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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的猫谈恋爱(玄幻灵异)——猫泡泡

时间:2020-12-02 20:21:18  作者:猫泡泡
  明天是我的生日。
  盟主在那里客气,“哎呀,这是寿星专程跑来啊,有失远迎,黑子!上凳子!”
  大黑赶紧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夏炘然,顺手把他摁坐下来就去关灯。
  只是来送蛋糕的夏炘然有点好笑地被迫过起了生日,盟主的电脑里奏起整耳欲聋的交响乐版生日快乐,几个人把他围起来要求夏炘然像小孩子一样许愿。
  糜知秋看见那根蜡烛在夏炘然脸上摇曳出漂亮的火光,本来有些勉强的人认真地闭上眼。
  背景乐里小提琴醇厚得像流水,包裹住了这个画面。
  分蛋糕的时候糜知秋问夏炘然,刚才许了什么愿望,这么虔诚。
  夏炘然笑,“哪有人问别人生日愿望的?”
  糜知秋换了个问法,“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夏炘然答非所问,“周末圣诞节那天你有空吗?”
  糜知秋回答得很果断,“没有。”
  这个答案太过直接了,小号的声音一路上飘,而夏炘然的眼神一路下坠。
  糜知秋补充,“圣诞节那天是我妈生日,你不想一个人过的话,干脆来我家吧,我妈很喜欢热闹。”
  大黑刚打开灯,屋子和夏炘然的脸一起亮堂起来,暖黄色的光在灯罩旁晕出橙色。
  夏炘然点头,“祝阿姨生日快乐。”
  抑扬顿挫的乐谱,直到这里终于拉下了沉稳地尾音,大提琴的声音像一条河,拉着簌簌月光,装满了亏盈枯荣。
  夏炘然突然笑起来,说自己许了一个很好的愿望。
  糜知秋没来得及问,就被大黑用奶油攻击了,他们似乎呆在一起就消停不了。
  整个屋子吵吵闹闹。
  只有夏炘然的愿望安安静静。
  二十岁的愿望和他本人一样矛盾。
  他想要去心仪的国家交换,还想要不和糜知秋分开。
 
 
第25章 蜂蜜
  夏炘然一直觉得糜知秋身上有种温度。
  对一切数字都有旺盛好奇心的他在网上查找了这个关键词,发现搜索引擎对此的猜测是恋爱的温度,就像是为了显示这个答案的不靠谱,相关词从37度6到38度6不等,没有一点准信,将恋爱的不稳定表达得淋漓尽致。
  直到夏炘然跟着糜知秋回去,才发现这种温度,是来自于他的家。
  糜知秋家就在本市,很难想象城区里藏着一个这样的小区,每一条车道都被两边的树围出天然的屏障,安静得只有鸟鸣声。许多房子的墙壁上攀爬着牵牛花和爬山虎,花季还很远,它们缠绕着向上延伸,又好像是枝蔓的瀑布倾洒而下。房子前的花园围栏是木质的,一棵广玉兰挺拔常青地落在那里,松果一般的果实落在草坪上憨态可掬,夏炘然仿佛见到了真实的宫崎骏世界。
  糜知秋的妈妈和想象中一样好看,看上去很年轻,早早就在门边迎他们,然后把软软的拖鞋堆在他们脚边。
  糜知秋和她介绍夏炘然,她就眨眨眼睛夸奖夏炘然长得很帅。
  他的爸爸和糜知秋看上去不像,严肃很多,除了一开始打了声招呼,一直在看电视,但夏炘然注意到,糜知秋妈妈和他说话时,他的脸上会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窝,和糜知秋的如出一辙。
  夏炘然看着面前堆满的零食和水果,有些理解糜知秋外表下的那些柔软都来自哪里了,他小声和糜知秋说,“你酒窝是遗传你爸爸的。”
  糜知秋有点愣地回答,“不是,他的是小时候太调皮摔出来的。”
  圣诞节的氛围从电视机里溢出来。
  说是过生日,大家连餐厅都没去,几个人在客厅的矮茶几上摆了个锅就开始煮火锅,食材铺得满地都是。
  夏炘然除了和同龄人,第一次体验这种席地而坐的随意,变得有些松弛地夹菜往锅里涮。糜知秋妈妈敲敲锅沿,提醒他,“多吃点肉,吃火锅怎么能不吃肉呢。”
  夏炘然找到机会开口,放下筷子,“糜知秋不让我买礼物,我就只能口头祝阿姨生日快乐了。”
  糜知秋的妈妈感觉这是个多么懂事的小孩呀,“听糜糜说你生日刚过,来,赶紧许生日愿望。”
  于是夏炘然就看着阿姨把脸盆大的锅一举,让他对着瓦斯炉上的火苗许愿,这几天已经过了好多次生日了,但夏炘然因为怕阿姨举不了多久,赶紧双手合十对着吹不灭的火呼了一口气。
  现在他也知道糜知秋的无厘头来自哪里了。
  糜知秋可能已经习惯了,低着头从地上各种碗碟里找出装着虾滑和土豆的,搁到夏炘然手边。
  夏炘然没有和糜知秋一起吃过火锅,但却被精准地找到了最喜欢吃的菜,他看了看糜知秋。
  氤氲的雾气让味道模糊在一起,糜知秋看着他询问的目光想,你不是吃自热火锅都会特地加这两样东西吗。
  爱吃夜宵的家伙。曾经作为猫只能旁观的糜知秋延时吐槽了起来。
  “怎么了?”糜知秋表面如常。
  夏炘然笑了一下,“你真的很会看面相。”
  这似乎已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理由了,所有糜知秋过分了解夏炘然的时刻,他们两都会默契地提起怪力乱神,糜知秋说得顺嘴,夏炘然也信得含糊。
  但这迷信又好像那么合理,如同糜知秋提及的命运,或者夏炘然会在百度上查爱情的温度。
  开着空调,洗完澡的冬日可能就是这样37度6的刚刚好。
  夏炘然一边研究糜知秋的书架一边等他洗完澡。与其说是书架不如说是一面墙,上面甚至摆了一些小孩子才会拥有的东西,很明显就是住在这里很多年了。
  糜知秋走进来时就看到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看什么呢?”
  “你从小就看这么深奥的东西吗?”夏炘然指了指书架。
  糜知秋端着两杯牛奶,还拿了一罐蜂蜜,”很明显不是,上大学的时候把书全都搬去了阁楼,这是新买的。“
  这么想就合理了,夏炘然又看着书架上挂着的一副小小的油画问,“我发现你家有好多油画,走廊上也是,连厕所里都有。”
  “厕所不配拥有装饰品嘛。”糜知秋被逗笑了,“这些都是我画的。”
  夏炘然没想到这个答案,端详了一下那幅画,“那你怎么没继续走这个方向?”
  糜知秋摇头,“这只是会画而已,我的小提琴比我年纪还要大,那我也不会走音乐道路。”
  夏炘然下结论,“原来糜糜是个艺术家。”
  糜知秋头疼夏炘然又这么叫他,“我妈以前还突发奇想带我学过很多东西,只是素质教育的傀儡罢了。”
  常常听人说应试教育的傀儡,倒是第一次这么听人评价素质教育,夏炘然有些好笑,“所以你不喜欢嘛?”
  糜知秋没有肯定这句话,“这倒不是。”
  “那你喜欢什么?”夏炘然记得他也说过他并不喜欢现在的专业。
  糜知秋耸了耸肩,把牛奶放在桌上,“可能什么自由喜欢什么吧,比如看书。”
  夏炘然看了看他一整套的博尔赫斯的诗集,继续这个话题,“你知道吗,之前你喝醉那次,和我说过你最喜欢博尔赫斯的哪首诗。”
  糜知秋回忆起喝醉就感到头隐隐作痛,“还有其他前提吧,我应该没什么最喜欢的诗。”
  夏炘然被揭穿了也不怕,又编了个问题“嗯,是有人问用什么告白比较帅。”
  糜知秋打开蜂蜜的盖子,猜到了自己下意识会说哪一首,“但是如果清醒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讲这一首,太肉麻了。”
  夏炘然好奇,“那你会说什么?”
  糜知秋从瓶子里用勺子挖了一勺蜜搅在牛奶里。
  “我可能会说《国境以南,太阳以西》里的一段话吧。”
  勺子在杯壁上撞出咣啷咣啷的声音,像在为糜知秋的回答敲响起始音。
  “你的事差不多都还记得。从铅笔的削法到往红茶里放几颗方糖。”
  琥珀色的蜂蜜一点点化在牛奶里,糜知秋自问自答。
  “放几颗?”
  “两颗。”
  声音和液体的晃动一起静止下来,糜知秋把这杯牛奶放在夏炘然面前,舔了一下勺子上没化开的蜜,然后咬着勺子,盖上了蜂蜜的盖子,没有往自己那杯里面加的意思。
  又是一次关于了解的降临,人在无法解释一些事的时候就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似乎从他们第一次相处起,糜知秋就知道他喜欢喝甜的牛奶。
  夏炘然意识到,这是特意为他拿来的蜂蜜。
 
 
第26章 气泡
  糜知秋感觉回到了小学的时光,同学来家里玩,两个人坐在书架边上聊天,提小时候喜欢的漫画,说可惜没看到结局。
  明明吃完火锅路都走不动,夜里打完游戏还一起偷偷溜去厨房下面条。
  夏炘然居然在厨房发现了一排西瓜,他蹲下来拍了拍它们滚圆的身子,“你们家大冬天吃西瓜?”
  糜知秋忙着打鸡蛋,“人类的本质不就是吃瓜。”
  也很有道理。
  面条涌出雾气,与带着室温的西瓜很是般配,结果糜知秋咬了一口瓜,愣愣地看着夏炘然,“你刚才没洗刀吧。”
  夏炘然没有找到关联性,有些疑惑。
  “你尝尝。”糜知秋伸手递那片缺了个口的半圆形西瓜过去。
  夏炘然挨着那个缺口也咬出一个牙印,味蕾还没来得及感受甜,他就差点笑出来,“怎么有香菜味。”
  糜知秋指了指碗里漂着的香菜,“所以我说你没洗刀,大少爷。”
  西瓜顶着两个空洞的眼睛看向碗里,芫荽正蜷缩着身子偷偷笑。
  拥有了属于饱腹感的温暖,冬夜变得昏昏欲睡。
  夏炘然躺在那里把手臂举高,露出遮不到手腕的袖口,又侧过身想把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好给糜知秋展示短了一截的裤腿,结果没动两下,突然感叹,“好撑。”
  糜知秋很想呼他一巴掌,吐槽他就是吃饱了撑的。
  结果手举起来,变成了轻轻的一拍。
  夏炘然感到糜知秋的手落在自己背上,温度沿着手指的轮廓描画了一周,没有转回身。
  他听见糜知秋问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后桌和你玩过这个游戏?”
  夏炘然疑惑地应了一声,“嗯?”
  糜知秋的手指在他背上滑动起来,有横有竖,像是在写字,“我写了什么?”
  夏炘然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很多横很多竖落下,“这字怎么这么扁。”
  “因为是两个字,‘西瓜’刚吃完现在就认不出来了。”糜知秋像握着黑板擦一样,用手掌在他背上抹了抹,又继续写。
  这次的字好像更复杂了,夏炘然知道他每一个笔画都慢了下来,可还是一头雾水,“我就感觉到最后一笔是捺。”
  糜知秋这次拍了一巴掌,“你背部该不会没有知觉吧?”
  夏炘然笑,“也不用打这么重。”
  糜知秋开始写新的,“是‘夏’,自己的姓都认不出来。”
  温度被积攒在被窝里,沐浴露的味道是相似的,滑过去的每一笔都没有热度,只是留下一些痒痒的触感。
  夏炘然的声音似乎被被子埋住,有些闷闷地反驳,“但是认出了你的姓。”
  糜知秋还挺惊讶,“这次我写这么潦草都能辨别出来?”
  夏炘然把身子转回来,像是在笑,“毕竟长得这么密密麻麻的字也不多。”
  好像一夜的梦都因此和文字有关。
  糜知秋架着一叶扁舟驶过辞海,到达彼岸时发现天亮了。
  他有些懵地坐起身,发现夏炘然似乎也刚刚起来,正打开门探着头往外看,听到动静回头和他说,“你爸妈好像不在。”
  糜知秋揉了揉眼睛翻了下手机,“我妈说我爸今天出差,正在送他去高铁站。”
  刚说完他对着聊天记录,捧读了起来,“我还试图问他能不能自己打车去,结果被批评没有团队意识。”
  夏炘然想象了一下阿姨的语气,笑了起来,放心地拉开门。
  好像不管看上去多么成熟的人,在长辈面前都会变得拘谨。连夏炘然这样满脸淡定的类型,也会表露出这种在意。
  人很立体,就像魔方,每转动一次,都会有不同的色块组成。
  糜知秋盯着门,感觉他新转出的图案很有趣,发了一会呆才排队一样走过去倚在厕所门边上,等夏炘然刷完牙,也钻进去挤牙膏。
  夏炘然说他先去喝点水,结果糜知秋还满嘴泡沫呢,他就又跑回来。
  “你知道吗,我发现窗台上坐了一只猫。”
  像一个高贵的雕塑,在拿审视的眼神盯着他。
  糜知秋咬着牙刷点头,声音模模糊糊的,“我当然知道。”
  这些猫好像都认识糜知秋,仿佛收到了什么信号,越聚越多,错落地趴在栏杆上,或者端坐在窗台上,糜知秋打开窗户,甚至能叫出每一只的名字。
  而那些猫就像能听懂一般,应声此起彼伏。
  夏炘然有些好笑地坐在餐桌旁,听糜知秋温和地点名,给每只猫分发伙食,“我和你说过的那只猫,暑假的时候也是这样跳上我的窗台。”
  糜知秋感叹,“可能你看上去就像家有余粮的样子。”
  夏炘然发现他还在记恨自己嘲笑他睡衣小一圈的事,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没敢笑出声音,“所以地主,我们早上吃什么?”
  话音刚落,一只猫就踩着糜知秋的肩膀,跃进了家里,糜知秋想抓它,结果扑了个空,他有点无语地说,“烤全猫怎么样?”
  夏炘然也伸手去捞,“那我们得先抓住食材。”
  猫可能是听懂了他们的虎狼之词,让两个人围追堵截都逮不到,最后是糜知秋拿来了罐头,用勺子敲出丁零当啷的声音,那只猫才乖乖服软,躺倒在糜知秋脚下翻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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