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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的猫谈恋爱(玄幻灵异)——猫泡泡

时间:2020-12-02 20:21:18  作者:猫泡泡
  “我看出来是个惯犯了。”夏炘然评价这个心机猫。
  “确实,可能念过猫奴心理学。”糜知秋把软塌塌的猫拎起来,从窗户把这个赖皮鬼塞出去。
  他隔着窗户和那只猫挥了挥罐头,然后塞进了口袋,表达了不吃这套的决心。
  夏炘然坐在餐厅边,看到这一整面的窗户外都是枫叶,窗框将那片火红截成一幅幅画。
  糜知秋站在窗前就像赏画的人。
  他和糜知秋说,“你妈妈一定很喜欢秋天。”
  连你的名字都是知秋。
  糜知秋没有听懂他的深意,看了看窗外,“但这棵树却是为了夏天有阴凉地才种下的。”
  他的声音在晨光里染上了橘色,熨贴温润,翘起的头发就像被风吹扬起来的树叶。
  这个家和糜知秋都是那样恰好的温度。
  夏炘然本以为自己是一杯苏打水,挥霍钠,然后归于平淡。
  直到遇到糜知秋他才发现,即使没有二氧化碳。
  只要38度6,就能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涌出气泡。
 
 
第27章 五千米
  验证天气足够冷的方式是哈一口气。
  张开嘴,让带着口腔温度的气体液化成一片晃悠的水雾,奶白色的,像冬天的弹幕。
  糜知秋笑起来,问夏炘然这雾气像不像对话框。
  夏炘然伸出手把他的围巾往上一拉,“嘴张这么大干嘛。”
  糜知秋很小的时候,南方下过一场大雪,世界变成了银白色。
  他噌噌跑下楼发现那些以往落在手心就化成水珠的雪花,层层叠叠在一起,积累成绵软冰凉的样子。
  因为想要留住冬天,他跑回家拿了一个盆,装了满满的雪放在冰箱里,后来全结成了冰。
  糜知秋觉得夏炘然这么幼稚一定也干过这种事。
  结果夏炘然问他,“你这是哪来的傻孩子。”
  念旧和收藏似乎是糜知秋的基因,他天生喜欢保留东西,就像过冬的松鼠,把所有回忆都扔进自己的树洞。
  糜知秋一把将夏炘然的围巾拉翻过去,兜住他的脸。
  可不是傻嘛,不然你那破塑料花早不在我书桌上了。
  今年的天气预报也有雪,还好运动会的时间在那之前。
  学生会几乎没有元旦将至的氛围,都在为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可以顺利举办活动忙碌。
  十二月总是很特别,明明是萧瑟的冬,却给人美满的错觉,好像十二这个数字本身就代表着周而复始的一圈,圆满的样子。
  运动会不是文化部的主场了,完善了活动方案后,这一次糜知秋变成了夏炘然的小尾巴,和他奔来跑去地出入打印社。
  用夏炘然的话说,这些努力都是为了运动会当天,看台上不要只有自己人。
  “光是来看你跑步的,就能坐半个操场。”糜知秋不走心地鼓励他。
  这次运动会增加了轮滑和五千米充当冬季特色项目,只是糜知秋没想到夏炘然会报名后者。
  “该不会你天天拉着我夜跑就是为了参加五千米?”
  夏炘然笑,“是因为夜跑我才被摁头报名了五千米。”
  平时他们跑得不快,因为糜知秋不喜欢肺被灌满凉风的感觉,“按我们现在这速度赢不了吧?”
  夏炘然平稳的呼吸因为笑抖了起来,“可以试试勇夺最后一名。”
  糜知秋可不准备因此就和他围着操场狂奔十圈,“倒时候赢了爸爸给你买旺仔牛奶。”
  夏炘然看了看他,“爸爸的要求好高,开口就是要我拿冠军。”
  糜知秋拍了一下他的背,“驾。”
  所有在别人眼里一蹴而就的活动都是策划人漫长准备的结局,运动会开幕的音乐响起,幕后的冗忙才成埃落定。
  但他们两都没有看到这一刻。因为夏炘然的项目在下午,他们中午才偷偷溜去体育场。
  不知道是不是元旦不回家的人都来了,场面热闹得超乎想象。
  许桐一看到他们就老远跑过来,“你居然都不来为你的部长加油,你早就身在文化部,心在宣传部。”
  糜知秋安慰他,“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项目都结束了!”许桐控诉结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运动员号码牌,“我就知道夏炘然和你一起来,帮他领了号。”
  糜知秋接过去,“既然没有比赛了,欢迎你加入宣传部啦啦队。”
  号码牌更像是一块柔软的布料,四个角都有回形针,等夏炘然把它固定在衣服上后,糜知秋才发现不知道是印刷的问题,还是因为在许桐口袋里揉了一上午,数字零上缺了一个口。他强迫症在线发作,还去找了一支记号笔把缺口涂黑。
  黑色记号笔的笔尖是圆的,隔着衣服和布料就像手指在轻轻摩擦,夏炘然低头看到糜知秋专注地垂下眼睛,深吸住一口气不敢松懈。
  少年人的心柔软得像云朵,却老是希望别人感觉自己的腹部坚硬得像墙。
  蹲在身前的糜知秋终于画好了线条,抬头看向他,由下而上的视线显得眼睛圆圆的。
  夏炘然移开视线,不小心看到他毛衣领口旁的痣,又继续慌不择路地看向地面,“该热身了。”
  糜知秋没有把笔盖上,而是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我变紧张了。”
  夏炘然笑,“怕输给我旺仔牛奶吗?“
  糜知秋掰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个“旺”字,“等会赢了,再给你凑一对,伸出手就是旺旺。”
  夏炘然看着手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鼓励。
  封闭体育馆只有运动员可以进去热身,等糜知秋看到长跑的选手一起重新回到体育场时,夏炘然已经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
  许桐问糜知秋,“其他几个人看上去好专业啊,夏炘然跑得怎么样?”
  糜知秋想了想夜跑的时候,“感觉他跑个五圈只是热身。”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周围的人因为发现夏炘然上场,变得骚动起来后,糜知秋的紧张像一块掉入水池的海绵,随着出发的枪响,微微膨胀了起来。
  然后又好像有一双手把海绵捞出来,用力挤压。
  夏炘然跑在了最前面。
  他天生手长腿长,每一步都拉开新的距离,糜知秋看到他头发扬起来,就好像听到了风的声音。
  喝彩声都被吹散,卫衣吞下风鼓出弧度,心跳声跟着步伐在弹动。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那些都不是紧张,他下意识就知道夏炘然是最厉害的人,他只是期待验证这个结论的过程。
  他看到夏炘然呼出的热气轻抚过他的脸颊消散开,看到他只注视前方的眼睛似乎笑了一下,看到这五千米变成一个个完满的圆,最后看到了他领先半圈跨过终点的样子。
  公式和数字自己组合,被风推动着,得出了正确结果。
  直到夏炘然跑过来向他伸出手臂,糜知秋还有些楞,出于条件反射,和他击了一下掌。
  那手掌带着温度,和夏炘然的名字一样灼灼燃烧。
  夏炘然笑了起来,意识到被误会了,摊开空空的掌心,“你不是说给我凑齐一对旺嘛?”
  糜知秋点点头,摸着口袋找笔,感觉耳朵有些热。
  空荡的口袋和放在椅子上的记号笔面面相觑。
  自诩淡定的人总在欣赏别人慌乱的样子,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马脚。
  只是因为刚才那个瞬间,他以为会得到一个拥抱。
 
 
第28章 雪
  雪来得比想象得早。
  它们像浮在空中的柳絮,拽着前一年的尾巴飘飘荡荡,仿佛是跑来欢迎新年。
  南方人总是对雪很稀罕,宿舍楼探出去一个个脑袋,望着天上晃悠的白。
  来自北方的盟主唾弃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拍拍手吸引这几个人的目光,“小朋友们,观察完大自然了嘛?”
  大黑回头,“盟老师,您计算下,这下雪量明天不会化吧?”
  盟主拿出计算器,啪嗒啪嗒按了几下,“不会。”
  问的人和回答的人都很认真。
  大黑立刻唯心主义地举手欢呼“盟老师万岁”,就像这场雪是他赐予的。
  简单的人很容易快乐,仿佛白色已经堆满了枝头,一跃而下就能埋进松软的云朵般的积雪里。
  糜知秋似乎也信以为真,给夏炘然发短信,“盟老师预测过了,明天可以堆雪人。”
  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还好盟主在计算器上摁的那几下如有神助,一夜过去,雪积得厚实饱满,足够大黑在窗边鬼喊鬼叫。
  他们昨晚把阳台上的窗户全都打开了。
  虽然盟主实在是搞不明白这群人的脑回路,为什么会有人希望屋子里也堆着雪,但是又不好意思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一早起来,大黑和糜知秋就戴着手套在阳台门边徘徊,研究如何把阳台上的雪堆成一个雪人。
  等夏炘然来参观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雪堆上搁了一个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雪块,大黑在把纽扣往疑似头的不明物体上塞,糜知秋在研究如何把这个“头”削圆。
  盟主则负责笑,“你们为什么会觉得雪人是捏出来的。”
  雪人的每个部分都被摁得结结实实,可能需要冰雕家才能拯救了,大黑放弃状地把它的头掰下来,感觉这是新研制的重型武器。
  这点打击还不足以摧毁他们对雪的热爱,等晚上下了课,大黑就召集人马继续艺术创作。
  著名堆雪人大师,盟主先生负责指挥。
  他在地上团了一个雪球,认真捧起来,展示给其他几个人看,“这就是我们宏大事业的第一步。”
  糜知秋感觉他就像狮子王里展示辛巴的那只猴。
  这个联想让他一下笑出声,盟主还以为自己的幽默打动了他,再接再厉,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激情解说。
  于是盟主一个人吭哧吭哧埋头滚雪球,又大又圆。没有被合理分配任务的大黑不甘寂寞,抓着雪到处偷袭人后领。
  实干派少瑞中了一次招,立马偷袭战变成了雪球大战,场面一度混乱起来,等盟主向大家展示成品时,剩下的几个人帽子早不知道落在哪里,满头满脸化开的水珠。
  糜知秋侧头看了一眼夏炘然,他的脸被自己砸中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冰的,微微发着红。
  哦,也可能是疼的。糜知秋又笑。
  夏炘然摸了一把有些潮的头发,看旁边的糜知秋不知道在笑什么,顺手把他额前打湿了的刘海撩到耳后。
  那碎发不够长,又垂落回眼前。
  雪在夜里把光折射得调合细致,莹莹得像月光。
  夏炘然说,“我怎么老觉得你头发该剪了。”
  路灯沿着两侧像被敲响的铃铛,叮铃咣啷地亮了起来,晚上的雪下得大,很快就埋没了一天的脚印,变成了静谧的一片。
  他们突发奇想决定在雪地上写个大字,从楼顶往下拍,商量到最后觉得不如写宿舍门牌号。
  全靠空间想象地用脚画完几个大大的数字,他们留守了唯一一个不是这个宿舍的夏炘然看东西,其他人一起溜去教学楼楼顶往下看。
  几个数字歪歪扭扭的,像小孩子用蜡笔随手留下的涂鸦,可能也只有他们能看懂。
  但雪毛茸茸的,草坪边一圈路灯呆呆地围着这个粗糙的作品,像在出神,糜知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拍下来。
  他拿出手机,对着楼下,取景框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夏炘然,正抬着头看向这个窗户。
  下着雪的夜并不允许糜知秋看清楚他,只有他红色衣服模糊的边缘在白花花的世界里特别的显眼。甚至仿佛不是红色,没有那么鲜艳,而是像一颗石榴籽,淡淡的晶莹,好像捧在光下是透明的。
  糜知秋想起了小时候在全托幼儿园,每周末妈妈都会开着一辆红色的车来接他,那条路笔直,长得就像延伸到天边,嘈杂世界里的城市很矛盾,五彩斑斓又黯淡无光,可是那辆车子只要冒出一点点色泽,就能在糜知秋的世界里浓墨重彩。
  光是看到就有甜味。
  雪越下越大,似乎在让他们早早回去,几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回宿舍,雪偷偷钻进他们的头发。
  糜知秋问夏炘然,“你刚才抬头在看什么?”
  夏炘然像小动物一样甩动了一下头发,“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呀。”
  他说的大概是雪。
  糜知秋看到他下眼睫毛因为打潮了,好像又垂下来了一些,有些好笑地想,我在看喜欢的人。
  “我刚才看着你想到了我妈。”
  夏炘然笑了一下,有些习惯他的突如其来了,总结起来,“你想当我爸爸,还想我给你当妈。”
  糜知秋研究了一番,“似乎并不简单,这需要我和你妈结婚,然后你嫁给我爸。”
  夏炘然安慰他,“也就比世界和平容易一些。”
  这段楼道似乎今天走起来格外长,糜知秋看到窗外的路灯颜色和教学楼那里的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只有它一个驻守在这里,惨白着一张脸。
  好像有很多冲动,催促着让他继续说点什么。
  结果在开口前,夏炘然先喊了他的名字。
  糜知秋。
  夏炘然很少这么喊他全名,他们两似乎总是很自然地走在一起,没有什么招呼的过程,糜知秋不知道怎么突然紧张了起来。
  夏炘然发现糜知秋严肃起来的表情,突然笑了一下,“没有什么大事。”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抓了一把头发,“我今天下午收到通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糜知秋的错觉,他总觉得每个逗号都被夏炘然缓慢地拆开,变成了一句句意味不完整的句子。
  他只能在这摸不着头脑的停顿中回应了一声。
  他说嗯。
  夏炘然又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英国那边申请通过了,我下个学期会去伦敦。”
  也许路灯独自伫立并不孤独,它也并不会拥有情绪,陪伴黑夜就是它的本能,白昼注定会在几个小时后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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