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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知道吗?”
  “余灿,把他带来,这几年的种种,你就解脱了。”
  “听话,只要你听话,你这条命还有未来。”
  “余灿。”
  “余灿你听到了吗?”
  路正则要进办公室拿资料,扭了门发现反锁了,拿着钥匙开门,却发现门被余灿从里面死死抵住。
  “余灿?你没事吧?”路正则敲了敲门。
  余灿弓着身子,只在缝隙里露出一线衣料,和颤抖的一小块肩膀。
  “余灿你别压着门。”路正则又推了一下门。
  “别进来,”余灿却转身按住门,“别靠近……”
  “我拿资料。”路正则抓着门把手。
  夏江正好出来看他怎么还没把资料拿进去,怕他找不到,直接看到了这僵持的一幕。
  “怎么了?”夏江被闹得脑子疼,又看见余灿的脸。
  余灿像一只蜷在黑暗里的小兽,一脸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双瞳重的无望和漠然都在眼底,死死捍卫最后的防线。
  夏江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
  “踹门,暴力打开。”夏江说,声音发沉。
  “这……”路正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夏江的脸色,又看了一眼余灿,“夏师父,这……”
  “开门!办公室还等着资料开会!”此时在夏江身上,平时和煦的感觉完全消失,真的就变成了一位铁血警官。
  路正则咬了咬牙,余灿在门后还抵了一下,但到底抵不住路正则的力气,往后退到皮沙发边蹲下抱住了头。
  “小灿,”夏江拿着桌上的资料,掐着余灿的脸,“小灿你醒醒,你……你是不是去和那对父母说话了?”
  余灿咬紧牙关,抖着身子摇头:“我不是,我只是不想那样,我不想那样……”
  哪样?路正则忍不住皱了眉。
  “会议室到你办公室不到二十步路,是丢了还是没做,”吕局长焦躁的声音响了起来,“夏队你……”
  吕局长在门口愣住了。
  “他怎么了?他看见什么了?”吕局长拍了拍余灿的脸,“他看见受害人了?”
  “没有,”夏江摇头,“估计是去见了受害人家属。”
  “小路你去叫医生,”吕局长拿过夏江手里的资料,“医生来了你就进来开会,小路你叫医生带一支镇定剂。”
  “是,是!”路正则飞快地看了余灿一眼,赶紧去叫人了。
  .
  “还是要叫你平时的心理医生来看看,”医生收好东西,余灿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着脑袋上的落地灯了,“你状态很不好,尽量不要靠近应激源。”
  余灿没有理他,甚至连眼瞳都没有晃一下,算是没有电的玩具娃娃。
  夏江让路正则看着余灿。
  余灿的耳边还有挥之不去的笑声和骂声,笑他也骂他,他手臂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身上发抖。
  “……是在宾馆里找到的程鹏吗?”
  不知过了多久,路正则已经在沙发边站军姿站得快隐形了,余灿终于坐了起来,伸手将额前汗湿的碎发往后撩起。
  “在函庭酒店找到的。”路正则说,仔细看着余灿的身影。
  余灿瞪着眼睛转头,由于先前闹了一通,眼尾微微发红:“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路正则实在是忍不住了:“余灿,这起绑架案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余灿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眼角却是耷拉着的,露出一个无望且苦闷的笑脸:“我自认为没有关系,但绑匪应该觉得我是个背叛者。”
  余灿头顶被灯光铺陈,细小的光圈绕在他的头顶,到底是富家公子哥,如此狼狈都能用病态虚弱感掩盖。
  路正则的拳头慢慢地收紧。
 
  ☆、愤怒
 
  路正则看见自己被拉进一个微信群里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怔愣地看着在自己家里的余灿。
  比路正则更加怔愣的,还有夏江。
  余灿吃完药,就接到了夏江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和路正则这么好了?他能看得惯你拖拖拉拉、不守时的毛病?”电话里,夏江丝毫不给余灿留脸,对于昨天晚上余灿的失控,跟失忆了一样。
  祁然也私发消息消息问余灿怎么回事。
  “夏叔,不要带入私生活聊案子。”余灿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路正则。
  他刚跑完步回家,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余灿挂了电话看着他。
  “……”路正则手里拿着手机,“要不我退出去吧?”
  人本就是很敏感的,这种尴尬微妙的氛围,让路正则浑身不舒服。
  但是很遗憾,这种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江饰不知道是2G了还是故意的,唰唰唰一下三条。
  【江大保镖】:谁进来了?
  【江大保镖】:那个杀千刀的玩意儿逮着了吗?
  【江大保镖】:别紧张祁然了,压根儿不可能是奔着我们家小少爷来的,还是问问余灿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余灿:“……”
  【揉揉小少爷】:现在他在外地,抱歉。
  【揉揉小少爷】:@江大保镖你去看你的地,这没你什么事儿。
  【江大保镖】:遵命,小少爷明天见,mua~
  路正则看着那个“mua”,肩头一颤。
  余灿扯了一下嘴角:“你……要是介意也可以……退……”
  路正则却改口了:“算了,案子重要。”
  好在这群里有夏江这么一个正经人,江饰彻底没在群里说话后,事情就真的往案件上走了。
  【揉揉小少爷】:我和江饰讨论了,这件事我能确定和我没有关系,模仿作案的成分很大,但是前段时间,余灿被那个人盯上,大概率和他有关。
  祁然说得很隐晦,是因为祁然问起的时候,发现路正则对余灿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既然余灿都没说,他没立场多说话。
  关于这点,余灿和夏江讨论过,以祁然现在的能力,除非是祁正程突然疯病收不住了,不然没人胆子突然膨胀出来作案。
  也没必要单单出来收拾他余灿。
  余灿捏了捏拳,慢慢地按着拇指指节。
  这时候他确信,绑匪和撞他的人,是同一个。
  “咔。”
  “嘶。”余灿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甩着手回消息。
  【余灿】:是我就比较好办了。
  夏江在那边急了。
  【正直的夏叔叔】:什么叫事你就好办了?你这小孩儿没看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你现在是不是还不清醒!
  余灿居然还发了一个“哈哈哈哈”的表情。
  【揉揉小少爷】:余灿一直就是,稳如泰山。
  路正则一直看着余灿,余灿就这样一直勾着脑袋,在往复的消息里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余灿,”路正则突然觉得脖子梗了梗,这一刻鬼使神差地,他说,“余灿你先就住我这吧?”
  余灿的肩膀抖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是极其惊讶的。
  “你一个人住的话,也不安全,现在出了这种事,一个人比两个人强,有什么事,你报案最快。”
  路正则的手心在冒汗,心脏快速跳动,甚至有点害怕祁然再开口,会说拒绝的话。
  余灿漆黑的眼眸转了转,看向窗外,却点了一下头:“好。”
  .
  “刘明凯是窒息而亡,说明这时,绑匪其实是第一次作案,没有把控好力道。”
  “而程鹏,”余灿坐在床上抿了抿唇,“身上有暴力伤,体内有毒·品,经法医鉴定,过量致死,也证明了绑匪手法不精,而且……内心徘徊。”
  “内心徘徊?”路正则将地铺打好,坐在地上抻了抻肩膀,十分不解。
  余灿点头:“对,这人一来H市,就目的明确地绑架,手法也在一点一点往几年前的绑架案上靠,只是实在是不聪明也不熟练,出手就被发现,文化层度和心理承受能力一定也不太强。”
  余灿微微眯了眯眼睛:“但是他能在使用不良手段致人死亡之后,又快速犯下第二件,也能体现他其实内心是冷酷无情的,是个犯案好手。”
  “那……”路正则抱着手臂,“那为什么你说是因为你?”
  “因为五年前,”余灿叹了口气,缩进床尾的被子里,趴着看着路正则的眼睛,“五年前因为我,让绑架祁然的绑匪悉数落网的。”
  “绑匪、受害人,一系列手法都有了,但是缺少背叛者。”余灿在枕头上蹭了蹭,睡意席卷,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路正则却觉得字字句句打在他心里,越来越沉。
  那起绑架案,夏江提过,路正则多多少少知道了,他只是有点惊叹,时间退回到几年前,余灿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在这场既残忍又泯灭人性的绑架案子里,余灿是怎么以一个“背叛者”的身份出现的?
  不可能是报案者,不然现在这个绑匪就是在发疯。
  “这个绑匪做这些事情杂乱无章,手脚都是乱的,”余灿朦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慵懒且安静,“其他动机我想不到,但是我能体会到一种,愤怒,难以遏制的愤怒。”
  路正则看着余灿露在被子外面的头顶,黑发散乱,路正则没忍住抬了手,指尖划进余灿的发丛里,没忍住轻轻地揉了一下。
  “你是撸不着你的大狗,”余灿说,“手瘾犯了?”
  “余灿小同学,”路正则弯着眼眸笑了一下,“有时候我觉得你文文弱弱挺惹人怜的,怎么一张嘴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余灿将杯子拉到遮住鼻子,眼眸也弯了一下:“不好意思天生的,还有,‘惹人怜’这三个字,我不太喜欢。”
  路正则无奈叹气。
  第二天余灿本来没有课,但是有课题要做,必须要回学校。
  他发现路正则这人不仅做事规矩,还特别有时间观念,每天跟强迫症一样,什么时候起床、跑步、做饭,都卡得死死的。
  这让余灿有点头疼,一时间适应不了这种模版式生活。
  “你平时就在学校别乱走,要走远了就给我打电话,手机一直开机,周末我来接你。”路正则像发布命令一样。
  余灿拉开车门:“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还是个随时能掉河塘里的小学生。”
  路正则瞪眼睛:“你现在很危险。”
  现在余灿不是很危险,余灿心里知道,但事实上,这么多年了,路正则算是为数不多如此紧着自己的,让他觉得多年来的三点一线被人扯出了另一条路的样子。”
  他抿了抿唇:“还是回去加班加点找绑匪吧,小路警官。”
  余灿暂时还是安全的,因为当天下午,又有个小孩失踪了。
  “柴小俊,”路正则在后座给余灿说,“调了学校监控,他是在中午□□出校门的,拐进学校旁边的小巷子,就再也没出现过。”
  余灿皱了一下眉:“这几天没有在学校安排警力吗?”
  “安排了的,”夏江插嘴,“可是警力就这么一点,平时只能让老师叫学生们不要到处乱跑,这边还牵扯案子呢,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而且午饭时间,谁能想到午饭时间他翻出去了。”
  余灿拿着学校给的学生·资料看:“他的生日是12月23日。”
  “对,”路正则点头,“所以他被那个绑匪带走的几率很大。”
  “我觉得这案子没这么简单,”原文致突然开口,“这个绑匪不仅仅是绑架了,还有注毒,那个绑匪是从哪里拿到的毒·品?怎么做到让小孩自己出校门的?”
  孙皓:“不可能是说给他糖吧?”
  “他们再是小孩子,也不可能是给颗糖就跟着走的了。”余灿翻着这三个人的资料,刘明凯是在下午放学买文具的时候不见的、程鹏溜出校门打游戏。
  到了附中,孙皓带着路正则去校长办公室询问柴小俊的情况,夏江他们则去监控室看监控。
  余灿连着刘明凯和程鹏的监控一起看。
  “小灿,”原文致拍了拍余灿的肩膀,余灿支着脑袋看了快一个小时了,时间再往前的找不着,余灿看的也只是三个学生上课放学的行程,完全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先歇一下。”
  余灿揉了揉眼睛。
  “这次绑匪没有打电话来,”原文致说,“我觉得他是摸着你了,现在在吊你。”
  余灿不反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要是你和绑匪面对面了,事情的方向不好控制,”原文致这几年也没有少操心余灿,毕竟签字让余灿进戒毒所的是他,“而且你那天……你能扛得住吗?”
  余灿摇头:“我没事,真的没事,先找人,已经有两个小孩因为我们晚了而死去,这一个绝对不能出事了。”
  “那你是不是猜到他被绑匪带去哪里了?”原文致问。
  “刘明凯是在荒郊被找到的,祁然说过,曾经那群绑匪带他去过荒郊,后来被带回到一间小旅馆,不过这个绑匪太不熟练了,刘明凯先死了。”
  余灿敲了一下键盘,屏幕上出现了程鹏的画面。
  “程鹏,”余灿指了指,“他被找到的酒店,函庭,就是江饰救出祁然那个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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