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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per(推理悬疑)——珊瑚小姐

时间:2020-12-07 11:25:39  作者:珊瑚小姐
  果然,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
  程敏慧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这姑娘心细如发,一旦看见钟瑜出现在家里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徐正轩也能预想到很快程敏慧就会来质问他什么时候做选择——脚踏两只船这种砂子在她眼里是绝对容不下的。
  徐正轩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必须尽早对梁悦琳有个交待,他只是在犹豫到底什么时机说比较好。现在她正处于论文的最后阶段,如果提出分手势必会影响她的心情。若是在几年前,自己年轻气盛一意孤行,根本不可能在乎对方的感受,眼泪和憎恨见得多了,身上“冷血无情”的标签也没少贴,只是仗着脸皮厚和心狠多数没往心里去。但对梁悦琳他不能这样,他在乎她,他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如果钟瑜不出现,很可能就会和她结婚。面对这样一个姑娘,他落不下那个巴掌,也做不到冷漠地转身就走。
  他叹了口气,心想下次看见程敏慧时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徐正轩到家时已经8点多了,本来还想着要个外卖,结果钟瑜说方文涛今天送了很好喝的牛肉汤,特意留了一些可以用来煮面条,就等着他回来呢。
  一碗汤而已,让徐正轩全身心地暖了起来。
  “你行吗?还是我来吧。”徐正轩有些怀疑钟瑜做饭的能力,虽然只是煮个面,但厨房无小事啊。
  然而钟瑜坚持说自己完全没问题,他也不好驳了这番好意,毕竟打击小朋友的表现欲多讨厌啊。
  徐正轩盯梢似的看着钟瑜在厨房弄东西,想在某些危急时刻及时出手。然而看着看着他的心思就变了味道。
  心怀不轨的人看什么都容易跑偏。
  钟瑜洗青菜、煮面条、加辣椒油,有些手忙脚乱的,一看就是很少下厨房,动作生涩却又莫名的可爱,腰线随着手臂的起落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直想上去掐一把。
  徐正轩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他两步上前,用双手的虎口处掐住了钟瑜的腰。
  下一秒,钟瑜正要拿出锅的饭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喂,你干什么!”徐正轩马上放开手后退了两步,弯腰捡起饭勺,笑着问道。
  钟瑜忍着全身的僵硬回头看着徐正轩,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噎到自己:“我干什么?是你在干什么吧。”
  “哦哦,我从后面看你挺瘦的,就想量量你的腰有多细,”徐正轩笑着把饭勺放水龙头下冲着,“干嘛这么大反应?就是摸一下而已,挺正常的啊。”
  钟瑜一把夺过徐正轩手里的勺子,回身继续搅锅里的面条,借以掩饰自己快烧起来的脸:“哪儿正常了?你突然来这么一下任谁都是这反应好不好?连个招呼都不打,要不是我反应快,一勺热汤就扬你脸上了。”
  “嗯,人民警察的反应力和控制力就是强,那我这算是打过招呼了啊,刚才都没量着。”徐正轩说着一把掀起钟瑜的衣服,这次也不用虎口了,直接掌心向内把腰两侧握了个严实。
  一瞬间,钟瑜觉得贴上了两块烙铁,全身汗毛都炸开了。
  “哎,你还挺结实的啊,”徐正轩用力按了两下,感叹道,然后右手滑向前方,“有没有腹肌……”
  钟瑜用残存的理智一把抓住这只到处煽风点火的手,然后用力捏住,慢慢地伸向热气翻滚的铁锅。
  “牛肉不够味,再加一只猪蹄吧。”
  徐正轩马上“哎哎哎”地叫了起来,以示求饶,知道占便宜不能得寸进尺,及时收回了爪子。
  “你啊,摸一下像踩了电门,单身狗的属性昭然若揭。”徐正轩晃晃悠悠地走到客厅的桌子旁坐下,一脸戏谑地笑道。
  “是啊,和你比不了,徐大夫身经百战,稳如磐石。”钟瑜在厨房里长声长气地应和了一句,然后端着碗走出来往桌上一撂,站在他面前微微笑了一下。
  徐正轩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笑撩得差点儿揭竿而起。
  钟瑜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左手掀起自己的衣服,右手抓起徐正轩放在桌上的手,一把按进裤腰,牢牢地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不仅有腹肌,还有人鱼线。”钟瑜慢悠悠地说道。
  闪电般的开始又闪电般的结束。
  徐正轩一脸呆滞地坐在桌前,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侧过身看向已经坐在沙发里刷手机的钟瑜,良久,心里骂了句“操!”
 
  ☆、第十九章
 
  徐正轩直到走进办公室都还有些恍惚,从早上看见钟瑜起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按过钟瑜腹肌的手,更是干什么都别扭。
  以前见到他刚起床时一头乱发、双眼迷蒙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可今天再见到这邋遢样居然品出了一丝“性//感”,更要命的是钟瑜又穿上了制服,宽肩窄腰神色冷峻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刺激得徐正轩恨不得自戳双目。他翻滚的气血经过一夜的调整好不容易有了偃旗息鼓的倾向,结果钟瑜领带一系,又前功尽弃了。
  徐正轩一肚子邪魔无处安放,只能默念心经,连平日和钟瑜嘻嘻哈哈聊天的上班路上都消停了许多,生怕点着了自己没法收场。明明是自己先撩的,明明只摸了三秒不到,为什么最后反而成了被调戏的?以前总觉得钟瑜是个脸皮薄不经逗的小朋友,说两句荤话就会脸红逃跑,没想到原来是深藏不露的达人——这种欲招不招、无心无意似的撩法最要命,看起来纯得不行,结果每一招都正中要点。想想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着也不另类寡淡,大学、工作一路走来应该也是该谈的谈过、该看的看过,甚至可能该做的也做过,怎么可能像个小白兔一样?现在撩也撩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手脚并用地在水池边划拉个遍,也没碰到什么暗礁,看来以后要调整战略了,不能一味地暗示,还是要时不时地来些猛料,这才能向前发展。
  “白衣流氓”徐大夫在等主任来开早会的间隙又回味了下昨天的“亲密接触”,然后一脸冷漠地脑补了N波羞耻play。
  一院产科的黄主任和徐母关系不错,徐正轩的研究生导师又是黄主任的老公,所以很难说他一个男的去当产科医生这里面没有“宿命”的意味。说来黄主任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奈何科里太缺人手,尤其是经验丰富的主任级医师更是没几位,院里就一直不肯放人。不过黄阿姨也是个不服老的强人,嘴上说着眼花耳背直不起腰要回家带孙子,可在医院里穿梭起来依然是脚下生风,不仅拿刀技能动作利落的让一众小年青惭愧不已,训起人来的嗓门更是底气十足,轻轻松松穿透整条走廊。
  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徐正轩已经回味了好半天钟瑜腹肌的手感了,黄老太太依然不见踪影。
  难得主任迟到,大家已经开起了小差儿。
  正当徐正轩想趁着人没到去个洗手间时,突然从走廊里传来一阵惊呼,而且是很多人同时叫喊起来的非常惊恐的叫声。
  徐正轩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一个护士冲了进来:“不好了,黄主任被人抓住了。”
  徐正轩一时有些懵,什么叫“被人抓住了”?被谁?警察?为什么抓?哎,不对不对,好端端的抓一个老太太干什么?
  然而还没等徐正轩反应过来,又一个人跑了进来,几乎是哭着在喊:“报警啊,还拿着刀呢!”
  徐正轩一个箭步冲出去,没两步就听见一阵更加刺耳、更加惊恐的尖叫声爆发出来,紧接着不远处的人群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间点燃了炸弹一样,突然快速地四散开,但很快,更多的人从各个角落里涌了过来,举着手机的、喊着“报警”的、抱着小孩躲避的,顷刻间窄窄的走廊被搅成一锅粥。
  徐正轩奋力扒开人群,终于看到了怎么回事。
  他的头“嗡”地一声轰响,旋即被人一挤,差点儿摔倒在地。
  黄老太太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大半,整个人倚着门摊到在地上,手提包和钥匙扔在旁边,眼睛直直地盯面前拿刀指着她狂乱比划的中年男子。
  没有叫喊、没有哭泣、没有求饶。
  老太太捂着伤口剧烈地喘着,剧痛让她眉头紧皱双唇抿成一条线,但那万年不变的凌厉眼神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折损,她微微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迎着凶手的刀。
  徐正轩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朝着拿刀人直接撞了过去。
  这人比想像中的弱,一下子就被撞倒了。
  他马上去抓拿刀的手,靠,这会儿劲儿倒是挺大的,居然有点儿按不住。
  对方反应过来了,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毫无章法,拳打脚踢的。
  叫声,喊声,哭声,各种声音在身边炸开。
  好多人,好多手,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不知道,反正乱七八糟的都朝自己压了过来。妈的,什么人踢到了他,真他妈疼。
  几秒,或者更长,他被拉了起来。
  徐正轩觉得很疼,但说不清是哪里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挺干净的,然后想看看黄主任,但还没等站直就被人又架了起来。
  “徐大夫,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旁边的小护士哭着说。
  徐正轩看了眼护士帽都歪了的小姑娘,刚想开口安慰一下,突然从后肩处传来一阵巨痛,痛得他“啊”地一声喊了出来。
  他踉跄中一把扶住旁边人,扭头一看,哦,原来如此。
  就说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当时也不是谁踩了他几脚,而是那个人一刀扎在了他的左肩胛骨上,只不过因为刚才过于混乱才回过神来体会疼痛而已。
  “和他一样是有伤疤的人了。”徐正轩在巨痛之余还能想到钟瑜,不禁嘲笑自己这份歪心是没救儿了。
  再抬头望去,看热闹的人群已做鸟兽散,恍惚中见到了制服,有保安、有警察,还有更多穿白大卦的人。
  徐正轩长出口气,心想这事绝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接下来就是抓人、抢救、问话,絮絮叨叨的过程。
  万幸徐正轩也只是皮肉伤,外科王主任听说了这事亲自过来给他缝了针,十几针后又捆了个结实,可惜伤在后面无法欣赏王主任冠绝医院的精彩缝合手艺了。
  徐正轩反复叮嘱先不要告诉家里人,徐父倒没什么,只是徐母血压和心脏都不太好,他怕老太太在同事、儿子都挂彩的冲击下有个好歹,到时候谁进病房就不好说了。当然,这种事瞒是肯定瞒不住的,拖着不说,只是希望徐母在各类小道消息的铺垫下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因为冷不丁知道儿子身中一刀而震惊过度,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沈天明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此刻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行了,别看了,小伤。”徐正轩麻药劲儿还没过,整个人还不太精神,“还空着手来的,连个慰问品都不带。”
  沈天明少见地没回怼他,叹了口气道:“你啊,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万一碰上个狠的真是……。”
  “你那不是废话吗?你要是看见黄主任浑身是血的躺在那,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徐正轩白了他一眼,然后斜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真是个狠人。”沈天明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来。
  其实这话他都说了十几年了,徐正轩也在十几年中一直身体力行地验证这话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以黄主任的性格应该是得罪人了。”徐正轩一想到黄老太太一身血的样子就不禁后脑发凉,看那出血量也是伤得不轻,那种情况下依然能横眉冷对这才是真正的狠人吧。
  “当医生的哪有不得罪人的?我都和亚真说了,有闲钱的话就给我买保险,巨额的那种,受益人就写她,说不定哪天我就牺牲在工作岗位上了。过劳死和激动的患者,两把利器,早晚要掉下来一个扎我身上。”沈天明到现场后只来得及看一眼黄主任,然后人就被推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倒是徐正轩的伤口处理他全程跟了下来,万幸没有伤筋动骨。
  “你太高看自己了吧,还过劳死,”徐正轩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明明早晚要掉的是头发好不好?”
  沈天明闻言迅速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镜子,使劲地巴拉几下自己的头发,他天生发际线靠后,看上去确实有些滑稽。沈天明被捅了软肋非常不开心,回头恶狠狠地说道:“这一刀怎么没扎你嘴上!”
  徐正轩笑了几声,似又牵动了伤口,“嘶”地哼了一声。
  “你确定不告诉家里?”沈天明问道。
  “不用特意去说,我妈那个跳广场舞的团队消息比朝阳群众还灵通,我就想在暴风雨来临前安静地呆一会儿。”徐正轩又闭上了眼睛。这是个好事坏事无聊事都能“一秒传千里”的时代,他猜最多到晚上,爸妈就会带着全家杀到他病床前。
  “那梁悦琳呢?”沈天明又问道。
  “你告诉她了?”徐正轩其实没想到这茬儿,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犹豫了。
  “怎么可能,我连她电话都没有。再说了,这种培养感情的好时机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出力吧。”沈天明撇了撇嘴。
  “要我说你和李亚真真是一家人啊,”徐正轩冷笑一声,“她说死人了是个装修的好时机,现在你又说受伤了是个好时机,怎么你俩看什么倒霉事都是好时机?”
  “本来就是啊,”沈天明为自己抱屈,“受伤了,生活不能自理了,吃喝拉撒都要帮忙了,拉拉扯扯、耳鬓厮磨地不就感情升华了吗?”
  徐正轩迷起眼睛盯着沈天明半天,别的没听进去,“耳鬓厮磨”倒是牢牢地贴在了心里。
  沈天明还要再说什么,突然感觉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回头一看,果然。
  哟,帅哥!咦?好眼熟!哎,在哪里见过?
  沈天明登时抓心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搜索。
  徐正轩也跟着看去,却开心得差点儿乐出来。只见到钟瑜正皱着眉向屋里看,与两人视线对上后明显愣了一下,像是偷窥被发现了一样,脸上浮现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来出警吗?”徐正轩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没有。”钟瑜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徐正轩看着钟瑜脸上大写着“担心”两个字,还一幅欲言又止、明明很着急却又抑制着心焦的样子,顿时觉得这一刀挨的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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