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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菠萝炖蛋

时间:2020-12-07 12:20:29  作者:菠萝炖蛋
  坐在一座早已荒芜的高台上,李裴手中的西凤一滴未洒,最后又灌入了他的喉咙中。
  刺骨烈风吹面,却尚有好酒暖身。
  也不差。
  两眼迷迷蒙蒙地望着仅有几步之遥的质子府,那牌匾昏暗不清,里面也是半点烛光也没有。
  丑时过半,福南音如何都该睡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榻上又是否伴着佳人。
  “都到这了,”李裴从不知自己竟也会踟蹰,即便是隔了五年再回到曾经生活的大明宫中,去永巷探望生母废后许氏时,也不过是此时心境。
  “进去看看又能如何。”
  轻声一叹,李裴喝尽了最后一滴酒,将酒坛稳稳放回高台廊下,足尖一点,就在守夜的金吾卫看不到的地方,翻身跃入了质子府中。
  府中从三日前便多了不少闲人,李裴虽醉着,可身手依旧轻而敏,摸黑绕开了几间偏院厢房,最后径直推开了福南音的房门。
  迎面扑来的脂粉味叫他不由皱起了眉。
  原本是不愿信的,李裴善于为表象找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如今两坛酒下肚,白日里的理智早已抽离,他便忽然想起那名被福南音刻意留下的舞姬来了。
  心中忍不住想,便就忍不住委屈起来。
  蹑手蹑脚将两扇门合上,没了院中月光照明,屋中的一切便如同蒙上了一层黑缎。李裴什么都瞧不见,摸着墙壁一点点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他的呼吸声向来清浅,可如今冷风吹后仍剩了五六分的醉意却放大了这种声音。
  榻上人几个月来一路辗转,回到漠北又重返长安被困在这质子府中,想想已经很久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如今形势逼人,他不敢,生怕万事还未有一个结果,这长安哪来的仇家便会趁夜先将他一刀结果了。
  福南音此时自然是十分警醒,半梦半醒中耳朵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异响,一双眼立刻便睁开了。
  听声音分辨,有人从门口一路摸过来,若是快,再有个七八步便能走到榻边。
  他将放在被中的手缓缓伸出来,小心翼翼地去摸枕头下面的那把防身匕首。
  三……
  二……
  一……
  心中数着,福南音的手紧紧握着刀柄,就在那最后一步要靠过来的时候,他猛然坐起身,手上寒光一闪,夹带着凛冽的刀风,便这般毫无征兆地朝着李裴袭了过去。
  福南音的白绸亵衣上有琥珀香,李裴记得他这日日拿中香炉熏衣的习惯还是在裴府的时候从自己这里学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依旧用的同一种香。
  就连手上的短刀……
  他嘴角不由扬了起来,动作不如醉酒前一般利落敏捷,在白刃刺入骨肉之前侧身堪堪躲过,于是寂静的屋中顿时响起了绫帛破裂之声。
  短刀是十年前他生辰时,教他习武的师父特地命人锻造的,他本是当作贺仪一直收着,却不想后来便被福南音搜罗了去。
  据说可斩人无血,削铁如泥。
  福南音方才那一招,分明是没有留手的。
  李裴怕他再动,伸手扯住了福南音持刀的那只手臂,后者另一只手同他极快地过了几招后不敌,便被李裴交叉着两臂拉入了怀中。
  福南音被人制住,心中微惊。
  可此时闻着身后之人呼吸中的酒气,他又忽觉一阵古怪。
  若是杀手死士,不会在执行任务前饮酒。可若不是为害命,难道……
  他侧头,却忘了此时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是……采花劫色?
  他心里一阵荒唐,在对方还未将他拖到榻上去之前,一手紧握着刀,问:
  “你是谁何人派来的?”
  听出了福南音语气中的警觉,李裴低低地笑了。
  他一个用力,两人便一同滚到了那张仍带了些琥珀香暖意的榻上,与此同时,一道金属落地之声响起。福南音手一松,有些出神地感受着身后人一起一伏的胸膛,意外地道出两个字来,
  “李裴?”
  他喝了不少酒,身体沾到福南音的床榻,竟勾起了一丝迷迷胧胧的困意。右臂仍箍着人,左手却在被褥间胡乱地摸了摸,半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果真……没有旁人。”
  没有娇媚舞姬,没有暖床丫鬟,没有厨娘花娘女护院,统统没有,只有福南音一个。
  但此时榻上,还有他。
  李裴的话说得没头没尾,福南音起初不懂,后来将他今晚的来意反复想了半晌,试探着问:
  “你以为我将那些女人收下,是为了做那等事?”
  李裴没有立刻回答,但这份沉默已经足够让福南音确定他的猜想。
  他很是惊诧,说话声音不由便大了些:“殿下对朝堂之事向来运筹帷幄,利害关系看得分明,如今怎么犯起傻来?我将他们收来,是……”
  “阿音,”李裴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在吃醋。”
  吃醋的时候,要什么运筹帷幄,利害分明?
  福南音在李裴怀中抬起头,松散开的发丝蹭在李裴的颈间,后者有些痒,松手将人放开,长长呼出口气来。
  又是重重的酒气,可他此时心中却又因此而无比庆幸。
  李裴叫他阿音。
  李裴说自己在吃醋。
  福南音心中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漾开了丝丝的甜意来。
  自从他们在漠北重遇后,那桩事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围墙将二人远远隔开,偏又要摆出国师和太子的姿态来,避开旁人,于是便一次次错过了倾诉衷肠的机会。
  可很快,他又感觉到自己背后一空,李裴已经同他拉开一段距离,似乎是还记得他曾经的话,不喜欢被男人碰。只是这样的动作在此时难免便有了几分委屈和赌气的意味在里面。
  “那晚离开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当面与你说,对不起……”
  他说起三个月前的事,本以为李裴还是生气,再质问他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低声笑了笑,
  “无事,都过去了。”
  云淡风轻的,叫福南音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裴天人,我说对不起。”
  他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呼出来,又小心翼翼问道:“你这样说,难道是准备一直怨我,不打算原谅了吗?”
  “漠北左相祖开派人追杀你两年,当夜死士埋伏在长安城内,你为不连累我便连夜逃走,又碰巧被漠北王的人带回王城。此事从头到尾都怨不得你,不必向我道歉。”
  “你知道?那你在气什么?”
  福南音一愣,忽然翻身过去,却正撞在李裴的胸前。
  “唔……”
  这样的投怀送抱,李裴都忍着没有碰,心中痒得很,却偏执意要让福南音将心中那个芥蒂真正解开不可。
  “我气的是什么,你自己想。”
  李裴的胸膛很硬,福南音听着头顶人的声音,伸手摸了摸撞到的地方,有些不想好好说话了,“你今晚上究竟喝的是什么酒?来我这里胡乱撒气了?”
  “陈年的酸酒,”李裴显然是故意的,方才明明说完了的话又绕了回来:“所以你真没碰过那个舞姬?”
  “没有。”
  “那几个丫鬟呢”
  福南音不耐烦:“也没有。”
  “那……”
  “都没有,”他有些不堪其扰,“都没碰过,看都没看一眼。”
  李裴有些可惜地摇头,“看来是赵顺才挑人的本事不精进,若是你需要,东宫倒是有些门路……”
  福南音受不了了,翻身趴在李裴身上,一双手摸摸索索半天终于将他的嘴捂住,
  “用不上,谢谢。我对女人兴趣不大,不劳太子费心。”
  李裴忽然便松了口气,借着所剩无几的酒劲,反身将二人位置调换,居高临下望着福南音。他那双桃花眼中带着三个月来头一回的真切笑意,可惜下面的人并不能看清。
  “‘对女人兴趣不大’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这暧昧动作太叫人羞恼,李裴的话又太过明知故问,黑暗中的福南音两耳有些泛红,却在此时恍然李裴想要听的是什么。
  “我……”
  福南音似乎头一次去想这个问题。感受着李裴身上的气息,他迷迷糊糊便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我喜欢男人。”
  语速快得不像话。
  半晌,却听到李裴低笑了一声。
  “好。”
  鼻息之声渐渐靠近了,近到就要贴面,福南音感觉李裴像是要吻自己,心中一紧,握着被子的手心也渗出了汗。
  可等了很久,他只听到了李裴静静躺在他身边的声音,自然得就如方才的对话都没有发生过。
  福南音忽然有些失落。
  “我会照顾好你们。”
  李裴的声音很轻,气息却莫名的有几分乱。
  他差点便耐不住了,方才差点就……
  若不是福南音腹中还带了一个,他也不须这般顾忌。
  福南音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侧过头,在再次无声的夜中细细想着李裴的话。
  一盏茶功夫后,他忽然察觉出一丝古怪。
  “什么叫‘你们’?”
  他反问出声,可李裴却没有反应。
  “什么叫‘东宫有些门路’?”
  李裴依然再没有回答。
  ……
  第二日鸡鸣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屋外便忽然传来了金吾卫的敲门声。
  屋里都是警醒的人,可折腾到大半夜,李裴宿醉酒未醒就被人吵了,便有些头疼,更积了很大火气。
  两人同时睁眼起身,纷纷想去质问屋外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惊扰他们清梦。只是被衾被对方一扯动,李裴和福南音同时转头,俱在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
  似乎听到里面动静,敲门的金吾卫大声问道:
  “国师醒了吗?昨夜似有贼人入了府中,您这儿没事吧?”
  福南音此时的面色中除了复杂还多了几分绝望。
  是昏了头吗?
  怎么能让李裴留宿在质子府?
  如此关头,若是让朝堂那些人知道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裴此时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声音近乎呓语,却很是狐疑地问:
  “孤怎么会在此处?”
 
 
第15章 
  福南音找了理由暂且打发走了门口的金吾卫,再看向李裴。
  昨夜他便躺在旁边和衣而睡,那时屋中太暗,福南音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原来他竟拿刀在李裴衣上划了那么长一道口子。
  胸前位置,若是李裴动作慢了点,或是再深一寸,怕是……
  李裴此时已经从榻上起来,顺着福南音的目光往下看了看,正见到那处痕迹。眸底一暗,“看来昨夜发生之事,非常刺激。”
  从前的李裴几乎滴酒不沾,福南音未见过他的醉态;如今他却不知李裴是何时开始饮酒的,又以为李裴的酒量十分好,毕竟昨夜他说话时逻辑清晰,吐字清楚,也不像是会喝得不省人事、第二日早上全然忘记今夕何夕的人。
  于是福南音话中便有些难以置信。
  “你竟不记得了?”
  李裴侧头望着他,嘴角动了动,问道:“难道是昨夜国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需要让孤记得吗?”
  说了什么话?
  福南音想到昨夜竟承认了自己有断袖之癖,眉心便紧了起来。
  做了什么事?
  福南音又想到他趴在李裴身上说的那话,尴尬地合上了眼。
  便看不到李裴嘴边露出的一抹笑来。
  半晌,福南音轻轻呼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他从榻上起来,走到屋子背面的窗边——路过李裴的时候没有停顿也没有抬眼,只是轻轻推了窗,“如今情况特殊,不方便让殿下走正门,就从这……”
  “什么都没发生?”
  李裴不知何时跟着走了过来,挡在福南音和窗口中间,就那般旁若无人地斜靠着,吓得福南音赶紧又重新将窗关了起来。
  “国师说孤昨夜醉酒跑到你的质子府,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事也没做?这合理吗?”
  见李裴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福南音心中也存了几分气。
  明明半夜搅乱人心神的是他,逼他说出那种话的是他,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也是他。这也就罢了,他有肚量,何况谁不会忘?
  可偏偏李裴此时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福南音此时不想开口,冷冷挑了挑眉,正要去屏风上取下外袍披上。至于李裴,则爱走不走。
  没想到李裴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伸手,扯着福南音白缎亵衣的衣带便将人拉了回来。
  佳人在怀,衣衫零散。
  李裴面上的神色又柔又缓,眼神没忍住便往人脖颈下面瞥去,边瞥还不忘问道:“国师怎么不说话?”
  福南音眼一抬,并不装聋作哑,只是哼笑:“不巧,我也忘了。”
  而后背过去,就要将衣袍拢好。
  身后李裴笑出声,“怎会这般不凑巧……”
  说罢,又出人意料地两臂从后环住了福南音的腰,“既然如此,孤也没办法,只好今日再冒险夜探一回质子府了。”
  福南音本想躲,只是听到他的话时忽然一愣,转过头去。
  “你……”
  望着李裴那副认真地神色,他终还是没有戳破,叹了口气道:“今夜别喝酒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这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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