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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人僚兮/贴身男仆竟是天外飞仙(玄幻灵异)——法华未雨

时间:2020-12-10 10:21:42  作者:法华未雨
  广陵真人略一沉吟,叹道:“道理浅显,可要洗涮三阴二阳,须调和药理阴阳二性,多一厘不行,少一毫白费,也只有调出沅水琼浆的乔大学士方可做到。”
  乔柔道:“真人谬赞,还请真人再取十份药草,乘时间还够,我尽快炼出药液,化解这一场危机。”
  广陵真人点点头,须臾取药完毕。乔柔依法施为,不一会儿,炼出十份浆药。
  项苍与方泉各服一份浆药,体内疫毒尽除,印堂黑气不久便散。广陵真人又从后院招来其他病人,先前几人服药后,印堂黑气须臾消散——最后一人,却出了一个惊天意外。
  最后一人乃一樵夫,面色蜡黄,形容消瘦。乔柔初看,便知他有胸痹,即血淤、气滞、痰浊、寒凝。乔柔没甚在意,心想着只要治好他的疫症便可。岂料这樵夫服药之后,一个跟头栽倒,不但全身抽搐,面色紫黑,连呼吸心跳亦有渐弱渐止迹象。
  众人大惊,乔柔急忙把脉,继而面色一变,失声道:“这不可能!”
  广陵真人亦来把脉,过一会儿,惊骇道:“世上哪有这般巧合?”
  众人疑惑时,却见彼此印堂发黑,药铺所有人重新染上瘟疫。最先染疾的小童一口气不畅,抽搐几下,口吐黄水而死。接着是那樵夫,倒地后,呼吸心跳渐弱渐止,亦是吐一口黄水死去。
  众人皆惊恐,梁安和方泉对望一眼,不自觉靠在一起,也开始慌张起来。
  乔柔急道:“苦芍茶可缓解疫毒,请广陵真人煮一锅备用。”转头对项苍道:“苍哥,去看一看外面情况如何。”又对梁、方二人道:“运气调息,从少阴心经入,先后流转太阴脾经、少阳太虚经、太阴肺经,从太阳三焦经出,运转三次,可保暂时平安。”
  梁安和方泉急忙照做,药铺里其他病人惊慌道:“医……医官儿,我们怎么办?”
  乔柔道:“别急,先压下病情再说。”取出一匣银针,单手捏诀,轻喝一声“去”,便见银光闪闪,余下七人中庭、上脘各扎一根银针。
  不一会儿,项苍归来,沉声道:“镇中疫情爆发,约莫七成人感染,两成人死亡。”
  乔柔面色再变,在药铺里来回踱步,急切道:“这不可能!”
  项苍道:“柔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柔平复心绪,过一会儿,才道:“最后病死的樵夫,来此之前服了几味药草。那些药草与我解药相生相克,竟将天罹疫生出异变,比原来繁复数倍,已损及全身经脉,再不能以洗涮三阴二阳之法治愈。”
  “此事太过巧合。”广陵真人一边熬茶,一边道:“那樵夫原本患有胸痹,寻常方子无非是苦参、白术、天南星三位主药。我探脉之后,发现他心悸怔忡、经脉失司,结合其它症状,显然服了鸡血藤、益母草、水蛭、王不留行——这完全不合胸痹治愈之法。更奇的是,这几味主药与乔大学士解药严丝合缝,药性、药理、剂量没有毫厘偏差,这才相生相克,令天罹疫异变复杂。”
  众人听闻,皆感惊奇,项苍道:“莫不是宫飞花猜出了柔儿解药?所以才安排这一出?”
  乔柔摇摇头:“不可能!洗涮三阴二阳只是大思路,具体可行方法有上十种,她怎知我用哪一种?”
  便在这时,药铺外头嘈杂声起,却是小镇里长带了许多病人前来求医。那里长一进药铺,悲戚哭道:“老医官儿,镇里突发瘟疫,已经死了四百多人啊……”
  广陵真人叹道:“老哥急不得,我们正在想办法。”
  “如何不急?听说城里也染上瘟疫,死人更多,连城主大人都病倒了。”
  乔柔闻言,面沉如水,淡淡道:“真人将苦芍茶分下去,其它的,我来解决!”说罢,正襟危坐,取出蕉叶长琴,十指轻抚弦上,一只彩蝶幻化出来。
 
 
第99章 因果之律
  这浮世中人并非虚幻, 在真实中皆有对应,乔柔不可能见死不救。
  她指尖划过琴弦,几声小调响起,一只彩蝶幻化出来。这彩蝶乃因缘法而生, 缘起缘灭皆是因果。《九歌》第四咏, 正是“因果之律”。
  乔柔蛰伏地底十七年,漫长等待中, 她凝练妖气, 通三关, 开九窍, 反复钻研《九歌》技艺;即便无琴, 九歌诸般妙法皆稔熟于心。
  蜕变化形后, 她勤练琴技,咏过心中之意、世间之情、红尘之缘,却从未咏过因果之律——只因稍有偏差, 便会扰乱因果,迷失于时空洪流。
  今日天罹疫异变,疫情从小镇传到主城, 再过些时间, 浮世里上万人都会感染死去。形势严峻,已容不得她多作考虑, 十指勾琴, 咏因果之律,一只可穿梭于时空洪流的彩蝶因此形成。
  乔柔心神沉浸彩蝶, 随琴韵起舞,沿时光逆行,飞出浮世, 穿越纷扰,悄悄落在关键事因之上。
  这是一间女子闺阁,一个绝色美妇倚靠床上,她朱唇贝齿,螓首蛾眉,不是幻雉妖尊宫飞花是谁?
  床边有张桌台,台上有一个紫玉小瓶。宫飞花盯着小瓶瞧了许久,用后肘撞一撞床侧之人,轻声道:“这瓶中天罹疫毒,可助我夺炉成功么?”
  却听一男子声音道:“乔大学士三十多年前便已是六重楼境界,你怕是比不过。”这男子原本躺着,这时也撑起身子靠在一旁,他眉目端正,看起来年轻,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死人,在我面前不许提乔大学士四个字!”宫飞花忽然愤慨,自顾说道:“她一个未出阁女子,只身游历妖域,又追随一个野男人那么久,枉顾伦理纲常,不配为学士!”
  “野男人是项苍么?”男子哈哈一笑,眼神十分玩味,“项苍是她夫君!若说伦理纲常,谁有你不要脸?背着夫君引诱病人,将我压榨二十多年。”
  宫飞花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佯装怒道:“那女人调制的浆药害得你半身不遂,若非我悉心调理,你有今日这般生龙活虎么?”
  男子笑道:“可我觉醒了洪荒血脉,只因断了传承,所以半身不遂,与乔大学士何干?”
  “你再提那四个字,我真生气了。”
  “好,好,不提,你方才问什么来着?”
  宫飞花指着一旁桌台上的紫玉小瓶道:“这是我精心调制的天罹疫,萃取了幻光草万千药性,以此夺炉,你说能成么?”
  男子沉吟半晌,忽笑道:“我不懂药理,如何作答?你不如用美色勾引白驹妖尊,叫他借你秋水镜一用,不就知晓结果了么?”
  “讨厌,不懂就说不知,何必讲得那么难听。”宫飞花嘴里这么说,目中却是精光一闪。
  二人说时,却不知时空洪流中有一只彩蝶,将这一切情由尽收眼底。彩蝶扇动翅膀,拖着华彩,继续飞到下一个事因节点。
  这是一间厢房,一个少年席地而坐,周边堆满了各种珍奇宝玩。这少年十五六岁年纪,容颜绝美,却阴郁至极,只有看到闪闪发光的宝物,才稍稍露出欣慰之色。
  宫飞花推门而入,问少年道:“宁儿,叫你去借秋水镜,怎地还不动身?”
  唤作宁儿的少年抬起头,冷冷道:“不去。”
  宫飞花怔了一怔,忽然哭道:“是我命苦,十月怀胎,生你养你,却只知摆一张臭脸给我看。”
  少年眉头一皱:“不许用臭这个字。”
  “是,是我命苦,十月怀胎,生你养你,却只知摆一张冷脸给我看。”
  少年闻言,脸色更冷,就差结出寒霜了。
  宫飞花又哭道:“二十六年前,灵炉封号本来落在我身上,岂料被一个贱女人使计抢了去。为娘抑郁多年,今次有机会解开心结,我儿却不帮我,呜呜……”
  少年忽然站起,厌烦道:“你不会叫父亲帮忙?不会叫那个病夫子帮忙?我如何帮你?怎么帮你?”
  宫飞花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帕,一边擦泪,一边道:“你与白驹少主要好,你求他,他一定借你秋水镜。”偷偷看了少年一眼,又道:“若事成,我把明晖彩玉让给你。”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宫飞花急道:“你若不同意,我赖这里一直哭。”
  少年怔了许久,叹道:“罢了,我去试一试,可不是因为明晖彩玉。”话毕,掀起一道霞光,整个人化作一只雏雉飞出书房。
  这少年正是宫飞花之子,从母姓,叫宫宁。时空洪流中的彩蝶见他化作一只雏雉离去,亦跟着扇动翅膀,追随而去。
  宫宁翻山越岭,不多时,落在白驹峰一处后花园里,重新变回一个绝美少年。他阴沉着脸,在花园里一路疾奔,一青衣小厮见着他,忙道:“宫少主来了。”
  “滚。”宫宁不耐烦骂道。
  青衣小厮吓得一个激灵。
  宫宁奔走一程,来到一个练功房,大呼小叫道:“泓哥哥,泓哥哥……”推门进入,却见一个英挺男子和一个冷艳少女练剑,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英挺男子正是白驹妖尊长子,奚泓;冷艳少女则是冥凤妖尊之女,虞潋幽。
  奚泓收起长剑,笑道:“宁儿来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了?”
  宫宁眼珠子一转,忽伤感道:“来时路上见一个莽夫猎杀小兔子,正生气呢。”
  虞潋幽闻言冷笑,宫宁面色阴郁几分,忽正色道:“潋幽姐,我与泓哥哥有正事要谈,还请回避。”
  虞潋幽道:“有什么正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宫宁“哼”了一声,拽着奚泓的手,撒娇道:“哥哥,哥哥……”
  虞潋幽眉头一皱,冷冷道:“拉拉扯扯给谁看呢?”将长剑丢弃,转身离开练功房。
  奚泓欲挽留,却讷讷说不出话来。
  宫宁将头靠在奚泓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却委屈道:“潋幽姐总是瞧不起我,有一次……有一次还说鸡就是鸡什么的,可难听了。”
  奚泓摸摸他的头,笑骂道:“又在背后说人坏话,潋幽不是这种人。”
  “哥哥不信我么?”宫宁抬头,一脸受伤表情。
  “好,好,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宫宁道:“信我就借我秋水镜。”
  “嗯?”奚泓一时没反应过来。
  “秋水镜啊,我要秋水镜……”宫宁使起小性子。
  “胡闹!秋水镜是至尊灵宝,岂容外借。”
  “我穿女裙给你看!”
  奚泓正板着脸,听闻此言,忽笑道:“一言为定,要穿那件黛青色的。”
  “行,听哥哥的。”
  “你这里等着,我去父亲书房给你偷来。”奚泓说着,身形一阵模糊,须臾消失在练功房。
  白驹一脉传承时间与距离神通,所谓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时空洪流中的彩蝶扇动翅膀,跳跃好几个音符,才勉强跟上。
  这是一间书房,一个儒雅文士手持玉简,盘膝而坐。却见时空微起涟漪,一个英挺男子从涟漪中走出,不是奚泓是谁?
  奚泓见着儒雅文士,躬身拜道:“父亲大人。”
  文士点点头:“泓儿来了。”
  奚泓道:“孩儿来时,见莲池里开了一朵荷花,极美。”
  “哦?”文士放下手中玉简,笑道:“酷热已过,莲池本已残败,此时还有花开?”
  “父亲去看一看便知。”
  “好,你陪我同去。”
  奚泓摇摇头:“孩儿想在父亲书房里待一会儿,看看有无好的典籍。”
  “嗯,你心性不稳,对时空领悟尚有欠缺,须多看典籍,修身养性。”文士说罢,缓步走出书房。
  奚泓见文士离去,从书架暗格里取出一面镜子,身形模糊,须臾穿越距离,折返练功房。宫宁犹在房内等候,见他手拿着镜子返回,惊喜叫道:“哥哥,你得手了!”纵身迎去,双手双脚牢牢挂在奚泓身上。
  “你不是幻雉,你是皮猴。”奚泓笑骂。
  宫宁撇撇嘴,不高兴道:“别拿我跟那种毛茸茸的东西比,我身上光滑着呢!”从奚泓身上跳落,探手抢来镜子,笑道:“谢谢哥哥,改日穿女裙来见你。”话毕,掀起霞光,化作一只雏雉飞走。
  时空洪流中的蝴蝶扇动着翅膀,飞到下一个事因节点。
  女子闺阁内,宫飞花伏在案上,手持一面小镜子,欣喜笑道:“秋水镜,可望穿七日时光,且看那贱女人如何应对我的天罹疫。”祭血问镜,心中冥想,便见镜面荡漾,映出一幅幅时空断面。
  宫飞花看了一会儿,面色惊变:“洗涮三阴二阳,代谢疫毒,焕发新生!那贱女人竟有这等本事!”一掌落下,瞬间击碎案板。
  “贱人!”宫飞花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得逞!”
  她放下镜子,在闺阁内来回疾走,焦灼思考反制计策。过了许久,她脚步一顿,自语道:“若在病人体内埋入鸡血藤、益母草、水蛭、王不留行,则可与那贱人之药互相生克,形成异变——只可惜我不善调制,难以精准控制药性、剂量……”
  宫飞花沉吟半晌,忽从发髻上取下一支金簪子,笑道:“浮世之中,没什么是本命翎羽做不到的。”心念一动,手中簪子变作一根羽毛,正面五色神光,背面七彩灵韵,极尽绚艳。
 
 
第100章 改弦易辙
  宫飞花计较已定, 拿起秋水镜,欲再望时光。时空洪流中的彩蝶无声扇动翅膀,那镜面荡起涟漪,平复后, 镜中照出一个绝色美妇, 正是宫飞花自身映像。
  宫飞花面色狐疑,自语道:“这镜子怎么了?”
  ……
  浮世万千, 益寿堂药铺。
  乔柔十指停歇, 心神从彩蝶中收回, 看了众人一眼, 最后对项苍道:“苍哥, 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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