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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近代现代)——山引

时间:2020-12-08 10:20:46  作者:山引
  他还真当我是拉皮条的了,“我没有。”
  我确实没有,我是有多闲才会把江城傻逼的样子留在相册里,手机内存有限,我的相册里只能停两样东西,谭疏业,以及谭疏业的所有物。
  “江城不会来我家,你放心住你的,不需要认识。”
  纪文伸出食指摇了摇,“你最好还是把我的这个名义男朋友解释清楚,我有我的思路,毕竟,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在家里和你哥斗智斗勇的不是你,是我。”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我把江城卖了一小会,连他第一次遗精遗到他小妈床上都说了。
  “你可以把他当做小说素材,这个没问题。”
  纪文笑着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目前我应该还没打算构造这种人设的主人公。”
  他拉了拉风衣的袖子,“我想和你固定一个交谈时间,每天和你哥接触后我需要把他的反应一一反馈给你,我也需要你给我提供相应的新信息,并希望你在这方面能够知无不言。”
  “可以。”我点了点头,“不过搬进我家之前,我这儿也有几个要求,希望你能遵守一下。”
  纪文做了个请的姿态,“你说。”
  “第一,你的时间有限,请尽快在白天通过吃饭聊天等正常活动找到我哥的症结点所在。”
  “第二,你的活动范围也有限,晚上七点一过请尽量远离主栋别墅,不要靠近,因为我不能保证那座房子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第三,请在跟我哥进行一切必要接触时先通过微信短信电话等方式求得我的同意,除了正规的、合适的、不得不进行的活动,请不要跟我哥扯别的。”
  纪文好笑地搅着手下永远也不会喝下去的咖啡,“好,没问题。”
  不知怎么,我一点都不信他。
  又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遍,我结完账后和纪文先后走出了咖啡馆,他回了酒店收拾东西入住我家,我不情不愿跟招贼进了屋一样给我哥打电话通知了一声。
  我哥说好,我问他起床没,他说起了,我问他穿的什么,他说睡衣,我严肃地警告他不准把除了第一颗的其他扣子解开一点点。
  “袜子穿了吗?”
  “穿了。”
  “我看。”
  他发过来一张狐狸袜子的照片,那是我强制给他准备的,连着一套狐狸睡衣一起,我想把他的脚丫抱在怀里。
  “一会儿他肯定先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客套几句,你...”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要他一句也不跟别人说,又害怕他真的一句也不跟人家说。
  “狗崽子,哥哥走的过场比你喝过的奶还多。”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想掐他屁股。
  “嗯,你看着处理吧,我去上班。”
  “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被他一句话问得僵在那里,立马改口,“刚才在想你。”
  谭疏业轻声笑起来,“好好上班吧谭总,给我挣钱花。”
  我隔着听筒狠狠亲了他一口才挂掉电话,按掉通话结束键的那一刻额头上冷汗四冒,我感觉刚才的自己特别像个偷腥被抓的破烂男人。
  我果然受不了来自谭疏业的质询,我觉得他要是个警察,我就是金三角再遮天盖地的老大,最后也得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下午的时候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口出狂言要纪文贴近治疗的是我,现在处处不放心家里有个人甚至有些后悔做出那个决定的还是我。
  干什么错什么,跟韩琦讨论一个策划案的时候差点把文件当成废料顺手扔进碎纸机里。
  韩琦朝着我后脑勺一纸卷子,叫我滚回去见我哥,求之不得,我麻溜地滚了。
  一路飙车回来,可临近家门时突然在心里冒出来一阵奇怪的想法,不知出于是什么心思,我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人工沙棘林边上,下车步行走回了家,站在门口时,我居然又偷偷摸摸转动了钥匙。
  我悄无声息地进去,结果转过玄关就看到纪文还坐在客厅沙发里和我哥聊天。
  我哥穿着早上我走时给他换上的那套藕紫色睡衣,手撑着脸,把脚窝在沙发上懒乎乎听对面说话,而纪文从那个角度看真的很完美,完美的五官暴露在午后温暖和煦的冬阳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温柔知性的气质来。
  反观我,我真的像一只吃不饱的狼,连爪子里都掺着血和泥。
  我看着他两在那一方天地和谐地共存,忽然觉得心里有哪个地方麻麻的,居然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惊到了沙发上的谭疏业。
  他忽地一抬头,见到我便从沙发上跳下来,也不顾穿没穿鞋子,跑过来紧紧抓我的手,似是问我又似是肯定,“狗崽子。”
  我从他的脸上找到了一丝奇怪的慰藉,谭疏业在逃避,而他把我当成了道路尽头的避风港。
  我与他十指相扣,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他穿上,俯在他耳边小声地问:“怎么了,哥讨厌这个人吗?”
  我哥出现了一两秒的停顿,然后答非所问地说:“我想你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我也想你了。”
  很奇怪,谭疏业这样无所顾忌的依赖让我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原本漂浮在淡蓝的海面上的人终于爬上了一叶扁舟,在此刻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慰和释怀,好似我一定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不久就能回归家乡,从此繁花似锦地渡过一生。
  “不喜欢的话我就找个理由带走他,好不好?”我轻轻地说。
  我哥回头望了望纪文的背影,纪文很懂事地没有在谭疏业跑向我的怀抱时转过头来惊奇地凝望着我们,他伪装地和表面一样善解人意,正在客厅里喝着咖啡。
  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看到我哥这么乖的样子,他看了眼纪文后踮起脚,在我耳边轻轻说,“狗崽子,会好跟江城交代吗?”
  交代?要什么交代,他这个样子叫我把这两人绑起来扔大海里喂鲨鱼都行。
  “会,我带他去别栋安排住宿。”
  我哥小声嗯了一下,我去客厅里假模假样跟纪文重新认识了一下,看到他把那一杯咖啡喝尽,然后带着客套几句,带着他去了后院那栋二层的小别墅。
  直到关上那间屋子的门,我才收起一切表情冷眼看着纪文,“你跟他说什么了?”
  纪文如有预料般笑了笑,“谭先生,你知道在你回来之前,你哥哥什么样吗?”
  “什么样?”
  “他把我当成谈判家,当成供应商,当成律师,当成警察,他像只狐狸一样狡猾多疑,油盐不进,一句话里找不到一丝丝破绽,我每次的进攻不是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回来,就是被他含糊不清地化解了去。”
  “直到你出现。”
  我回想到谭疏业刚才的一举一动,午后的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我忽然感觉心脏的血液正清晰地奔向四肢,让我头脑既清明,又昏胀。
  “你看到了吗?他把你当成唯一的纾解口。”
  纪文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奇怪的感情,好似憎恶,好似嫉妒,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在他扑向你的那一刻窥见到了他一直以来隐藏起来,可能准备永远不见天日的那些情绪,紧张,害怕,痛苦,依赖,眷恋,爱无可藏。”
  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耸了耸肩,“谭先生,该怎么办哪?”
  “好像你是刀,你还是药。”
  
第二十八章 小番外
概要:算前传了哈哈哈,可以接到第一章
  小番外——我和江城
  “ 吵什么!让你们做个卷子你们开起辩论了?”
  老黄在门口大喊的时候江城还在隔空跟我商量晚上吃什么,手机在腿面上嗡嗡的响,我看着从在第一排巡逻的老黄,扫两眼题目,赶紧选了几个ABCD。
  “听听,全楼道里都是你们的声音!”老黄每次一提这个话题就没完没了越说越来劲,“我真想问问你们班,你们来学校是为了什么?”
  【为了放学,嘿嘿嘿。】
  “....”
  我看了眼QQ班群,把手机从右边大腿挪到左边上,顺便又瞧了眼日期。
  离谭疏业回来,还剩两天了。
  心情有些好,随便哼了个小曲子后想顺便跟江城那傻逼提个醒,但抬头见老黄已经顺着我们这排走下来了,就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你们太不珍惜现在的生活了,知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到现在想上学还没机会上,你们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拿来糟蹋。”老黄嚷嚷着,其实比我们吵多了,走近的时候我两只耳朵都嗡嗡响,“我年轻的时候去支教,当时在山区里遇到的一个孩子,他跟我说过的两句话我至今未忘。”
  路过我的时候老黄瞄了眼我的卷面,点了点头后背着手走过去,手里捏着两份今天的新鲜报纸。
  “他说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天,我一定要在学校里度过,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这样才有度日如年的感觉,笑脸jpg。】
  老黄一绕过弯去我就拿出手机,果不其然看见江城又在犯傻了,而且全班没一个人拦他。
  教室里有几个人在憋着气笑,靠墙那个不干好事的小东西干脆低着头使劲抖膀子,老黄从后边看的倍清,过去照着脑袋就是一报纸卷子。
  我做完了前边两页的选择题,翻了个面,就听空中突然飘来一句极其销魂的卧槽,大概是江城终于发现自己发消息的对象是整个班而不是好兄弟我了。
  “刚谁妈的脏话,给我站起来!”
  “……不是我别看我……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城鬼哭狼嚎地喊冤,吵得人烦,我从窗户边的小花盆里剥了最后两颗多肉塞耳朵里,继续做着李华和小明因为各种闲的蛋疼的原因而留下的智障任务。
  那东西塞耳朵里并不舒服,等终于编完了那篇作文,我连忙把左耳里的那颗先掏出来,刚一恢复听力就听到老黄扯着嗓子当众宣布:“手机没收,今晚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书出来,就在学校写,写完交给我再走,除此之外......”
  “老师,后面的,都没问题,但前面的,能....能折成...钱吗?”
  这个智障,他妈的连李华都不如。
  听着那两张报纸被老黄捏出的沙沙响声,我把右耳那只多肉也掏出来,然后将它们并在一起,插回小盆里的碎石子中去,谭疏业曾夸过这玩意儿生命力强,我倒要看看这最后两根还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作业全整完了,我抽了张纸擦了擦耳朵,然后合上笔盖开始收拾书包,刚把笔袋塞进书包里,突然听江城喊了一句我要自首!
  “我不该在上课的时候被人忽悠,讨论晚上吃什么的问题,以至于被黄焖鸡糊住了大脑,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我直觉觉得他今天可能会挨一顿毒打……
  他也果然没辜负我的评价。
  “你说是吧,煊煊。”江城望了望我,笑得像个抖m。
  
第二十九章 杀了你
概要:你是,34号
  纪文在我家住了三天了,每天都会跟谭疏业随意交流一时半会,再回到自己小房子里,然后通过一切通讯设备跟远在公司操劳的我汇报情况。
  我能从他每天的叙述发现谭疏业对他态度的改变,但那种改变甚微,微小到若不是我清楚谭疏业的一举一动,我会觉得纪文完全没用。
  “谭先生,你宁可告诉我是你当着你哥哥的面杀了你的父亲所以给他留下了阴影,也不肯告诉我他跟你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说他起码是个博士生,我告诉他的这个逻辑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智商。
  是的,我就是在嘲笑他的智商,我是那么告诉他的,我的哥哥因为当面看到我杀了我的父亲而受到惊吓,深受这一幕的折磨,做了长达六年的噩梦,纪文翻着白眼,你哥哥害怕你父亲死去的灵魂,却能够跟你这个杀人凶手上床做爱?你哥心态真好啊。
  “除非你的哥哥对你的父亲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以至于你在杀死你的父亲时,他那份复杂的情绪至此一分为二,把憎恶和解脱带给了那抹远去的亡魂,把感恩和爱意馈赠给了你。”
  “没有,他对我的父亲没有特殊的感情,也没有特殊的关系。”
  没有感情是谭疏业亲口告诉我的,而没有关系,是我所希望的。
  我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谭疏业可能躺在我父亲的床上和他颠龙倒凤过,即使这个人守口如瓶,这个秘密会终结在我这里,成为我带去棺材里的秘辛。
  “谭先生....”纪文叹了一口气,“你的哥哥把自己裹在贝壳里不出来,我从外边狠命地敲,你却给他糊了层水泥,我真的很难办啊。”
  “你难办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谭先生,我说过了吧,你才是他的药。”
  是,纪文不止一次跟我说其实我才是谭疏业最好的医生,但我不信,我能知道什么,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个脑子里填满了性的废物。
  “别再说这些,这种话从生理来讲我爱听,但是从心理上,我不想听。”
  “你看不清。”
  纪文说我看不清。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的药。”他淡淡道,温柔的音节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忽然觉得恼怒。
  “我就是看不清,纪文,我找你来是掏钱办事的,能干就干,不干就滚。”
  “谭先生,冒昧问一句,您是真的想让他好吗?还是只是自我安慰自我感动,随便敷衍一个心理治疗,觉得你就已经关心爱护过他了?”
  我没拿好手里的杯子,漂亮的玻璃杯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四分五裂,被冲泡的有些褪色的玫瑰湿漉漉地盖着肿胀的枸杞。
  我蹲下身去捡,着力点没有找好,脚步一晃,手腕就划过了地上的碎片,割破的,正好是谭疏业曾受过伤的那个位置。
  “你没有认真对待。”他笑了笑,那种笑里却藏着一丝极不容易察觉到憎恶和嘲讽,我却听的清清楚楚,“谭先生,你始终都没有认真对待,你若是真想医治好他,你就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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