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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身上流(近代现代)——不配云

时间:2020-12-08 10:12:40  作者:不配云
  对面的男生听了笑:“又组啊,组几百个董事会了?我看你最厉害。”
  梁巧害羞了,“别闹。”
  江桥一怔,也跟着微笑起来,掩盖心虚。他见过陈书竞的朋友,但这次和之前不同。
  这是个正经的场合,而他被认真地介绍了。于是有人看见他,向他示好,让他融入其中。
  江桥仿佛被鼓励了,很想多说点儿话。
  这群人真是很会互捧,他心想,既夸别人也夸自己,不害怕发表言论。这还蛮刺激正向情绪的,让人很有归属感,也有自信。
  这多好,江桥想。
  如果有孩子,我宁愿他这样长大。
  而不是像我那样。
  有个男生坐过来,伸出手对他笑,说我叫翟明克,要不加个微信吧?
  这人长得挺帅,刚才还跟梁巧调侃,说她厉害。
  江桥看向梁巧,见她低着头,仿佛不太高兴。就微笑着拒绝了,“我不太用。”
  这时有个女孩儿走过来,拍了拍梁巧的肩,弯着一把纤瘦的腰,耳环亲吻脸面,长裙层层叠叠,有茉莉的香味儿。声音很甜:
  “你也在呀,巧巧。”
  梁巧很高兴,“哇,姝然!”
  叫姝然的女孩儿跟梁巧拥抱,寒暄几句打算离开,转身时却跟江桥打了个照面。
  那秀美的眉毛皱了下,又很快松开,冷着脸走掉了。
  江桥的心脏狂跳。
  那个女孩子……是她啊,操。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江桥印象深刻,毕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书竞的前前前……?女友。
  Kiko。或者说叫姝然。她怎么也在北京。
  陈书竞从别桌回来,披着件薄外套,走路时带风似的。他个子高,肩宽腿长,走进人群里扎眼不说,在这种场合也出类拔萃。
  江桥看着,禁不住发怔,生出种迷恋般的自豪感来,心想这是我情人啊,他长真帅,比别人好看。
  正发呆呢,就被顺手搂住了,陪他到小角落打电话,找了个沙发,坐在腿上。
  江桥很不好意思,余光见有树叶挡着,才松了口气,把葱白的小臂搭上肩膀。等人放下手机,提起Kiko的事,“她好像还在生气。”
  “不至于。”陈书竞揉他的后颈,哄着他说,“分个手多大点事,生气是自己难受,人家年轻漂亮的,又不是傻瓜。”
  他俩搂着腰亲热,虽然不敢真少儿不宜,但多少有点儿找刺激。陈书竞又开了瓶香槟。
  这场秀临近尾声了,留下的都等着R牌压轴。那牌子近年来很火爆,在国内知名度也不错,代购盛行。
  梁巧突然溜过来,戳了下江桥的裸背,把人吓了一跳,整个人像刚熟透的虾米。
  陈书竞倒是不在意,一边整理被弄皱的上衣,一边仰起脸,懒洋洋地笑道:“晚上好。你穿这么少,跑这儿干嘛,不怕冷啊?”
  “冷什么呀,”梁巧说,“是怕坏了你的好事吧!真是。我想去趟卫生间,找江江陪我一起,没问题吧?”
  “那你问他。”
  江桥想了想,“我可以在门口等你。”
  他跟着梁巧走出会场,在走廊停下了。这里很安静,光线白生生,透过玻璃往外看,是灯火通明的夜景。
  梁巧转过头,把手臂环在胸口。她是苹果脸,长头发,下颌骨偏宽,笑起来像鲜嫩的荔枝,不笑时就像竖了硬壳,一下子带刺了。
  江桥后退一步,有了预感。
  这他妈是干嘛,难道是关于感情,帮闺蜜出气?可他又不是小三!
  但梁巧没提那些,只是直白地问:
  “江江,姝然说你被陈书竞包养了,是旅行认识的外围女,是不是真的?那你刚才说那么多干嘛,谈什么合作呀,你又负担不起。”
  “为什么浪费我的感情?”
 
 
第62章 我没误会
  江桥:“……”
  梁巧的话太过直白,像一柄锃亮的雷神锤扬起落下,把伪装的漂亮砸得稀碎。
  她说原来你靠男人呀,那还玩什么把戏?我知道有妈妈桑办白富美训练营,你不会是其中之一吧?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就把人当傻子,恶心。
  她很生气,受了很大欺骗似的,完全不给面子。但其中又有认真甚至受伤的情绪,并不是故意欺负你,因此更让人无地自容。
  江桥立刻反驳她,脱口说我才不是外围!但提到包养又卡了壳,最终嘴唇颤了颤,无言以对。
  梁巧冷冷:“行了,没关系。”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一拍裙子,将圆润的下巴抬起来,自尊又高傲地往回走了。
  而江桥尊严扫地,只能狼狈地跟在后面,自作自受。他点开手机,试着用微信拉群,果然不成功。
  梁巧已经删了他的好友。
  不仅如此,等他回到座位,大家的态度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女孩子开始回避他,男孩子开始打量他,带点儿好奇和估量的意思。
  尤其是翟明克,几乎肆无忌惮了。
  江桥很后悔,他想是我做错了,都知道A货不应该充正品,他怎么就这么虚荣?简直犯罪!
  江桥陷入自我厌恶。
  陈书竞从其他地方回来,上下打量他一眼,顺手搭上肩膀,“怎么了你?”
  江桥抬眼看他,一言不发,但表情既委婉又泫然欲泣,分明有含义。又很快垂下了头,纤细的手指交叠,放在腿上摩挲着,嘴唇嗡动。
  陈书竞拧了拧眉毛,看向梁巧。
  梁巧和他对上眼,顿时目光闪烁,有些尴尬地扭过头,跟身边女孩儿说话。
  陈书竞明白了些,面色一冷。
  又很快挂起笑容,把椅子往右挪,跟江桥靠近了些,拍一拍他的肩,声音不高不低,礼貌地询问道:“他惹你不高兴了,梁巧?”
  “没有啦。”梁巧道。
  “真的?你可别跟他计较。”
  陈书竞盯着她道:“他就这样,不会说话,性格又软,经常惹人误会。所以我答应了他爸妈,会好好照顾他。”
  梁巧一愣,“啊?”
  江桥也愣住了,迷惑地望向他。
  四目相对,正望进一双黑漆漆的眼底。像迷雾里无止境的黑夜,你看不清东西,他却能看穿你。
  陈书竞说得煞有介事,仿佛真见过父母似的。
  他慢悠悠地道:“我不告诉你了吗,桥桥。你初来乍到,不习惯也正常,但被误会了也不能当王八,该澄清就澄清,怕什么啊。”
  梁巧:“我没误会……”
  “那你们有什么矛盾?”陈书竞挑眉,“去个卫生间回来就变了,怎么跟川剧似的。聊聊?”
  “……”
  梁巧一时无言,有些弄不清了。江桥看起来确实软弱,但如果真是那啥,陈书竞何必这么维护?还搬出家长……
  她看向别人,没人说话,都玩着手机。
  梁巧被盯得难受,到底有点忌惮陈书竞,还是挤出笑来,妥协道:“好啦,哪有那么小气。”
  她挽起江桥的手,“是我说话太直了,对不起。你不是那个意思吧,是不是?”
  江桥不知说什么好,也假笑:“没事。”
  他俩冰释前嫌,凝固的气氛顿时松散。
  陈书竞低头,亲了下江桥的脸颊,又给梁巧递杏仁饼,和薄纸巾,“你确实直,经常把我气死。”
  翟明克啧啧:“有多直?”
  陈书竞开玩笑:“反正比你直。”
  翟明克:“……”
  这话说得恶劣,把大家都逗笑了,包括梁巧。心照不宣地推搡起来,调侃是此直还是彼直。
  只有江桥沉默不语。
  这时R牌的展品上场,吸引了许多目光。要说设计风格和创意,的确独树一帜,价格也更高昂。
  梁巧理所当然地说:“我想做R牌代理。”
  “是吗?”
  陈书竞搂着江桥的腰,吃他喂来的点心,突然想到什么,意味不明道:“你不也想做吗,桥桥。”
  “啊?”江桥惊了,直起身来。根本没这回事。
  梁巧也惊讶,歪着头又将他打量了一遍,“你确定?这个竞拍要主办方担保的,品牌还要审核。什么市场前景,经营场地,销售渠道……”
  江桥打断她:“我知道。”
  他转头看向陈书竞,脑子里有种猜测,心跳快得厉害。
  而陈书竞也看着他,表情挺平静的。那眉眼锐利得像出鞘的刀,却不怎么伤人,反倒让人安心。
  他做了个口型:放心。
  江桥顿时一窒,脚底像踩着火炭,整个人都动荡了。他腰上搭着一只手,骨节分明,贴在裙子的镂空处,有温热而持续的力度。
  陈书竞是支持我的。他跟自己说。
  他知道我一无所有,在他的朋友里抬不起头,所以才让我竞拍,让我显得有所倚仗。他未必真的在意,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但无论如何,他在帮我抬头。
  让我昂首挺胸。
  江桥这么想着,血管里鸡血横流,难免冲动了。像在寂寞时走上天台,正看到轰动一城的烟花,眼里五光十色,烧昏了头。
  他说:“嗯,我想做的。”
  其实桥每次见朋友都挺尴尬的,但这次静帮他啦,所以还是有变化。这年头能完成的跨越很有限啦,中产偏下中产偏上罢了,配是配不上,配不上才有趣嘛。重要的还是对方的态度Σ(?ω?;≡?
  以上玛丽苏发言,但见过,是真话。
 
 
第63章 一点血渍
  江桥举起手,请礼仪人员拿来iPad,匆匆划过复杂的解释和条款,点下某个数字。他看向陈书竞。
  陈书竞说:“别看我,看你自己。”
  江桥的手指攥紧。
  梁巧耸了耸肩,倒也没有不开心,用手机小程序登陆竞拍页面,开始加价。她挺有斗志的,是真想要代理权。
  有意者不止他们两个,但他俩在一桌,氛围就格外焦灼,数字节节攀升。
  最后江桥眼都花了,头脑一片空白,直到画面转变,变成一片黑金,数字定格变大。
  他赢了游戏。
  传单人员走过来,半跪在他身边,说您好,请先签成交确认书,我们会再联系品牌方,做正式合同。这期间我们全程协助,您清楚吗?
  江桥点头,晕晕乎乎。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像被架住了,现场签了字。
  直到走出大楼,站在宽阔的广场上,被微冷的夜风吹拂,脑内炙热的高烧退却,他才陡然清醒,慌得要命。
  我操,疯了吧,哪儿来的勇气!
  梁巧追上他,郑重向他道歉:“姝然跟我说了,她只见过你一面,不应该随便揣测你。对不起。”
  “没,没事。”江桥说,“其实我不想做R牌代理,刚才是脑子坏了。要不我把合同过给你吧,我补差价和违约金。”
  他之前买股票,存的钱应该够了。
  梁巧睁大眼,“哇,你这么好!之前是我做错了,你跟我生气,故意抢也正常。那之后还能做朋友吗?重新加个微信吧,江江。”
  江桥:“……好。”
  陈书竞冷眼旁观,像在看什么好戏。
  直到把姑娘送到停车场,互相说了再见,他才开口道:“你也可以自己做。”
  江桥惊了,“我哪会啊。”
  “放心吧,没谁会。”陈书竞说着,把薄外套扔给他,让他挡风,“不然哪儿来那些XX管理公司,满天遍地的高级agency。会帮你办事,也会教你。”
  江桥怔了下,“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找过……”
  “这不废话吗,”陈书竞好笑,“二十来岁真想做点什么,谁不是一头雾水。我可没认识几个天才,大家都挺失败。所以你不用怕失败。”
  他说:有我在。
  “……”
  江桥脸红,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反正头晕脑胀。
  他心想确实啊,有的人可以失败无数次,有的人失败一次,殆害一生。父母给的权利。
  没法比。
  他本应该是后者的,囿于每一个选择。
  那现在呢?
  这天晚上,江桥激动莫名,刚进门就扑进陈书竞怀里,踮起脚搂他,亲吻脸颊和脖颈,声线颤抖地说谢谢你,你明明不需要……
  “行了行了,没事。”
  陈书竞安慰他,抱着他走路,把人扔在落地窗上,利落地压上去,顶他,跟他拥抱。江桥挑起了他的兴致,他喜欢被信仰和需要。
  江桥道:“你对我真好。”
  “还行吧。”陈书竞抚弄他的头发,“那你要怎么谢我,是由内而外还是由浅至深?骚桥桥。”
  “那先舔一舔吧。”江桥跟着开黄腔,把内裤脱了,裹在脚踝上,隔着裤子摸了摸鸡巴,“好不好?”
  “好,随你了。”
  陈书竞抬了下颌,仰起颈子倚在窗上,喉结圆滚滚的滑动,背靠一片川流灯光。
  他插进情人嘴里,拍了拍左脸,示意往右边挪下。自己也跟着跨了半步,从桌上扒拉一只打火机,烟挡住半张脸,挺孩子气的。
  他说江桥,你也别想太多。编排你就是编排我,我能看你受欺负吗?你是外围,那我是什么?丑逼才找外围呢,谁嫖谁啊。
  “……”江桥觉得可爱,从喉咙里咕噜一个笑来:敢情这还有鄙视链呢!
  他抬起眼,把鸡巴吐出来一点,用指尖擦掉黏液,揩在自己脸上,含含糊糊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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