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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子清单(近代现代)——反派二姐

时间:2020-12-10 10:19:10  作者:反派二姐
 
 
第8章 白色百叶窗
  “怎么了?”
  简常彻抱着胳膊站在哑光黑漆豪车面前,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宗迟心里纳闷:“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呢,你是大学生吗,开口闭口就没一句正常的。”简常彻说:“不太想去那……”
  “又不想去了?”宗迟一听做爱之路受阻,顿时急了:“为什么,不是说好了……”
  简常彻哭笑不得:“不是不做,是不想去酒店做了。”
  “哦……”宗迟愣愣地应道,“你不喜欢那一家?”
  “不是,这不每次都……”
  都要你花钱吗。
  那酒店一夜价钱相当于自己半个月房租,即使按小时来算也不便宜。两人的关系本就已经足够微妙,没必要在此之上再叠加一层复杂的因素。
  自从第一次擦枪走火,第二次磨刀霍霍之,两人已经又在各种契机下又胡闹了几次,尽都选在酒店里。
  “不是你说的,不想在工作的地方那什么,想把私生活和工作场合分开的吗?”
  “是我说的,我现在也这样认为。而且你奶奶在医院呢,在医院发情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吗?”
  “又来了。”宗迟咕哝道,“一到这会儿就成我一个人是变态了。”
  简常彻想了想,弯下腰,手肘搭在车窗上。宗迟眼睛往他略垂的领口里瞄了瞄,莫名觉得对方像那种会提供特殊服务的性感洗车工。
  “要不去我家?”
  宗迟立刻忘了什么洗车工的事儿,瞪大眼道:“你家?”他肉眼可见地局促起来,叫简常彻一下有点后悔这个提议。
  “你......你ok?”宗迟问。
  “对啊,无所谓,我一个人住。”
  简常彻看见宗迟喉结动了动,然后点点头说:“好,你导航。”
  宗迟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细长干净,心情很好地轻轻敲着拍子。他袖口露出一块颜色十分骚包的手表——深蓝色的表盘和表带搭配金色的指针与银色五金,手腕略微一翻动,还能看见蓝底银边的袖扣。简常彻注意到他虽然平时总是穿着西装,但今天这一套的样式似乎较往日更为繁复华丽,量体裁制的版型十分修身,衬衣透着一点丝缎光泽的银白。
  于是这样一番打扮的宗迟走进连电梯都没有的筒子楼,路过邻里摆在走廊上的洗衣机和白瓷砖灶台,跟着简常彻进了他家的门。他早发现了,简常彻似乎很喜欢他穿这样。果然,进屋之后,简常彻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腰线和屁股附近打转。
  简常彻早上出门早,窗帘都没拉起来,屋里光线有些暗。宗迟抬手把空调调到21度——为了勾引小护士,他大夏天穿这么多热死了。宗迟单手松开腹部的外套扣子,露出里面修身的马甲,抬头瞧见简常彻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背后是半拉合的百叶窗,夏日午后的阳光被切割成一缕一缕,执拗地想要突破浮尘和阴影的封锁。
  一道窄而锐利的阳光投射在宗迟大腿上,简常彻顺着阳光看过去,宗迟又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简常彻便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动作优雅得近乎悠闲地脱下西装长裤,将裤脚倒掉着拎起,顺在一旁的椅背上挂好,再穿回皮鞋。他修长的小腿上绑着一圈黑色的系带,两侧有弹性的垂带贴着小腿肌肉,夹着黑色的袜子不让其掉落。
  简常彻咬牙切齿:“狐狸精!”
  宗迟笑起来,他走上前,抬起腿,一脚踩在简常彻双腿之间的沙发上,坚硬的皮鞋尖朝下压了压,踩着简常彻裤裆。
  简常彻立刻抖了一下,但又挺着腰朝前凑了凑,他咬着下唇,像一条发情期的小狗,不知羞耻地用下体蹭主人的皮鞋。
  皮鞋底磨得他又痛又爽,简常彻伸手握住他的鞋脱了下来,这下他的脚心更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勃起的轮廓。宗迟脚趾头动了动,隔着裤子碾来碾去,袜夹在简常彻眼前晃来晃去。
  简常彻显然很有感觉,他干脆把裤子和内裤全拉下来——宗迟早知道他肉棒个头不小,颜色和形状也很漂亮,但如此直观看见其在自己脚间进进出出的样子,色情冶艳的程度依旧超乎他的想象。
  宗迟嗓子都压了,沉声道:“谁准你操我的脚了。”
  简常彻抬眼看他:“还想操你的人。”
  简常彻站起来,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他嘴巴一下,将他拽到沙发上坐下。简常彻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扶着他阴茎往下坐。
  这还是简常彻第一次和他尝试这个姿势,宗迟发现这个方位,他面前正好对着简常彻健硕饱满的胸肌,舌尖一够便可以把那小小的褐色乳头卷进嘴里。他双手拢在简常彻臀肉上——简常彻一夹臀部一动腰,他手心的肌肉就是一紧,阴茎就会被吞进去一点。
  “爽吗?操我爽吗?”宗迟故意说,“你奶头好像变大一点了,我再吸一吸,会不会把护士服都顶开?”
  他把简常彻撑在沙发背上的手抓起来,不准他扶着。简常彻的呻吟声一下大起来:“不行不行,太深了。”
  嘴上说着不行,但也不见他反抗,汗珠挂在他鬓角和鼻尖,殷红的舌尖微微顶着牙齿。简常彻五官还残留着一丝男孩儿的稚气,但眉眼却已经完全被欲望所笼罩。风情万种的男孩儿在他大腿上起起伏伏,把他的阴茎吞进去又吐出来一点,宗迟觉得自己被一头发情的小马给骑了。
  两人激烈地从沙发做到床上,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消停了。宗迟站起来溜了一圈,没找到厕所。
  简常彻看出他在干嘛,说:“在走廊上,和隔壁共用的。”
  宗迟脸色顿时不太好:“不是吧,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九十年代的筒子楼配置啊。”
  简常彻无所谓道:“没办法啊,这个地段和价位,只能牺牲一点了。”
  宗迟这才想到这地段的确不错,离商圈和简常彻医院都不远,只是楼房十分老旧,大概属于那种“拆也拆不起、卖也卖不掉”的小区。宗迟环顾四周,这就是一个四十来坪的一居室,户型方正,卧室客厅中间隔着一个推拉门。整个屋子内饰看着很新很干净,一点没有陈旧的感觉,虽然楼梯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简常彻靠床头坐着,从床头柜上拿起火机和香烟:“怎么样,都是我重新装修过的,墙是我重新刷的,那原来是个老壁炉柜子,也被我扒掉拆了。”
  宗迟发现他卧室里竟然有个几乎要落地的大窗,于是将窗户推开一些,说:“你这是火灾隐患。”
  阳光斜映入室,驱散了一些凝滞的片段。宗迟看见墙面和地板都很干净,整个屋子大部分地方是白色的,少有几件木制家具。空气中混合着性爱和烟草的味道,还有些其他道不明的因子,宗迟归结于简常彻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沙发是同事搬家是不要的,饭桌、茶几和穿衣镜都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
  “街上?去哪里捡?”宗迟真实困惑了。
  “就是有人搬家、换租客或者买新家具了,就会把不要的家具放在路边。”
  宗迟半张着嘴,缓缓点了点头。
  两人每次做爱之外从不会亲密接触,不会搂抱,也不会亲吻,有时间了就闲聊几句,没空便各自撤离。宗迟忽然想——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他和人谈恋爱、交往时,会像对病人一般和颜悦色、说好听的话哄他们吗?比如他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可爱又会撒娇,简常彻会不会对他露出温柔的表情,给他做饭,和他抱在一起看电视?两人在一张床上亲吻,做爱之后是否会相拥而眠,早上再一同醒来,做爱,上班,生活。
  然后当简常彻发现对方出轨,发现对方欺骗自己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呢?他是否也会露出受伤的神色,一边伤心,一边原谅。
  宗迟觉得自己有点走火入魔了,他对着镜子系好领带,及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说:“你休息吧,我公司还有事,走了。”
  “嗯。”简常彻应道,指尖的红点徐徐燃烧着。他透过大穿衣镜反射,淡淡地看着宗迟一件件穿好西装。
  修身的衬衣和马甲,挺括的外套和笔直裤腿都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体,性爱的味道尚未散去,给他禁欲的外表徒增了一份亵渎。
  宗迟穿好鞋,轻轻带上门,下楼离开了。他前脚一走,简常彻便按灭了还剩半截的烟头——他猛地倒回到枕头里,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盖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呼出去。
 
 
第9章 偷听
  宗迟来到医院时,奶奶又在睡觉,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起初宗迟疑心是每次来的时机不对,在医院停留的时间又不如之前长,但细想一下——在他一周来一到两次的时候,也几乎总能和奶奶说上话。
  奶奶睁着眼笑着的时候,偶尔略显疲惫,但大部分时间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尤其那双仍余美人风采的双眼神采奕奕,一头银发布满光泽。尤其他跨入病房门的一刹那,熟悉的笑容瞬间便会取代那张脸上原本的表情,然后故意扬起眉毛,像是不满他来得晚了。
  可当她睡着,那些灰发便如失血殆尽的蛛网,宽大病号服里的人瘦骨嶙峋,大夏天地还盖着严严实实的被子,那被子的分量于她而言似乎都太重太厚。
  然后宗迟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能想得起,在他每次迈入那扇门之前,奶奶脸上原本的表情是什么。
  其实自从几年前爷爷过世之后,奶奶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她受了很大的打击,两个月瘦了一大圈。而宗迟自己,似乎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变得非常的愤怒。
  具体愤怒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总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气,不知道是对周遭的人,还是对自己,亦或是对命运。
  他彼时还不明白,每个人悼念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有人悲伤,有人愤怒。
  于是当奶奶住院的第一时间,他内心的自我保护机制立刻高高竖起了一道墙——他太害怕了,甚至根本不敢去细想。他每日都在强自镇定,导致一时间竟忽视了漫长的病痛对这个老人而言意味着什么。而与此同时,这种漫长的、钝痛的过程,也在一分一秒蚕食着他。
  宗迟在床尾站了一会儿,奶奶还没醒,但隔壁病房吵架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这事我做主,谁说什么都不好使!”
  “爸,总得有个原因吧,您突然这样说,我们也接受不了。”
  “不需要你们接受,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宗迟把病房的门关上,以免吵到奶奶睡觉。虽然并不想偷听别人的家务事,但是那家人讲起话来实在每一个都太过于中气十足,宗迟一边回着手机消息,争吵的内容却一字不落地钻进他耳朵里。
  那住院的老大爷和子女显然因为遗产的问题产生了争执,宗迟起初以为又是儿女不均的老黄历,尤其主要遗产就是大爷在一环外的一间老房子——类似的问题,刚巧宗迟自己家亲戚最近也在闹矛盾。
  宗迟又多听了几句,似乎大爷的一儿一女基本没来看过他,甚至在他住院前好些年也没有尽到赡养的义务,好在大爷大妈自己退休工资还算够用。临了发现家里值钱的东西就这么一套房子——虽然是大爷大妈两人辛苦工作几十年来买的,但竟然要被过继给一个外人,儿女二人立刻炸了锅。
  嗯?怎么这个内容有点耳熟,好像……
  宗迟的目光瞬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他打开门站到走廊上,在身后轻轻带上门。
  “怎么可以把家里的房子给一个外人!”
  “外人?就一个外人,照顾我的时间也比你们过去几年加起来的多!”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人家那不是照顾你,那就是护士的工作!整个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哪个照顾你不是因为我花了钱?”
  “你花了钱?你的意思是爸的病我没有尽心咯?你以为之前主治医师那件事是谁东奔西跑处理掉的?就凭你这个废物能搞定?”
  “我废物,我再废物一年也能赚个百八十万,你和你那个没出息的老公呢?听说他们单位要改制,怎么,估计要提前退休了吧,这下一个月三千块钱也没有了吧。”
  “你有钱,你有钱就别来抢这套房子啊。”
  宗迟已经要听不下去了,老人也终于怒吼道:“够了!”
  “像什么样子!我是这么教你们两个的吗!一家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次,现在就为了一套房子吵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们俩,这房子我就送人,捐掉,都是我自己的事!”
  “随便你吧!有毛病!”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大力推开门,怒气冲冲从宗迟面前大踏步走了。
  宗迟往虚掩着的门后看,另一名四十出头左右的女儿还站在老人床边,见弟弟夺门离开后便也放缓了音调,好言好语地劝:“爸,你别和他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还有什么可气坏的,反正不就是癌症,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把我气死了。你们正好把我所有遗产抢了分了,我也管不着了。”
  宗迟越听越不舒服——不怪他多心,只是这一套说法,怎么听怎么想前些日子奶奶非要把股份送给“澈澈”时一模一样。
  宗迟不想听下去了,但他小腿沉重,半步也挪不开。
  “爸!您说什么气话呢!”那名女儿说,“不管再怎么样,您闹脾气归闹脾气,但是如果要把咱家的财产放着给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继承,我绝对不会答应!”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妈要是知道了也不会赞同……”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老人即刻震声打断她:“你还有脸提你妈!滚!”
  这一屋子的动静终于把隔壁屋的家属引过来了,来人刚开口提醒一句:“麻烦保持安静。”那名女儿已经一把拽过手提包,推开他怒气冲冲摔门走了。
  她没走出几步,刚才还声如洪钟的老人开始疯狂咳嗽,许是怒吼的时候伤了肺。他咳得满脸涨红,自家女儿显然也能听见,却步履一刻不停,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宗迟微微侧回身,但难免仍然在意,还是扭头朝对面病房看了看。访客离开后,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从门缝看到病床,一个老人躬着背坐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咳嗽,他看起来比听声音想象来的样子还要憔悴瘦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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