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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嫌疑人的目标是17岁左右的学生,从这两起看,是性格比较孤僻,容易落单的人,他行动地点不确定,但一定是有办法拿到学生名单的。”
  夏江说的,余灿在前一天都对路正则说了一遍。
  不过夏江没有说余灿提及自己的那一部分。
  等到散会,程鹏的爸妈就在外面等着,正好绑匪的电话来了。
  余灿也在边上,整个警局一下子变得沉重沉默。
  夏江赶紧打手势,叫人听,程鹏的妈妈是个小个子女人,长得还唯唯诺诺的,双手都在颤抖,接起来:“……喂。”
  拖延时间,每个人的双眼都透着这四个字。
  “你们的儿子还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孩子的尖叫声却突兀响起,“准备钱吧,一百万。”
  这么快就要钱了!
  “你……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啊……”女人还想多说几句,电话却直接挂断了。
  “太短了。”孙皓一脸难受。
  也不知道这个绑匪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信了,说话都不变声的,不过余灿在脑子里轮了好几次,真就找不出哪里听到过。
  女人抓着电话哭,赵敏在一边劝着。
  等到了办公室,夏江带着余灿和路正则关上了门。
  “小灿,”夏江有点为难,“你应该也发现什么了。”
  余灿点了头,但又摇了头:“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了,六七年了,那些人,真的已经都……”
  余灿看着夏江,声音压低,路正则的脸一点一点地变得难看。
  “除非……是他……”余灿卸了力,“但他没有理由啊。”
  夏江拧了眉。
  “夏队,夏队,”孙皓捏着手机,“附中那边有消息!”
  半小时后,余灿跟着夏江他们去了附中,余灿看着发来的监控,地点是附中傍山的门,后面是垃圾场。
  新来了个看垃圾场的工人,看样子是乡下人,没有文化,正好上一个老头子不干了,一个月工资给不到一千块,校长乐得,但没想到出事了。
  后门有间小库房,一张上下床,不出所料那人不在,余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跟在路正则身后进去了。
  里面潮湿、杂乱不堪,一股腌制在垃圾场的味道浓烈,每个人都不禁皱了眉。
  几乎一览无余,路正则在木桌上的铁皮盒子里看到了照片和报纸。
  照片有程鹏的,也有刘明凯的,看来是蓄谋已久了,但在报纸之后,路正则看见了另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生比程鹏和刘明凯都小,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拧着眉,照片泛黄,却能看见脸上的不开心和倔强。
  “……祁然。”余灿伸手,看见照片和报纸,叫夏江,“夏叔,你来!”
  夏江被味儿得直反酸,听见声音来看,顿时就惊了:“这……小少爷?”
  余灿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夏江就往外走,到墙角,他才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模仿作案就是大……祁正程当初养着的人,没清理完……”
  闻言夏江脸色也一白。
  余灿敏锐地判断,这起绑架手法是和五六年前一样,但是是冲着无辜的人去的,还是多多少少要连带自己还是祁然,都是要重视的。
  余灿揉了揉一下额头:“没事,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比如绑匪的外貌体征什么的。”
  “那你……”夏江犹豫。
  “我在外面透透气,里面太味了受不了。”余灿安慰般地笑了笑。
  “那你别乱走,要去哪给我说。”夏江说。
  余灿点头,看见夏江又进了那间屋子,不一会路正则出来了,手里拿着瓶矿泉水。
  “实习生不是应该跟着老师认真学习的吗?”余灿接过水喝了一口,水冰冰凉凉的,不过他心里一下子好过了,像是这带着凉意的温度压制住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路正则站得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白杨,肃穆庄重,“我自认为,办案子讲究的是事件线、线索、嫌疑人动机、证据相结合,可是我到底是还在实习,连事件线都看不明白。”
  余灿的眉头轻蹙了一下,转而眉头舒展笑了。
  “这事儿你去问夏叔吧,我不过多涉足案件。”
  余灿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该关注的都在关注,晚修下课后就看到微信里多了一个群,夏江发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
  【揉揉小少爷】:我问过爷爷了,人在美国有专业保镖团队看着,绝对不可能出来。
  【江大保镖】:那绑匪什么模样?也没听说有什么残余分子啊,几年前因为小少爷的事养一堆人,烧钱吗?
  江饰的话倒是让余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当时他离祁正程算近的,除了那几个绑匪,没听说祁正程还养了其他人,三个通缉犯就够他掩盖了,再多完全是费心费力还没用。
  【尽职尽责夏叔叔】:还在蹲点,看他会不会回来,整个屋子除了衣服鞋子,没有那人照片,血印和第一个孩子被发现的案发地尺寸相符,确定同一人。
  【尽职尽责夏叔叔】:已经埋了人了,不过大概率已经打草惊蛇了。
  余灿还是打了个车,往警局走。
  【江大保镖】:要我看就是模仿作案,但是能力不大,只能找相似的人,要真的是能力强的,不可能选在学校,还只能选日子相同的。
  江饰说的是什么意思,几个人都知道。
  余灿抿了抿唇,看着已经黑尽的天,模仿作案也好,当初的漏网之鱼也罢,他关心的事,连祁然十三四岁的照片都有,为什么偏偏没有他的照片。
  同时他在庆幸,还好没有他的照片,不然在路正则面前牵扯出这些事,他还没心理准备。
  刚到警局,杂乱的声音就遮掩不住,那对夫妻一直在警局,你找到自己的孩子就是不走,夏江简直无暇管及。
  路正则已经在夏江嘴里听了往事了,夏江对着余灿挤眉弄眼,余灿才低头看见夏江的消息,说的是,他那部分只字未提。
  局里的每个人一边等着外面的人的消息,一边警惕着绑匪打电话,气氛很沉。
  余灿就在夏江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给祁然发消息。
  【揉揉小少爷】:我觉得不是祁正程,他主要是喜欢江饰,这几年真的每天都有人监视他。
  那个猜测也只有一瞬间,不管祁正程曾经给他带来了什么伤害,的确在自己帮他引开江饰后,就单方面断掉了一切联系。
  祁正程虽然不干人事,但是起码的绅士气概还在,不然在事情败露之后,也不会在疗养院死守自己的体面。
  【余灿】:我知道,只是事情太怪异了,而且,太过凑巧。
  生日、学校、年纪……
  他眼神一凛。
  【余灿】:很奇怪,他拿着你十三岁时候的照片,绑架的是十七岁的高中生。
  祁然那边陷入沉默。
  外面突然脚步声顿起,路正则把办公室的门打开,看着余灿:“走,跟我出去一趟,陶悦爸妈被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概会经常有“有修改”的字样出现
 
  ☆、背叛者
 
  “余灿同学,”许友盛抱着本《医学遗传学》啧啧啧,“现在你变了,以前看着老老实实的,现在也学会夜不归宿、找不着人,还有音信全无。”
  “音信全无是失踪,”余灿蹙眉,“你能把我往好处想吗?”
  早上没课,余灿被路正则送回学校,寝室里三个人还睡得不知天光何物呢。
  被余灿提的早餐惊醒。
  许友盛跟个大耗子似地蹿下床,也跟饿了一周末一样。
  “灿儿,”许友盛撞了一下他肩膀,“给哥哥说说,你女朋友是谁啊?校友还是隔壁经济管理院的啊?这一到周末就找不到你人了,也太粘人了吧?”
  许友盛一说着还靠近,余灿有点不适应地往边上挪了挪。
  “不是哥哥多嘴啊,”许友盛压低了声音,“你没谈过恋爱,和寝室俩情场老手不一样,都是大几的年纪了,姑娘也少有大一学妹那种懵懵懂懂了,你平时花销看,你得留心,别跟个一谈起来就迷了眼睛一样。”
  余灿深深地看了许友盛一眼,许友盛的脸变得特别坚定且肯定。
  “许主席你懂了?你一个被评为全系中央空调的老暖男了,还懂小心思?”其中一个室友嘲他。
  许友盛气得砸书。
  许友盛表达了一下周末跟个留守老人一样,痛心疾首地数落了他们每个人,又叹息了一下余灿现在年纪大了……
  “我应该比你们年纪都稍大一点。”余灿转了转笔。
  “好的,”许友盛咳了咳,“不过你现在恋爱脑,跟一个叛逆期小青年差不多。”
  余灿叹气:“……我没谈。”
  下课铃刚响,路正则就发来了消息,他有点怀疑夏江把课表给路正则了。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出去一趟。”余灿说完就走了。
  “哎!你这人,”许友盛看着余灿塞给自己的书,“还说没谈恋爱!哎那你晚上回来不啊?”
  “估计回不来了,”室友拉着许友盛,“安安心心当你的单身狗吧,为了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我们以后每年给你拉横幅周年庆祝一下。”
  许友盛嘤了一声:“滚!我不要!”
  余灿在车上给路正则打电话:“现在我在路上了。”
  “你不用来,”路正则的电话被夏江拿了过去,一看就等着自己这个电话了,“你来了看了也是增加心里负担,你先去局里,我们马上就回去。”
  余灿的心脏跳动加快,五指不觉收紧了几分,“嗯”了一声。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夏江才抄着外套和路正则进办公室,嘴里还骂骂咧咧。
  外面又是一阵混乱的哭号。
  “死了?”这个想法在路正则发消息说找到程鹏之后,就定在了自己的心里。
  两人情绪不好,路正则轻轻点了点头。
  “消息传得快,”夏江愁的是这个,“因为刘明凯当时的情况,我们就没有给程鹏爸妈消息,没想到他们还是知道了,同一时间到的现场,打开一看就看见自己儿子被绑在床上,浑身是伤是血,早没了气。”
  余灿双手交叠,紧了紧。
  “现在在外面哭成一片了,余灿你……”路正则看着余灿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
  “我不行,”余灿叹了口气,“对大人的劝说,我做不到。”
  路正则的脸僵了一下。
  外面已经有好几个警员围着了,孩子她妈不仅哭自己儿子,还埋怨警察没通知他们:“你们早就知道我儿子救不了吧?你们都瞒着,你们从来就没想救他!”
  “他才17岁!17岁!做错了什么,被那个杀千刀的绑了,”女人撕心裂肺,“他是成绩不好,但是个人啊!你们不能不救他,不救他!”
  “……”
  夏江拧着眉开门:“小敏,现在叫人来,别在局里闹,还有事情要办,二十分钟后开会!”
  赵敏在外面七手八脚地应着。
  余灿抹了抹脸,这次开会的,还有吕队长。
  在程鹏的身上,还检测到了二乙酰吗·啡,禁毒支队的人脸色也不好看,那对夫妇还在椅子上坐着,泣不成声。
  值班的警员看见余灿,都皱了眉,余灿摇了摇头,倒了两杯水,放到了夫妇的手上。
  “我就知道会出事……”女人抹着眼泪,眼睛已经肿了,脸上鼻头通红一片,“这么长时间,不派人出去找,围着学校垃圾场转,都好几天了,完全有时间……”
  大半夜的,谁也没想到绑匪会提前杀人,这让在家里的吕局都睡梦中惊起,裹上衣服赶局子。
  深色严峻地进了会议室,还看了余灿一眼。
  “垃圾场里的那个清洁工是绑匪。”余灿说。
  女人眼里全是血丝,他俩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在掌心里如宝贝一般,还有一年就成年了,现在遭此横祸。
  余灿的眼神沉了沉,在女人绝望的眼神里开口:“我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你透露的消息,但是市局里的每一个警察,都在努力找他救他。”
  “我的儿子……”女人被男人搂住,已经在找不到其他的话说了,倒在男人肩头,“我的儿子,好不容易长成个这么高的小伙子,还有一年就成年了,儿子……”
  余灿不再说话,静静地走回办公室关上了门,直接上了锁。
  此时此刻,余灿知道了,绑匪的目标不是这些无辜的学生,也不是祁然,是自己。
  收着祁然十三岁时候的照片,绑着十七岁的孩子,相似的手法,而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去见祁然,”男人手上有块银表,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光,刺痛了余灿的双眼,他只能看见男人裁装整洁的西装袖口,连一枚纽扣都价值不菲,“让祁然认识认识你,再回忆回忆以前的往事。”
  余灿紧紧捏住领口,身体发热,但骨头缝里透着刺骨的凉意。
  “余灿,你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看?等会叔叔们给你点东西,保证你快乐似神仙。”
  “还要吗?”
  “别光哼哼,说两句话,不说叔叔们可不管你是不是身子较弱了啊。”
  “你还要学会一些东西。”
  “下次问你是什么的时候,你不是余灿,也不是贱·人,是小狗,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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