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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的猫谈恋爱(玄幻灵异)——猫泡泡

时间:2020-12-02 20:21:18  作者:猫泡泡
  糜知秋在楼道的每一个窗口,似乎都在为那盏灯诠释内心,不自觉地也跟着夏炘然笑了起来。
  “你当然会通过了。”
  他拍了一下夏炘然头上的雪,“祝贺你。”
  雪稍纵即逝,落在头发上不融化,也没人敢触碰。
  零零碎碎地掉落在地上。
 
 
第29章 猫
  梦很奇妙。
  有时梦到很久以前的事情,会感到虚幻的无能为力,有时明知一场美梦是空,依旧短暂沉溺。
  糜知秋很容易梦到一个场景,在许多集装箱组成的迷宫里,被人追赶,不知要逃到何处,也不知道是谁在身后,他只觉得茫然又急切,被迫选择每个十字路口。
  醒来时,他还没从这场追杀中缓过神,盯着眼前的树愣了一会,再低头看了看,才用脚踹踹自己的后脑勺。
  啊,能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糜知秋想,是又变成猫了。
  说不定还能试试舔屁股,他突然很跳脱地思考了一下。
  这场景发生了好多次,已经产生了微妙的既视感。糜知秋抬头望了望天,觉得自己回过头可能就会看见夏炘然。
  不管大地上春华秋实,是茂盛还是沉睡,天空都是懵懂的蓝,云在很远的地方疾疾奔跑,落在眼里却只是悠闲的挪动。
  糜知秋动了动耳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下跃进了草丛,往白天没有人的操场跑。
  不知道是因为披了毛茸茸的皮毛,还是因为冬天的早晨光格外用劲,他甚至感觉风很温和,草坪上的雪和枯草揉搓在一起,像天然的毛毯,蓬松冰凉的。
  雪在四个爪子上挂住,凝结成成一个个白色的小球,跑一会还要甩一甩,有路过的学生看见了,就张望着这里。
  糜知秋朝他们叫一声,他们就很兴奋地说好可爱,蹲下来打招呼,恨不得变出罐头引他过去。
  做一只猫很容易开心,表达出一点善意就能让人类露出笑容。
  可惜猫咪并不知道微笑的意义,它们发现人类没有尾巴,情绪捉摸不透,只有糜知秋能享受这独一份的理解。
  他甚至感觉分贝在耳朵里整齐地归纳好种类,他可以挑选着去听五米外一只小虫子扒拉泥土的声音,或者屋檐上雪互相推搡着,准备把彼此推落地面的小小摩擦。
  世界的颜色黯淡了,却变得更加丰富,他好像变得天生热爱奔跑,看到柱子或者台阶会想上去撒娇,忍不住匍匐在遮挡物中前进,变得富有冒险精神,又非常谨慎。
  就像每一只猫咪一样。
  他想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撒欢一样跑五千米,借着这个不会疲倦的身体,把烦恼都忘在风里,还想知道雪埋过身体是怎样的体验,如果不怕冷的话,那一定很开心。
  但是先跃入他眼帘的却不是满操场的雪,而是一个大早上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他飞奔了这么远,逃离了宿舍,然后遇见了他烦恼的来源。
  好像变成猫后,遇见夏炘然就是注定的结果。
  或者是为了见到夏炘然,他才会变成猫。
  猫咪打了个喷嚏,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声音被雪吸纳进去,变得短促又可爱,糜知秋想,原来是因为感冒啊。
  前一天打雪仗时对他攻击最多的夏炘然回过头来,看了看声音的来源,笑着问它,“怎么今天在这里,感冒了?”
  糜知秋盯着他看,不吱声。
  猫就是有这样的特权,连发呆都好像高贵又意味深长,一举一动都显得优雅。
  夏炘然却自诩和它是老朋友了,一点也不介意小猫的无动于衷,蹲着向它介绍自己的新作品。
  一个雪人小小的,窝在雪地里,估计也就比夏炘然的手掌大一些,两边插着他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树枝,头上还顶了一片树叶当帽子。
  糜知秋走过来蹲在他身边,默默吐槽这个人真的很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大早上跑来做手工。
  夏炘然不知道是不是从它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了端倪,笑着把脸埋在手臂里,“很丑吧。”
  糜知秋想,自己要是叫两声,是会被当成“好看”还是会被当成“很丑”。
  夏炘然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大概是因为刚才这双手还在摸雪人,一反往常地冰凉,隔着毛被感受,就像是柔软的雪。
  “他肯定会说丑。”
  夏炘然自言自语,又提起了“他”。
  他侧着脸趴在手臂上,眼眸温和地敛着,像是感觉很好笑,有些弯弯的,“似乎每次你在的时候,我都在和你讨论他。”
  似乎没有准备得到回应,夏炘然伸出手指勾了勾猫咪的下巴,“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你和他挺像的。”
  糜知秋有点心虚,顺从地抬起下巴,接受他的手摸了摸自己柔软的下颌线。
  脖子是小动物最脆弱的地方,这个动作显得很亲昵,夏炘然碰碰它的胡须,好像很满足又好像在晃神,突然叹了一口气。
  糜知秋望着他,总觉得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
  雪是有味道的,但即使是猫咪的鼻子也闻不准确,只觉得那味道是蓝色的,也可能和云朵是一样的。
  和一只猫说秘密,似乎比告诉任何人都要简单,他浅浅的声音就和雪一样散发着云朵的味道,像在说悄悄话。
  “一直没和你介绍,那个他叫糜知秋。”
  昨晚夏炘然那些淡然的小心翼翼,让糜知秋的心产生了柔软而杂乱的声音,在这一刻终于被雪收纳干净。
  证据确凿的事听到他亲自说出口,似乎有着不同的意味,糜知秋被本能驱使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衣角。
  夏炘然笑着勾了一下它的尾巴,那尾巴竖得高高的,比变化莫测的人心容易理解很多,“突然怎么了,你很喜欢他的名字吗。”
  那是我的名字。
  糜知秋张嘴叫了一声。
  然后又一个喷嚏随之而出,毛好像都应声炸了开来。
  夏炘然还没见过猫打喷嚏,一下看了两次,笑着从雪里捡出一片黄叶。
  “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寻梦环游记,不知道你们猫的国度爱不爱看动画片。”
  他把叶子拿在手里晃了一晃,认真地和抬头看着他的猫解释,“如果我用这片叶子保佑你,你很快就会健康了。”
  那根本不是这样一个故事。
  但糜知秋看到夏炘然认真地举起叶子。
  那片落叶脉络清晰,随着逐渐靠近能看到深深浅浅的金色融在一起。
  它带着木本的味道,一点点靠过来,在猫鼻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故事里,这片叶子的祝福,会让主角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
  阴差阳错,又好像一语成谶。
  糜知秋从床上爬了起来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开手机,看到夏炘然刚刚给自己发了一张照片。
  歪歪扭扭的小雪人伸着两个膀子,没有脸。
  夏炘然的消息紧接着送达,“你昨天说的。“
  糜知秋想,我昨天说了什么。
  啊,他看着月亮感叹了一句还是应该白天堆雪人。
  糜知秋笑了一下,回复消息,“很丑。”
 
 
第30章 嘘
  冬天的脚常常没有知觉,就像插了几个冰棍在走路,有时候冻得有些疼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脚趾这东西。
  糜知秋很怕冷,常常里三层外三层,整张脸都埋在围巾里。他打量了下路过的人畏惧寒风瑟缩的样子,又侧头看看夏炘然卫衣外面套了个大衣,挺拔得仿佛大雪后就是春天。
  “你是因为名字热所以穿这么少还能站得直吗?”
  夏炘然没能理解站得直是什么标准,“所以你是什么,站得圆?”
  他好笑地拍拍糜知秋松软的羽绒服。
  糜知秋也低头拍自己的衣服,听到空气被挤压出来的声音。
  “确实是鼓鼓的。”
  他小时候有一次在冬天装了一瓶冷风,小心地藏在柜子里,期待夏天再打开。后来完全忘了这件事,直到过了好多年,才在大扫除时又发现了那个瓶子。
  于是在另一个冬天,那瓶陈旧的风才重获自由。
  空无一人的教室就像一个储藏了冷风的盒子,熙熙攘攘的人进来,把那些寒冷都挤出去。所以冬天的课,糜知秋总是忍不住迟到,希望同学多攒一些温暖的二氧化碳。
  有时候和夏炘然一起上公修课,夏炘然就会描述他坐在那里就让人想靠过去,蓬松得像老母鸡。
  糜知秋除了夸奖他用词得当,只能把包挡在中间,让他离远点。
  仿佛是小学时候考试,不让同桌抄卷子的伎俩。
  两个人都紧紧地挨着包,总有靠得更近的错觉,夏炘然鼓励他再画一个三八线,糜知秋问他。
  “这位大学生,你出门带铅笔?”
  并没有。
  大学的教室里常常只充斥着光和老师的声音,房间盛不下那么多呼吸,相互拥挤着,围在钟边上催促秒针跑动。
  好像再慢一些,就会被睡神追上。
  不苟言笑的天气抿了风,趴在窗户外观察那些缠起来的毛茸茸的困倦。
  糜知秋在公修课总是跑神得厉害,连玩手机都玩不专心,稍微发一会呆,就会不小心眼皮耷拉下来,每次睡醒后还认真地看向夏炘然,“我这次只睡了五分钟吧。”
  夏炘然看着他脸上压出来的红印,伸出手点了点这个证据,违心地承认,“嗯,最多六分钟。”
  可能就是夏炘然助纣为虐的谎话说太顺了,有时候糜知秋干脆睡到下课人走光了,都没能醒来,被夏炘然在旁边玩半天头发,才迷迷糊糊松动起来,头摁在桌上,抱着腿说脚麻了。
  夏炘然安慰他,“只睡了五分钟不会麻的,坚强点。”
  糜知秋的自知之明告诉自己,这个人在嘲讽他从上课起睡到了现在,默默换话题,“为什么教室睡起来比床还暖和。”
  夏炘然笑着否决,“不可能,我老怀疑你的被子会压死你。”
  考试周的教室人反而不多,因为糜知秋只剩下一门开卷,所以基本上就是来翻翻书,顺便刺激一下还有门重要考试的夏炘然。
  一整个冬天都没治好的嗜睡症自然也照常爆发,他很快就抱着外套,倚在窗户上睡得昏天黑地。
  笔和纸认真地互相摩擦,接近傍晚时刻,教室已经变得有些昏暗,夏炘然只打开了另一侧的灯,整理最后一页的复习资料。
  糜知秋的手机就是这时突然闯进了这份静谧中,在桌上震动了起来,夏炘然本来想叫醒糜知秋,但瞟了一眼,发现是大黑打来的,猜到要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事,就帮他掐断了来电。
  他走出教室,站在糜知秋靠着睡的那面窗户前,拿自己的手机打给大黑。
  对面接的速度很快,“院草!糜糜和你在一块儿吧。”
  夏炘然隔着玻璃,在糜知秋脑门上点了两下。
  偏心,只准大黑这么喊。
  “是的。”他把教室号告诉大黑,刚准备问他们现在在哪。
  “好嘞。”那边声音很嘈杂,大黑说完就风风火火地挂了,根本没给人理解的机会。
  夏炘然有些好笑地摁灭手机屏幕。
  电子产品的灯光一暗下,好像太阳又跟着下落了一些,显得教室多了一份橙调。
  他突发奇想地在玻璃上呼了一口气,让那带着暖气的呼吸化成了一片水雾,把玻璃窗变成了天然画布。
  夏炘然伸手,错位地给糜知秋画上了猪鼻子,结果因为糜知秋坐在里面动了一下功亏一篑。
  他似乎得到了奇妙的乐趣,又呼了一口气,叠上了一层新的“画布”,这次则是配上了猫胡子。
  每一个学生都期盼赶紧考完试,希望那个即将到来的假期飞奔而来,只有夏炘然希望学期末的考试周越长越好,最好拉成一场马拉松的长度。
  好像所有安静的自习时间都变成了倒计时,他和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一起许愿时针走得慢一些,就像看着夕阳的人,总嘱咐太阳缓缓离开。
  他给了自己一场未来可期的等待,可是开始前他就感到心脏涨涨的,好像火锅里翻腾的气泡,滚烫地往外逃窜。
  但那些发酵的东西不是后悔,只是阳光下的一片陈皮。
  糜知秋垂下的睫毛,因为夕阳,在他的脸上拉下蝴蝶翅膀般的阴影。
  夏炘然伸出手,看到指尖是手掌最薄的地方,透过光会变成深浅不一的暖橙色。
  他在糜知秋睫毛的位置抹了抹,好像想看清每一根睫毛的纹路,又感到没有来头的心虚,欲盖弥彰地把玻璃擦了个干净,只留下摩擦的手印。
  虽然隔着玻璃,却好像还是不小心碰到了糜知秋的睫毛,手心痒痒的。
  夏炘然捏了捏拳,有些好笑自己的行为。
  然后弯下腰轻轻地亲了一下糜知秋的眼睛。
  嘴唇上的温度是冰凉的,因为这块玻璃接受了他的恶作剧,他的触碰,最后代替那个睡着的男孩子接受了这个羽毛般的吻。
  大黑就是在这时转过了走廊。
  看到夏炘然时他有些错愕,不自觉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当没看见。
  但下一秒夏炘然就发现了他。
  好像被发现秘密的人不是自己,他转过脸来看向走廊尽头的人,眼睛里汩汩的都是笑意,潋滟斑驳。
  然后举起手指,轻轻搭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
 
 
第31章 钟
  糜知秋上了大学后就再也没有了放学的感觉,连假期都到来得松散。
  小学时感觉放学是整齐的队伍,初中生奔跑得如同起飞的鸽子,沉闷的高中像罐头,不时挖出一些行尸走肉。
  那大学呢。
  糜知秋站在公交车站旁,踩着午后的光,等待那半小时才会来一班的车。
  口袋里是特地从宿舍带出来的零钱,用手拨弄两下,可以听到互相碰撞的声音。他喜欢坐在人少的公交车后排,也喜欢投掷硬币时咣啷啷的欢迎声。
  这些时刻都很像距离考试很久时,在图书馆睡觉,或者小时候抓蝴蝶前,手慢慢靠近翅膀的瞬间。总能显得那一分钟格外安逸慢悠。
  有一只猫从身侧的草丛里探出头朝他叫一声,眼神有点期盼,姿势却带着防备,糜知秋蹲下来有些为难地掏掏口袋,“要是给你现金,你能自己去买吃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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