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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穿越重生)——乌色鎏金

时间:2020-12-09 10:12:52  作者:乌色鎏金
  所以会是什么事呢?为什么连左右两军的将领们也被蒙在了鼓里?
  和左右两军普通将士们消极的情绪,又有没有什么关联?
  带着满腔心事,卓钺回到了左军三营之中。与中军整肃的气氛完全不同,左军依旧沉浸在一片死水般的呆滞木然之中。
  一直到了日落山峦,整座沧衡城的军营也依旧安安静静地,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仿佛所有的预感都不过是个错觉。
  卓钺没与任何人说他的想法。若无其事地和张老黑等人吃过晚饭后,又揪着手下的士兵们操练了一通,直到夜色完全笼罩了山谷后,才嬉笑着与兄弟们道过晚安独自回帐。
  回到帐内,卓钺按时钻入被子里不一会儿就呼声大作。
  时间悄悄流逝,一簇簇篝火熄灭,营地中的喧嚣很快归于一片寂静。
  又过不久,到了月至中天的时刻。可偏偏今夜黑云压城,遮住了那片银辉,让夜色愈发静默。
  而此时帐中本在酣睡的卓钺,忽然准时睁开了眼睛。
  他双目清明,似乎从来都没睡着一般,一个轱辘翻身而起飞速穿起了军甲。往帐口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将宣花斧背在了背上。
  挑帘出帐,无月无星的夜晚果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卓钺眯起眼睛,正欲举步向营口走去——
  一道鬼幽幽的声音忽从背后冒了出来。
  “卓哥。”
  任是胆大如虎的卓钺,都被吓了个趔趄。回头一看,他终于从那黑水滩似的夜色里辨别出了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你他妈的。”卓钺气得想扇他,“在这卡我呢是不是!故意吓唬我?”
  郦长行走过来,定定看着他:“你要去做什么?”
  “撒尿。”卓钺随口道。
  “撒尿需要带宣花斧?”郦长行逼问,“你究竟要去做什么?”
  这小子是不是缺奶喝?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着他。
  卓钺烦得不行道:“我一个把总要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郦队长,我现在命令你回屋睡觉!”
  郦长行置若罔闻,向他逼近了一步,声线紧绷:“我看你一天了,你一直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儿,明显是有心事。我不放心才守在这里,要是我悄悄大意了一点儿,你是不是又要背着我,自己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卓钺愣了。
  二人在浓黑的夜色中相对而立。这天色黑到他们相隔虽不过几步远,却依旧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卓钺却还是能感受到那双含怒的翠色眼眸,正又恼又急地瞪着他。
  其中,还隐隐有一丝委屈。
  真像个没逮到猎物、就红着眼圈儿不乐意的小狼崽。
  卓钺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郦长行的肩膀,果然肩头湿漉漉的全是露水:“……站多久了?”
  郦长行低声道:“从你回帐到现在。”
  “你真是……”卓钺不知该说什么,“下次你就不能直接问我?时间长了冻出病怎么办?”
  “我问你,你会说吗?”郦长行反问,语气中有些不甘,“何况你现在都不理我了。”
  卓钺有点好笑,却也无法反驳。霸道硬气的郦长行让他狠得牙根痒痒,可眼前这个满腔委屈却又无怨无悔地等了他几个时辰的郦长行,却又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子,恐怕是老天派过来克他的吧。
  “所以你要干什么去?”郦长行又问了一遍。
  卓钺轻叹了口气,只得将他的怀疑又跟郦长行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没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去巡查一圈,若周遭无事便回来了。”
  郦长行点点头:“我跟你去。”
  看郦长行这样子,估计劝说他回去休息也是白费力气。卓钺无可奈何,只好任他跟在自己身后。
  二人和昏昏欲睡的三营营口守军打了个招呼,便提着盏灯笼走了出去。他们先是绕着三营的营地转了一圈,又去二营转了一圈,最后向着沧衡城的城门口走去。
  星月迷蒙,夜色当道,空无一人的大路上走着两个并肩而行沉默不语的人,阴沉的长风穿城而过,吹得他们手中的灯忽明忽灭,如同夜游的鬼火。周遭一片死寂,唯听这二人身上的兵器发出轻轻的撞击。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可怖。
  可若问卓钺,他却完全半分没有觉得吓人——因为他现在满心都被郦长行给塞满了。
  现在郦长行正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半步,像个忠诚的家犬一步不拉。自出营以二人就一直沉默着,卓钺虽有心说两句什么可又想不出话题,偏偏郦长行又一改往日殷勤的模样,像个锯嘴葫芦似的一言不发。
  郦长行是个什么意思呢?卓钺憋闷不已。想跟他认真好,他又不愿意表示两人只是玩儿儿;不跟他好了吧,偏偏他又跟狗护食一样紧紧盯着自己。
  放起嘴炮来,这小子似乎薄情寡义的很;可到了这种时候,卓钺又总觉得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真他妈的矛盾!
  两辈子没处过对象的卓钺,彻底被感情的复杂给打败了。
  “卓哥……”
  “……啊?”卓钺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是郦长行在叫自己,赶紧应了声,“怎么了?”
  “我想吻你。”
  糙!卓钺一慌脚下踉跄差点儿绊了个狗吃屎,他狼狈怒斥道:“你、你小子要不要点儿脸!这话也说得出口?”
  “我听你常和黑哥开玩笑,说的话比这直白许多,为何我的真情实感却不能说出口?”郦长行幽幽道,“在郸州时,我是欢喜到了骨子里,以为自此我便是真的得到你了,想吻你便能吻你,想抱你便能抱你——”
  卓钺额头青筋直跳:“闭嘴!你要是再多说半句,就自己滚回去睡觉。”
  郦长行无声片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卓钺憋着气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方才心里残留的一些些感动却在这片对话后全部烟消云散。
  还是想太多了,这小兔崽子对自己哪有什么感情!就算是在门口等了三四个时辰,也只是想骗自己感动了以后答应与他胡天胡地罢了。
  幸好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顶住了诱惑,拒绝了!
  可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的卓钺,却又在那层庆幸之下感到了些微酸的落寞。
  在这片沉默之中,二人来到了城门之下。往左是通往城楼的台阶,往右是中军军马的马厩。
  由于这两日杀马的事情,卓钺本欲先去中军马厩查看一下,可刚往右走了一步就顿住了。
  一种奇怪的直觉自心头升起,告诉他应该先上城楼看看。
  在沙场上拼杀了几十年的战士,通常会养成一种敏锐到诡异的第六感,很多人都会靠着这种第六感捡回一条命来。
  而卓钺,也一直是很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他便头想了想,收回了往右去的脚步,转而登上了通往城楼的台阶。
  郦长行问:“怎么了?”
  “先去城楼上看看。”
  今夜月黑风高、乌云压城,若不是手中火把几乎连脚下的台阶都看不清楚。而更加奇怪的是,往日城楼口就算是晚上也有重军把守,还有士兵瞭望敌情守烽火台。可今晚浓厚的夜色之中,万物寂静,半点人声也无,不知守城的士兵都去了哪里。
  “你带兵器没有?”卓钺停下脚步,轻轻问郦长行。
  郦长行摇摇头,“出来的急,没有带。”
  “大晚上的出来不——算了,我给你找一个吧不一定趁手。今晚这儿的情况有些不对。”
  二人抹黑进了谯楼,平素这里起码也会配备两个卫兵瞭望情况,今夜这儿却空无一人。卓钺让郦长行去找个趁手兵器,自己则打着火把在左近细细查看。
  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卫兵无故缺岗并非是外敌入侵的缘故,最坏的情况可以排除了。
  可若不是外因,便是内因。
  卓钺想起军营里那些死气沉沉又心怀怨愤的士兵们,心沉了沉。
  “卓哥。”郦长行去而复返,背着弓和箭囊低声道,“我看到烽火台的方向似乎有人影晃动。”
  卓钺一愣,快步走至窗边一看,果见漆黑的夜色中几个可疑的人影自烽火台下一闪而过。
  沧衡城是军事关隘,故而城楼上除了建有瞭望用的谯楼,还驻有烽火台。军规也规定的很清楚,烽火台需要广积秆草,昼夜轮流看望。可今夜连谯楼都不见个人影,为何这些人会聚在烽火台下?
  卓钺抬手摘下宣花斧,郦长行也抽箭搭弓,二人无声地隐在黑暗中悄悄靠近了烽火台。
  走近后,几道声音传来。
  其中一人焦虑急道:“哥您确定这法子行么……要是这烽火点燃,军营内无人响应,主将们一看又不见敌情,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不都跟你说好了么。”另一人低声斥道,“咱们在这一点烽火台。左右两军起码有几十个队伍也都会相继举火!到了那时候所有人出营,全部逼到中军要一个说法,就不信娄父那个缩头乌龟会不出来!”
  卓钺与郦长行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竟真被他碰上了哗变!
  作者有话要说:  就像走到哪里都会碰到死神的柯南……这里是到哪儿都会遇到麻烦的卓哥!
 
 
第59章 燃烽火
  也不知这些人是天真还是愚昧,估计是卫所的清闲日子过惯了,竟还以为这里是边陲小地,敢在娄家军的眼皮子底下策划哗变,简直是在摸老虎须。
  他们应该是卖通了今夜守城的卫兵,打算以烽火台为信号,城中左右军的叛军一见城楼火光便会相继点火,然后一起杀到中军去。
  如此简陋的计划和伎俩,搁平时早被戳穿了,这些人可能还没上到城楼便已经被拿下了。
  可或许是他们运气太好,刚好碰上了近期军心浮动,有些察觉到了异样的将领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正好又碰上了今夜中军不知有什么秘密行动,也让他们钻了个守备不严的空子。
  卓钺磨了磨牙。几个小杂兵他倒是不担心,绝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中军里面究竟在计划什么事,万一被这场哗变给打乱了,那岂不是阴沟里翻船?
  他冲郦长行递了个眼色: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郦长行微微一笑,展臂拉弓。在这漆黑不可见物的环境之中,少年翠色的双瞳却幽亮明锐,仿佛夜奔的孤狼,能看破黑夜中所有的风吹草动。
  他箭尖扬起直指远处,锋芒雪利。
  那城楼守卫还在犹疑:“可、可若失军营里无人响应呢?你们倒是容易脱罪,这火一点我可就跑不了了,大哥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计议个屁啊!”那人大怒道,“箭在弦上了都——啊!”
  一道破空而来的冷风直贯他左肩,当场鲜血横飞!那箭去势太猛,飞穿人体而过后又“当”得一声剁入烽火台的木架,余力不泄箭尾犹自不住晃动。
  与此同时卓钺飞身而起,以斧柄接连撂翻几人,有几个人惊呼着四散奔逃,郦长行抽箭搭弓一刻不停、百发百中,竟无一人得以脱逃。
  卓钺上去一脚踩住那抱着左肩不住哀嚎的人,冷笑道:“谁借给你的狗胆!敢打烽火台的主意?”
  “你、你他妈又是谁?”
  那城墙守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抬头一看顿时惊呼一声:“卓、卓钺!”
  卓钺瞥了他一眼。丹吉城中他立功不小,名号在军中传得很广,这守军认识他也不奇怪。
  “呸!”被他踩着的人竟也是个硬骨头,啐了口道,“走狗。”
  “你他妈骂人的时候过过脑子么?”卓钺抬腿踹了他一脚,“你无故点燃烽火台谎报军情,这是叛国的大罪!我还说你是草原人的走狗呢!”
  “军情,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军情,不过是在这里空耗着罢了。”那人往地上啐了口,狠狠地道,“狗屁的娄家军,只知道蜗居在这沧衡城里,胆小怕死不说,还克扣咱们的粮食。不然为何现在大家都饿肚子了,唯独中军的那帮人一个个膀大腰圆?咱们也没想怎么样,不过是去讨个说法罢了,你要是连这都拦着咱们,就是中军的走狗!”
  卓钺惊呆了。
  他一直知道普通将士们有不满的情绪,可却未想到这种情绪如此激烈。什么克扣粮食,什么中饱私囊,明明一开始不过是军粮短缺,为何会被扭曲成这般模样?
  “你——”一股火儿瞬间涌上他的头顶,气得他浑身都抖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个屁!”
  这些底层将士,有没有想过娄父一个八旬的老将在边疆风雨飘摇之际,屹然舍弃了京城的繁华来此荒芜的戈壁,这是怎样的执着?他们又想过没有,娄长风才不过是弱冠的青年,却要担下两万人的生死,这是怎样的压力?
  没错,人人皆苦。但作为底层将士,当扎干人一刀劈来时,他们不敢正面迎战还可以躲开。
  而娄父和娄长风,他们却无处可躲。他们的身躯便是挡住狂风的壁垒、拦下洪流的巨坝,当异族大军压境,就算九死一回,他们也会迎难而上。
  可这些人,他们什么都不懂,躲在战神的庇护之下,却又疑神疑鬼,以为自己看破了所有事情。
  他们——怎么这么可恨!
  可面对卓钺的狂怒,那人却只是冷笑了声:“你又什么都知道了,不就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么。真不愧是主将们的马屁虫,如此维护他们。”
  卓钺暴怒,正欲上前却被郦长行轻轻拉住。他的手轻柔地抚在卓钺的后背,像是温柔的少年正在顺着狂躁雄狮的背毛。
  “卓哥,何必和他们计较。”郦长行轻声道,“带回去,自然有人会处置。”
  郦长行温柔的抚摸和话语似有神奇的魔力,卓钺深吸了口气,缓缓平息了怒火。
  “自己乖乖站起来跟我回中军,”卓钺厌恶地看了眼这几人,“别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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