗莱沙的白衣是以他的力量本源分割制成的,可以说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只承认属于他的力量。”既然被埃德温指派了解说任务,埃尔文斯尽职尽责地为他讲解两者之间的区别,“简单地说,就是只有弗莱沙本人或他的血缘者能够驾驭这件披风,你不具备能使用它的力量。”
  “资料上可从来没有提及这点,”格兰特皱起眉头,“如果不能用,那我浪费时间去找它岂不是……”
  埃尔文斯不着痕迹地瞥了埃德温一眼,见后者没什么反应,便也当作无事发生,继续以旁观者的身份喝茶。
  辛苦找来的道具却不能使用,格兰特也不知该感慨自己的时间精力都打了水漂,还是该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看着坐在对面,老神在在地喝着咖啡的埃德温,心里有点恼火于对方没有提前告诉他,却不得不继续求助于埃德温:“你必须帮我这一次,作为给你帮忙的报酬。”
  如果连地狱的大门都进不去,那他的救援计划甚至无法开始,更别谈成功了。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埃德温说,“但我做不了主,你得去找别人,求他用这东西把你带进地狱。”
  格兰特觉得他在说什么梦话:“弗莱沙已经消失几百年了,连他的白衣都丢在一个破落农家里,我上哪去找他来带我下地狱?”
  简直是天方夜谭。
  埃德温挑了挑眉,探身从他腿上拿走那件恢复如常的披风,然后把它丢在看热闹的扎尔斯怀里:“试试。”
  扎尔斯愣了愣,像个课堂上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旁听生,傻乎乎地拿起披风:“……怎么试?”
  如果需要弗莱沙的血亲或者同源力量,那怎么说也应该是埃德温自己来才对,突然让他来试试,扎尔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之前怎么用艾文仿制的小玩意,就怎么用它。”埃德温说。
  扎尔斯迟疑着把它披在肩上,按照埃德温的说法去做,身上的披风又像刚才一样开始若有若无地发光,随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上面流动的光斑亮了一下,很快消失在了衣料上。他以为自己也像格兰特一样失败了,坐在旁边的埃尔文斯却诧异地直起身来,把端在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朝他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很快碰到了扎尔斯,既没有像穿过空气一样穿透他的身体,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很普通地碰到了他,之后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埃尔文斯抓住了他被披风盖住的右臂,在扎尔斯的手臂上画了个符号,下一秒,他身上燃起浅红色半透明的火焰,沿着手臂一路蔓延到扎尔斯的身上,燃烧得更加热烈。
  有点像是昂萨斯特在神庙里燃起的黑焰,却又不太一样,温和地舔舐着扎尔斯的皮肤,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确实奏效了。”
  埃尔文斯收回手,低声说道。
  火焰在他的手离开时倏然消失,速度快得像没有出现过,扎尔斯解除了披风的效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又是怎么回事?”
  “弗莱沙的这件灵魂武器和我做的有点不一样,当时我还小,理解不够透彻。”对象是扎尔斯,埃尔文斯显得好说话许多,解说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当时我以为它的作用是‘伪装’,所以做出来的仿品也是这个思路。直到刚才看到它的时候才知道我从头就错了,并不是我以为的‘伪装’,其实它应该是‘同化’才对。”
 
 
第68章 (上)
  “所以这算是一个种族检测?但我不是恶魔,充其量只算一个有点关系的人类。”扎尔斯问。
  “你理解得不错,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埃尔文斯微微颔首,“严格说来,它算是一种防卫法术,地狱的所有入口都设有法阵,如果入侵者不满足条件,就会被拒之门外。”
  在弗莱沙出使地狱的传说中,地狱君主施放的那片黑色火海其实就是大法术的具现化,而他之所以能平安无事地穿越火海,就是因为披风具有“同化”的能力。严格说来,这算是一种幻术,只是骗过了认知,而没有改变事物的实质,但它又足够强大,连地狱君主都能骗过,直到弗莱沙走到他的王座之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无数眼睛都上当了。
  据瑟坦那所说,在他们跟随赫尔莱特离开白地之前,弗莱沙的灵魂武器还没有成形,应该是那之后才决定做成披风的。得知这一点后,连他也不得不感慨,弗莱沙有勇气把自己的本源力量用来做这样一件“武器”,可以说是孤注一掷要到地狱来。
  “所以为什么他行我不行?”格兰特百思不得其解。
  埃尔文斯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埃德温的契约者?”
  因为有外人在,他很周到地称呼埃德温的假名。
  格兰特反射性地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什么,扭头去看扎尔斯:“契约?”
  “……出了点意外,总之就是这样。”扎尔斯摸摸鼻子,肯定了埃尔文斯的说法。
  “和那个没关系。”实在听不下去,埃德温加入了他们一片混乱的对话,“他小时候接触过弗莱沙的陨盒,得到了残留在里面的一点力量,所以这件披风才会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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