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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per(推理悬疑)——珊瑚小姐

时间:2020-12-07 11:25:39  作者:珊瑚小姐
  徐正轩有些意外,这种话题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提及,是在暗示什么吗?他一时拿不准要怎么接下去。
  这时突然听见钟瑜喊了一声:“外卖到了,赶紧来吃吧。”
  钟瑜这嗓子挺洪亮,镜头里的梁悦琳明显一怔。
  “你家有人?”梁悦琳贴近了镜头一些,疑惑地问道。
  “好,你先吃。”徐正轩先高声应了一句,“是,一个弟弟,刚来南靖工作,在我这里住一阵子。”徐正轩很早之前就想好了这套说词。
  “弟弟?来多久了?之前没听你说过啊。”梁悦琳向后退了几步,脱掉了睡衣,又转身从床上拣起一件T恤套上。
  徐正轩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窗外,太黑了,只能看见窗上自己的倒影。
  “挺远的一个亲戚,前天刚住进来。”不知为什么,徐正轩并不想透露更多关于钟瑜的信息,虽然梁悦琳并不是个八卦的人,可他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之间最好不要有交集。
  “哦,”梁悦琳淡淡地哼了一声,“那你去忙吧,我也要出门了。”
  “好,注意休息,看你挺累的,也别太拼了。”徐正轩又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然后他仰起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心想有些事还是要尽早做决定,拖得太久对谁都不好。
  到客厅一看,钟瑜在啃小龙虾,吃得一嘴红油。
  “嗯,挺会吃的,要不要喝点儿啤酒?”徐正轩看他被辣油刺激得微红的嘴唇嘟着,还把五个手指挨个嗦一遍,一时间看过的小片片呼啦啦地从脑海中飞过,犹如万马奔腾。
  “不要不要,明天还要上班呢,”钟瑜摇摇头,又指指小龙虾,“赶紧吃,要不就没了。”
  徐正轩其实不饿,只是想坐着和他聊几句,就拿了一个慢慢剥。
  “一听啤酒就上不了班了,你是认真,还是酒量差啊?”
  “主要是酒量差。”钟瑜也不含糊,直接兜底。
  徐正轩笑了笑也没再问,心想是不是真差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对了,你们元旦放假不?”徐正轩随口问了一句。
  “没案子就正常休息,你们呢?”钟瑜拨弄了几下盒子里厚厚的配料,确定没有漏网之虾。
  “要好一些,值班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除非有重大手术,”徐正轩想了想,继续问道,“春节回家吗?”
  “不想回去,我才来半年不到,不想折腾,而且我姐明年夏天生宝宝,我想等那个时候再回去。”钟瑜是这么想的,只是还没和钟宁商量,毕竟一年之内回去两次就意味着要请两次长假,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哦,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徐正轩又问道。
  钟瑜突然觉得徐正轩问这话是意有所指,然后想起了早上的事,连忙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带人回来的,我是一只正经的单身狗。”
  徐正轩听了一愣,待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别,我那只是随便说说,你花钱租的房子有权做任何事,处理干净就行了。”
  “是真的没人,”钟瑜看徐正轩一脸“都懂都懂”的神情,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找个合意的地方可不能让房东误认为自己是个乱搞的人,而且也有损人民警察的形象啊,“我要是真那么神通,动不动就带女的回来,何必要劳烦陈静帮着相亲?我面对她们时是什么表现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徐正轩见他有些气急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的侄子,还真是像。
  “哦,不带女的,”徐正轩停了一下,“带男的?”
  钟瑜举着油乎乎的双手有些气结,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徐正轩在拿他寻开心,便也笑了起来:“你以为男的比女人好带回来?少了一百块谁都不行。”
  “还是你懂行情,学习了,”徐正轩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来来来,你给我介绍介绍哪里找一百块的小哥哥? ”
  钟瑜也不退让,指着手机说道:“我还真认识一个,上次抓□□□□时那个酒店老板的联系方式我还有,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一百块的估计没有了,贵点儿的行不?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打折。”
  徐正轩看着钟瑜假模假式的样子心想老板都被抓进去了还留着联系方式?演戏都不走心,本想答一句“你这种类型的”占占便宜,又怕钟瑜脸皮薄闹得收不了场,就没再扯下去,“那可多了,这渠道你留好,我想清楚了列个单子给你,多省事儿。”
  “行,那你慢慢想,我去睡觉了啊。”钟瑜说着用湿巾仔细擦了手,又收拾起桌上的空盒子放在房门外,道了声晚安,去洗澡了。
  徐正轩坐在沙发上听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也起身回屋了。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时徐正轩意外地发现钟瑜穿了制服,而且还加了件深蓝色外套——也是,毕竟是冬天了,要多穿一些。
  “怎么穿制服了?”徐正轩问道。
  “今天要开会,要求都穿正装,估计是要拍照。”钟瑜叹了口气,然后抓起帽子戴上。
  这两天队里好几个案件都差不多结了,都是在写报告阶段,本以为会轻松一些,没想到局里一看这帮家伙有空,赶紧把这一年欠下的政治学习安排上,天天领悟会议精神和上级指示,再加上年底的各类总结和评比,笔记写到手软,比办案还累,大家心中有苦却不敢言说,纷纷期盼有什么“小案子”来解救于水火。
  徐正轩看着他一脸严肃地对着门口的镜子摆弄全套行头,双臂抬起,后腰随即扯出漂亮的U型弧线,暗暗脑补了下里面的样子,随后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流氓”,却又忍不住口头上揩油:“这个类型有吗?”
  钟瑜“啊?”了一声,回头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不得其解。
  徐正轩低低地笑了一下,点了点他的胸口:“这种小哥哥什么价位?”
  钟瑜可算是明白了,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从腰间掏出手铐:“询价询到警察头上了,你出得起吗?”
 
  ☆、第十四章
 
  钟瑜第一次过没有雪的圣诞节,第一次看到穿短裙露大腿的圣诞美美,第一次在年底时没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这么多第一次让他心情特别好,当然,如果台上做工作总结的书记能快点儿念文件的话会使节日气氛更加和谐。
  好不容易盼到结束,他跑回办公室拿出手机刷午饭菜单,结果还没等看完第一页刘桐就在门口喊了句:“钟瑜、方文涛,有人报案,去接待一下。”  
  钟瑜刚要答一句“是”,却见刘桐走了进来。
  “报案人说被□□了,你们问话的时候注意点儿。”刘桐站在钟瑜身边低声叮嘱道。
  钟瑜赶紧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方文涛,那家伙正叼着塑料叉子等着吃泡面,听到通知后火速打开盖子,搅了几下就“呼噜噜”地吃了起来,钟瑜心想且不说烫不烫,就那半生不熟的面也能咽得下去,牛逼,不愧是你。
  方文涛一路呲牙咧嘴地抱怨着连口饭都吃不消停,待接待室的门一推开他却立刻闭了嘴——香水味太浓了。钟瑜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子,抑制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文涛就直接多了,右手拿着本子使劲儿地扇了一下:“这么香,驱蚊呢?”
  里面的人闻言哼了一声:“1000多的蚊香液,你见过啊?”
  方文涛“呵呵”一笑,他工作这几年也接触过不少□□案,这么淡定的报案人也是少见,还有闲情和他互怼,看来至少心态没崩。
  钟瑜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心想刘桐还让他们注意言辞,现在看来该不会是小情侣圣诞节玩情趣闹掰了在这耍小性子呢吧,老天保佑一定是,然后思想教育一下就可以下班了,还能安安静静地过个节。
  方文涛和钟瑜拉开椅子坐下,方文涛特意咳了一声表示问话要正式开始了,请对方注意回答问题。
  结果钟瑜一句“姓名”还没问出口,对面这个小姐姐就对两人翻了个白眼,然后“啪”地甩出一个塑料袋拍在桌上,里面清清楚楚地放着一个粉色内裤。
  钟瑜心里哀嚎一声,知道别说圣诞了,连元旦也没指望了。
  报案人叫祁蕊,二十二岁,平面模特,说她的私房照摄影师□□她,事后还威胁她说报案的话就把她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这是当天的证据,”祁蕊指着塑料袋说,“还有对话记录,都在手机里,我知道这种人肯定没完,就算这次不报警以后也还会纠缠我,搞不好还要给钱,所以我还是来报案,不能便宜了这个人渣。”
  钟瑜一听见“私房摄影”四个字就知道完了,这注定是个难缠的案子。
  近两年接到好几起和这有关的□□、猥亵、敲诈勒索案,都非常难办。尤其是□□,门一关,两个人,没监控没录音,一个说是强迫,一个说是自愿,还都是成年人,有时候除了口供啥证据都没有,笔录做到崩溃。没办法,只能靠问一些敏感问题来定性,比如“你为什么到那里去?去之前有没有暗示过你会和他发生性关系?你是怎么回应的?你以前有没有和他发生过性关系?他如何动手的?你是否一开始就反抗?有没有生理反应?期间你有没有哭闹、打骂等行为?事后有没有联系?都说了什么话?”等等诸如此类,受害人还不理解,觉得警察只知道不停地问案发过程是在羞辱她,常常问到最后不是痛哭就是痛骂,个别情绪激动的直接就动手了。钟瑜也很为难,毕竟在当下这个环境里一个女生能对性侵付诸法律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他也会尽全力查明真相给对方一个说法。
  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些女孩抱着各种目的去展示风情,想着把美好的一面留下来,留给自己也好,给别人欣赏也罢,绝大多数的初衷都是简单的。结果呢,一不留神就遇人不淑。有些人自以为做了精心的筹划和防备就万无一失,有些人就是单纯地相信别人,相信那些“大咖”有“名气”保障,根本想不到“名气”本身就是挡箭牌。
  一直以来“美”在有些人眼中本身就是有罪的,他们觉得它自带“引诱”信号,看见它就想到一连串肮脏的东西,也觉得追求它的人都是别有用心,但奇怪的是这些看它不顺眼的人又不肯放过它,以“既然你主动引诱我了,我就要上去试试”的心态,用更加恶毒的手段来摧残它,直到将它踩到泥里。
  据祁蕊所说,她当了快四年的模特已经青春不在,基本职业生涯到头了,就想着在彻底人老珠黄之前留下美好回忆,于是通过熟人介绍找了个业内挺有名气的摄影师。在经过几次线上沟通后两人在对方的工作室见了面,拍摄风格、时间、价钱等等若干问题一一谈妥,然后就拍了照片。
  祁蕊说她对整个拍摄过程非常满意,对方专业能力过硬,态度和蔼可亲,面对所提的任何要求都能满足,同时还有自己的见解,在表现力、服饰搭配、修图配图方面都非常有个性,总之是非常令人惊喜,甚得她心。事后这个摄影师又联系了她几次,有时是评论下朋友圈,有时是私信闲聊,内容都是些“真漂亮、注意保暖、多吃点儿”之类的话,祁蕊觉得对方可能是有追求她的意思,再加上觉得他人也长的挺帅,相处的还挺舒服,就考虑着发展发展。
  “像我们这种靠脸吃饭、又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好几年的人其实戒备心还是挺强的,你们也知道,现在这行竞争很激烈,我们也是为了生存,就要经常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这里面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有图钱的,有图貌的,有图新鲜的,都是热情讨好,但哪个是真心、哪个是玩玩,哪个是真富人、哪个是假公子还是分得清的。我也不是吹,我还是挺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的,这么长时间,来来去去多少个了,都没栽过。”祁蕊一边说一边绞着脖子上戴着的项链,H型字母的吊坠被绞得晃来晃去,像一只跳跃的小虫。
  “那你们是男女朋友?”钟瑜听着她东拉西扯地唠叨有些着急,可是又不好催促,怕激化她的情绪,就主动把话题向案件上靠了靠。
  “才不是呢,他也没表白啊,我干嘛要上赶着?”祁蕊语调一下子高了起来,“你们可以去查他手机,一个谈朋友的话都没提过。”
  “你自己的猜测先不要说了,挑重点,说说案发原因。”方文涛到底没钟瑜的好脾气,“不耐烦”三个字已经写在脸上了。
  祁蕊“哼”了一声,撇撇嘴,脸上的不耐烦倒是比方文涛还明显。
  拍完照片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两人一直有联系,有一次摄影师说祁蕊条件不错,如果脸上有些部分再微调一下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这一下就说到祁蕊的痛处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鼻子不太好看想整一整,就问他有没有认识的靠谱医生,摄影师就说自己认识一个上海八大处的主任,经验非常丰富,圈内很多人都想找他做,排队都要排到一年后,自己和他有些交情,如果祁蕊想做的话他可以帮忙联系。
  “我也不傻,估计他提这事是想从中拿抽成,其实钱不钱的都不是问题,只要安全,做的好,花点儿钱都没关系,谁不想变好看啊。然后我就让他去牵线搭桥了,联系好了以后就跟他一起去了上海。”祁蕊说了半天终于到了正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钟瑜注意力有一半被她的鼻子吸引过去了,挺好看的啊,为什么要整?难道已经整过了?听人说如果是整的一推就能把假体推出来,钟瑜脑补了一下一个东西从鼻梁戳出来的样子,不禁一抖,像看恐怖片似的。
  “就你们两个人?”方文涛问道。
  “废话,整容这种事难道还要拿个大喇叭满世界喊吗?”祁蕊惊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就差来一句“你是不是傻?”
  “哎,世界上没有‘按理说’这种说法,整容就一定要藏着掖着吗?保不齐有人就不在意呢,再说了,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哪来儿那么多废话?”估计方文涛也是按程序问话根本没走心,就是跟着一般思路问了这么一句,压根没想到整容这事的特殊性,如今被人家姑娘反问了才觉得似乎这个问题是有些蠢,但面子上又不想承认自己的疏忽,只能仗着身份强行扭转尴尬局面,看得旁边的钟瑜直想笑,心想一会儿结束了要拿这事亏亏他。
  祁蕊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不乐意,回了句“就两个人,没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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