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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近代现代)——崾山

时间:2020-12-07 11:22:32  作者:崾山
  “啊这……”夏江捏了捏手指骨节。
  “这位绑匪现在已经到了愤怒极限了。”余灿的眼神幽幽的。
  “愤怒?”原文致骂了一句,“他有什么好愤怒的?觉得杀得不够尽兴?”
  余灿摇了摇头:“应该是觉得这几个孩子太弱了,达不到匹配的标准。”
 
  ☆、不能忘记
 
  “应该是市郊区外的那个危房。”余灿的语气十分肯定。
  “不知道这个绑匪是不是真的了解过那件事,但是现在落到的每一个地点,都是原来绑架案的地点,”余灿吸了一口气,脸色泛白,但是极其镇定,“以前那个酒会场,我想绑匪不可能有这么大能力,要有能力,祁家的基金会又得清洗,所以只能是那个地方了。”
  此时夏江的手机响了,夏江接起来没有一分钟脸色就变了。
  “余灿猜的没错,散出去的人回消息了,绑匪真的带着柴小俊去了郊区那个危楼,果然,你的人在里面发现了大量制·毒工具。”夏江看着原文致。
  “艹,”原文致站起来,“果然就脱不了关系,走吧,小孩儿在里面吗?”
  “在里面,”下着楼梯,夏江看见路正则他们过来了,赶紧拉着他们往校门外走,“先走,孩子找到了。”
  路正则一时间不太能接受这么快找到人,被拉进车里的时候都是愣着的。
  “你说说学校怎么说。”余灿撞了一下路正则的肩膀。
  “……校长找了柴小俊的班主任,说柴小俊平时就不太爱说话,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玩得很好的朋友,”余灿凑得有点近,路正则视线往下一滑,滑进了他的领口里,能看见半段锁骨,“还是班主任上课看见没人,就开始问,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余灿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他们到里危楼,夏江和原文致奔着吕晓东去了。
  “柴小俊在里面,但是不知道里面只有绑匪还是有其他的人。”吕晓东已经准备要进去了。
  孙皓也赶紧换衣服:“夏副队,我带人去A点包上。”
  夏江点头,看向路正则:“小路,你准备一下,去接应孙皓!”
  余灿要下车,被路正则推回车里:“你在这里等着。”
  “不行。”余灿拍开他的手。
  路正则劲比他大不少,反手就把车锁了:“你好好待在车里。”
  路正则实习,但谁也没有把他当实习警员用,谁都知道路正则不是来抄个卷宗打酱油的,到结束转正的时候也要有位置的,夏江这点知道,不能让他待着干看。
  “你跟着我。”夏江接过枪。
  “等命令突进。”吕晓东悍匪一样带着人进去了。
  余灿在车里翻了半天,没办法,是能敲窗户,原文致留在原地等命令,正看见余灿着急忙慌的样子。
  “怎么了?谁把你锁里面了?”
  余灿的声音闷在车里:“路正则!”
  原文致贴在车窗边笑了一下:“也好,你就在里面待着等消息吧,省得乱跑,不看不受伤,不然怎么给夏江交代,也不能给韩教授交代。”
  余灿没办法,手机屏幕亮着,原文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消息。
  【余灿小朋友】:放我出去!我找韩教授说了!现在他带我,我算半个警队心理顾问!
  原文致靠在车窗外笑了一下。
  【原文致】:现在还不到心理顾问出勤的时候,好好在车里待着。
  .
  “A点已就位,已包围三处出口。”孙皓的声音从耳麦传出。
  “B点就位,随时准备突进。”吕晓东说。
  “狙击手已就位,人质已被挟持,屋里有……两名绑匪!”
  “两名?”夏江和路正则对视了一眼。
  原文致也枪上膛,语气深沉:“寻找时机,千万不能让人质受伤。”
  “人质的情绪有点激动……”路正则仔细听着耳麦里的声音,“另一个绑匪手里有针,夏队吕队,不能再等了!他们要打药!”
  “准备突进!我死盯拿针那个,孙皓制止另一个!”吕晓东腰缠着绳子,和孙皓同时冲进了屋子。
  两名绑匪却一点也不慌张,手上的动作停下了,但是飞快地掏出东西对准从天而降的警察。
  他们还有枪!
  枪声接连响起。
  几乎是瞬间,柴小俊的尖叫声响了起来,这声音穿透力极强,在外面的原文致都能听见动静,余灿大力地拍着车窗:“原副队!原副队开门!”
  原文致带着增援往楼上攻进,但同一时间,几声爆炸在边上响起,吕晓东的骂声响了起来:“艹!这是绑匪能干出的事情?带走带走!”
  看来绑匪被制住了。
  原文致刚要松一口气,却听见孙皓也骂了一声:“艹!跑了,他怎么解开绳子的!”
  “原副队夏队!看住各个出口!那狗玩意儿跑了!”孙皓那边还有男生的尖叫。
  各路口守着的警员严正以待,却看见了一辆悍马轰鸣直冲,谁也没想到一个绑匪,能开一匹悍马,悍马冲出去后,夏江按着耳麦:“同时交警队卡住沿路各个出口,悍马H2,车牌号798!”
  “艹!”危楼里的人同时骂了起来。
  而悍马刚开出去不到半分钟,一辆警车呼啸而过,路正则被残风扑了一脸,余灿的脸仿佛定格了一般,在路正则眼前一掠而过。
  “余灿!”路正则吼了一声,飞快地往停着警车的方向跑。
  谢天谢地路正则锁了车门,但这群老警察平时会在车里放备用钥匙,余灿再了解不过了,本来打算开门,却直接看见悍马擦车而过。
  口罩墨镜,余灿的瞳孔突然收缩,打上火跟了出去。
  这是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人,是悬在头上的剑,他必须要抓住这个人。
  很快那人就发现了自己,特地没走市区,直接往隧道上的山涧开。
  余灿咬着牙,身旁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完全没搭理,直逼前车,往内撞,尖锐的刮擦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发散,前车车尾一偏,车头打滑,横在马路上。
  余灿紧紧地捏住方向盘,手心的汗在疯狂冒出。
  悍马后车门凹下去一块,但是丝毫没有损伤,再次如同苏醒的烈马,闪着大灯后退拐弯,直冲冲撞向余灿。
  余灿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前面的环境,大力地冲撞让他的身子先往后再弹起,直接撞向方向盘,胸骨发出一声脆响,口里血腥味腾起。
  余灿飞快稳住方向盘,往边上躲,悍马的冲撞一次以一次大力,车门变得扭曲,直接翘起,余灿被卡了好几次,坚硬的车门撞击着他的身体,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血迹。
  悍马的车门被打开,余灿趴在方向盘上喘着气。
  男人大力拉开车门,抓住余灿的头发,伸手抹了一把余灿脸上的血。
  手腕上的银色手表,余灿的肩头颤抖了起来:“你是……”
  安全带被打开,余灿直接被抓着头发扯出车门靠在门边,才看见男人的脸。
  是一张余灿完全陌生的脸,但是男人眼睛里表现出来的,不是对余灿的陌生。
  余灿在脑子里飞快思索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个男人。
  砰——
  男人一句废话也没说,抓着余灿的头发就往车上砸,余灿的头瞬间空白一片,脸也瞬间麻了。
  “余灿,”同样是陌生的声音,在沉夜里如同初醒的猛兽,“终于面对面了。”
  他拉着余灿的头,余灿趴在车边仰着头,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只能微微虚着,鼻子里的血顺着流到嘴角。
  余灿喘出一口血腥的气:“……你是谁?”
  男人不紧不慢地轻笑了一下:“我是谁?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我是谁?心态真好。”
  “你身上的伤好了?”男人说着伸手按住余灿肩膀处的蝴蝶骨,感受着余灿的颤抖,“这里,这里,还有……”
  男人用腿压住余灿的腿弯,抓起他的手臂按住他的肘弯:“有的东西从你的这里进去,再流向四肢百骸的感觉,忘得了吗?”
  余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呵呵呵,”男人冷笑,掐着他的下巴逼迫扭头,脖子咔咔作响,“没忘记就好,不过你马上会再次切身感受了,我说了,从那里出来没这么容易,我会送你再进去的。”
  余灿扭身要向后撞,却被大力砸向车门,一大口血又咳了出来,洒在洁白的车顶。
  男人如同发狂了一般抓着余灿的头往车上砸,他死撑着车,企图减缓力道,却毫无作用,意识被砸得七零八碎。
  警笛长鸣靠近,男人才放开了余灿。
  “你不能忘记那些,”男人最后抛下一句话,身边有摩托车的轰鸣声,他打开车门,“你被抛弃,如同狗一样的一生,就如同你身上的疤痕一样,永远刻在你的血肉里。”
  “黑暗之下的深渊只会更加黑暗。”
  余灿的咳嗽再也控制不住,疼痛通过四肢百骸爬到内心深处,像一把刀不停地切割皮肤,一点一点地要剔出脉络。
  地上同样是潮湿污浊的。
  余灿压着心口,心脏每泵射一次,他就在咳嗽里喷出一口鲜血。
  路正则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有被撞得扭曲的警车和倒在地上的余灿,在漆黑的夜里,余灿同样漆黑的眼眸里,混沌无光。
  夏江在边上喊:“救援队!救援队!”
  很快救援队把余灿抬上车,路正则一马当先冲进救援车,氧气罩刚罩在余灿脸上,余灿身子抽搐了几下,咳出一口新鲜的血液。
  “偏头,让他偏着头躺着!”医生按着余灿的身子。
  一边的护士皱着眉:“不行,他肌肉强直痉挛,要打肌肉松弛剂!”
  “余灿!余灿你看着我余灿!”护士拍了拍余灿的脸。
  “他现在无意识!”护士边开静脉通道边对医生说,“岳医生联系到了吗?”
  医生的手机看向了两下:“联系到了,病历已经传来了,先打一针琥珀·胆碱,估计他还有骨折,直接去急诊拍片,进手术室!”
  路正则第一次见这么慌乱的场面,一时间都害怕耽误护士和医生的操作。
  余灿还在不断的咳着血,枕头上红了一大片,手开始无意识地乱抓。
  突然他被余灿抓住了手,是那种诡异的大力,路正则只觉得手腕一痛,他看着余灿的眼睛,那漆黑无关的眼珠子正对上他的眼睛。
  余灿的嘴唇开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手心肉
 
  “我为什么会成为替代品?难道是因为我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杂乱的环境、恶臭的气味、周围漆黑一片,余灿张了张嘴,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都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没有人会回答他,长久的沉默之后,被禁锢的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让他瑟缩了一下,冰冷的东西流向他的血管,它甚至能察觉血管里的异物飞快掠夺着他年轻的血液。
  变得腐朽,恶臭不堪。
  “你不是替代品,”男人伸手按住他的头,真的如同抚摸一只邋遢的小狗,“你怎么能说自己是替代品呢?你眼睛里的那份这么久都没有磨灭的光,倔强到骨子里不肯求饶的心,与其说是替代品,不如说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品。”
  余灿黑布之下的眼瞳颤抖,心脏剧烈跳动。
  “可是我是人啊……”余灿摇着头,低声下气的语气里全是悲怆。
  “我是人,我是人……”
  “小狗就是小狗,咬人都留不着印。”有人嘲弄地笑了一下,带着温热的宽大手掌触及余灿的皮肤,带着粘腻,鼻腔之下都是腥咸的恶臭味。
  “你忘不掉的,你别想忘掉。”男人的话突然穿破余灿的耳膜,带着一股不可辩驳的肯定。
  那只满是粗粝的手游走过的肌肤,都是一寸有一寸的烙印。
  滚烫。
  火烧火燎。
  “深渊之下是更黑的深渊,你不配往上,你应该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永远痛苦。”
  “不,不可能!”余灿用力辩解,犹豫挣扎,针头脱落,血线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我只是想要未来,我才十几岁,我不能毁在这里!”余灿抱住头。
  “你们才该死……”余灿的眼神变得狠戾,眼眶里的血色布满眼球,喃喃低语,“你们这些人才该死,该死在深渊里!”
  “我不是试验品!我是人,我是人。”
  “我就要告诉他们,再来一次我也会把那些不堪的、污浊的一切告诉他们的。”
  “我在深渊里,但我拼命就要往上爬,深渊只有黑暗的话无所谓,但淤泥和腐臭缠身,一刻我也不能忍受!”
  “我不会葬送在这里的,我会爬上深渊,看到天光!”余灿捂着耳朵,将所有的嘲弄和低俗的咒骂都隔绝起来,死死咬着嘴唇,尝到嘴里的腥甜。
  .
  冬日刺骨的寒风席卷了H市的大街小巷,余灿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醒来的,外面的大风把医院的窗棂“摇”得哗哗响。
  余灿被许友盛的大脸吓了一跳。
  “灿儿,”许友盛眼角都飙泪了,“灿儿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里,实训课跟赛车一样狂飙。”
  “……”余灿还有点迷,脸上受了伤,一跳一跳的疼。
  “人家刚醒,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让人压力倍增的事?”周晔手里拿着一沓本子站在病床旁,摇得哗哗啦啦的,“都给你记着呢,估计你也不太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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