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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sper(推理悬疑)——珊瑚小姐

时间:2020-12-07 11:25:39  作者:珊瑚小姐
  “宝贝。”徐正轩放下笔,很温柔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是老婆?”钟瑜不依不饶。
  “那是女性专用的,”徐正轩说道,“别人怎么定义这个词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你就是你,不是两性关系里女朋友和妻子的替代品,我也不是丈夫的角色,我们和那些异性恋组成的家庭有区别也没区别。也许会有类似于夫妻的分工,但那一定是基于性格特点,而不应该、也不能是因为必须要以男女定义,所以,你不是我老婆,是我的宝贝。”
  钟瑜叹了口气,心想徐老师又开始阐述人生哲理了,先把他灌得迷迷糊糊的暗示自己要反思,然后再打个强心针让自己要有信心,最后升华主题,说两个人要携手并肩、恩爱和谐……越来越有谈判专家的潜力了。
  “少看点儿抖音,好多都是演的,我可不想你变成那样。”徐正轩重新开始收拾东西,打包行李箱这种事钟瑜做的话就是所有的东西一股脑赛进去,当然了,依他的性子可能“所有的东西”也不过就是手机和一两件换的衣服——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只拿一个手机。
  早上8点的飞机,钟瑜4点就醒了,明明快12点才睡,可就是一点儿都不困,整个人超级兴奋,觉得正在经历一件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大事,仿佛这件大事做好了他就成了英雄,值得炫耀的那种。
  徐正轩也看出来钟瑜的高兴了,话也多了、动作也快了、脾气也急了,一直叨叨着,一会儿说早点儿出门,怕路上堵车耽误了飞机,一会儿又开始给他讲自己老家的事儿,什么烧烤啊、冷面啊、啤酒啊,东拉西扯地说个没完,徐正轩只是频频点头,时不时还要回应几句,表示自己有认真听。
  就像一个第一次出门旅行的小孩子,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算上经停要飞将近5个半小时,八千里云月,无尽的爱情。
  在机场出口一眼就看到了姐夫韩广,钟瑜冲他招招手,然后拉着徐正轩就走了过去。
  徐正轩心里一动,觉得钟瑜可能是因为太兴奋而忘记了场合,但他也仅仅是犹豫了几秒,并没有挣脱开手。
  “都说了不用接,又不是不认识路。”钟瑜觉得姐姐搞的太正式了,就因为之前说徐大夫也会来,她就紧张起来,又说要去接又说要安排住店的,还怪他通知的太晚,说什么现在是暑期,好的酒店都不好订,到时候招待不周惹人家笑话。
  “又不是为了接你,这不是还有贵客嘛。”韩广笑道,然后和徐正轩握手互报了姓名,又寒暄了两句,领着两人上了车。
  钟瑜特意跟着徐正轩坐在后面,一路上自动充当导游,哪里好玩、哪家店好吃、哪个地方又变了样子,又抱怨时间太短不能全都去一遍,后来估计是韩广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搭话说以后再来嘛,不必搞得太累,没看到的地方下次再去。
  徐正轩只是笑,然后在下面悄悄地牵住了钟瑜的手。
  他们先到钟宁家,进门时小宝宝正好睡醒了正躺在床上蹬腿玩儿,钟瑜禁不住小小地惊呼一声,把背包丢在地上就跑到了婴儿床旁边。
  “哎,你没洗手不要摸,”徐正轩站在后面小声地提醒道,“别离太近。”
  钟瑜“哦哦哦哦”地应和着,往后退了退,然后回头看着他笑道:“快来看看,好可爱啊,比之前照片上看到的好看多了啊。”
  钟宁伸手在钟瑜肩膀上拍了一下,嗔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明明一直很好看好不好?”
  钟瑜嗤笑道:“得了吧,徐大夫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像小老头儿,你怎么就是例外了?不信你看看姐夫给我传的照片,就算是亲妈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徐正轩随即对上钟宁的目光,尴尬到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回去。
  “你小子懂什么,”韩广知道他们姐弟一向这样,也不在意,“这叫初为父母的慈爱滤镜,等你有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了,到时候只会比你姐夸的更狠。”
  钟瑜闻言回头去看徐正轩——自己的孩子,敏感的话题。
  徐正轩看上去没什么异样,而是走到小床旁停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红包放在了床尾。
  钟宁看到连忙过去制止:“哎呀,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
  钟瑜反应更快,一把拦住他姐,顺手把红包塞进了被子下面:“怎么说也是长辈吧,人生的初次见面怎么可能空手?我的也在里面,不许嫌少啊,”说完又转头看着小宝宝,“快点儿长大,以后舅舅罩着你哈。”
  “别客气了,一点儿心意,”徐正轩笑道,“我这次冒昧地跟着钟瑜回来其实也是打扰你们了,你要是不收下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钟宁见状也不好再推托,只能连声说“太客气了,”又表示早就听钟瑜说过徐大夫是个特别亲切随和的人,他在南靖没少受到你的帮助,所以特别感谢。这次能来也是机会难得,别说什么打扰的话,自己还在坐月子不能出门,没法陪,让韩广和钟瑜陪他到处走走,千万别见外。
  两人坐了一会儿钟父就来了电话,说已经订了饭店,让他们直接过去。
  徐正轩来之前想到了一定会见到钟瑜的父亲,以及后来到他家的田阿姨,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还是紧张起来。钟宁虽然是姐姐,但毕竟是年轻人,无论她是否知情、无论她是否同意,他都做到平静地对待。可钟瑜的父亲就不一样了,那是长辈,是真正的“见家长”,从常理来说这是确定人生大事时非常重要的环节——父母的态度决定了未来的走向。
  徐正轩也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儿多,听钟瑜的意思是家里没人知道他的取向,对徐正轩的了解也仅仅是住在一起的朋友,人特别好,对他照顾有加,这次只是来玩的。这个前提其实决定了他并不需要紧张什么,甚至很可能钟父都不会和自己具体聊什么,最多说几句客气的话,喝两杯酒就过去了。
  钟瑜就神经大条多了,根本没想到徐正轩和自己的亲戚一起吃饭意味着什么,所以当大家到齐时他只是指着徐正轩介绍了一句“我朋友,合租”就没再说其他的,搞得有些亲戚还以为他是个来蹭饭的闲人,除了看上去挺斯文、挺有涵养的再没兴趣了解更多,都集中火力对钟瑜问东问西了。
  一顿饭下来,钟瑜收获了“什么时候找对象、别找南方姑娘娇气、南靖是不是热死了、去台湾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我们去旅游就去找你……”等若干问题和承诺,钟瑜老好人做到底,面对所有的问题都是“好好好、行行行、来来来”,倒是把各位哄得乐呵。
  钟父是个不擅言辞的人,席间添酒上菜、招呼客人的事儿多是田阿姨在张罗,包括和徐正轩的寒暄也主要是她在问,干什么工作、和钟瑜相处的怎么样……田阿姨没问太私人的事儿,只有在得知是妇产科医生时接着话题往下聊了几句,态度热情又有分寸。
  饭局结束后钟父亲让他们赶紧回酒店休息,自家人不要在意礼节,明天再过来。钟瑜也没让韩广送,说住的地方离的很近,和徐正轩走着回去就行,权当是散步了。
 
  ☆、第五十六章
 
  晚上到家时已经2点多,屋内漆黑一片,隐约能听见徐正轩的呼吸声。
  钟瑜洗澡时放了超级多的淋浴露,可还是觉得有味道,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到自己房间睡觉——这两个月都在徐正轩的卧室睡,枕头、被子都不在,但过去拿的话又怕吵醒他,想着就这样将就一晚上得了。
  结果刚躺下就听见徐正轩在隔壁喊他的名字,问为什么还不来睡觉。
  “我今天去的现场有腐尸,特别臭,不想传染给你,”钟瑜没动,躺在床上大声说道,“本来今晚都不想回来了,可队里没换的衣服……你能闻到味道吗?”
  没一会儿就听见徐正轩下床、穿拖鞋,然后几步进了他的卧室——二话没说就躺在了旁边。
  钟瑜连忙闪到一边儿:“哎哎哎,你怎么还跑过来了?”
  徐正轩干脆转身搂住他:“行了行了,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然后又低头在他身上狠狠地吸了口气,“你放了多少沐浴露啊,这香味,熏死我了。”
  钟瑜看他也不像瞎说的样子,想可能是自己神经作用了,便也不再坚持,然后怪他既然过来也不拿个被子,徐正轩只好又回去抱了被子、枕头过来,直到重新躺好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不直接回自己房间睡?搞的这个麻烦。
  钟瑜其实挺累的,但躺下半天都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出现那一袋袋冻肉般的尸块,然后就不停地翻身。
  “你再不好好睡觉我就要干你了。”徐正轩的声音从黑暗里传过来。
  钟瑜一个翻身转过来,牢牢地抱住徐正轩的胳膊,腿也缠过去,低沉着嗓子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的是碎尸,就是像切开的冻排骨那样,一块块地,因为天热都腐烂了,有的地方都生了蛆……。”
  徐正轩连动都没动,闭着眼睛哼了下表示听到了。
  “你不觉得恶心和害怕吗?”钟瑜觉得自己再想下去就要吐了。
  “你信不信我见过比这更恶心的?”徐正轩伸手在钟瑜光滑的胳膊上来回摸了几下,算是给他个安慰,“睡觉吧,乖。”
  钟瑜想了想也是,医生哪有怕的?
  第二天出门前钟瑜特意找出了一瓶香水——徐正轩生日的时候李亚真送的,说虽然徐大夫不喷,但没办法,这是她墙头代言的,她买了好几瓶,用不完,就勉为其难送给他了。钟瑜可能是有点儿喷多了,出门的时候熏得徐正轩不停地打喷嚏,问他是不是直接喝了进去。
  这个计量可能真是有点儿过猛了,否则蒋若晗的辅导员也不会眉头皱得仿佛粘住一般,也不见昨天初次见面时的诚恳热情,讲话时离得远远的,还时不时地清嗓子,搞得钟瑜非常尴尬。
  钟瑜先到了蒋若晗的寝室。
  这是个标准的四人寝,因为很快就要离校,屋子里非常凌乱,打包到一半的行李丢在地上,柜子也开着,从门口走到阳台要穿过满地的盆、鞋、书。蒋若晗虽然不住校,但住宿费没断,床上也铺着被子,看来偶尔还是会回来住住。
  辅导员给钟瑜简单介绍了一下屋子里的女生,叫凌殊——另外两个女生去实习了要晚上才能回来,然后又跟凌殊交待了“配合警方工作、有问题及时与我联系”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钟瑜先问了些“几号离校、工作找了吗、去什么地方”无关紧要的问题,主要是放松下氛围,怕女孩子第一次面对警察太紧张。
  “钟警官是不是用了香奈尔的蔚蓝?”凌殊远比他想像的自在多了,看不出任何的谨小慎微,甚至还主动给他递去一瓶可乐,见钟瑜没收,又毫不在意地放回了桌子上。
  “什么?”钟瑜正在酝酿如何切入正题,现在被这么一句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心想他知道香奈尔,但蔚蓝又是什么东西?
  “香水嘛,”凌殊笑道,然后从柜子里掏了几下,拿出个蓝色的瓶子冲着他晃了晃,“著名渣男香”。
  钟瑜一看,正是今早他喷的东西。
  他被当事人调侃香水喷得太浓也是前所未有的事了,不仅如此,还被内涵“渣男”,是不是真的没把警察问话当回事儿姑且不论,单说这半随意的劲儿也说明至少女孩对蒋若晗的死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
  钟瑜调整了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对刚才的玩笑不太高兴,果然,凌殊也跟着收敛了很多,规矩地站在一旁。 
  “你和蒋若晗是一个班的吧,”钟瑜扫了眼堆满东西的椅子,也没地方坐,就站在蒋若晗的床下面问道,“都是学编导的。”
  “是,”凌殊点点头,“那个……有人说昨天图书馆发现了碎尸,是不是蒋若晗死了?”
  钟瑜觉得现在的孩子胆子真大,“碎尸”这么可怕的词说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再对比自己在现场那个德行,简直称得上丢人现眼了。
  “为什么这么问?”钟瑜看着她。
  凌殊有点儿小得意,可能觉得自己猜对了:“本来没想到是她,不过现在你们警察都来了,那她不是受害人就是嫌疑人呗,要不怎么不找我?而且我确实有一阵子没联系上她了,还以为她接了什么活儿太忙了没空理我,现在看来是没命接电话了。”
  钟瑜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眉毛跳了一下——这可不是普通的玩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恶毒了,在怀疑对方出事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讲出嘲讽的话,看来过节不小。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钟瑜说道,“这不是审问,只是初步了解情况,你也不用有什么顾及——当然了,如果觉得不舒服也可以让你们辅导员过来……。”
  “不用让她,”凌殊撇了撇嘴,“不用麻烦她老人家,更年期妇女脾气不好,我这人大大咧咧的,万一说了不好听的话再找茬,马上就毕业滚蛋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钟瑜回想了一下那位不过30出头的辅导员,心想可能孩子都没上幼儿园呢就被学生安排成了“更年期”,也不知道她这几年的工作是怎么干过来的。
  据凌殊所说,蒋若晗从一开始就不太合群,总是独来独往,虽然表面大家都过得去,但寝室、班级的活动她都很少参加,问就是没空儿。等大三下半年她就般出去了,据说是和她妈妈一起,具体情况大家也不是很清楚。最近忙着毕业的事儿,有些拍照、交钱、聚会、给老师买礼物之类要通知,一开始的时候都很配合,但从一个多星期前联系就断断续续的,打电话不接,偶尔回复下微信——之所以没和老师反映是因为交钱什么的都没落下,以为只是不方便讲话,就没当回事儿。
  蒋若晗应该是有男朋友,有两次来学校找她正好赶上下课,好多同学都看到了,看那个亲密劲儿应该是对象没错了。至于男方是干什么的、什么社会背影,没人知道。
  “看不到她的微信朋友圈、微博什么的吗?”钟瑜觉得现在年轻人不太可能离开社交网络,蒋若晗虽然在学校不太合群,但从她寝室里摆放的物品看来与普通的大学女孩差别不大——化妆品、明星海报、玩偶娃娃、汉服、漫画,看得出是个有不少兴趣爱好的人。
  这样的人只会有更丰富的人际关系,绝不可能是个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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