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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17)班(近代现代)——禾呈瓜子

时间:2020-12-08 10:18:02  作者:禾呈瓜子
  楚心舞放下小刀,双眼炯炯有神,“赵舒文同学,你怎么不是让我离开,就是让我滚出去?”
  “……”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赵舒文抬眸看他,“我们以前见过?”
  “……”楚心舞想起来了,元旦前夕他一直戴着口罩,赵舒文当然认不出他。怪不得她第一眼瞧见自己,眼里全是怒火与疏离,一点也不像初遇那般小心翼翼。
  楚心舞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
  “你笑什么?”
  “明知故问。”
  “同学你眼光真不好。”楚心舞说:“我玉树临风气宇不凡,你应该喜欢我才对。”
  “你是不是有病?”赵舒文按住笔尖,右手青筋暴起,薄薄地作业本戳出一个小洞,她吼出声:“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最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
  “她讨厌你。”马牧之带着青梅坐回座位,楚心舞指着马牧之说。
  马牧之看一眼嬉笑的舞心舞,再看一眼冷面的赵舒文,笑吟吟地对楚心舞说:“恭喜你。”
  “有什么好恭喜的?”
  “你自己慢慢琢磨。”
  “你把话说清楚……哎,你们俩又干嘛去?班主任要上课了。”
  “约会。”
  “……”楚心舞坐回原来的位置。听说17班的学生可以自由活动,他半信半疑,往教室其他座位望去,全班认真学习的只有五人,逃课的有八人,剩下的五人各自捣鼓小玩意。作为班主任的沈川,兀自捧着书讲解课本上的知识。
  有意思。
  听说他被沈川安排为文艺委员,这个班干部还蛮适合他的。
  课间,楚心舞逮住程静问:“小表弟,你是高考状元,跑到南陌高中干嘛?”
  他挑眉,瞟一眼程静旁边的第五栋。
  上午他摸了一下第五栋,程静那股子吃醋劲,任谁看得出他对第五栋的情意。
  马牧之与青梅一同举办生日宴会,他与程静被邀请参加。程静一本正经的拿本书参加生日派对,显得格格不入。楚心舞第一次见程静,他活生生一个书呆子,坐得直挺挺的,安之若素。除了马牧之能与他说上几句话,长辈找他聊天,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他忽而玩兴大起,抢走程静的书,程静当场黑脸,追着他满屋子奔逃。他眼疾手快,跑到厕所反手锁门。程静疯狂扭动门把手,握拳砸门,像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他坐到马桶盖上翻开书本,睁大眼睛看看,到底什么书让程静废寝忘食。
  难道里面是小黄书?
  傻眼。书上的文字清一色文言文。他翻到中间,里面夹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长相可爱。
  妹妹?
  外面没有动静,他看着照片,心想着这女孩到底是谁?砰地一声,门外传来隆隆声响,门板狂舞般震颤,吓得他扔掉手里的书。
  他打开门,程静手里抡着大铁锤。铁锤离他的脸巴子不足三寸,如果程静力气再大一些,他立马血肉模糊,丢失他的明星饭碗。
  程静扔下铁锤,地板被砸得四分五裂。他跳了一脚,避开四散的碎石,双手恭恭敬敬奉上书。程静接过书,急不可待地翻出照片,照片完好无损,抬头怨毒的看了他一眼,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因为这事儿,他提心吊胆,好几次梦到程静抡着大铁锤,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把他一张英俊脸毁成烂泥巴脸。
  后来,他逗弄程静再也不敢拿书开玩笑。从马牧之那儿听说,照片上的是程静朝思暮想的人,名为小杏。
  依照他对程静的了解,他用情至深,怎么移情别恋了?
  程静把第五栋护在身后,俨然保护小鸡崽的雄赳赳姿态,“你想干嘛?”
  “我不跟你抢人。”他拉程静到另外一边,小声说:“你不要你的小杏了?”
  “我没有。”
  “难道……难道他是小杏?”楚心舞回头打量第五栋,他长相可爱,还蛮适合女装的。
  楚心舞圈起程静的脖颈,程静一脸嫌弃的甩开他的手,楚心舞又拍上他的背,“小表弟,你知道他在南陌上学,所以从东望转校?”
  “不是”
  “不要学你表哥,把话说清楚。”
  “有人告诉我他在南陌。”
  “谁告诉你的?”楚心舞咯噔一下。他从西城高中转入南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也有人告诉他,他喜欢的女孩子——何舒文在南陌上学。
  “一个戴帽子的人。”
  “什么帽子?”楚心舞说:“是不是黑色鸭舌帽?帽子上还绣着一个白色‘王’字。”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告诉我,我喜欢的女孩子也在南陌。”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第85章 
  赵舒文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如往常一样慢悠悠的,从学校到家半个小时的路程,磨磨蹭蹭一个钟头,走了不到1公里。
  冬天最严寒的那段时光过去,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她伸进衣服口袋,掏出一枚一元硬币,这枚硬币与普通硬币并无差异,圆而旧,仔细观察,刻画上沾着黑色脏物。硬币握在手心,触感冰冷。
  站在树下,闭眼感受硬币的气息。手心灼热,慢慢延伸到心脏,乃至全身,散去春寒,她的身体变得暖和,紧绷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脑海里勾勒出与他相遇的一幕幕。
  那双皎如日星的眸子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与他有关的东西,只有她的记忆与手中的硬币。
  “想什么?”楚心舞拍了拍赵舒文的古旧书包,从她背后跳出来。
  他一路跟踪赵舒文,她走天桥很正常,一点也不像初遇那般古怪。只不过她总是走走停停,隔一段时间思考问题,好奇心强的他打算一探究竟。
  “好丑。”赵舒文不动声色,放好硬币,对上楚心舞的脸脱口而出。
  二月的天气没有完全退去冬日的寒冷,呼出的气遇冷液化,团团白气升腾散开。酷寒的季节,楚心舞外穿一件单薄的南陌校服,幸好脖颈间戴着灰色麻花状围巾,不至于冻成冰棍。
  目光从衣服往上移,他的脸好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彩画。白净的脸皮红一块绿一块,相互糅合,色彩斑斓,额间还贴着他本人的大头贴纸,已经看不出他本来的出色容貌。
  “我也觉得好丑。”楚心舞说:“这样你应该不讨厌我了吧!”
  放学前,作为班长的王若韩为他一一介绍同学。程静马牧之青梅不用提,他对王若韩的印象深刻。王若韩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面目凶狠的人——张永强。楚心舞不拘小节,随性惯了,一个不留神搭上王若韩的肩,王若韩倒是不介意,张永强顿时失控,攫住他的手,差点把他捏成残废。
  请求张永强手下留情,张永强哪听他的话,手下的力道不减反增。王若韩于心不忍,忙不迭地阻止。
  王若韩的帮忙反而让情况恶化,张永强不知突发了什么病,双目暴突,额角青筋凸起,好似一只恶狼伺机而动,再嚼烂他的手爪。
  王若韩抱住张永强的胳膊,张永强抓住楚心舞的手,楚心舞另一只手搭上王若韩的背。三人形成一个闭合圆环,僵持不下,一时间谁也不打算先松开。
  “我们家若韩不是你能碰的。”张永强危险地觑着眼睛,“放开!”
  楚心舞说:“你先放。”
  张永强说:“你找死。”
  王若韩说:“强哥,他没有恶意。”
  “若韩,你放开我。我先废他一只手。”
  “等一下。”马牧之与青梅一同走来,青梅恳求马牧之出手帮忙,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当一回和事佬,“我数一二三,你们一同放手。”
  青梅跑到楚心舞身边,凑到耳边小声说:“舞哥,张永强发病了,你快点放开班长。”
  楚心舞低下头,嘴角扫过青梅黑而软的头发,他压低声音说:“他有什么病?”
  青梅说:“不知道,去年冬天教室里,他说自己心肌梗塞,元旦过后,他又说自己偏头痛;今天可能是焦虑躁狂症。”
  楚心舞:“……”
  张永强望向马牧之,“凭什么听你的?”
  马牧之看到青梅与楚心舞互动甚欢,脸上的笑容放大,“你先废他一只手,医药费我包。”
  楚心舞惊呼:“姓马的……”
  “放心,工伤费一分也不会少给你。”马牧之拉过青梅,理顺他的头发,他揪出青梅被楚心舞嘴角触及的头发,拿过阿大递来的剪刀,咔嚓咔嚓一顿熟稔操作,发丝掉落,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拨弄两下青梅的头发,挑动头顶较长的头发盖住剪短的地方。
  他揽过青梅的腰,温声说:“以后别靠他太近。”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青梅吓得缩了缩脖子,脊背发麻。还好只剪头发,别剪重要部位就行。
  看着马牧之与青梅相亲相爱,楚心舞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放开王若韩,投降似的哀求:“我放开了。”
  张永强说:“太迟了。”
  “你想怎么样?”
  “用你的脸画画。”张永强放开他的手,楚心舞见状,拔腿就跑。张永强一个箭步追去,扯上他的灰色麻花状围巾,硬拽回卯足劲往前冲的楚心舞。
  张永强蛮劲霸道,拖他到张想想的座位边,拿起桌面最大的扁平水彩画笔,沾上绿色的水彩颜料,动作粗暴地在他脸上刷刷挥笔,颜料涂抹均匀,画笔伸进另外的颜料方盒,提笔再次挥洒创作名画。
  楚心舞哀号:“马老板救我。”
  “强哥,他是大明星,靠脸吃饭。”王若韩稳住他的手腕。他脸色惨白,两颊颗颗汗珠滚动,胸脯上下起伏,一股腥甜猛地从喉间涌来,他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转眼之间,他剧烈咳嗽,声若惊雷,仿佛要将整个肺部咳出来。
  “若韩,感冒了?”张永强扔下笔,摸上他的额头,火热的触感令他魂飞魄散。
  开学典礼只淋了二十几秒的雨,怎么还是感冒了?
  王若韩恹恹的,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佝偻着背,有气无力,“强哥,你不要、不要欺负同学。”
  “我只是……只是。”张永强说不出口,声音喑哑:“我送你去医务室。”
  背上王若韩,两人离开教室。王若韩放下一直捂住嘴的右手,手掌心黑血四射喷溅,部分血液钻到五指缝隙间,若隐若现。
  王若韩说:“强哥,我想先去厕所。”
  “医务室有厕所。”
  “憋不住了。”
  “……”
  楚心舞想擦脸,马牧之微笑,“别擦,留到明天。”
  “马老板,你是不是对你的员工太狠心了?刚才一点忙也不帮,我是公众人物,很影响形像的,还影响你赚钱。”
  马牧之拉出张想想的椅子,按住青梅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自己坐到王若韩的座位,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我知道何舒文在哪。”
  “她在哪?”楚心舞猝然跨近。他曾经要求马牧之帮忙打听何舒文的消息,连续打听了五年半,马牧之给的回答是行踪不定下落不明。
  “南陌高中。”
  “我知道。”楚心舞急不可耐,近乎挨到马牧之的脸,“具体点。”
  “贴脸上。”马牧之递给他一张大头贴纸。贴纸上,楚心舞的脸英俊倜傥,一只眼睁开,一只眼闭上,直勾人心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听话地撕下防粘纸,老实巴交贴到额间。
  马牧之说:“我又不想告诉你了。”
  “你、你无……”楚心舞怒火攻心,敢情逗他玩儿呢?他想说马牧之你无耻。不过,他没有胆量说出来,马牧之心眼极小,如果惹他不痛快,不只是拿他的脸来画画,可能拿来雕刻。
  “我无什么?”马牧之温文尔雅,笑得人畜无害,“我无耻?我无聊?嗯?我还做过更无耻更无聊的事。比如,五年前,我已经打听到何舒文的下落。”
  “你、你……”你骗子,你是个大骗子。
  楚心舞有气无处撒,一蹦三尺高,双手插入头发里,连续不断地挠头皮,仿佛千百万只虱子噬咬血肉。他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压抑不了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你无耻。我拜托你帮忙找她,为什么一直瞒我?你就是个大骗子。”
  “找到她,你能做什么?”马牧之说:“能保护她?与她双宿双飞?”
  “我能保护她。”楚心舞说:“我成了大明星,还有用不完的钱,我可以给她想要的。”
  马牧之长叹一声,“看来这几年,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你怕我谈恋爱影响你家赚钱,我不需要你保护。”因为与马牧之从小交好,在娱乐圈,马牧之的父亲对他十分照顾,优质的影视资源毫不吝啬给他,经常带他出席各种名人举办的宴会,结识了很多贵人。广告代言费拿到手软,虽然马牧之家赚得更多。不可否认,马牧之真的对他很好,他打心底感激不尽,但为什么骗他五年?
  两人关系紧张,青梅隔开他们,“舞哥,你别生牧之的气,他为了你好。”
  “他是我老板,我怎么敢生他的气?万一炒我鱿鱼,哭还来不及。”
  马牧之长手勾住青梅的腰,轻轻一带,青梅面朝他的胸膛扑过去,身上的淡雅馨香仿佛有安神的功效,青梅吸了几口,心中积聚的不快骤然消散无影,马牧之不紧不慢地说:“楚武,你说我是骗子,难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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