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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人僚兮/贴身男仆竟是天外飞仙(玄幻灵异)——法华未雨

时间:2020-12-10 10:21:42  作者:法华未雨
  长青子垂下眼睑,声音变得低沉缓慢:“你二人明日一早动身,从观海崖乘舟至南疆,穿过极地冰原后抵达人域北国,从北国宣城要塞分道至殇海两域……为师即刻坐关……去吧……”
  说到最后,声音已细不可闻。
  方泉和沈玠知道师尊已封闭六识、神游物外,默默拜了三拜,离开厢房。
  ……
  次日一早,方泉打了一包行李,与观中同门道别后,径直前往观海崖。
  观海崖乃紫云峰的一面峭壁,立足崖顶向南望去,漫天云海尽收眼底。方泉到达时,沈玠已在崖上等候,当下欠身行礼,恭声道:“有劳师兄久等。”
  “不必多礼,今日山间灵气充盈,正合出行。”沈玠说罢,取出一枚核舟,口中念念有词。
  那核舟不过径寸大小,以桃核雕刻而成,舟首尾长约八分,有舱有蓬,有窗有栏。沈玠念词完毕,核舟迎风便涨,落地时大小已如真舟无异。
  师兄弟二人上了舟,沈玠掌舵,核舟腾云驾雾,从观海崖向云海驶了出去。
  方泉悄立舟头,回望紫云峰顶,心中好一阵感叹: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方归。
  方泉初次远行,一开始忧心忡忡,担心自己阅历不足、完不成师命。在云海中行驶了几日,眼见西川奇景、灵域大地各色风光,一时烦恼全部抛诸脑后,每遇着新奇物事便大呼小叫、问东问西,少年心性表露无余。
  这一日从观海崖出发已有半月时间,再行几日便抵南疆,沈玠寻思着提点一二,便招呼方泉坐下,正色道:“师弟,你可知我灵域和其它六域有何不同?”
  方泉道:“我只知灵域乃极净之地,具体有何不同,却不甚明了。”
  “不错,”沈玠点点头,“灵域之根本在于一个‘净’字,这净非指无尘无垢,而是没有其它六域的种种晦气……”
  沈玠话未说完,方泉抢声道:“师兄,这我知道,但凡万物生灵,呼吸之间都会吐故纳新,这吐出来的,就是晦气。而我灵域有红芸草,此草遍生大地,以纳晦而生,得以还天地一片清明。”
  沈玠点头续道:“吐故为晦,人世间七情六欲、战争杀戮皆为晦。修行者,无不以道心印证天地本源,但凡蒙蔽道心和天地本源者,皆为晦。红芸草可吸纳人间晦气,故大荒之中,唯有灵域乃极净之地,其它六域可谓是污浊不堪……”
  “污浊不堪?”方泉听过类似传闻,但终究不知底细。
  “到时你就知道……”沈玠沉吟片晌,又道:“污浊即晦,可令我等灵性蒙尘,相貌气质逐渐平凡,这是小事;可污浊晦气蒙蔽本命之灵,叫我灵族修士一身本领施展不开,这才是麻烦。”
  “此话怎讲?”
  “这么说吧,你那化腐朽为神奇之术全凭白鱼之灵,到外域后,因有晦气蒙蔽,你那神奇术恐怕就不太灵光了。”
  方泉面色一变,他孤身一人寻找黑鱼本就困难重重,若连神奇术也无法施展,那此行岂非难上加难?沉默良久,轻轻吐了一口浊气,道:“师兄说神奇术不太灵光,并非完全不能施展,是么?”
  沈玠不料他这么快沉着下来,笑道:“是,那晦气只能令我等修为大大折损罢了。不过你本命之灵既不主攻,也不主防,只能点化外物,不能施于自身,只怕路上遇着几个盗匪就要了你的小命,那可怎生是好?”
  方泉心中一动,明白师兄话中有话,忙道:“师兄教我!”
  沈玠笑一笑,道:“我本命乃剑灵,如今境界融合,人即是剑,剑即是人。就算剑灵被晦气蒙蔽、不能施展御剑奇术,仍可以无上剑招攻防自如。我教你一套剑舞,此舞一招一式均藏真义,你看好了。”说罢,持剑立在舟头,一边念诀,一边舞了开来。
  方泉用心观摩,只觉得师兄一招一式尽显温润之意,一套剑舞使了下来,不觉杀伐凌厉之气,反有如沐春风之感,奇道:“师兄,这剑舞叫什么名字?好看是好看,却不知威力如何?”
  沈玠道:“这剑舞名曰兰花剑,采群芳为臣,立兰花为君,有荆心、蕙质、断金、空谷四重境界,你仔细学好了!”
  随后数日,方泉专心练剑,他天分极佳,半个月下来一套剑舞使的有模有样,就差临阵应敌的实战历练了。
  这一日练剑完毕,方泉悄立舟头,茫然望向云海。
  “想什么呢?”沈玠见他似有心事,开口询问。
  “师兄,那殇域是怎样一番光景?为何取名为殇?”
  沈玠笑一笑,回道:“之所以为殇,是因为那里饱受邪魔摧残,百姓疾苦,民不聊生。殇域里遍地魔窟,虽然大多已被封印,但仍有不少邪祟隐匿其中。除此之外,与人域并无太大差别。”
  方泉听了心思愈重,“那殇族人呢?他们长什么样儿?”
  “殇族人长相并无奇特之处,吃穿用度、诗书礼乐也和人族一脉相承。不过,他们深受火毒焚心之苦,具体我也不甚明了。”
  沈玠又说了一些大荒风土人情,以及各族修炼体系异同,还说了许多天界神仙故事。方泉听得有趣,渐渐忘记烦恼,宽下心来。
  这一日终抵南疆,核舟从高空缓缓落地。
  二人出得舟来,只觉得气候冷冽异常,方泉连忙运诀御寒,却发现往日取之不尽的天地灵气已近乎枯竭,惊道:“师兄,灵气怎地如此稀少?”
  沈玠收了核舟,回道:“是因南疆没有红芸草,灵气被蒙蔽,我这核舟也不得不落下。”
  方泉点点头,好在御寒所需灵气不多,一个法诀念转下来,身上已暖和不少,他见四周空旷无垠,似在一片荒漠之中,又问:“师兄,接下来怎么办?”
  “御剑飞行!”
  沈玠说完,骈指向天,背后长剑“嗖”的一声出鞘。方泉会意,与师兄携手跃起,双双落在长剑之上,流星一般向南飞去。
  二人停停歇歇,三日后,方泉从高空俯瞰,只觉得眼下白茫茫一片,原来是到了极地冰原一带。他想起一事,问道:“师兄,听说极地冰原有雪民守护,放眼望去,却怎地不见雪民踪影?”
  “雪民自然要在风雪中才会出现,按眼下速度,再行两天一夜便抵风雪城,到时就能见着雪民了。”
  方泉寻思,两天一夜太长,不如试试白鱼之灵,若能加快御剑速度,或能早些时候赶到风雪城。
  他暗中运诀,驱使白鱼绕着脚底长剑游走,须臾,他会心一笑:“原来这剑身刻有风行法阵……”
  当下不再迟疑,双手捏印,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天地灵力如抽丝般涌入剑身风行法阵之中,二人御剑速度陡然激增,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沈玠高声道:“妙极,妙极,想不到师弟白鱼之灵还能助我御剑飞行!”
  方泉得意道:“可惜天地灵气不足,若在西川,这御剑速度只怕还要快上许多。”
  二人如此这般,再行一日有余,冰原上空风雪大作,气候骤然冷冽几分。
  沈玠驱剑落地,但见茫茫雪原,无边无垠,雪花夹杂着冰凌铺天盖地,二人落地不过稍许时间,身上便盖了薄薄一层。
  沈玠暗中运诀,一层无形气罩夹裹二人,挡住了风雪。
  “师弟,快到风雪城了,你知道雪民的由来么?”
  “知道不多,只知道极地冰原是灵域和人域的天然屏障,雪民是守护者,严防外族修士进入灵域地界。”方泉对雪民早有耳闻,只知他们修行功法奇异,千百年来驻地冰原,抵挡了无数次外族入侵。
  “你说的人尽皆知,有些隐秘故事却是有趣的紧,想听么?”
 
 
第3章 雪地冰蚕
  方泉哪有不听之理,连忙催促。
  沈玠踏雪前行,边走边道:“远古梁川之战,大荒七域共抗魔族入侵,我灵域有一族在战役中失守重地,自罚永世禁足刑河,便是这极地冰原的前身了。然而刑河一带红芸不生,灵气污浊,这一族修士的修为无法寸进,逐渐衰落。灵域各族同气连枝,不忍这一族没落,联合采来皎月冰菁,冰封了刑河……”
  “师兄,你说的这一族便是雪民么?皎月冰菁又是什么?”
  “没错,便是现在的雪民。那皎月冰菁生于昆吾寒池,千年化泉,万年凝晶,乃当世罕见的天材地宝,不仅驱散了刑河污浊,还给雪民先祖提供了冰魄修行……”
  方泉略一运诀,发现天地灵气仍旧稀薄,奇道:“皎月冰菁既能驱散污浊,为何这里灵气仍不如灵域浓厚?那冰魄又是什么?”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二人谈话间已走了不少路程,这时风雪渐小,整个冰原寂静寥落,只听得沈玠低沉的声音道:“先说那冰魄,我灵域修士附灵、融合、化生、归真四境,走的是脱凡胎剔肉骨的路子;其实还有另一条修行之路,便是炼体,以及身外化身……
  “皎月冰菁可孕育先天冰魄,正合炼体之用。
  “雪民先祖有了皎月冰菁,逐渐转为体修,不再依赖天地灵气修行,便以阵法封印皎月冰菁,使其不再驱散污浊,而仅做孕育冰魄之用,所以这里灵气依旧稀少。”
  方泉似懂非懂,沈玠忽地停住脚步,叹道:“师弟,你此行殇域,祸福难料,即便有兰花剑舞护身,我也放心不下……罢了,再送你一条雪地冰蚕,此物乃祛毒疗伤至宝,好叫你日后少吃些苦头。”
  “有劳师兄费心,这雪地冰蚕又是何物?”方泉听他关怀,心下感动。
  沈玠洒然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师弟,你不是想见雪民么?我便叫一个出来会会。”话毕,凌空跃起,拔剑在长空中轻轻一划,一道剑气有如实质般凝现出来。
  方泉不明所以,疑惑时,又见师兄持剑轻挑剑气,只听“铮”的一声,剑气竟如琴弦般发出了声响。
  沈玠一声长笑,又挥六剑,七道剑气有如七根琴弦横挂天空——但见他青衫猎猎,剑影如飞,不断挑拨着剑气,一时间“叮叮铮铮”不绝于耳,竟好似真的弹琴一般。
  方泉心神巨震,这才知道师兄修为高深,而自己,除了一些基础法术外,就仗着白鱼之灵和兰花剑舞这点儿本事。
  感慨过后,不再多想,继续听那剑气琴音,时间久了,竟生聒噪之感,原来那琴音杂乱无章,毫无韵律可言。
  恰此时,一道清幽冷冽的瑟音由远及近,融入琴声后,竟有一丝协调之感,显然是有人抚瑟以回应琴声。
  沈玠听到瑟音,微微一笑,长剑狂舞,琴音愈加杂乱起来。那远处的瑟音不甘示弱,嘈嘈切切,仿佛漫天银珠洒落——琴瑟相合,愣是将杂乱的琴音揉成和谐的韵律。
  方泉细品其中滋味,心下骇然:师兄的琴音杂乱无章,那远处的瑟音却能后发先至,拨乱反正,令琴瑟相合之声宛如天成,当真神乎其技、叹为观止。
  正感叹着,忽听琴音骤歇,却是沈玠收了长剑,飘然落地。
  那远处的瑟音也跟着停顿,接着一慵懒的声音飘渺传来:“怎么就停了,小弟正玩得尽兴呢……”最后一字说完,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却是一个白衣白发的俊秀男子,手托二十五弦瑟,俏立雪中,遥遥望着沈玠。
  “白道友,别来无恙。”沈玠拱手问礼。
  “呸呸呸,还张三李四道友呢,有个小兄弟在旁,就不好意思直呼我姓名了么?来,叫我一声阿彦,什么都依你。”男子眼神玩味,掩口而笑。
  沈玠面色木然,转头对方泉道:“师弟,你要见雪民,我便召来一个……他姓白名彦,你可称他为白兄。”
  “啧啧,沈兄果然懂我,知道我最难忍受嘈杂音律,便以琴音相诱,真是恨天恨地,如此轻易地中了你的圈套……”
  方泉听他二人对话,呆在当地,半晌,抬手礼道:“小弟方泉,见过白兄。”
  白彦点点头,“原来是沈兄的师弟,不必见外,我与你师兄是多年好友了。”
  沈玠叹了一声,忽道:“白道友,你仍想离开风雪城么?”
  白彦面色一正,“沈兄,你莫非……”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沈玠向他点头。
  白彦惊道:“你当真愿意……”
  沈玠打断道:“我有一个条件。”
  “只要能出风雪城,别说一个条件,就算千百个条件,但凡小弟能做的,自当竭尽所能!”白彦脸色浮起一丝红晕,显是激动至极。
  方泉听他二人似有打不完的哑谜,忍不住开口道:“师兄,雪民原来可以离开极地冰原么?”他记得师兄说过,雪民自罚永世禁足刑河,这会儿又说白彦可以离开,是以忍不住开口询问。
  白彦心情甚好,回道:“先祖禁足于此,那是自罚。后来雪民以冰魄炼体,就当真离不开冰原了。”
  “这是为何?”
  “我等冰魄之体,离了冰原就会化作一滩雪水,消散于无形。”
  “这……这怎么可能?”方泉觉得不可思议。
  “我诓你作甚?不过,若有修士愿以自身血气供养我等本命元魄,就另当别论了。”白彦笑着,语气多了些许无奈,“我雪民一族,已有千百年未曾离开冰原了。”
  他说时,单手轻抚二十五弦瑟,几声小调尽显哀愁。
  “不过,”白彦话锋一转,手指连挑,瑟音也跟着欢快起来,“沈兄终于肯带我离开此地,幸甚至哉!”
  “别忘了,还有一个条件呢……”沈玠忽然道,“你把雪地冰蚕赠我师弟,我才答应带你离开。”
  话毕,将黑白双鱼之事简略说了一遍,又道:“我师弟修为尚浅,此行殇域,实在祸福难料,白道友若以冰蚕相赠,沈某自当以血气相供。”
  方泉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师兄兜兜转转,以剑气琴音引来白彦,却是为了换取雪地冰蚕赠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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