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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暴君谈恋爱(穿越重生)——锄禾丨

时间:2020-12-02 20:17:28  作者:锄禾丨
  “陆相得了谢渊出宫的消息,就去了影阁买了一批死士。”傅亦初顿了顿,又道,“要杀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谢渊一人,原本我们的人看到了林敬辞撩开帘子坐在左侧,谢渊坐在右侧,那箭是冲着谢渊去的,谁成想对着谢渊射出的箭,偏偏射中了林敬辞。”
  谢戎紧抿着唇,手心里至始至终都紧握着那枚玉珏。
  陆相买了死士刺杀谢渊,可想而知这一箭是断然没有留有余地的。而这一箭射中了林敬辞……
  林父进宫真的是去见最后一面的?
  谢戎心中一慌,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对傅亦初冷冷道:“你既然知情,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哈哈哈!”傅亦初大笑几声,讥讽道:“通知你去救人吗?”
  傅亦初面露嘲讽之色,冷声道:“如果陆相得手,谢渊重伤,我们动些手脚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死了!你就是下一任名正言顺的王君!他若没死,一切罪名自有陆政徳这个老狐狸去顶去认!你有什么损失?”
  谢戎哑口无言。
  “之前私盐的事情被谢渊察觉,如今买卖人口走的全都是陆相的人脉,上的也都是相府的帐,”傅亦初缓步走回亭中坐下,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什么也查不到你的头上。”
  谢戎抬手轻轻捏了捏眉间,蹙着眉道:“眼下刺杀败露,陆政徳不会这么简单就认罪伏法。”
  “这几个月来,坊间流言越传越离谱,依附陆相的官员为明哲保身,与陆相来往少了许多,”傅亦初给谢戎倒了杯茶水,示意他坐下,道,“我们收买的也差不多了。如今陆相一朝倒台,这些人只能依附你。纵然谢渊心知肚明,朝中一半的人支持你,他一时半会难以抓到把柄,也难动你。”
  “事已至此,”谢戎深深看了傅亦初一眼,道,“不必多言。”
  谢戎站起身将那杯茶水推回傅亦初面前,理了理衣衫抬腿便要离开。
  傅亦初胸口小小起伏了几下,在谢戎身后道,“还有,虎符不在宫中,在林风眠手里。”
  谢戎脚步不停,“知道了。”
  陆政徳刺杀谢渊却没有告知他一声,擅自动了手,若成了倒也罢了,偏生他瞎了眼的伤了林敬辞。如今林敬辞生死难卜,命悬一线,他难以想象没有武功傍身的林敬辞的伤究竟有多凶险。
  谢戎眸中全然布满了冷意,指尖紧紧裹着玉珏扣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指甲痕迹。
  墙倒众人推。
  他也要去给自己的岳父大人添一把助燃的干柴了。
  -
  林风眠守在床头,一宿没合过眼。
  林敬辞拔了箭没多久就发起高热来,林风眠拿着冷帕子不停的给他擦身冷额,天色蒙蒙亮时,高热才渐渐退了下去。
  林风眠提心吊胆的,反复摸了几回林敬辞额头,确认退了高热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谢渊端着粥推门而入,对着林风眠道:“先生吃一点吧。”
  林风眠一心系在儿子身上,哪里吃的下去一饭一米,便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要用些东西,才有精神照顾敬辞,”谢渊走过去扶着林风眠,将他扶到桌前坐下,“敬辞醒来看见您这样憔悴,也会心疼您的。”
  林风眠食不下咽,坐在桌前拿着手中的勺子搅和着面前的粥。
  谢渊虽然匆匆换了衣服,但是身上的血腥气浓重的消散不去。林风眠抬眼看他,问道:“陛下也是一夜不曾休息吧。”
  “是。”谢渊抿了抿唇,撤身离的远了一些,轻声回道:“朕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林敬辞眼下受的痛苦,他要让这些人百倍千倍的尝回去。
  林风眠偏头瞧了沉睡的林敬辞一眼,垂下头半敛了眸子,少见的没有劝谢渊收敛些暴虐之意,轻声道:“去做吧。”
  谢渊:老婆还没醒……
  林林(呼呼大睡zzz)
  (明天搞陆相了,算是个小高潮吧QAQ)
 
 
第99章 
  刺杀的消息并未公告,就在林敬辞昏迷的第二日,谢渊上了早朝,特意“请”了陆相上朝。
  谢戎一袭官袍立在右侧下首,行过大礼便起身出列,“陛下,臣弟有事请奏。”
  谢渊周身气场冰冻千里,冷冷扫了一眼,挥了挥手准了。
  谢戎神色愤怒,道:“臣弟先前还上奏告知陛下,王妃有孕的大喜之事。昨天王太医请过平安脉,王妃有些不太舒服,臣弟便去请了京城中有名的大夫来看,哪知大夫告知臣弟,王妃已满五月却胎像不稳有小产迹象。”
  话音刚落,便听见周围议论声纷起。
  “成王殿下大婚不过才将近三月吧?”
  “难不成是赐婚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
  “这也不能随意断言王妃怀的是不是正统血脉吧?”
  ……
  谢渊敛了眉眼,谢戎这件事情结结实实的摆了陆相一道,他乐见其成,由着谢戎上奏。
  谢戎故意惹的满朝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神色难堪道:“臣弟心中有疑,仔细推算了下日子……王妃腹中怀的并非臣弟血脉!”
  “你血口喷人!”陆政徳出列指着谢戎的鼻子骂道:“提亲时是你说小女已有身孕,去求了陛下赐婚的!”
  谢戎不慌不忙回道:“是,那时婉宁告诉我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我便向陛下求亲,给婉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可如今推算,这个孩儿早在之前便怀上了。”
  谢渊看着下方闹剧,嗤笑一声。
  谢戎推开陆政徳指着自己的手,从怀中拿出许多封书信来,陆政徳看的眼皮子直跳。
  谢戎将书信展开,给众朝臣看了看,道:“这是我昨天从王妃房中搜出来的书信,上面写着,要陆相善待自己的情郎。而陆相的回信上写道,让女儿一定要千万小心,不要露出马脚让成王知晓。”
  谢戎将信呈给谢渊,谢渊就着元禄的手略略瞟了一眼,大手一挥将信笺扫下台阶,怒道:“好大的胆子!王族血脉你也敢偷梁换柱!”
  陆政徳气的呼吸不畅,谢戎撩开衣袍跪下道:“臣弟特意抓来了那侍卫,请陛下准允宣他上殿。”
  谢渊准了。
  众人盯着门外,元禄高声道:“宣——”
  一个有些畏畏缩缩侍卫装扮的男子被带了上来,惶恐不安的四处看了看,看见陆政徳面露凶光盯着他时,他本能的抱起头求饶道:“相爷别打了……”
  “见了陛下还不行礼?”
  谢渊不耐,“免了。”
  谢戎冷道:“你可要说清楚说明白,谁打你了?”
  陆政徳就要冲过去,谢戎一把拉住他,道:“看来相爷是认识此人了?”
  陆政徳瞪着那侍卫,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是,他是我府中侍卫。”
  谢戎踢了畏缩那人一脚,“你与相府大小姐是怎么回事?你若从实招来,或可网开一面免你死罪。”
  那人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就闻有奴才来报:“启禀陛下,成王妃求见。”
  谢渊面无表情道:“准。”
  陆婉宁挺着肚子急急忙忙的踏入殿内,一眼就看见正中间瘫坐着的那个人,眼眶一热泪水就盈满了,她直直向着那人奔去,将人护在身后,跪在谢渊面前道:“是臣妇失德,犯了大错,但是与他无关,请陛下网开一面……”
  那侍卫见她大着肚子,慌忙推开陆婉宁,连连磕头道:“陛下,陛下!是她勾引我的!她怀有身孕小的也全然不知啊陛下!”
  陆婉宁满面泪水,闻言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那侍卫还在不住的磕头,口口声声说陆婉宁勾引他。
  陆婉宁怆然一笑,缓缓站起身,反问道:“我勾引你?你居然说是我勾引你?”
  那侍卫指着她道:“若不是你勾引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睡了丞相的女儿!”
  陆婉宁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绝望一笑道:“可怜我这一生,投错了家,又爱错了人!”
  说罢,起身对着柱子冲了过去,沉闷的一声响,陆婉宁软了身子倒了下去,头破血流,已然没了生息。
  陆政徳瞠目结舌的看着,颓然的瘫坐了下去。
  “敢做不敢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渊冷眼瞧着,对着那畏缩的侍卫冷笑一声,“拉出去乱棍打死。”
  谢戎跪下行礼道:“臣弟谢陛下做主,只是婉宁毕竟是成王妃,臣弟恳请陛下准许婉宁以王妃之礼下葬。”
  谢渊深深看了他一眼,谢戎做戏做的也是全。陆婉宁也是悲惨的一个姑娘,便应了。
  陆政徳怔怔的看着陆婉宁的尸体,心中迟来的涌上后悔之意。
  悔的是拆散了陆婉宁,还是悔将陆婉宁嫁给谢戎,就不得而知了。
  谢渊轻轻抚掌,暗卫从外面拎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谢渊漆黑的眸子幽深又危险,裹着暴虐的气息淡淡开口,“陆相可认得?”
  陆政徳皱紧眉头,断然否认道:“老臣怎会认识?”
  “好,”谢渊轻笑一声,冷漠道:“这是昨日朕出宫时刺杀朕的刺客,一共二十二人,只抓到这一个活口。”
  朝臣们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打量的目光在那“人”和陆相身上来回逡巡。
  谢渊示意元禄展开手中的纸张,密密麻麻写了满满一张纸,“拿去给陆相看看。”
  陆政徳看了几眼,突然将纸张撕个粉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臣辅佐两代王君,兢兢业业……”
  谢渊十分不耐,懒得听陆政徳倚老卖老的说辞,打断道,“元禄。”
  元禄颔首,念道:“福全于六月五日午时二刻入内,以一人三千两白银价格买下二十二死士,银钱一次付清。任务要求,杀掉经街马车中人,若无一生还,则再加一千两黄金。”
  福全,又叫陆福全,是相府的大管家,也是陆政徳的心腹。
  谢渊掀开眼皮,盯着陆政徳道:“陆相听见了吗?”不待陆政徳做甚反应,谢渊抬手拍了拍,暗卫拎着一个甚是眼熟的人进了殿内,赫然就是刚才元禄念到的那人——相府大管家,陆福全。
  陆福全在坊间作威作福习惯了,哪里见过宫中这样的场面,手脚瘫软着被丢在大殿中间。还没等谢渊开口问,他便一股脑的磕头求饶道:“是相爷叫小的去的,陛下明察,请陛下明察!”
  谢戎:我绿我自己。
  谢渊(垮着脸):老婆老婆快点醒。
  林敬辞(睡觉ZZZ)
  (一章没写完,下章陆相biss)
 
 
第100章 
  陆政徳起身,恶狠狠的踢了福全一脚,“狗东西,你胡说什么!”
  谢渊表情阴鹜,冷笑道:“朕还不知道,陆相忠心耿耿到了这般地步。”
  众朝臣自觉默默往外离远陆政徳两步。
  陆政徳捧腹哈哈大笑,也不再否认了,阴恻恻瞧着谢渊道:“丞相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偏生你做了王君就要收权!那我做一个空壳丞相又有什么意思!”
  谢渊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嫌恶。
  此时户部尚书沈溪带着几十人走入大殿,呈上两本账册,行礼道:“陛下,在相府中发现了之前查探的买卖女子之事的账册,共有两本。一本为假账,将买卖女子的银钱,记录为胭脂店的银钱流水,另一本是真账,以隔字法记录买卖的女子来源与去处。”
  外面众人抬了少说几十个箱子,遥遥一眼望去竟是没有望到尾。
  陆政徳怒不可遏,指着谢渊道:“你抄了相府!”
  “怎么?朕抄家还要经过你同意?”谢渊皮笑肉不笑道,“不抄家怎知陆相,富可敌国?”
  “富可敌国”四个字从来就是代表着抄家灭族的意思,两代为相,已经是无边富贵,如今居然以身试法买卖女子大肆敛财,说他狼子野心也不为过。
  陆相之意,其心昭昭。
  沈溪身后的季霖站了出来,打开一个小箱子,伸手拿出两枚银元宝做对比,道:“买卖人口的非法之财,在暗中调查时已经被做了记号,这些银子现在出现在相府内室的钱箱中,不知相爷可有话辩驳?”
  陆政徳桀桀怪笑,“我前脚上朝,后脚陛下就带人抄了相府,难道不是心中有数,还需要我辩驳吗?”
  他被谢戎耍了一圈,又被谢渊斩退后路摆了一道,辩无可辩。
  他只能哑口无言的认输。
  谢渊眸子凉凉的落在谢戎身上,谢戎似无所察觉一般,也不与他对视。
  陆政徳招与不招,身后还有一个谢戎,谢渊心知肚明。林敬辞命悬一线,陆政徳已经没有收押的必要了,他要陆政徳不得好死。
  谢渊对沈溪道:“共买卖女子多少人?”
  “共买卖女子一百六十一人。”沈溪上前一步,声音低了下去,道,“寻回……两人。”
  短短半年,陆政徳就将一百六十一个女子买卖到边关,以此疯狂敛财。都是在野外荒无人烟的地方交易,女子都是蒙着眼堵着耳朵的,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何谈回家?卖给边关百姓倒也罢了,许多女子追根到底都是卖给别国人了,别说回家,边关的漫漫黄沙地她们也难跨出去一步。
  谢渊周身暴虐气息疯狂蔓延肆虐,眸中杀意尽显,将手边瓷杯狠狠掷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拉下去!朕要他万箭穿心而死!”
  众朝臣被谢渊要求观刑,周遭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站着一百六十一个侍卫,满弓搭箭,箭头反射出冰冷弑杀的光芒,直直的对着陆政徳。
  每一箭代表一名女子,在一百六十一箭射完之前,陆政徳不准死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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