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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人僚兮/贴身男仆竟是天外飞仙(玄幻灵异)——法华未雨

时间:2020-12-10 10:21:42  作者:法华未雨
  “杀吧,杀吧!”方泉神情委屈,泪眼婆娑,“我早该死了,被淮城里那些地痞恶霸乱拳打死……”
  “你!”梁安被他气到,脸色时青时白,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一口气,轻声道:“别哭,难看死了。”
  方泉听他言语温存,哭声更大了:“殿下,你不要召唤魔窟好不好?”
  梁安皱起眉头,过一会儿,叹道:“别哭,起来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方泉见他态度转变,止住了哭声。梁安再无胃口,带着方泉离开永安殿。二人从西侧门出发,骑马穿过一片无人山林,沿西南方急奔快骋。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二人在城郊尽头下马,放眼望去,前方无路,左右无人,只有一堵巨墙岿然耸立。这巨墙绵延不知几百里,似亘古之兽,环伺八荒六合,震慑天上人间。
  “这不是淮城的城墙么?淮王带我来这里作甚?”方泉心中疑惑。
  梁安望着城墙,神色复杂,忽见他袖口一抖,甩出十余柄长剑,这些长剑形式各异,或古朴,或凛冽,或阴森,或卓绝……每一柄气势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地散发出浩瀚神威。
  当日烹龙之宴上,方泉化身岚公子,早已见过这些神兵利器,今日再见,依然觉得震撼,却不知淮王此时取剑,是何用意?
  梁安单手捏印,轻喝一声“去”,便见十余柄长剑拖起华彩,疾向城墙袭去。
  方泉面色一变,以为城墙要毁,不料那十余柄长剑撞击墙上,凛冽之意陡然消失,墙面丝毫无损,长剑则失了力道,如锈铁一般跌落下来。
  方泉心中惊骇,梁安面无表情。
  “你看到了,这城墙禁制,连太和神兵都无法摧毁。”梁安再捏一诀,收起长剑。
  “可是,为什么要摧毁?”
  梁安抬头望天,目光深远:“因为我想出去。”
  “为何不从城门出去……”
  梁安摇摇头,颓然道:“别人可以,我不行,我被困在淮城十二年了……”
  “这……这怎么可能……”
  梁安叹一口气,随意坐在地上,回忆道:“我在帝都出生长大,八岁那年,殇帝——也就是我爷爷——封我为淮城郡王。爷爷说,是‘王’就该守护属地,于是父母带我离开帝都,在淮城定居下来。”
  方泉第一次听他谈及父母,心道:“淮王父母不就是饶王夫妇么?师尊在冥海追踪青鲤,与饶王夫妇相遇。后来那青鲤跳入阴阳泉,化作了阴阳双灵。师尊带回阳灵白鱼,饶王带走阴灵黑鱼。我因此被师尊遣来殇域,寻找阴灵,使黑白双鱼合二为一。”
  梁安又道:“父母十分宠我,给了我许多宝物,方才那些太和神兵,还有平日里我随手拿出的珍奇宝玩,都是他们给的。我喜欢骑马,母亲说我年纪小,骑马危险,父亲便用梨木雕刻一只小马送给我。”
  方泉听到此,恍然道:“难怪那日我跌落木雕小马,你生气罚我跪地三天,还赶我出府,原来那小马是饶王大人亲手做的。”
  梁安笑了笑,“那日我生气,不单因为你跌落木雕小马。”
  “还有其它缘故?”
  梁安神色黯淡:“我有一匹赤骥宝马,你知道吧?那时赤骥快要生产,我还问过你,说赤骥生下小马,叫什么名字好?你说叫小赤骥……”
  方泉仔细回想,确有其事,自己当时心不在焉,随意取个名字,没想到淮王当真了。
  “后来如何?”方泉讪讪道。
  “后来……”梁安想了想,“后来,我与肖经略议事,林老突然闯进我书房,小声告诉我,赤骥难产,死了。我当时暴怒,把你们统统赶出书房。正因这个噩耗在先,所以那日你跌落小马后,我控制不住脾气,惩罚了你。”
  方泉想起那日情景,这才明白整个前因后果。
  “那赤骥宝马是父母走前留下的唯一活物,不然,我也不会如此伤心。”
  方泉奇道:“饶王大人为何要走?他们去哪里了?”
  梁安露出迷茫神色:“我也不知,只记得他们离开前一晚,母亲哭了许久,还叫我好好待在城里,永远不要出去。
  “我当时听不懂,隔一日找不见父母,问林老,林老说他们外出游历,不久便回。我等啊等,等不住了,想出城寻找,却发现城门有禁制,别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唯独我不能。
  “我试了许多方法,用各种宝物法术,都不能走出城门半步。我震惊无比,问林老,问来访的恭王,传讯问远在帝都的爷爷。
  “他们支支吾吾,绝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相比远去的父母,这件事更令我烦躁不安——我越想出去,越不能出去;越不能出去,越想出去。我觉得浑身压抑,仿佛被一条无形铁链锁住,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梁安说到此,神情落寞:“我并非高高在上的郡王,只是一头困兽。淮城,不过是囚禁我的牢笼。”
  方泉听了惊骇不已,忽想起那一日和淮王在巴蕉园中赏雨的情景。
  那一日淮城大雨,他二人在巴蕉园中谈论龙窖来由。一只青鸟原本躲避芭蕉叶下,不知为何扑腾着翅膀,欲飞出院外,可惜风雨打伤它的翅膀,每次还未飞到墙头,便跌落下来,摔得浑身是泥。
  二人被青鸟吸引,默默看它一次次飞起,又一次次跌落。
  ……
  “在芭蕉叶下避雨多好,为什么一定要飞出去呢?”方泉自言自语。
  “你不懂。”梁安声音变淡,甚至有些冰冷。
  方泉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淮王情绪有变,忙道:“殿下,那鸟儿翅膀受伤,显是飞不出去了,不如小的将它捧到院外?”
  “不。”梁安面色阴沉,忽道:“来人,给本王拆了这四面院墙!”
  ……
  这件事过去有些日子了,方泉不懂当日淮王为何发怒,时至今日,他终于懂了。
  梁安道:“禁足令我疯狂,我开始在淮城里独断专横,作威作福,惹下不少恶名。直到十一岁那年,我做了一个梦,你知道的,我轻易不做梦,做梦便成真。”
  “殿下做了什么梦?”
  梁安道:“梦见我在斜阳坡玩耍,到日落时分,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衣人出现,他给我一本书,说书里有逃出淮城的办法。”
  方泉心中一动,这办法莫非就是召唤魔窟?
  梁安续道:“我心知梦中情景必然发生,于是每天傍晚去斜阳坡等候黑衣人,日复一日,风雨无阻。我看倦了夕阳,赏尽了晚霞,终于在十三岁那年等来了黑衣人。”
 
 
第55章 丑姑龙女
  方泉听了暗暗咋舌:“殿下, 从十一岁到十三岁,你等了整整两年么?”
  “是,我不敢错过任何一天,这种等待, 旁人无法忍受, 我却甘之如饴。因为每天都有希望,黑衣人一定会到来。”
  方泉无言以对:“后来呢?”
  “后来, 黑衣人给我一本无字之书, 只有七页, 用星辰砂与龙血兑拌涂抹, 可解禁七个血色符文。这七个符文可布置血祭大阵, 从而召唤魔窟, 打开深渊之门。这扇门可通往血冥深渊,只要进去找到通幽血河,完成焚血之礼, 就可以炼成通幽之体……”
  梁安说到此处,略显激动:“通幽之体可穿越一切禁制,只要炼成, 就能逃出淮城, 重获自由!”
  方泉闻言,沉闷不语。
  梁安接着道:“那黑衣人说, 无字之书一年只能解禁一页, 我心急无用,只好慢慢筹划, 暗中寻找星辰砂与龙血。
  “正巧,那一年有九条云龙私闯淮府龙窖。那龙窖专为囚龙设计,九条云龙困在窖里, 正合我用。此后我屠龙设宴,别人只当我嚣张跋扈,却不知我真正用意只为收集星辰砂与龙血,从而解禁无字之书。”
  方泉大致明白了缘由,想起废墟石堡中的见闻,忍不住问道:“殿下,你说无字之书可布置血祭大阵,那血祭仪式如何进行?”
  “说到血祭,倒是有你一份功劳。”梁安笑了笑,“记得我带你出去挨打时,教你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方泉想了想,回道:“我劝你修心养性,不嗔不怒,入了魔道就为时已晚。”
  梁安点点头:“无字之书的七个符文,其实对应了贪婪、恐惧、迷惘、仇恨、痛苦、诳妄、嗔怒,七种心魔。须用七种心魔之血,方可祭起大阵,召唤魔窟。
  “此后几年,我以各种手段诱人成魔。那些人心正也就罢了,一旦入魔,便被我抓起囚禁,成为血祭牲口。那些打过你的人,基本都是死路一条,也算为你出了一口恶气……”
  梁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对方泉道:“说这么多,你懂我苦衷了吧?还要向林老告密么?”
  方泉沉默半晌,回道:“召唤魔窟,万一有什么意外呢?殿下真能控制一切后果么?”
  “放心吧!我暗中召集五百死士,人人都有炙骨境修为,别说一个魔窟,十个魔窟也能从容应对。而且召唤之地在一片旧城废墟,绝不会牵连无辜百姓。”
  方泉无法辩驳,望着褪去凌厉、心平气和的淮王,忽然热血上涌,坚定道:“殿下,什么时候开始召唤?小的助你一臂之力!”
  梁安哈哈大笑:“你一个小小侍郎能做什么?三天后开始血祭,到时你好好待在家里,别给我添乱子就行。”
  ……
  当日傍晚,淮城门外喧嚣未尽,一个青衣女子黑纱蒙面,抱着一把蕉叶长琴,站立城门之下。
  她身形玲珑,体态纤弱,行动间,却有一股大家风范。
  女子仰望城墙,一双明眸露出震惊之色:“荒芜纪真光铭文,以三十六天罡方位镌刻城墙之上,辅以九幽阴灵镇守——如此手笔,令人叹为观止。”
  入得城中,眼见一片繁荣景象,女子心中更奇:“早知淮城兴盛,却不料兴盛至此。”
  她见日已薄西,欲寻一家客店打尖,不料眩晕来袭,她晃荡几下,差点晕倒。
  “这邪毒好生厉害,须赶紧行动,时间不多了。”
  她找到一家“福来客店”,向掌柜要了一个独门小院,小院里有茶几软榻,还有一个秋千,甚为闲适。她稍作休息,在院中摆好长琴,十指轻抚弦上,便听琴声响起,似空谷幽鸣,似流水呜咽,似疾风咏叹,似花草呢呤。
  附近住客听到琴音,只知悦耳,不知其中另有玄机。
  琴声飘扬远处,若有似无。
  淮城一座孤楼月台上,一个明艳少妇听闻琴音,眉头一皱。这少妇年约三旬,一身华彩,雍容高贵,正是那日灰峭山下跟踪南离绯玉的奇女子。
  “这琴音听起来竟似龙语召唤,妙哉,妙哉!我且去会一会抚琴之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少妇随手捏印,下一刻,陡然现身福来客店小院,却见抚琴之人乃一青衣女子,根基薄弱,修为平平,不由心下生疑:“此人通晓琴技龙语,岂能如此平凡?”仔细观她根骨,不过是一化形小妖,顿时没了兴致,淡淡道:“你是何人,竟敢召唤龙族现身?”
  青衣女子恍惚笑道:“道友来得真快。”
  少妇冷哼一声:“区区小妖,也敢以道友相称?”一拂袖,掀起青衣女子蒙面黑纱,却见黑纱之下一张丑陋面孔,生满暗疮白斑,端的恐怖。
  少妇见她相貌,颇感意外,嫌弃道:“身段不错,丑是真丑!”
  青衣女子不以为忤,戴好面纱,笑道:“丑姑见过道友。”
  “丑姑?”少妇哈哈大笑,“名字不错!说吧,召唤龙族,所为何事?”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少妇随意道:“我是龙族,按规矩,你须尊我一声前辈;不按规矩,你便叫我龙女吧。”
  “还是叫龙道友合适……”丑姑笑了笑,“我身有邪毒,须龙髓方可缓解,听闻淮城里囚有真龙,便想救龙求髓,好化解我身上毒素。”
  龙女怔一怔,哑然失笑:“就凭你?想救出淮府囚龙?”
  丑姑笑而不语,指尖划过琴弦,几声小调响起,一只彩蝶幻化飞出。这彩蝶乃因琴韵而生,拖着华彩穿梭于琴弦之间,每扇动一次翅膀,便有悦耳琴音响起。
  龙女见到彩蝶,面色一变,仔细确认后,心中更是惊骇:“这彩蝶……莫非是缘法?”
  “龙道友好眼力。”丑姑淡淡笑道:“我不炼体,不修真,所幸懂一点缘法,比如‘一面之缘’。此前我已使出缘法,但求与龙族一见。我以为见到的是淮府囚龙,没想到却是你。”
  龙女若有所思:“你我二人相见,乃是因缘际会?”
  丑姑笑道:“相见便是缘。”
  龙女沉吟半晌,忽拱手道:“妹妹竟是修缘之人,此前多有得罪,失礼,失礼。”
  这龙女眼高于顶,向来傲慢。丑姑修为平平,原担不起她另眼相待,然而世间修真之法千千万万,修缘之法却寥寥无几,修缘之人更是绝无仅有。这丑姑不但修缘,更可缘法化蝶、因果报应,实非常人。
  丑姑见她改口叫自己妹妹,笑道:“姐姐严重了,我哪里是什么修缘之人?不过是会一点琴艺,而这琴艺中,又有一点缘法罢了。”
  “哦?此话怎讲?”龙女来了兴致。
  丑姑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我所学琴艺,叫做《九歌》。九歌有九般咏叹:一咏心中之意,二咏世间之情,三咏红尘之缘,四咏因果之律,五咏生死湮灭,六咏万象更新,七咏时光流转,八咏天地同寿,九咏斗转星移。
  “方才以琴音召唤龙族,是第一咏,即用音律传递所思所想,叫人心领神会;缘法化蝶,是第三咏,我也只会一点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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